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被真田玄一郎拖了下去,副部長按住躁動的後輩,以求後輩可以在幸村精市那裡留一條海帶命。
不知道海帶算不算得上單細胞生物......反正切原赤也是非常好懂的。
一句話,幸村精市就知道了。
眼前的人就是自家部員找錯場地,在關東大賽決賽場前虐了赤也一把的高中生。
轟鄉前輩。
“......那個,其實是我來著。”種島修二指了指自己,表示立海大初中部認錯人了。
之前距離較遠,隻是聽到了零零碎碎的交談聲,轟鄉和種島修二的對話內容他們並沒有聽清楚,因此他們並不知道......轟鄉其實不是網球部部員。
初中和高中就是一道分水嶺,技巧和經驗是揮拍多少次也彌補不上的。轟鄉看著和種島修二對視的幸村精市,一時有些無言。
曾被荼毒過的腦子瞬間出現了一個書名。
《我(高中)現任(網球部部長)和(初中)前任(網球部部長)對視一眼後把目光轉向了我》
下一秒,深藍發少年和白發青年齊齊看向他。
轟鄉:我說什麼來著。
在被切原赤也這麼打岔一番後,轟鄉終於從和暉君的記憶宮殿裡挖出了這些人的姓名。
“幸村,真田......”
看著穿著立海大初中隊服的少年們,他們大多數都是初一時就進入網球部的,轟鄉自然是認識的。
金發青年一個個叫過他們的名字,而被點名的人都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收起了剛才懶散的姿態,仿佛軍訓場上被教官點名一樣。
最後,轟鄉的目光停留在被真田玄一郎壓著的切原赤也身上,疑惑都從碧色眸子裡漏出來了。
“......這誰?”
切原赤也:“......”
種島修二:“......噗。”
初中部的眾人也有些意境難平,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開口介紹他們的後輩。
“啊,我記起來了。”對上切原赤也憤憤的目光,轟鄉慢悠悠的開口,“你是立海大的王牌。”
幸村精市一行人:“......”突然好羞恥。
............
他們並沒有在拐角處停留太久,畢竟約定的時間要到了,該開始比賽了。
立海大高中部的前輩們接待了初中部的後輩,讓他們坐到了鐵絲網內部的位子,而轟鄉自然是跟著海常,坐在了對麵。
接著,轟鄉被種島修二塞了個拍子,又猝不及防的被一把推倒了場上,“加油啊,我們的單打三!”
轟鄉:???
金發青年手握球拍,直接懵逼。愣愣的看向了網後麵的對手。
對麵的單打三扶了扶眼鏡,覺得自己的近視又加深了,不然他怎麼好像看到了轟鄉部長......前輩。
單打三曾是立海大初中的學生,和轟鄉同一年級,跟轟鄉相處的時間自然也不少。
然後裁判員的聲音響起:
“第一場!單打三!海常——轟鄉!vs!立海大——”
單打三聽不見後麵的聲音了。
望著眼前愈發眼熟的人,他覺得自己要完。
籃球好歹還在體育課玩過,網球這東西......好吧轟鄉還是玩過的。
在和暉君的記憶裡。
會玩不代表真正會打。
而且他前一秒才粗略的翻完腦中的網球規則。
簡單來說......不出界、把所有的球打回去......就好了吧?
單打三要瘋。
他引以為傲的速度發球、苦練許久的招式、重重壓下的扣球......無一例外的,全被打了回回來。
濕汗浸透了衣服,對手氣喘籲籲。不止是場上的隊員,連板凳上立海大高中部屏息凝神,不敢錯過比賽的一點動態。
因為......當年初中部直升的人,真的不少。
轟鄉前天看決賽的時候隻是站在外圍,和眾多觀眾混在一起,又有籃球部的人做遮擋,立海大高中部的人沒看到才是正常的。
而現在,昔日的部長直接站在了他們的場地上,還是自己學校的對手......
那一天,立海大高中部回想起了,被轟鄉部長支配的恐懼。
轟鄉和暉給自己定了規則:不在學校使用死氣之火。
但一個三歲就把格/洛克玩得賊溜的孩子,其他方麵的身體能力也不是能用常識來衡量的。
能看清子彈軌跡的動態視力,能一人對戰百餘名黑幫的敏捷身手,窮途末路也保持清醒的頭腦......打網球,算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