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沒了，程昭瀅走了，徐英蘭回了娘家，程正祥也跟著她回去。
程笑笑一個私生女，徐英蘭不可能帶她走，程正祥那個冷血的爹也彆指望了，才剛滿十八歲又無依無靠，能去哪裡。
程冪打開公寓門，進廚房倒了杯水出來，見程笑笑拘謹地站在客廳，小心翼翼仿佛一條被遺棄的流浪狗。
突然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小女孩。
“坐。”
程冪把水放到她麵前，然後先坐了下來。
程笑笑這才坐下，雙腿並攏得很緊，兩手握著水杯，忐忑不安又小心翼翼。
“你這幾天住哪裡。”
程笑笑喝了一小口水，怯怯地抬起蒙著水霧的雙眼，“高考結束後去同學那裡住了三天，然後……然後去天橋底住了兩天。”
程冪倒吸氣，“你怎麼不找一家酒店住。”
“我……我沒錢。”程笑笑窘迫地垂下頭，不敢看程冪的眼睛。
她是程家的私生女，媽媽又是一個陪酒女，一點地位都沒有，平日裡的零花錢很少，連吃飯都不夠，哪裡有錢住酒店。
“那你怎麼不早點找我。”
程笑笑頭更低了，聲若蚊蠅，“不想麻煩你。”
其實她是不好意思，同樣是程家的私生女，程冪的情況應該和她差不多，估計養活自己都難，怎麼顧得上她。
若非真的走投無路，她也不想找上程冪。
怯怯地抬起頭，程笑笑窘迫地開口，“二姐，你能不能先讓我住一下，我可以睡沙發，不會打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