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白栩竟然沒有一絲心虛,“你以為呢?”
“我不管你是想做什麼,離他遠點。”
謔!這下熱鬨了!
齊放發現楚星鈺醒來,本想去友好搭個話,沒想到看到了這麼一幕,貓在牆角興奮地圍觀。
秦白栩餘光瞥向他眸中的怒火,淡淡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阻止我的?知之的同門師兄嗎?”
“是又如何。”楚星鈺沉聲道:“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對他心懷不軌。”
“心懷不軌?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詞。”秦白栩輕輕笑了一下,“我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半日有餘。他不曾警惕驚醒,說明對我足夠信任。你又憑什麼替他做決定?”
他唇邊一貫是溫溫和和的笑,聲音也清潤曼然,整個人似乎毫無攻擊性……卻讓楚星鈺清清楚楚感受到某種挑釁。
楚星鈺捏緊了手中的劍柄,一字一字道:“我說了,離他遠點。”
秦白栩眸中微沉,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恕難從命。”
麵對警告,他非但沒有離遠半分,反而向祝知之的方向更進了一步。抬起手,像是要去撥開他側臉垂下的碎發。
空中銳光一閃,執明劍閃電般射了過來。劍沒有出鞘,從上至下擊向他的手腕。秦白栩靈活翻轉手腕,屈指將之震開。
一切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的,迅疾無影,兩人在極短暫的時間內來往了數招。
楚星鈺隻為將秦白栩逼開,片刻之後,秦白栩後退兩步,抓住了劍鞘尾端,抬眼與他直直對視。
空氣中仿佛彌漫火花,一觸即發。
打起來打起來!一旁的齊放在心中叫囂,劍快出鞘啊!看熱鬨不嫌事大,差點兒喊出聲來。
想到秦白栩剛才的惡行,此時齊放非常支持楚星鈺把他捅個對穿。
不想,忽如其來的對峙持續了沒多久,秦白栩很輕鬆地放開了手。
——祝知之醒了。
睜開眼,就瞧見楚星鈺劍指秦白栩。雖然劍沒出鞘,他眸中的冷意也說明兩人之間並不友好的氣氛。
從左到右看了看兩人,祝知之納悶道:“你們倆乾嘛呢?”
楚星鈺利落收劍,繃著臉沒說話。
秦白栩麵不改色道:“對楚道友的劍感興趣,所以隨意切磋一二。”
“你一個法修,跟劍修比什麼。”祝知之疑惑地看他一眼。
“隻是試試身手。”秦白栩笑了笑,“楚道友的新劍法果真淩厲,秦某自愧不如。”
“是嗎。”祝知之詢問地看向楚星鈺。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好像錯過了什麼好戲。
“是,隻是試一下劍。”楚星鈺沉默了一下,附和道。
出完手,他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草率。
與秦白栩對視一眼,對剛才發生的事絕口不提。
兩人都是沉穩的人,知道在這種地方激發矛盾,不是什麼好事。
……還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楚星鈺皺眉看向齊放。
齊放乾乾向他笑了兩聲。剛才白興奮了,他失望又尷尬,僵著臉轉移話題,恭維楚星鈺道:“恭喜你啊,得到明純前輩的劍道傳承,日後必然是一片坦途。”
“多謝。”楚星鈺這才移開目光。
“說到這個,弄得我也有點兒興趣了。”祝知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道:“讓我也試試你的劍,怎麼樣?”
楚星鈺猶豫了一下,正要答應,秦白栩卻說:“楚道友剛
剛接受傳承,想必神識勞損,不如先讓他休息一下。”
他說的不錯。祝知之也是心血來潮,就做罷了,催楚星鈺去調息。
……
既然東中殿已經被胡晨闖過了,他們再次啟程,直奔內殿。
“你對內殿了解多少?”祝知之問齊放。
“連上屆第一人都沒進去,我哪有那麼強的實力。”齊放感歎:“裡麵必然是無上至寶。如今我們仍保留靈力,是天賜良機啊。”
“無上至寶,也意味著的空前的難度。”祝知之不會盲目自信。
要是有六階妖獸甚至更厲害的存在,他們幾個明顯不夠看。秦白栩一人發了一張隱息符和乘風符,見勢不對,該逃就逃。
一路上再遇危險,大多由楚星鈺出手,也好磨合實力。
他身姿蹁躚,目中閃爍著灼灼流光,劍影驚鴻,鋒銳無比。
劍修之所以為人忌憚,正因為其自身實力強悍,不需要靠輔助手段,同階之下便難有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