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科長合上筆記本,一乾人急急告辭,趕著回去彙報。
顧所起身送客去了,會議室裡隻剩下師徒二人。
馬又騰盯著簡挺,劈頭訓道:“你是不想穿這身警服了吧?是不是覺得很義氣,逞什麼能呢?”
簡挺挺委屈,想解釋一下:“師父……”
誰知,馬又騰根本沒容他開口,就下到二樓找所長去了。
簡挺獨坐在會議室,愣怔了半天,也不知會背個什麼處分。若是真如師父所說,被除了名,怎麼對得起老家的爺爺,他為自己操碎了心啊……
越想越煩,最後,他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奶奶的。
簡挺出了會議室,下到二樓時,聽到所長辦公室裡,師父高一聲低一聲的,肯定是說今天這事兒。他不由自主走過去,聽到師父在發脾氣:
“我一個老油條,還有幾天混頭,我怕什麼?大不了回家抱孫子嘛。顧所,當時你為啥不讓我說話?”
“哎呀,老馬,你是真不明白?人家本來就正想瞌睡呢,咱給遞過去個枕頭?不是正中人家的下懷?”
“顧所,我求求你,你不是人脈廣嘛,你找局裡說說,就按到我頭上得了,我呢,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這一吊子了。簡挺這農村娃,能穿上這身警服容易嗎?另外,他不是正在特殊時期,萬一人家有戲,這不砸了嘛。”
顧謙知道,馬又騰說的有戲,是指上一周,市局**處突然來考察簡挺,弄得全所上下都傻眼了。敢情這小子是匹黑馬呀!
可是,簡挺本人呢,更是莫名其妙。
麵對所長和師父的詢問,簡挺一臉真誠,說,自己真不知道是咋回事,估計是陪太子讀書的多,考察仨人,提拔倆人,我就是那個陪讀的。我想提拔,得等著太陽從西邊出來那一天。
看他說話的樣子,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