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羨慕的不行,一雙眼睛盯在那件漂亮柔軟的羽衣上挪不開,差點就想問問奈芙蒂斯,這小衣服他能不能穿了。
要不是塞特將一隻小小的褐色號角塞進了他手上,他真的差點問出口了。
塞特用下巴點點這隻兒童版小號角,有點驕傲的說道:
“叔叔給他的,永遠是最好最強的。”
“這隻號角,隻要吹響它,便能憑空招來沙塵暴,誰也不能輕易的傷害到小家夥。”
宋承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湊過去說道:
“拜托塞特,他還是個小屁孩,這東西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
大家過來送祝福都是自己製作點小玩具,表表心意就好,再則送飾品寶石的也不在少數。
而像塞特這樣直接送個殺傷力武器的,還是少見。
要是小崽子不懂事,隨便一吹,一棟樓沒了,他和老鄭以後不得賠死。
塞特一愣,“應該......沒事吧?”
“阿努比斯小時候就很喜歡玩這個。”塞特硬是要給自己找回點自信心。
但奈何奈芙蒂斯很快揭穿了他,“算了吧塞特,阿努比斯小時候哪次玩這東西不是迎麵吃一嘴巴的沙子?”
“恐怕隻有你覺得它有趣了。”奈芙蒂斯停頓了一下,“也許那些沙子噎不死你?”
塞特本體就是沙漠的化身,自然不會被沙子噎死。
但對於其他並非沙子本體的神明來說,被沙子噎住,確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才幼年的,隻到小腿高的小崽子們來說,無疑是很窒息的玩法。
“那他不也是好好的長大啦。”塞特不甘心的喃喃道。
宋承看這拌嘴的兩口子,連忙把那隻小號角收下了,免得再次引發風與沙的對碰。
今天天氣好,小花園裡春光明媚,大家都是來喝下午茶的,他可不想這愜意的時光變的一片狼籍。
宋承收下羽衣和號角之後,奈芙蒂斯並沒有離開,反而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宋承,媞娜她今天不太方便過來,所以……”我替她將禮物帶了過來。
但她這句話並沒有說完,便被來人冷淡的話語打斷了。
“我方便,我當然方便了,奈芙蒂斯。”
奈芙蒂斯一愣,猛的轉過頭看去。
睡夢之神媞娜還是穿著之前誘殺諾匹斯的那件淡粉色的長裙,長裙的邊上沾著無法擦掉的黃金血液。
那是她失去雙眼時,流淌下來的。
媞娜消瘦的乾癟下去的臉頰,使她幾乎脫離了原本瑰麗的容貌,而那以往最奪目的眼睛也赤|裸|裸的隻剩下兩個洞口來。
她沒有遮擋,甚至也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她隻是不太習慣這炫亮的光芒和陌生的環境。
媞娜一點點的摸索著走了過來,儘管她不想顯得那麼狼狽,但還是有幾分不堪。
最起碼與大家的體麵和光鮮亮麗相比,她像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媞娜?”
奈芙蒂斯吃了一驚,連忙走過去扶住了她。
“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並不想出來,所以......”
奈芙蒂斯替媞娜準備了禮物,甚至準備好了說辭。
但媞娜好像並不需要,她輕輕的推開奈芙蒂斯的手,輕聲開口道:
“謝謝你奈芙蒂斯,但是我想親自給未來的主神送上祝福。”
她走到宋承的麵前,微笑問道:
“可以麼,殿下?”
宋承微微一愣,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眉頭忍不住皺起。
“可以,當然可以。”
宋承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他想起那次他和媞娜在路邊等車時,女人臉上流露出對孩子的喜愛和遺憾。
她有祝福崽崽的權利,在孩子的麵前,其他事都可以先放一放。
“殿下,貧瘠如我,倘若是從前,我願送您世間最美好的夢境,並為小殿下披上華衣。”
媞娜頓了一下,苦笑道:
“但現在,我唯一能送給您的,隻有它了。”
媞娜伸出手,瘦到見骨的掌心裡靜靜地躺著一隻精致小巧的手鐲。
宋承伸出手下一秒要接過的刹那,媞娜突然歉意一笑。
“希望您彆怪我。”
宋承渾身一震,尚來不及反應,突然手中的鐲子爆發出一股可怕的吸引力,試圖將其拖拽進去。
而他再抬頭一看,原來媞娜送給他的,根本不是什麼鐲子,而是一具寒氣逼人且量身打造的黃金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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