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淩霜峰, 越流霜將木樨之靈還給他,催他趕快閉關養傷。
“等一下,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祝知之從乾坤袋找出三個地階防禦靈器。
“這麼多?”越流霜一愣, 笑道:“看來你在秘境裡奇遇不少。”
三個月的時間直晉金丹後期,即使是越流霜也十分驚異, 為祝知之高興, 又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
他含笑看著三件靈器, 最後隻挑了一枚玉佩掛到腰間。“我拿一個就行,剩下的你自己用吧。”
其實這些都是在聚寶門的寶庫裡拿的。祝知之現在底蘊深厚得堪比元嬰修士,這些是他早就為越流霜挑出來的。
他把東西都拍到越流霜手裡, “我自己還有,這些是專門……孝敬師尊的。”
“孝敬。”越流霜玩味地念了一下這個詞。
“收我為徒不虧吧。”祝知之向他眨眨眼,露出你賺大了的表情。
越流霜摸了摸他的頭頂, 手下的發絲順滑柔軟,令人心癢。他的目光有些戲謔, “是啊, 真是為師的好徒弟。”
“好徒弟”這三個字,也隻有越流霜能說得這麼曖昧了, 說著,他的手不老實得從祝知之頭頂溜下來,捏了捏他的耳垂。
劍修大多端正持己, 他做起這輕佻的動作卻無比自然, 更多了一絲煽情的味道。
因為常年練劍,他手上有些薄繭, 稍一擦碰就帶來癢意。祝知之耳根發麻,忍不住顫了一下,抬手拍開他, “少動手動腳。”
那塊瑩白的肌膚漫上淺紅,仿佛雪中逐漸綻放的紅梅。跟記憶中一樣敏感。
越流霜撚了撚指尖,覺得手也癢,心也癢,恨不得咬上一口解解饞。他緊緊盯著祝知之,聲音低沉道:“快到元嬰吧。”
到元嬰又如何?
他的目光火熱而直白。
祝知之又不是木頭,當然會有需求,奈何現在不能動真格的,隻能過得清心寡欲。再跟越流霜待會兒,說不定真被撩撥出火氣,憋回去更難受。
“你師兄知道你是個老流氓嗎?”他翻了個白眼,轉身
就走。
“哈哈哈哈。”身後傳來越流霜瀟灑暢快的笑聲。
木樨之靈比記憶中顏色更深、靈體更凝實,仿佛一顆發光的青色樹枝,枝上伸出幾朵嫩芽。
“不知道時間久了會不會開花?”祝知之想到樨樹開花的模樣,覺得挺好看。
木樨之靈靜靜躺在他手上,毫無反應,兀自散發著勃勃生機。
好吧,這小東西要生出靈智至少也要上萬年了。
祝知之將之導入靈脈中,仿佛春雨潤澤大地,渾身上下暖洋洋的,一陣清爽舒適之感。
迅速升級是極大的好事,卻也有隱患,難免根基不穩。而有了木樨之靈,靈脈中的隱隱扯痛很快平複下來,在調息下逐漸拓寬、穩定。
他記掛著楚星鈺的傷,不到十天就出關了,帶著東西去看他。去了才發現楚星鈺還沒醒,清遠也在。
“參見宗主。”正要行禮,清遠抬手示意他起身,“不必多禮。”他側身讓開位置,道:“來看鈺兒嗎?我為他調理過,傷勢已無大礙。”
有清遠照管,楚星鈺不會出事。祝知之還是有些擔心,“那怎麼還沒醒,會不會留下隱患?”
清遠道:“他全身筋骨損傷嚴重,養好不難,我想趁機為他淬體。”
淬體?祝知之心中一動,問:“不知如何淬體?”
“正到時辰了,你可留下一觀。”
沒過多時,有雜役弟子搬進來一隻大浴桶,又有醫修向裡麵扔入各種藥丸、碾碎的靈草。
清遠笑道:“既然你來了,我就不費力了。”
祝知之明了,將楚星鈺的衣衫除開,把他抱到了浴桶裡。
熱氣騰騰中,他白淨的臉泛出紅色,眉頭緊皺,似乎有些痛苦。
藥浴性烈,想必不會舒服。祝知之忙導出木樨之靈,放進楚星鈺的靈脈裡。見他眉頭稍稍鬆開,應該是能起作用,這才鬆了口氣。
清遠在一旁打量著他溫柔細心的動作,忽然道:“鈺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把誰當成自己人,就會毫無保留地對他好。”
“是,楚師兄心性赤誠。”祝
知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附和了一句。
清遠歎道:“有時,我也擔心他太過單純,會遇人不淑,為人所害。”他看向祝知之,彆有深意道:“如今,你們不僅是朋友,更是師兄弟,還要相互扶持,方能走得更遠。”
這是乾啥,旁敲側擊讓他對楚星鈺好點兒?祝知之有些哭笑不得,感覺就像是來找小夥伴出去玩,被對方家長叮囑一樣。
“宗主說的是。”他鄭重點頭。
“你是越師弟的親傳弟子,以後喚我師伯就好。”自從越流霜身上的毒解了,清遠對祝知之的偏見就不複存在,甚至有些感激。更何況祝知之為雲華宗掙了這麼大的榮譽,他的態度更是和藹可親。
“師伯。”祝知之尊敬道。
“嗯。”清遠捋捋胡子,很滿意他的沉穩。
楚星鈺的藥浴要持續很久,期間,清遠又問他的修煉之事,指點了他幾句,表達關心之意。
清遠為人正派,也是這樣的人才能養出楚星鈺的性子。
各門各派進秘境的弟子都需要上交宗門一定所得,雲華宗也有規定,隻要到達一定貢獻點就行,其餘都可以自由安排。對於祝知之來說那數量不多,兩成所得就能交差。
要是以前在程不思手底下,早就被逼著把好東西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