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托爾知道作為王座的繼承人荷魯斯,必然會和新創神的領頭人有所交好。
看著那兩位站在一起把酒言歡,外貌又是十分登對的年輕人,哈托爾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皮爾斯很不錯對吧?”
宋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笑眯眯的將手搭在哈托爾的肩上,和其碰杯。
“是很不錯。”哈托爾笑的有幾分勉強。
皮爾斯是第一批新創神中,實力相當強大的戰神。
儘管他溫和漂亮的外表,與他驚人敏銳的洞察力不相匹配。
但哈托爾卻不得不承認,單從外表上來看,他確實是個有著好皮相的青年。
得到了哈托爾的肯定,宋承接著說道:“當初我和主神在創造他時,主神一度想將皮爾斯配給荷魯斯。”
哈托爾瞬間僵住,失聲道:“配給荷魯斯?!”
“沒錯。”宋承好似沒看到哈托爾反複變換的臉色,笑著說道:
“親愛的你沒發現麼,新創神中,隻有皮爾斯擁有了幼年期。”
宋承冷清的眼眸看向他,“哈托爾你應該明白主神的意思吧?”
幼年時期的荷魯斯沒有同齡人陪伴,而正是因為這一點,主神才想要創造出皮爾斯。
作為玩伴或者其他什麼目的,宋承沒有點明,哈托爾也瞬間了然。
失神了好一會兒,哈托爾才苦澀的低聲道:“如果荷魯斯……”
“如果他們兩人能成為伴侶,荷魯斯將十分順利的拿下新創神這一助力。”
而他……或許真的如一開始那般所想,是錯誤的出現。
想到這,哈托爾難受的有種落淚的衝動。
說什麼去找時間之神,說什麼不後悔,怎麼可能呢。
如果命運早已暗中注定,他根本無法手動改寫曆史。
“我不知道。”宋承安慰性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哈托爾一愣。
“我不知道小兒子以後的選擇會如何。”
“但我卻知道,在他很小的時候,皮爾斯與你,他可是選擇了你。”
哈托爾有片刻的高興,但很快又被憂慮所壓過:“可是,他現在已經大了……”
宋承笑了笑,“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
“小家夥的成人禮,想好送什麼了麼?”宋承不等哈托爾回答,便轉移了話題。
“唔,我想想,兒子好像告訴我,皮爾斯要帶他去看煙花來著?”
“很浪漫啊,但是如果喝醉了的話,應該是看不了了呢。”
宋承衝還未反應過來的哈托爾眨了眨眼睛,“我這有瓶酒神送給老鄭的酒,你要不要?”
“一杯就倒的那種。”他湊過去小聲道,用來灌人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哈托爾瞬間被感動了,不虧是多年的老友,出賣自己兒子來,相當順手。
“這,我拿了的話,主神不會生氣吧?”哈托爾還是有點不敢。
“他生氣?!”宋承眼眸閃過一絲冷光,“我還沒生氣呢……總之你拿好,把人灌醉破壞約會就成功了。”
“彆告訴我這點小事你都搞不定,我親愛的哈托爾?”青年微微一笑,多多少少帶著那麼一絲絲威脅。
哈托爾連忙點頭,宋承這才滿意的走了。
一時被忽悠了的男人,根本想不起來為什麼好友要將這瓶酒送給自己。
而且還知道一杯就倒,十之**是自己親身試驗過了,並從中上了某個狗男人的當。
哈托爾沒意識到這一點,帶著那麼一小瓶其貌不揚的酒,揣揣不安的走向了荷魯斯的房間。
小家夥在十八歲慶祝宴上沒有少被灌酒,此時此刻正好回房間換下一身沉重複雜的禮服。
哈托爾敲響房門,過了一會才傳來荷魯斯冷淡的回應。
“誰在外麵?”
“是我。”哈托爾心臟砰砰直跳,緊張的不能再多說一個字。
沒一會兒房門就從裡麵打開了,他一抬眸就看見大片赤|裸光滑強壯的胸膛肌膚。
哈托爾瞬間僵在原地,而荷魯斯卻像沒事人一樣皺眉問道:“有事?”
好啊,這麼冷淡的和我說話?
哈托爾生氣的同時又難過委屈,但臉上卻不忘記露出笑容,舉著手上的酒道:
“我是想來和你單獨喝一杯的,宴會上可有太多人圍著你了,給個機會?”
他一邊說一邊自然的朝屋裡走去,尋找著酒杯倒酒。
而站在門口的荷魯斯沉默了片刻,如鷹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那清瘦的身影,一瞬都不放過。
他快速的反鎖了房門,並且下意識的在其上加了禁置。
“咳,來。”哈托爾將酒杯遞給荷魯斯,目光卻在觸及到對方的身體後開始閃躲。
“那什麼,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哈托爾笑的有點不自然。
荷魯斯沒說什麼,隻是全程盯著他,當著麵將衣服穿好。
哈托爾覺得尷尬又有幾分羞恥,臉色微微泛紅。
荷魯斯拿過他的酒杯,一飲而儘並空杯朝下示意男人,啞聲道:
“喝完了。”
“……酒量不錯。”哈托爾不得不也舉杯喝了起來,以掩飾尷尬。
但他忘記了這杯酒的度數,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對麵的青年身上。
他這是故意的麼?故意給他難堪?什麼都不說?
還有……不是一杯就倒麼!?
越想越煩的哈托爾不知不覺中喝下了大半杯,放下杯子後,他整個有幾分暈眩。
但好在還能看清青年站在哪裡,穿著一身與年齡不符的黑色,俊美的不像話。
他彎腰撐著桌子,稍稍穩住身體:“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麼?”
荷魯斯微微挑眉,“不應該是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聽聽,這是什麼得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