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挺和西門盛都看向她。
“董事長,今天呢,也就咱們三個人,恕我直言,問題出在你建這個小鎮的動機不純。”
“小蝶,但說無妨。”西門盛倒是很大度地說。
“剛才,有一點,你說的不是很詳細,但我隱隱約約聽得出來,你是不是趁著建這個小鎮,有為西門宗族雪恥,為祖上西門慶翻案的打算?”
“嗯,聰明如你,什麼都瞞不過小蝶呀,我呢,是有這個意思在裡麵。”西門盛不得不點了點頭。
剛才,在敘說河東師大之行時,對於這一點,他有意淡化了,遮掩了不少關鍵性詞句。
“董事長的心情可以理解,誰不想光宗耀祖呢。可是,西門慶的惡名早已有了定論,或者,準確地說,說句不怕你不高興的話,是臭名早已遠揚了。你怎麼可能讓他鹹魚翻身呢?或者,退一步講,就像網上罵人的那句話,‘不要說等你翻了身如何如何,有朝一日即便翻了身,你還是一條鹹魚’。”
簡挺也附和道:“花姐說得很有道理。這就像麵對一個病入膏肓的危重病人,已經推進了icu,上天已經給判了**,西門董事長,你即便是個高明的大夫,也回天乏術啊。”
“你讓一個知名教授,幫著為你祖上翻案,這不是勉為其難,要挾持人家與天下人為敵嘛。”花夢蝶又說。
簡挺也敲著邊鼓:“冒天下之大不韙,這樣的事兒,人家陳教授斷然不會答應的。”
花夢蝶進而又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知識分子,特彆是有名氣的高級知識分子,把什麼看得最重要?所謂的清譽,就是名聲嘛。在陳教授看來,如果他答應了,就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他怎麼會為了見麵禮與年薪,而舍棄多年來苦心積攢下來‘南陳北李’的口碑呢?”
不得不說,花夢蝶看似女流之輩,實乃女中豪傑,見識非凡。
這一席話,西門盛儘管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聽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