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大人不知道,在許久許久以前,久到還沒有虛夜宮的時候,他曾經見過藍染大人一麵。
那時他還是一隻亞丘卡斯,冷靜淡漠得不像是一隻虛。他無意間打開了通往屍魂界的通道,靜靜地望著因為他的出現而驚慌失措的死神們。
那時候,他看到了一雙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必以一隻虛的文化水平無法描述出他當時的感覺,他隻是覺得,那雙眼睛很漂亮,也很空洞。
好像什麼都沒有,比虛還空洞的眼睛。那雙眼睛看著他,沒有恐懼,也沒有憎恨。
什麼都沒有。
“烏爾,你不需要等太久。”景淵閉眼:“想要戰鬥,有很多機會。倒是這個世界給你的感覺,如何?”
“對我沒有意義。”烏爾連語調都不曾變一下。
是的,無論這個世界怎麼樣,都沒有意義。藍染大人召喚他,他便出來了;藍染大人不在這裡,他也就不在這裡。果然他比虛夜宮的市丸大人幸運得多。
其實烏爾你想多了,某銀子真的不想看到景麵癱。
“烏爾奇奧拉。”景淵失笑:“你還是這個樣子啊~”
他看著精致得如同人偶一樣的第四十刃,愉快地笑出了聲音。果然沒有心的虛比有心的人要好用得多,絕對是,完美的工具,其他書友正在看:。
正感慨著,遠在教會的綺禮卻給他帶來了一個情報:“吾師,caster的行蹤已經被找到了,讓assassin調查了一下,發現caster和他的master從深目町來到了臨鎮,將熟睡中的兒童一個個拐走,現在已經有15個孩子失蹤了。”
“他們毫不顧忌地使用魔術,也從不消除魔術存在的痕跡,吾師,我認為他們完全沒把聖杯戰爭放在眼裡。”
景淵笑了笑,他很想說綺禮你不是知道我也沒把聖杯戰爭放在眼裡麼?如今也學會了語言的藝術啊,是在擠兌你的老師麼?真是可喜可賀。
“他們已經明顯違反了規則,時臣君。”再次傳來的聲音處於言峰璃正的聲音:“怎麼辦?”
規則……麼?
“神父,交給你了。”
景淵把爛攤子交給了言峰璃正,最後得到的結果便是要動員所有的master一起去討伐caster,而就在言峰璃正離去後不久,景淵在看似不經意地打斷著還在沉思中的弟子:“綺禮,你怎麼想?”
“一切由老師和父親安排就好。”
“所以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了。”
“我沒有想要做的。”
“真有趣啊,綺禮。”景淵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你為何被聖杯所選中?”
“是為了幫助您獲得勝利。”
“不是的。”景淵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一些:“真的是這樣麼?雖然聖杯這種東西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可它也是很挑人的,它不會無緣無故就選擇你成為master,想想看,綺禮。你有什麼願望,或者是你有什麼追求,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是災難的源泉,主說:不能貪婪。”綺禮開始擺出他的神父身份。
“人類是由**構成的,綺禮。”景淵突然發現這個弟子很有趣,就連他自己,現在也有**的,不是麼:“你活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原罪。而神是愛著世人的,無論你怎樣,他都會愛你。”
“包括你的貪婪,你的罪孽,你的一切。”景淵開始神棍附身:“綺禮,你已經找到了你想要的。隻是,你還需要正視你的靈魂。”
“我……找到了?”
“忘記你的父親,忘記教會,忘記一切。隻想著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你究竟需要什麼,想要得到什麼。然後,將你想得到的不擇手段拿過來,據為己有。”
言峰綺禮的本性一定很有趣,景淵甚至能夠看到那包裹在嚴謹正直的外皮下翻湧的物質,他享受著剝開一層又一層偽裝,親手將綺禮靈魂中最真實的一麵展現在他眼前的樂趣。
一定,會讓他非~常~滿~意。
哦~主人壞掉了。鏡花水月在意識空間掩麵。
“那吾師,你的願望又是什麼?”是達到‘根源’麼?這應該是所有魔術師內心深處最深切的願望,但他卻發現自己的老師並不在乎聖杯戰爭,似乎聖杯還不如他杯中的酒誘人。
“自然是……等待著GAME OVER的那一天。”
無論是所謂聖杯的遊戲,還是屬於命輪的遊戲,他都很期待著終點處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血好累……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