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老遠見西門安拿著皮尺,陪著一看就是上麵的乾部走過來,就恥笑著說:“安支書,你這個大騙子,可把俺害苦啦!這回拆遷,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簡挺聽了很詫異,村民還有這樣“打招呼”的,奇怪!
三個人走到近前,西門安沒搭理女的話茬,逗小男孩,說:“小豆豆,爺咋看見你的碗底下有條**毛蟲?”
小男孩不知是計,翻手看碗下的“**毛蟲”,嘚,小碗“啪”地掉到了地上,剩的麵條也撒了一地,便哇哇大哭起來。
從大門裡跑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與西門安打了個招呼,趕緊哄著小豆豆,又回去給他盛了飯,豆豆這才止住了哭聲。
那個女人對蘇醒然和簡挺說:“你倆是上麵的大乾部吧?這可是親眼看著,我們村的支書就是個大騙子,你們給評評理!”
西門安微笑不語。
簡挺對鄉村生活不熟悉,沒敢搭腔。
蘇醒然來了興致,問:“西門支書怎麼騙你啦?”
那家的男主人說:“春花,對著上麵的乾部,千萬彆人來瘋呀。”
女人放下手中的碗,回罵了一句:“小賴子,滾你奶奶的,三腳也踢不出個屁,這時候出來充好漢呢,哪裡黑往哪裡蹲著去。”
罵完,春花一把拉住蘇醒然,拉到她家臨街的西側,指著牆上說:“來,來,你們大乾部都過來瞧瞧嘛,你們看看西門安這個大騙子,坑得俺有多苦!”
簡挺隨著蘇醒然走過來,一看隱約可見,有個油漆刷的大紅圈,裡邊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可能是風刮日曬,圈圈和字跡已經褪色,變得模糊不清。
春花捶胸頓足,訴苦說:“四年前,俺來西門村相親,就是這個大騙子,給豆豆他爹出的這騷主意,把俺騙進了小賴子家的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