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最近變得熱鬨了許多,因為前些天飛蓬的轉世景天為了救一個名叫雪見的女子來到了神界。看到如今市儈無比的景天,神界的神們都開始嚼舌根,言語間儘是對飛蓬如今模樣的不屑。
也許是太過安逸的日子讓他們忘記了曾經的他們是多麼懼怕飛蓬,如今風水輪流轉,倒是讓他們的醜態都露了出來。
“喂喂,你終於回來了!”看著走出神殿的景天,一身白衣的白虎興奮地竄到前麵去,手臂一伸就摟住了景天的脖頸:“飛蓬你真不夠意思,回神界居然不來看我們,去看天帝那個老頭子!”
“額……這位……”景天尷尬地看著和他顯得親熱無比的少年,結結巴巴開口:“我……”
你誰啊我景大爺不認識你!
“我叫白虎!”白虎揚了揚頭,聲音無比洪亮:“怎麼,不認得我了?”
景天說他真的不認得,況且……遠處那個看起來全身散發著冰寒氣息的白發男子看他的眼神並不是十分友善:“白……白虎,能鬆開我麼?”
老子要被犀利的眼神殺死了喂!
白虎向著景淵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神色不愉的景淵,他訕訕地放開緊摟住景天的手臂,改扯他的衣角:“不管你記不記得,和我們喝酒去吧,大家都好久不見了呢!”
剛剛在神殿上有些緊張的心情驀地就放鬆了下來,景天好奇地看著一臉燦爛笑容的白虎,意外地發現神界也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麼可怕。
隨著白虎來到了仙池邊,景天看著剛才那個臉色很不好的男子也跟了過來,不遠處的巨石上坐著一個一身火紅長裙的美麗女子,桌案邊還有兩個俊美的男人,不遠處身著水粉長裙的少女溫婉地笑著,看著被白虎拽過來的他,笑著舉了舉杯。
“她是百花仙子。”白虎指著少女對景天開口:“她的百花露很好喝呢~”
“哦。”景天傻傻開口。
“他們兩個是青龍和玄武。”白虎興致勃勃地指向不遠處:“那個一身紅色的是朱雀。”
“那……他呢?”景天指了指不遠處席地而坐卻仍舊顯得無比尊貴的景淵:“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那是誰?”
“哦……他啊。”白虎搔了搔自己的頭發:“他是墨蓮,從前你們兩個總是打架呢,不記得了?”
景天訕訕搖頭。
“沒關係!”白虎笑得見牙不見眼:“這麼久不見,來,喝酒!”
飲至酣處,景天覺得,所謂的神界,也就不過如此,不過他仍舊不想知道他所謂前世的‘飛蓬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他就是景天,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計,才不是什麼神仙,什麼將軍。
“唔……雪見……”喝醉了的景天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白虎側耳聽聽,隨即撇了撇嘴:“是飛蓬的相好。沒想到,飛蓬也會成為這樣的人,為了個女子而神傷。”
“他不是飛蓬。”景淵開口:“所以……”
不要將他看做是那個所向披靡的神將,沾染了凡氣的他,隻會是景天,永遠都變不回飛蓬了,好看的:。
“我知道啊……”白虎失神地開口:“我都知道,回不去了。”
他抬頭看向身邊的男子,彎起了嘴角:“所幸,你還在這裡。”
***
景天如今隻是一個凡人而已,但重樓對他的執念卻仍舊沒有消去,甚至於他和景天約定了,等到邪劍仙被除去後,兩人約好去新仙界一戰。對於這一點,景淵隻好撇撇嘴不去理會。
神界之人永遠不用發愁所謂‘時間’的問題,無論是人界如何變遷,時代如何更迭,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連所謂邪劍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個插曲而已————你看,飛蓬的轉世不是將邪劍仙消滅了麼?
人界經曆了一場浩劫,普通民眾卻仍舊一如既往地生活著,畢竟這次波及的隻是一部分地方,而其他地方的人,仍舊是一如往常生活著,他們不會知道之前的某一天,他們差一點點就失去了生命。
客棧裡,景淵閉著眼睛斜倚在床榻邊假寐,白虎卻低垂著頭把玩著景淵的長發,悶悶開口:“我們為什麼要來人界啊……好無聊。”
“因為要獨處啊。”景淵將白虎的手扯了過來:“你也不需要彆人打擾到我們,不是麼?”
白虎臉紅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白虎。”懶懶地翻了個身,景淵就輕易地將白虎壓在了身/下,冰涼的手指撫上了白虎微紅的臉頰:“你說,飛蓬與景天要去新仙界做個了斷,我們要不要去看?”
“是三日後麼?”白虎有些遲鈍地動了動身體:“隨你,不過……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麼?很重。”
“彆動。”景淵身體微沉,聲音帶著幾分隱忍。
白虎看著神色有些不對的景淵,卻像是火上澆油地猛地抬起身來,急急地開口:“你……你又不舒服了麼?”
“……當然。”景淵在臉頰微紅的少年耳邊低語:“我很不舒服……白虎,幫幫我,好麼?”
“哪……哪裡不舒服?”
“這裡……”景淵抓住白虎的手移到他的胸口,然後緩緩向下滑去:“還有……這裡。”
外麵天氣不錯,不是麼?春天,就應該做些春天該做的事情啊~
“喂喂,墨蓮你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