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修後我禍害了主角團);
祝知之試著開啟了一下通雲盤,但沒什麼反應。
“眼下長生竹海中一片混沌,類似的傳訊手段都不能用了。”秦白栩提醒道。
“好吧。”祝知之將之收了起來。
他倒沒多擔心楚星鈺,畢竟是男主,肯定比他存活可能性大。主要是怕楚星鈺擔心他。
既然聯係不上,還是專心眼前事。
眼看前方人影即將消失,兩人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黑袍手中托著那枚圓盤型靈器,旋轉著在空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看不清楚模樣,卻能感覺到其中散發的強大氣息。
“那至少是個地階靈器。”秦白栩眯了眯眼,傳音道:“黑袍自稱是陣法世家,祖上曾探索過長生竹海,對這裡麵十分熟悉。”
“難怪秦子軒這麼慫的人,竟也敢闖三大禁地之一。”祝知之諷刺地勾起唇,“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若是取得了什麼秘寶,又要如何分配?”
兩人對視一眼,對秦子軒的德行是心知肚明。
一路前行,秦白栩忽然伸手攔住他,“小心。”
祝知之身體頓住,聽他道:“你腳前方五寸處,有個小型殺陣。”
倒不怕闖不過去,隻怕傳出動靜被前邊的人發現,這場跟蹤就前功儘棄了。祝知之問:“怎麼走?”
“跟住我。”秦白栩虛搭上他的左臂,輕移著將他帶出殺陣範圍。
“幸好有你在。”移開後,祝知之長出一口氣。
會手藝的就是不一樣,剛進來的時候是舉步維艱,這會兒走了這麼久,卻一次危險都沒碰上。
秦白栩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般依賴示弱的話。
頗覺順耳,微微笑了,“我以為你更想回去找楚道友。”
祝知之瞥他一眼,戲謔道:“怎麼,吃醋了?”
“是又如何?”秦白栩的聲音如春風般柔和。
“那自然是……”祝知之拖長了聲音,笑盈盈湊近他。
陌生又熟悉的幽隱冷香鑽入鼻尖。
秦白栩垂眼看著他,唇邊的微笑不變,眼神閃都沒閃一下。
祝知之“嘖”了一聲,退開,懶懶道:“不如何。”
調戲這種人就忒沒勁兒,跟一拳打進棉花裡似的。
前方,秦子軒不耐道:“這都走了多久了。黑袍,你到底行不行?”
黑袍的聲音平板無波,說:“快了。”
“快快快,就會說這一句話,要是出不去,老子拿你祭天。”秦子軒現在身上每走一步都疼得難以忍受,不住嘶聲,“媽的,疼死我了。”
他滿心都是重新抓到祝知之,好生折磨他一番,全然沒了初尋寶的興奮與耐性。
又走了不知多久,黑袍忽然停住,道:“有了。”
“什麼有了?”杜氏兄弟立刻警惕地護在秦子軒周身。
隻見黑袍踏出一種詭異而玄妙的步法,隨著黑袍的動作,天色竟然漸漸亮起。
“他在做什麼?”祝知之忍不住問。
“應是一種破陣的步法。”秦白栩若有所思道。
眾人不由齊齊驚呼一聲。
眼前,一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足有六七人合抱粗細,仰頭望去枝葉茂盛,遮天蔽日。
詭異的是,其每一片枝葉都紋絲不動,仿佛被時間定格住一般。
秦子軒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是什麼東西?我們是到中心藏寶地了?”
“是啊。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黑袍像是興奮至極,一改之前的沉寂,雙臂伸展開,聲音沙啞地笑了起來,“真是天佑我樊家!”
樊家?秦白栩目光一動。
是那個千年前曾輝煌一時的陣法世家?
樊家先祖隕落於千年前那一次的純原秘境中,連帶著樊家的天階靈器一並消失了。其後千年,樊家逐漸衰落,人員凋零,如今已經鮮為人知。
原來還有傳人於世嗎?
秦子軒兩眼放光。這一路上破陣所得之物已然十分豐厚,長生竹海中心的寶貝又該如何?想必是天階靈器或者極品神藥吧?
他催促道:“快動手,我們進去!”
黑袍腳踏步法,向樹前而去,一手托著飛速旋轉的靈器,一手在空中舞動。點點光亮自他腳下升起,走完,人也恰好停在樹前。
手指點向樹乾,以手指為中心,水波般的漣漪緩緩散開。
“可以進了。”黑袍正要進,又頓住,看向秦子軒道:“需要找個人進去探路。”
顯然,裡麵的景況他也不清楚。簡單一句,透露出其人冷酷無情。
秦子軒完全不覺得有問題,聞言看向秦家最弱的一人,“阿大,你去。”
“我?!”阿大驚懼道:“公子,我……”
“秦家養你是吃白飯的?讓你去就去!”秦子軒狠踹他一腳。
另一個秦家人諂笑道:“阿大,這是你為公子表現的機會啊。要不是秦白栩死了,還輪不到你呢。”
暗處,祝知之噙著笑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都“死了”還被人拿出來調侃,滋味如何?
秦白栩眼中露出微嘲的笑意,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迫於秦子軒的威懾,阿大隻能戰戰兢兢去了。他顫抖著伸出手探入結界洞口,一隻手毫無意外地進去之後,慢慢整個身子往裡探。
眾人大氣不敢喘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阿大伸出頭來道:“這裡麵是個向下的通道……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話音未落,一隻樹藤猛然竄起,將他的腦袋紮了個對穿!
“這樹、這樹竟然是活的!”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前一秒還靜止的樹,竟在一瞬間動了起來。
無數根樹枝仿佛美杜莎的蛇頭,張牙舞爪、凶狠異常。慘叫連連,隻在瞬間,竟已死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