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潦倒的模樣，怨懟憎恨的眼神，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儒雅從容、謙謙君子。
看著眼前再無半點意氣風發的吳智宸，程冪挑了挑眉，他不是回北城了嗎，什麼時候又來帝都了。
而且，他的樣子有點不太對勁……
吳智宸目光陰鷙森寒，裡麵似乎住著一頭野獸，隨時會撲出來，吃她的血喝她的肉！
“程冪，你害得我好苦……”
沙啞壓抑，森冷含恨，這聲音，這表情……
程冪眸色陡然一沉，絲絲恨意從那雙清冷的美眸中滲出，“你想起來了？”
“我就奇怪，為什麼你小時候明明癡戀於我，卻突然性情大變，處處與我作對，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程冪，你夠狠！
我上輩子的擔心果然沒錯，你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這段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從北城到帝都，一路遇到無數追殺，好幾次差點喪命！
程冪眸中銀瓶乍破，寒光四溢，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人提了起來。
前世仇今生恨，侵蝕她的理智！
她雙眼布滿血絲，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吳智宸，既然你想起來了，我倒要好好問問，為什麼要殺我！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了你機關算儘日夜籌謀，將你從一個無權無勢的異姓王爺一步步推向九五至尊！
為了你我做了多少壞事害了多少人，日夜難安寢食難眠！結果你是怎麼對我的！”
吳智宸脖子被狠狠掐住，臉色因呼吸困難而憋得通紅。
他用力掙紮著，想要掙開她的手。
然而這幾天為了躲避追殺早已經筋疲力儘，又多日不曾進食，現在連站穩都難，更彆說和程冪一個古人較勁。
“放……手，你上輩子的下場全是咎由自取！你心機深沉陰狠毒辣，留著始終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