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盛聽到這兒,連忙站起身,將“磚頭”奉上,恭敬地說:
“陳教授,這僅僅是個見麵禮。我們盛大集團,在古陽不說首屈一指吧,至少算得上工商界中翹楚,即便在整個河東,也可說名列前茅,實力不俗。集團經集體研究,欲高薪聘請陳教授為高級顧問,不知可否屈就?”
陳宏文瞥了一眼,看看這不菲的見麵禮,微笑著說:“西門董事長,無功者不受祿。你且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西門盛就把規劃建設西門小鎮的事兒通盤道來,最後,說:“陳教授,可恨那蘭陵笑笑生,一冊《**》,將祖上滿頭澆糞,弄得身敗名裂,多少年來,我西門一族數代後人,忍辱含垢,在江湖上都羞於自報家門啊。”
陳宏文心想,俗話說,手不溜,怨襖袖,這都是西門慶自作自受,怎麼埋怨上作者來啦?自己研究《**》幾十年,第一次遇到為西門慶喊冤鳴不平的,有趣,有趣呀。
不過,作為西門氏後人,西門盛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啊。
陳宏文頷首,倒是有了與西門盛學術探討的興致,問道:“西門董事長,那麼,在你的心目中,又如何看待祖上西門慶其人呢?”
“陳教授,在下久久沉浮於商海,浸淫於孔方兄之銅臭,胸無點墨,在您麵前班門弄斧,豈不貽笑大方?”西門盛這幾句話文縐縐的,倒還算得體。
陳宏文聞聽此言,說:“此言差矣。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古人雲,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學術交流,需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嘛。”
西門盛說:“好的,恭敬不如從命。既然陳教授降尊紆貴,察納下言,我就不自量力,關公麵前耍一回大刀啦。”
陳宏文未置一詞,靜等下文。
西門盛有些激動,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慷慨陳詞道:“恕我直言,《**》一書,謬誤百出,混淆視聽,荼毒後人久矣。”
陳宏文聽了,很是詫異,問道:“何出此言?西門董事長,《**》隻是一本小說而已,尊意莫非是指,它是一本**而誤導讀者麼?”
“陳教授,何止與此!其內容糟亂不堪,蘭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