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鬼。”
鬼十次郎的宿舍, 金發青年蹲在書桌前,看著桌上籠子裡......正在爬滾輪的倉鼠。
毛利壽三郎一手枕在腦後, “據說有些初中生都把蜥蜴和植物帶進來了, 鬼前輩隻是養隻倉鼠而已,算不了什麼吧。”
轟鄉與平等院鳳凰的比賽依舊是點到為止,在試探性的交手過後,被後續趕來的鬼十次郎和入江奏多強行中斷。
「平等院,轟鄉的右手還沒有恢複, 打贏了使不出全力的他, 有什麼意義嗎。」
「轟鄉,已經可以收手了。」入江奏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金發青年在聽了這位前輩的話後乖乖的放下了球拍, 沒有了戰意。
胡渣男子咋了一下舌, 拎著球拍離開了球場。
醫護室離宿舍有點遠, 鬼十次郎便提出讓轟鄉到他的宿舍去換個藥,他那裡有醫藥箱。
在幾位小夥伴的目光直視下,轟鄉隻能乖乖的跟著他們走。
繼續用幻術偽造出傷口, 重新消毒纏上藥棉, 掌心冰冷油膩, 感覺很不好。
鬼十次郎看起來粗獷,卻是一位格外細心的前輩。上藥時,金發青年的眼珠子打轉著, 然後看見了鬼十次郎飼養的倉鼠。
“我也養了一隻倉鼠, 白色的, 公的......就是不知道現在他到哪裡去了。”說到後麵,轟鄉的聲音小了下來。
他把白冰冰扔哪去了?
算了,都那麼大一隻鼠了,肯定活蹦亂跳的。
「遠征組」歸來的第二天,就是U-17日本代表和二軍選拔的隨機回合賽。
而在一大早,鬼十次郎就從加治風多那裡贏回了NO.5的勳章,重新回歸了一軍的隊列。
“彆瞎晃悠了,趕快過來集合!”
初中生這邊,穿上了三船入道空投來的學校隊服,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了觀眾席上。和幾十名初中生的隊伍相比,高中生一軍這邊的人數就有些少了。
“我說啊,不是NO.1到NO.10十個人嗎,怎麼有一、二、三......十二人啊。”遠山金太郎指指數數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數錯。
右手纏著紗布和種島修二說笑的金發青年忽然抬起頭,“NO.1到NO.10從來不止十人,這不是常識嗎。”
“......咦!小哥是在和我說話嗎!”隔了一個網球場,剛剛遠山金太郎自言自語的音量,連他前排的忍足謙也都聽得不是很清楚,怎麼對麵的一軍就聽見了?
“U-17日本代表,NO.10毛利壽三郎,NO.9越智月光的組合進行雙打。”
種島修二看到了初中生那邊站起來的首發,驚訝的吹了個口哨,“他居然進行雙打啊......”
“二軍選拔,跡部景吾、仁王雅治。”
“那個仁王的模仿......是可以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嗎。”轟鄉托著下巴,有些疑惑。
“不僅是觀察力,模仿對象的每一個小動作,招式,技術......都要自己全部掌握才行,不然就算有著透視顯微鏡那樣的眼力,自己的實力不達標,也是做不到完全模仿的。”白發褐膚的男子看出了仁王雅治的身體素質。
“啊啦真厲害,感覺三郎要輸。”
種島修二湊近了,“彆對三郎這麼沒信心啊會長,他可是我們的弟弟啊。”
轟鄉看著已經完全變成另一人的仁王雅治,想起海常籃球部還有一位自稱為“模仿達人”的王牌。
......二黃,看看人家初中生,你好菜啊。
“全場比賽結束,二軍獲勝!跡部·仁王組合,盤數2:1獲勝!局數7:6、0:6、7:6!”
真是後生可畏。
毛利壽三郎和越智月光交付了編號勳章,回到了觀眾席。
“前輩~我的勳章沒了啊!手臂還脫臼了,好疼啊嚶嚶嚶!”不給我補補吃點好吃的我是好不了的!
金發青年一手刀劈在紅棕發少年的頭頂,嫌棄得拉開一下場就想往自己身上撲的後輩。
“還挺有活力的嘛能自己走回來。”二軍的初中生都需要夥伴們的攙扶了你還這麼活蹦亂跳,而且——
“你以前逃訓的時候經常說自己練習過度骨頭脫臼了吧,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轟鄉揪住三郎額前的小卷毛,用力扯了扯。
“......唉?有這種事嗎,哎嘿嘿~”
金發青年看了一眼臉上隻有少許汗水的越智月光,兩個相□□了個頭便移開了視線。
轟鄉:這位前輩太高了仰視看得脖子疼。
“和暉前輩,遠野前輩怎麼了!”紅棕發少年望向在地上雙眼泛白的前輩,一驚。
末廣鐵腸從遠野篤京身上站起,把NO.8的勳章彆到了自己的領口,棕褐發少年神色淡淡,“對同伴出手是不對的。”
遠野篤京,被稱為「球場上的處刑人」,和他交戰的對手總是血流不止傷痕累累,不少人因此毀掉了自己未來的網球生涯。在越智月光和毛利壽三郎輸掉比賽的時候,居然要用處刑球去打他們。
“雖然對勝利執著我不認為有錯,但「處刑」可是完全違反了運動精神,正好末廣比遠野強,就取代了他的位置。”
至於這位前輩對網球勝利的執著,等他左膝蓋上的舊傷治好了再說吧。不然在臨近U-17世界杯的現在,遠野篤京是不會安心養傷的。
轟鄉伸手把末廣鐵腸拉近,揪住他的衣服下擺用力,獵犬乖乖的蹲下。金發青年把手移到了棕褐發少年的領口,把那個彆反了的“NO.8”勳章擺正。
周圍其他的一軍成員都沒有對轟鄉的行動提出異議。
毛利壽三郎同情的看了已經被末廣鐵腸打昏過去的前NO.8一眼,剛剛的話遠野篤京顯然是聽不到的,也許醒來後他還是一臉懵,怎麼自己就被一軍除名了。
——遠野前輩,節哀。
第二場的是U-17日本代表的NO.3杜克渡邊贏得勝利。
第三場的雙打......因為NO.8臨時換人,君島育鬥隻能和末廣鐵腸組成雙打上場了。
毛利壽三郎捂住了臉。
和鐵腸前輩的雙打,君島前輩你也節哀。
即使是「球場上的交涉人」也沒預料到這個局麵,那他比賽前的交涉豈不是完全沒用了?
算了就這麼打吧。
結束後——
“U-17日本代表,NO.7君島·NO.8末廣組合勝利!”
“我再也不要和你雙打了!”君島育鬥狠狠的瞪了一眼棕褐發少年,拿起網球拍回到了座位上。
一而再再而三破壞他的交涉,說什麼“競技要公平”?
好氣啊!
但是又不能打!
就算打了也打不過!
第四場時,二軍本該出場的亞久津仁不見了,由遠山金太郎代替亞久津仁和U-17日本代表的NO.5鬼十次郎對戰。
轟鄉:“確定這不是紅發父子局?”
入江奏多從階台上走下,“記得鬼桑高一的時候還被平等院桑說顯老呢。”
高一的時候鬼十次郎打贏過平等院鳳凰,兩人的臉上都留下了一塊傷疤。之後平等院鳳凰作為敗北組進入後山,經過一番精神的洗禮後,領悟了修羅神道。
白發褐膚的男子脫掉了外套的左手袖子,“不過現在這兩人已經半斤八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