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轟鄉不停的眨眼,希望恢複左眼的乾澀。
國常路大覺:“......”咋回事,這反應不太對,難道不該是頭疼嗎?
“您能不能......讓您的氏族給我買一瓶眼藥水。”
“......”
金發青年滴了兩滴眼藥水後,酸澀感消退了些。這下國常路大覺是看出來了,轟鄉不是腦袋疼,而是眼睛疼。
“沒事嗎?”
“也許是腦內神經壓迫到了眼眶,我曾經也在一些醫術上看到過相似例子。”全在瞎扯。
政治家·對醫術一竅不通·黃金之王:“這樣啊。”他信了。
轟鄉忍痛站了起來,放下搭在眼睛上的手,隻是微微低下的頭顱帶動了劉海的下垂,他又有意識的向□□斜著身體,細碎的發絲遮住了青年的左眼。
“我不會再逃避這個問題了,但請您給些我時間容重考慮一番。”
金發青年麵上帶著蒼白的疲態,右眼中傳達的信念正直向上,他是認真的在回複黃金之王的話。
國常路大覺滿意的點點頭,略過眼前的轟鄉瞥向一旁的角落。
——和暉已經恢複了記憶......你卻還是不願意見他嗎,威茲曼。
銀色長發青年站在禦柱塔的某根支柱後方,沒有出聲。他能感覺到,和暉距離自己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但是不行啊......即使他們重新認識了又怎麼樣,白銀之王的不變還在,一開始既定的命運不會改變。
回去的時候,非時院那位空間移動的異能力者把他送回了原位,就是烤肉店出來的小巷子裡。
看看時間,距離他剛剛和海常籃球部網球部吃飯才過去兩個小時,轟鄉卻感覺過去了兩百年。
兩百年絕不是誇張,先是和暉君的十六年人生,接著和暉君又作死移植了六道輪回之眼多了六世的記憶,即使記得不完全,身體卻早已將前世的習慣動作使了出來。
啊,要不是多虧和暉君優秀的記憶能力,他可能一睜開眼,連國常路大覺是誰都要忘了。
轟鄉:心好塞,忽然成了老爺爺了呢,歎氣。
話說以第一人稱接收了那麼多記憶,總覺得和暉君像是他的另一個人格一般,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而現在他的處境也不怎麼妙,轟鄉都如此認真的回複了,黃金之王自然是要更加注重這個繼承人了,至少,轟鄉已經在他的身邊聽到了好幾道陌生的呼吸聲了。
非時院出動,直接把他當成下一屆保護起來了。
本來想一出中心就檢查一下自己的眼睛的,但身邊這麼多眼線......搞得他都不能對著手機屏幕看眼睛了。
還是回家吧。
一進玄關,金發青年便脫了鞋直奔自己的房間,完全無視了客廳裡的狗崽子和貓咪。
“和暉是急著上廁所嗎?”鳶色眼瞳的少年和異色瞳的貓咪大眼瞪小眼,兩隻誰也看不出誰的想法。
啪嗒一下關上臥室門,轟鄉鑽進了衛生間,打開牆壁燈對鏡子照了起來。
左眼,左眼......
撐開眼皮,眼瞳瞪大,轟鄉裡裡外外看了好幾次,又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翻了好幾個白眼,確定左眼球上不會突然多出一個數字,青年重重鬆了口氣。
太好了,那個六道骸版的老虎機左眼,現在不在他的眼眶裡了。
最重要的事情確認無誤,金發青年帶著滿足飄乎乎的下了樓梯來到客廳,接過塞壬找托爾學習衝泡的奶茶,說了聲謝謝。
“總覺得和暉就像上完大號一樣一身輕鬆呢。”太宰治幽幽的說。
“噗咳——”轟鄉成功的被奶茶嗆到了。
青年碧色的眸子望向太宰治,另一隻沒有拿東西的手用力的按在黑發少年的額頭上,“不許用這種奇妙的比喻!”
白色的小貓跳上轟鄉的膝蓋,示威一般的坐下,昂起下巴瞥向太宰治,貓眼裡帶著濃濃的鄙夷。
喝完半杯奶茶後,金發青年打開了放在沙發上的平板,打算看看自己有多少存款,會不會逃離港黑後要討飯過生活。
“一個月前結束的龍頭戰爭,說白了,就是圍繞錢展開的。”黑發少年靠過來,一手搭上了轟鄉的肩,輕易的到達了親密距離。
“你給我讓開。”
太宰治委屈道:“哎?為什麼!和暉好冷漠......”
“我要輸密碼了。”這可是存私房錢的賬戶,除了他,誰也不能知道!
黑發少年不情願的挪開了身子,“但是和暉都把我的工資卡拿走了,也不給我發零花錢......”
“太宰還小,我是幫你暫時性的管理,等你長大了就還給你。”聽吧,這熟悉的父母收紅包的解釋。
接著,轟鄉就被卡裡的一堆零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