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救生艇,紫發女人被青年的膝蓋壓住了重心,連對方的臉都沒看到,就被壓倒在了艇上。製服她的男人顯然就是來追殺她的,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放倒她,並用救生艇上的繩子捆綁住了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雨流美彌音暗暗咬唇,大意了。
她逃離了黃金之王的遊輪,在緊張不適感有所消除後,就沒有繼續看「逃亡日記」了。
早就該想到的......能讓她潛意識如此忌憚的遊輪上,肯定有著厲害的異能力者啊。
可惡,她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正當一滴冷汗劃過女人的臉頰時,身上傳來一個略耳熟的聲音。
“你,才是主犯吧。”
完成了轟鄉心裡全程懵逼的那次招新後,他離開港黑已將近半年,按理說,那批新人和之後幾批招入的新人,對轟鄉並不會熟悉。
可無奈,那次招新給第一批孩子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雨流美彌音還特意去打聽了這位疑似高層的金發青年的身份,甚至還有靠著金發青年的關係提升自己地位的想法。
可還沒來得實施,她就被森鷗外調入了黑酒當臥底。
金發青年沒有因為這是一個女人而手下留情,在雨流美彌音懵逼回憶時,他掏出了衣襟裡的格/洛克,抵在了她的後腦上。
“不是很聽話啊,難道你也聽不懂日文?”
雨流美彌音清晰的感受到,青年傳到槍口上的力度大了,把她的腦袋往救生艇裡推進了兩分。
“等等!”好在青年沒有封住她的口。
夜空下,海麵呈現出濃濃的墨色,仿佛容納著無儘的黑暗,剛剛在遊輪上的恐慌感,又出現了。
他不知曉她的身份,在他眼裡,這個紫發女人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以轟鄉和暉的手筆,如果她的回答不令他滿意,青年絕對會殺了她的!
雨流美彌音快速的回答道,“我是港黑的人!!!”
“......”
“......哈?”
轟鄉:難不成這是森鷗外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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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鈴木的遊輪意外失火,現在調動了灣口一部分的警力前去支援。”一位近侍貼在黃金之王的耳邊,彙報著剛剛發生的情況。
國常路大覺依舊閉著眼假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和暉那小兔崽子跑哪裡去了?
赤司征臣和須王讓對視一眼,假意沒看到自家王攥緊袖子的手。
赤司征十郎和跡部景吾兩個小輩已經被打發出去了,他們都是家族的繼承人,未來黃金氏族的成員,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不過再等一會會,他們知道的事情,就會在大眾麵前宣布了。
“禦前。”一位戴著兔子麵具的男子出現在房間內,“該上場了。”
聽聞,老者站起身,腳步緩緩的邁出。
兔子:“......”禦前您動作再慢也改變不了殿下還沒有回來的事實啊。
八點整。
早已有準備的眾人沒有對熄滅燈光的會場感到驚慌,他們有條不紊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注視著前方。
身著日本傳統服飾長褂黃金之王登上舞台,站在了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
和往年一樣興致的致辭,就是今年這時間......有點長了。
十分鐘後。
賓客們有些詫異,一些常年參加的老客們都知道,黃金之王的致辭一般都是五分鐘左右,走個形式而已。
二十分鐘後。
台上的是黃金之王,他們不好光明正大的開小差,致新年的辭嘛,就是那麼幾句話,也沒見黃金之王多說什麼額外的話題,賓客們興致怏怏。
三十分鐘後。
客人們心裡有了淡淡的煩躁感,卻還是耐著性子聽著老者的講話,不過已經有賓客控製不住自己,打起了哈欠。
終於,在國常路大覺瞥到了窗外一閃而過的金色時,說出了結束語。
“今日,老朽邀請了U-17的日本領隊、同時也是老朽的繼承人——轟鄉和暉。”
賓客們期待已久的結束語帶著重磅炸彈一齊降落。
轟鄉剛踏入艙門,就是黃金之王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隻能邊走邊整理一下被海風吹皺的西裝。
而台下走神的賓客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黃金之王的......繼承人?
玫紅色眼眸的男子身體忽然僵硬了起來,連放下酒杯的動作都顯得有些機械。
頭發還帶著濕意的青年上台,無視了底下訝異震驚的目光,他碧色通透的眼眸一轉,準確的找到了下方笑容凝固在臉上的黑發男人。
金發在台上的燈光下更是耀眼,略顯淩亂的西裝在青年刻意的展現下反而多出了幾分不羈,麵對下方日本社會的中流砥柱,他沒有絲毫的怯場,一舉一動中帶著大氣和沉穩。
這是一個意氣風發,隨時可以加冕、戴上王冠的青年。
而此時的青年正站在聚光燈下,身邊就是黃金之王。青年看著森鷗外,對他做了個口型——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