“嘖,粉末(毒品)啊......上調百分之三十的停泊費,不然就把他們的貨全扔到海裡;火器(軍火)的買賣去向一定要掌控好。”
“既然被帶到禦柱塔了,那肯定是對方知道了我們的行動了。不用浪費人力了,把人撤回來,和[非時院]對上吃力不討好。”
轟鄉依舊看著手機,卻絲毫沒有紕漏的說出了每一條解決方案。荻原研二則把這些話語一字不落的寫到文件的空白處。
最後,關於公安的事,也是荻原研二私心裡最關注的事。金發青年手機戳了兩下屏幕,不鹹不淡的開口了,“不管是不是公安,哪個不長眼的敢讓臥底說出不該說的事,審訊室歡迎他們,有進無出的那種。”
荻原研二心裡猛地一顫。
轟鄉先生說的,不是放臥底進港黑,而是讓臥底說出情報。
是不在意......還是......
他是知道港黑有臥底的意思!
也許轟鄉先生已經起疑了,這一批新人中......有屬於公安的臥底。
難道把他引入宅邸,是為了敲打他,不要說什麼不該說的嗎?
這是測試,還是考驗?這份文件給他看,如果警方根據這份他看到的情報進行了相關的行動的話,他會......
而且這個情報也不一定是真的。當然,如果隻是觀測警方的行動的話,安排幾個港黑的人到相關地點遠遠的監視就可以了。
不用費多少力,就可以檢測出一個新人的陣營。
荻原研二把想法壓在心底,強裝鎮定道:
“那個,轟鄉先生,在最後需要您的簽名。”
金發青年看了過來,右手奪過圓珠筆在第一頁的簽名處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印章不用管,其他的簽名你仿照這個筆跡簽。”
仿照筆跡!
轟鄉的話再次點醒了荻原研二。
加入港黑的最後一步,半小時八百字的作文,即使時間緊湊,荻原研二還是儘可能的把筆跡改變了一些。當然,如果找專業的筆跡鑒定師來和他的原筆跡比較,肯定還是會看出來的。
現在,轟鄉先生要他模仿筆跡。
是要看他有無模仿筆跡的能力嗎?
可是直接要他模仿......理由都不包裝一下嗎?
沒關係,這個時候隻要嘗試模仿,但最後寫出來的字還是自己的風格就行了。剛才轟鄉先生說的那段話,他也改變了字跡,用的是寫八百字作文的那種字跡。
“寫的像一點哦,這裡有三天的文件,倒時候因為筆跡不像各部門的人員懷疑文件不是我批改的......嗬,後續可是很麻煩的呢。”轟鄉歎息了一下,無奈的笑了一聲。
是威脅!這是威脅!
轟鄉先生要他一定要模仿出那個筆跡!
荻原研二即將落筆的手頓住了。
怎麼辦......要是模仿出了筆跡就證明了他有改變筆跡的能力,作為最初筆跡的作文的真實性也會受到懷疑。
可要是模仿不出......這明顯是很重要的文件,藤野先生特意交代他送到轟鄉先生家裡的。而轟鄉先生剛剛也特意強調了要模仿的像一些,如果不像的話——
“鬆穀故意拆開了文件以我的名義批改,是想提前體會一下我的工作嗎?”
一竿子打死!
作為剛進入港黑的底層小透明,荻原研二在轟鄉麵前沒有任何話語權。如果轟鄉執意這麼說,那麼真相就是這樣。
且到現在為止,他不像梶井基次郎那樣展現了自己的異能力,有著[權外者]的身份;也不像雨流美彌音那樣突出,剛加入遊擊隊就出色的完美了多項任務,他早上還聽到藤野先生提起了雨流美彌音的名字。
沒有任何突出能力的鬆穀達光,沒有任何價值。
履曆上三流大學化工專業的他隻會自己做點小炸/彈,可現在的港黑並不缺人才,他那點小聰明在真正的人物麵前算不了什麼。
【走底層路線在普通任務中搜集點證據就好。】
荻原研二一瞬間有點痛恨這個普通的人設。明明一開始轟鄉就說了,要展現自己的價值,他卻從一開始就沒有往上爬的意願。
一個上午過去,荻原研二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最終還是模仿出了轟鄉的筆跡。
比起懷疑目前沒有差錯的作文筆跡,還是先保住這條小命。
最後離開踏出房門的時候,黑發青年抱緊牛皮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把緊張的情緒一排而空。
“他是身體不舒服嗎?”看著荻原研二之後幾乎發白的唇色,轟鄉有些困惑。
墨綠發的青年看了轟鄉疑惑的碧眸一眼,“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