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西門盛哪裡是才疏學淺。他之所以敢如此驕奢,公然羞辱潘可馨,是出於欺生的心理。
在西門盛看來,潘可馨雖說是市長提名人選,不過,現在市人代會不是還沒開嘛,你也不過是個代市長。我西門盛不僅是市**代表,還是市**的**,你潘可馨還得等著我投你一票呢。
西門盛對她不放在眼裡,也因為潘可馨來自仙州。古陽的城市規模,要比仙州大得多,在河東省僅次於省會景州,而古陽的水潭,也要比仙州大得多深得多,深不可測。你潘可馨單槍匹馬,從小地方來古陽上任,日後求到盛大集團頭上的事兒還多著呢。可是,你不自量力,請你幾次,還故作矜持,居然端起來了,連我西門的麵子也不給,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還有,他常年與官宦打交道,耳濡目染,對官場上的一些所謂的潛規則也略知一二。不是有一種無知少女的說法嗎?說四種人提拔得快:無黨派人士,高學曆的知識分子,少數民族乾部,女乾部。潘可馨到任古陽後,西門盛以己度人,曾不無淫邪地揣測,潘可馨就符合“女乾部”這種條件嘛,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市,彆說常務副市長了,即便是仙州市長來接任古陽的市長,明麵上是平調,實際上也是高升啊。那麼,潘可馨憑什麼有這麼大的跨度呢?不言而喻,憑身體上位嘛。
他進而又想,既然是靠身體上的位,就和我的十二釵沒有本質上的區彆嘛。還端呢,這不是既當又立嗎?他奶奶的,我就是要仿效祖上西門慶,戲弄戲弄你這潘金蓮的後人。
正是這種複雜而又**的心理作祟,才有了今天酒局開場這一幕。
無怪乎,東野圭吾說: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而此時的酒桌上,同樣有複雜而微妙心理的,還有政府辦魯鶴軒。
潘可馨來古陽上任,屈指一算,也有半個多月了。但遲遲沒有找到中意的秘書。按照規定,領導不能配備異性秘書,而政府辦的女同誌中,方方麵麵都合適的,一時半霎還真挑不出來。魯鶴軒倒是可以服務潘可馨,但缺少一位像簡挺這種角色的女助手,畢竟,他作為男同誌,工作中有種種不便。
這半個月裡,關於盛大集團的種種,來自於大路的小道的,潘可馨聽聞了不少。對西門盛她沒有好感,是有所戒備的。正基於此,西門盛親自登門邀請,後來又托副市長王智化等,一而再再而三地相邀,她都婉言謝絕了。
但汪大洋是班長,這麵子就大了,不得不應邀出席。但這種場合,潘可馨很清楚,也僅僅是吃個飯,彼此熟識一下而已,沒有深談的內容,就順勢把政府辦主任魯鶴軒給帶上了。畢竟,來古陽後,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他鞍前馬後,儘心儘力,她是看在眼裡的。叫上魯鶴軒,是對他工作的肯定和認可,也有主動示好的意思在裡麵了。下樓的時候,倆人見秘書科科長周峰也在加班,就順便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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