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人上來後,他們才知道秋秋的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胡容臉色一變,“楚哥你確定沒有記錯位置?”
楚子寒搖搖頭,“我從來不犯這種錯誤,秋秋屍體周圍我都找過了什麼都沒有。”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上還沾著一些泥土,他有點潔癖忍受不了撇下兩人去洗手了。
胡容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突然瞄到站在陽台邊上清瘦的青年心裡一動:“咳,帥哥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宋承慢吞吞的回頭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點一言難儘:“我覺得貓有可能被吃了。”
胡容一愣趕緊走了過去,剛才他們兩個在陽台上光顧著看楚子寒了,誰也沒發現暗色的窗簾布上沾了一點血跡。
不僅有血跡還有幾根稀疏的白毛。
“是秋秋的。”楚子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臉色有些沉。
他家那隻貓是橘白相間的橘貓,除了四隻腳套著白手套,脖子上也有一圈白圍脖。
“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把我的貓從下麵拖了上來,又爬到陽台上吃了個乾淨,再上樓考慮著把我也一起吃了,是麼?”
楚子寒的聲音很冷,眼眸閃過一絲暴虐。
原本秋秋被殺就讓他的心情沉重了許多,儘管他作為鏟屎官並不夠負責,小貓咪時常被餓的可憐兮兮的來撓門,但楚子寒既然選擇把它帶回了家,就已經視它為家裡的一份子。
可現在貓死了不說,還死無全屍。
胡容看他這個樣子有點怵,猛的想起之前這位有個朋友家裡鬨鬼,請了不少人都得不到解決,楚子寒一出手就把這件事擺平了。
他現在想想還是覺得人心之險惡,成了鬼有些仇也不一定能報隻要還有家人在世,即使入了土也會不得安寧。
鬼想鬨,它的家人也就跟著倒黴,這年頭刃不見血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宋承還是第一次見楚子寒這個樣子倒也不是很怕,很自然的接過了話:“那倒不一定,如果它想吃你又何必等到第二天?”
現在鬼怪的界限越來越迷糊,以前老一輩的人說鬼害人怪吃人,可現在這兩者早已密不可分。
所以胡容才會說,亂的不僅僅是道統還有那些東西。
情況不明朗,以至於三人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房子看了一遍,果不其然發現了點彆的異樣。
一樓衛生間的下水道被堵住了,胡容忍著惡心從裡麵掏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貓毛還有帶血的皮。
由於楚子寒是住在二樓的主臥裡不怎麼用一樓的衛生間,所以總覺得家裡有味道但是並不明顯,現在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剛剛還去洗了手。
宋承又在彆的地方發現了不血水跡,分布相當之廣。
除了楚子寒的主臥沒有,沙發、茶幾、休閒台就連比較遠的儲物間門口都有一點,隻要不仔細看幾乎淡的可以忽略不計。
那東西明顯是手裡捧著一具血液流儘凝固的動物屍體,一邊啃噬一邊在兩樓之間來回打轉,就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快要到六點的時候宋承必須回家了,他們三個快速的商量了一下對策。
胡容今晚就住在楚子寒家,保險起見宋承要與對麵隨時保持聯係,一旦意外發生也好有個照應。
宋承走後,胡容乾淨利索的找來朱砂和符紙凝氣靜神的開始繪符,楚子寒就在旁邊看著不打擾他。
朱砂裡摻了一點血畫起來顏色偏暗,胡容畫完這一套後遞給了楚子寒。
“楚哥,你把這個塞在咱家門縫裡,沒彆的事就彆出門了。”
胡容一點不客氣,住一天都開始稱呼“咱家”了。
楚子寒接過那張鬼畫符問道:
“這是做什麼的?”
“招鬼啊,上麵沾著我的血呢,你不會覺得能辟邪吧?”
胡容沒臉沒皮的笑了,一見男人表情不對趕緊改口:
“咳咳我開玩笑呢,這不是不知道那東西會從哪裡進來嘛,我弄個符把它從正門引過來,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怎麼樣,牛不牛批?”
楚子寒冷笑懶得搭理他,轉身把符塞進了下麵的門縫裡。
等到七點多天開始慢慢的暗了下去,胡容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著搞笑電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