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回到昆侖已是兩個月後,天樞殿卻是一如既往的空空蕩蕩,除卻仙侍之外並無他人,很顯然,他的師尊天樞長老並未回山。
“興許是出去遊玩了。”
“爹爹本就沒什麼遊玩的興致。”阿瑾如是說,畢竟在昆侖諸人的眼中,天樞長老向來是個萬年宅男,想讓他出去一趟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他們可不知道一年有三百天都在閉關的天樞長老縱使趁著‘閉關’出去閒逛。
“罷了,你既已得了這坐騎,修為也高了許多,可彆誌得意滿。趁著爹爹還沒回來,你可要好好穩固一番。”
“師姐,我知曉了。”聶辰恭敬行禮,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道:“師姐,元亦師姐現在如何了?”
“放心吧,她除了有些擔憂你並沒有什麼大事,雖說這次並未得什麼好處,但也沒受傷,已經回搖光長老那兒了。”阿瑾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饒有興致地盯著聶辰道:“這麼關心元亦,你可是……?”
“師姐說什麼話?”被人戳中了心事的聶辰輕咳一聲:“師弟先告退了。”
看著聶辰落荒而逃的背影,阿瑾搖了搖頭,歎道:“師弟喲師弟,喜歡上了這麼個冷美人,祝你好運。”
她以為聶辰是對元亦生出了男女之情,卻沒成想聶辰隻是被冰美人的美貌迷了心神,照她如今的心態,怕是認為足夠優秀的女子都能拜倒在他的道袍下呢。
而回了房的聶辰換了一身便服,仔細探查半晌後才敢確認周圍並無一人。他躺在了床上,閉上雙眼,在心底默默地問係統:“怎麼樣?”
“這樣……這次收獲不錯,不說是靈泉,單說小白,就已經讓我驚喜了。”
小白就是他收服的坐騎雪狼。
“知道了。”
小白也是上古仙神贈予他的東西,他沒想到自己那麼狗屎運,萬年難得一見的上古遺跡被他發現,而前輩留在那處的遺物,也讓他輕易收入囊中。
——我果然是男主。聶辰語。
這次的收獲絕對讓聶辰驚喜非常,不得不說,他是這次忘塵仙境開啟的最大贏家,想到以後能享受到各種各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他就覺得無比愉悅。
啊師尊一定也會誇我的,他默默想著,然後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
“聶辰。”
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虛弱,也有些許熟悉。聶辰沒想到自己的住所居然會被人無聲無息侵入,而且這個聲音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他沒辦法確定這個聲音的準確方位。不過……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誰?”他從床榻上躍起,指尖暗暗聚起一絲藍芒,道:“出來。”
“不記得我了?”那聲音再次響起:“記得你師尊身旁的劍靈麼?”
“鏡?”聶辰這才響起這個聲音是在哪裡聽到的,但是他卻並未放鬆戒備:“是你啊,怎麼,你為什麼不出來?”
“我受了傷,準確的來說,是你師尊的狀況有些不好。”那個聲音的音調低了些許:“聶辰,聽著,我的時間不多,你記住,你師尊如今被魔修的五尊者之首困在魔修的地界,你快去與掌門及諸位長老說,讓他們快些想辦法救出主人,否則恐怕生變!”
怎麼可能?!
這是聶辰聽到鏡花水月的話後的第一想法——師尊一人一劍便能阻擋魔修的精銳,怎麼可能會被困在那處?況且,師尊怎麼會去魔修的地界?
“你為何不與掌門直說,反倒來我這裡?”
這不外乎聶辰不懷疑,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鏡花水月告訴昆侖的高層也更有用,他隻是個入門不久的修仙菜鳥,又能為師尊做些什麼?
“真是不合時宜的聰慧啊。”
鏡花水月的聲音有些諷刺:“我不管你信或不信,魔修是想讓正道投鼠忌器,況且,抓住天樞長老,就是在狠狠地打正道的臉麵。而我……”
她的聲音頓了頓方道:“你可以去問阿瑾,除卻你與她,昆侖其他人並不知曉我的存在。”
“……好。”事關師尊,聶辰也不敢隨意下結論:“可我還是不相信師尊會被那些渣滓抓走。”
“因為信任。”鏡花水月的聲音越發弱了起來:“那個葉釗,是魔修五尊者之一,他隱瞞身份來到主人身邊騙取了他的信任,然後……”
看著一臉氣憤的聶辰,鏡花水月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
“記住……要快,否則主人會有危險。”
#憤怒的點男,get#
於是不到一刻鐘,全昆侖的高層都知道他們的天樞長老被魔修暗算然後囚禁起來,他們雖說不信聶辰,卻相信阿瑾的說辭,如此,他們也不去懷疑這條消息的真實性,況且最為可信的證據便是沐青的傳信玉簡已經完全失效了。
腦補了景淵會受什麼苦的諸位長老已經完全坐不住了,脾氣火爆的開陽長老直接抽出長劍大步走向門外:“還說什麼?宰了那群兔崽子,敢傷我沐青師兄?吃了雄心豹子膽!”
對於像是山大王一樣的開陽長老,掌門沐鈞表示他不想說什麼,太毀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