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都是知道的。
陳飛沉抹了一把臉,眨了眨發紅的眼睛聲音透著一股悲涼和痛苦。
“等過了時間……我和你們一起把他送走。”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兩人沒聊一會話題便終止於青年的發問,林喚現在在哪。
陳飛沉沉默了,他答不上來。
於是他突然明白有些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而林喚再也不是往昔衝他靦腆一笑會露出兩個可愛酒窩的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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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院外就傳來急促的拍門聲,劉春葉起身開門慌亂的交談聲大的已經傳進了房間裡。
宋承正在用毛巾擦臉,他瞧了瞧外麵的動靜手上動作沒停擰了擰直接遞給了身邊的鄭嚴序。
“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也不嫌棄直接接過順勢擦了擦,他淺色的眼眸盯著青年看:“不知道。”
宋承被他看的有點心虛,早上起來上廁所那會兒可能是時間太久了,回來的時候鄭嚴序已經醒了,男人就靠在床頭俊美的臉上還有幾分等待的不耐。
明明他也沒乾什麼壞事呀,怎麼莫名發虛呢。
隔壁傳來了動靜胡容和明西澳聽到聲音起身了,宋承也就打開門和他們對視一眼,各自都是一臉迷茫困惑。
尤其是胡容臉上掛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家夥深夜和妖精打架去了。
他們走到門口才知道隔壁養殖場過來了兩個人,穿戴的嚴嚴實實生怕染上什麼病來。
穿著藍色工裝服的中年男人一看到胡容就激動的大喊:“是你們就是你們!造孽啊,早知道賣雞能賣出這樣的事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買了啊!”
胡容更懵了,“?”
劉春葉擦了擦手心的汗趕忙解釋道:“這兩人說他們養殖場的鵝啊鴨啊死了一大半,小豬崽子也被那什麼……”
“被咬的稀巴爛!”另外一個男人拍著大腿痛恨道。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突然買我們場裡那麼多雞?那些雞呢?都去哪了!”工裝服開始咄咄逼人的追問。
宋承愣在原地,隔壁養殖場的活畜一夜之間死了大半?
林喚去過那裡,他的胃口大增顯然到了失控的邊緣。
他下意識的就想回頭找陳飛沉,但這樣做實在是太明顯了,便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們幾個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居然答不上來,眼見著場麵就要無法控製,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沉著的男聲。
“二十萬。”
陳飛沉走了過來站在那兩人麵前,“賠你們二十萬夠不夠。”
養殖場損失慘重找上門來無非不就是為了錢,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們也並不在乎。
那兩人被陳飛沉唬住了,相互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咬咬牙,獅子大開口:“三十萬!場裡的員工都受到了驚嚇,你讓我們回去怎麼解釋。”
陳飛沉笑了,“我管你們怎麼解釋,空口無憑也想把屎盆子往彆人身上扣?”
“要我出三十萬也行,去把你們老板喊來,我倒要看看三十萬夠不夠賣下一個養殖場。”
那兩人本來就打算拿到這筆錢直接私吞大半,哪還敢去喊老板對峙,隻能見好就收。
陳飛沉向宋承借過手機打了一通電話,電話剛掛彙款就到賬了。
養殖場的工人拿到錢絲毫不逗留抬腿就想走,於是宋承明顯看到陳飛沉緊繃的背緩了下來。
胡容和明西澳還跟著那兩人的車打算去場裡看看具體情況,搞不好是故意敲詐。
宋承不想一大早就去見滿地雞毛血腥,光是前天神廟的事就夠他緩上好一段時間了。
他不去自家那位就更不可能去了,陳飛沉等車一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喃喃道:“得找到林喚才行。”
宋承聽聞立馬抬頭看向鄭嚴序,眼睛亮亮的看上去像是請求大佬透題的小學渣。
男人心裡微癢忍住了想要親他的**,輕咳了一下:“去秋雲家裡找找吧。”
青年一聽趕緊附和,透題了透題了八成就是正確答案。
結果三人一去便撲了一個空,林喚不在秋雲家。
謔,搞半天那廝也不知道林喚到底藏去了哪裡,害他白期待一場。
陳飛沉急的臉色越來越差,為什麼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林喚還不來找他?
難不成是出事了?
這樣被動的感覺令他心急如焚,陳飛沉擔憂林喚會被複眼神奪取掌控權,也擔心戀人肚子裡那不知是何物的孩子。
這種焦灼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他們找過了很多地方依舊一無所獲。
除了神廟裡的雕像完全變成了林喚的模樣之外,石磚下的眼睛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變化好似在傳遞一個顯而易見的信號,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宋承睡不著他在窄小的床上沒法翻動身子,而身邊的鄭嚴序早就沒了動靜,被青年推到了一邊成了自動散熱的降溫貼。
偏偏是晚上,一到晚上人就涼了。
宋承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心裡止不住的嘀咕。
狗男人可能是太陽能做的,一入夜就哪哪都不行。
宋承正將臉貼著鄭嚴序的胸膛散熱呢,突然有一道人影竄到了窗戶前。
他冷汗當場就冒了出來,等定眼一看原來是一臉著急的陳飛沉。
正小聲的喚他的名字,兩隻手還在比劃想要喊他出來。
宋承趕緊下了床輕聲的打開門,沒有驚動隔壁的胡容和明西澳。
“怎麼了,大晚上的。”宋承壓低了聲音問道。
陳飛沉乾啞的開口:“林喚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