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檢查一番,越流霜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傷。而衣衫下的那些痕跡,看起來留下的人動作並不粗暴,輕輕淺淺,卻萬分刺眼。
他眸光沉得駭人,“是誰?那個姓白的小子?”
祝知之思索數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秦白栩。“……其實他姓秦。”
越流霜冷笑道:“管他姓什麼,馬上就姓死了。”轉身就要走。
祝知之感覺自己聽到了赤霄劍的劍鳴。
“彆彆彆!”趕緊從背後抱住他,“我們沒有!”
“沒有什麼?”越流霜側臉睨他。
“沒做,真的。”祝知之趕緊說:“我們去秦家了,殺了秦恒和秦成文,還抓到一隻極品靈脈的本靈,所以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額……算不算做了?實際上祝知之自己都想不明白。
總之小白已經夠慘了,可彆難為他了。
“我想到你還在等著我,就匆忙趕回來了。”祝知之雙手抱著他的腰,仰臉看著他,一臉乖巧。
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他總能說得無比真摯,再加上那雙又黑又亮的眼,讓人仿佛稍有懷疑都會產生愧疚。
“嗤。”越流霜看他片刻,撇臉,“你以為我是毛頭小子,那麼好哄?”
“你回來時看到我的神色,完全是把我給忘了。”他的神色陰森森的,像是要一口把他給吞了。
祝知之心裡警鈴大響,眨眨眼,瞬間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對不起,殺秦成文太痛快了,所以我才忘記的。師尊你彆生氣,徒兒錯了。”
那聲音又甜又軟,動聽得仿佛能讓人耳根也跟著軟了。
“該死的。”越流霜咬牙。他回身,忽然拎著他趴著扔到床上。祝知之想翻身,被他按住,一掌拍下。
祝知之倒吸一口冷氣,渾身一緊。
越流霜眯了眯眼,神色更加陰沉,“還說沒有?”
祝知之:“……”靠靠靠疼死了!
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仿佛被劈成了兩半。
越流霜見他顫得厲害,擰眉,“怎麼這麼難受?”
“疼。”祝知之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手快拿開,彆放我屁股上。”
“求饒也沒用!”越流霜殺氣騰騰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是玩得多狠?”
嘴上說著,終究是心疼占據上風,掀他衣擺的動作輕柔下來。
一邊查看,他一邊咬牙切齒,“我等你等得心都疼了,你卻在外邊兒和其他人鬼混,竟然還糟蹋成這樣……”
“真的沒有……”祝知之整個人像是一顆被暴雨衝刷過的小白菜。
真不想回憶那一番慘狀,不過麵對越流霜的威逼,他還是稍稍潤色了一下,說了出來。
越流霜臉色凝固著,眉角抽了抽,一時都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
想到秦白栩受的傷,他眼中露出嘲諷,“嗬,最好就這麼折斷,讓他和晏何惜一樣不舉。”
祝知之:“……”
沒敢告訴他晏何惜是好用的。
“還敢不敢出去跟人鬼混?”越流霜又舉手作勢要拍。
祝知之瑟縮了一下,“不敢了不敢了!”
“我真是欠你的。”越流霜歎氣,手輕輕落下,動作溫柔地給他上藥。
藥效極好,清涼之意由內部蔓延開來。
祝知之趴在軟綿綿的被子上,雙頰卻忍不住泛
出紅暈,把頭埋進被子裡,遮掩住微重的喘息。
越流霜擰著眉,額頭出了些薄汗。
窸窸索索的磨人聲音裡,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而綿長。
許久之後,終於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好了。”
祝知之悶悶說:“謝謝。”
“還謝謝?你看你是想氣死我。”越流霜氣得磨了磨牙,忽然俯下身,狠狠落下一個牙印。
祝知之跳魚似的彈了一下,人都懵了。
這一口就咬在……某個中後偏下的部位。
那裡肉厚,疼是不怎麼疼的。但饒是祝知之臉皮極厚,也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猛然翻過身,“你!”
“做錯事還瞪我。”越流霜眯了眯眼,“咬你怎麼了?那裡我碰不得?”
有愧在先,祝知之徹底沒脾氣了,嘀咕道:“咬就咬唄,你不嫌臭就得了。”
殊不知越流霜覺得他渾身都又白又香,常常有種把他整個人含進嘴裡舔舔的衝動。
他居高臨下看著祝知之,目光自他胸前劃過,目光灼熱,如有實質。
那些痕跡礙眼,他抬起手,並指如劍,輸出火靈氣拂過他的皮膚。
因為常年執劍,他指間有薄繭,拂過的地方一陣瘙癢。火靈氣又天生克製他,雖然不燙,卻熱意鑽心,讓祝知之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