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淺羽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很愛笑,總是眉眼彎彎將眼睛笑成月牙形;他說話的聲音總是像流水一般,讓人心情舒緩。
他很愛穿淺色的衣服,像是灰色,像是淡藍色,像是淺黃色。
不管多麼低調多麼樸素的眼色,穿到他的身上都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景淵就這樣迷迷糊糊在天上淺羽家住了下來,準確的來說是被天上淺羽收留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歡看天上淺羽的笑還是被天上淺羽忽悠了。他告訴天上淺羽,叫他‘淵’就可以。
忘記說了,天上淺羽是開居酒屋的。
坐落在三十六區附近的居酒屋,可不是簡單的人開得了的。在屍魂界,不是前二十區就甭想安靜。無論在哪裡都有紛爭,在流魂街這個鬼地方特彆明顯。
而天上淺羽卻穩穩在這裡待了十多年,居酒屋的生意也愈發興隆起來。這代表著天上淺羽不但有著強橫的實力,而且還具有相當高超的手腕,可以在這流魂街混得風生水起。
景淵覺得這個人很有趣,看似溫柔,其實骨子裡帶著一股倔強的感覺。雖然時時刻刻都在笑,但景淵看得出來,這人身上絕對有故事,而且,是不簡單的故事。
不過這和他沒關係,他現在的身份是居酒屋裡打雜的==
天上淺羽在他收拾乾淨剪了頭發換了衣服之後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臉看了很久,然後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至少景淵不懂這人到底抽什麼風,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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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淵覺得自己的刀是把好刀,好看又好用,雖然性格討厭了點不過卻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斬魄刀小姐最近很無聊,她無聊了就不想讓彆人無聊。
她總在景淵的腦海裡嘰嘰喳喳來回念叨,說是自己憋得不行要出來透氣。
景淵知道她被憋得受不了了,一把刀,本身就是凶刃,天天被包在破布裡算怎樣?當古董埋在地下幾千年後被後人挖出來麼?要知道,幸好斬魄刀小姐隱藏氣息的能力夠好,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刀。否則天上淺羽早就會戒備景淵了。
現在的他還不能輕易拿出斬魄刀,這種拉仇恨值的事情他才不想做。
“忍忍吧。”他這樣安慰斬魄刀小姐。
畢竟這兩天他發現天上淺羽看他的表情越來越奇怪,話說他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要知道,八十區那種地方可是最好的訓練場,景淵在那裡被訓練得無比凶殘,而且也多出了某種可以被稱為叫做‘野獸的直覺’的東西。
果然啊果然……
那是景淵來到這裡的第二十天。
這二十天來,景淵算是明白了很多,比如說除了流魂街,屍魂界還有個地方叫做靜靈庭,靜靈庭內住著的是貴族和死神大人,是被流魂街的人們仰望且憎恨的。
仰望,是因為死神們都是強者,而日本這個民族,無論到什麼地方都將強者當成他們的信仰。
而憎恨,便是因為死神們高傲得不得了。
因為這時候死神基本上都是貴族擔任,貴族能力強,勢力也大。而有靈力的平民不是被招攬到貴族的麾下便是被驅逐,再就是鬱鬱而不得誌,消失在靜靈庭之中。
就算是現在山本總隊長開設了中央靈術學院,但畢竟有靈力的平民太少,而山本本身也要顧及大家族的勢力,所以收效甚微。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而現在平民,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這些都說明平民和貴族、流魂街和靜靈庭是格格不入的,但景淵卻發現,這居酒屋裡,客人居然是死神居多。而且這些死神或者是中央靈術學院的學生都和天上淺羽的關係不錯。
景淵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天上淺羽認識的人也很有趣,特彆是他的兩個朋友————
一個叫做京樂春水,一個叫做浮竹十四郎。
一個真少年偽大叔,一個真少年偽白頭,真的很奇葩。
京樂春水一看就是個猥瑣到不行的貨,而浮竹十四郎走的是病弱路線。
那天穿著真央校服的兩個人跑過來和天上淺羽聊天,看到他的時候,京樂春水收斂了笑容,然後低聲和天上淺羽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