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大夫的胸牌,與這位年輕的溫大夫互留了電話,拿著開的藥,怏怏不樂離開了醫院。
是的,大夫正是溫靜怡。她從產科調到了婦科。
回到家裡,李紫薇的氣不打一處來,獨自躺坐在沙發上就想這個病的來由。自己恪守婦道,又沒有其他的這方麵的伴侶。不是丈夫王智化,還會有誰?!
這麼多年來,王智化從副局長到局長再到副市長,常常借口工作忙,夜不歸宿。即便晚上回了家,也常常以工作太累為由,夫妻間的那點事兒,他也總是草草了事,例行公事一般,床上強裝笑顏,擠出幾點“眼淚”。以一個女人的敏感,她李紫薇能覺察不出什麼嗎?
唉,為了孩子,為了家庭,她都忍了。男人嘛,都是那個德行。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圖個心靜。
可是,你他奶奶的王智化,在外麵尋花問柳也就罷了,偷了腥,還不把嘴巴擦乾淨,連累家人遭罪,這還能忍下去嗎?
這天晚上九點多,王智化在飯局上應酬完,略帶醉意回到家。
李紫薇無精打采坐在沙發上,沒開電視,也不搭理他。
他打了個招呼,說先去衝個澡。
李紫薇冷冷地說:“洗也白洗,你的齷齪,水是洗不掉的!”
王智化一愣:“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看什麼意思。”她扔過那張醫院的診斷單。
還好,這張單子上的字跡,不像常見的那種筆走龍蛇,“尖銳濕疣”幾個字很刺眼。
他心裡話,**,怪不得,這幾天,自己也覺得下體有些奇癢難耐,沒放在心上,原來如此!
王智化做賊心虛,但立刻露出無賴的麵目,佯作憤然的樣子,質問道:“你還好意思讓我看?老實說吧,你在外麵和誰滾了床單?看老子不收拾死他。”
這倒打一耙的表演太拙劣了,也太出乎李紫薇的意料。
她這才明白過來,年輕的溫大夫當時和自己說話時,異樣的目光意味著什麼:患者,有可能是個這方麵生活極其混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