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安接著剛才的話題,說:“當媒人,也是萬不得已啊。這小賴子,就像裝修商一樣,沒完沒了。”
蘇醒然問:“啥意思?小賴子乾過裝修?”
“不是,不是,小賴子好吃懶做,怎麼會去乾裝修?”西門安解釋道,“四五年前,四弟西門彥不是還在咱縣上班嗎?他在縣城裡買了套房子,裝修時他沒空,那幾個月讓我去招呼。裝修公司,**,倒是簽過了合同,可是,今天加一項,明天又冒出個隱蔽工程,嘚,裝下來整整多出了兩萬塊。我是說,這小賴子的事兒,和裝修公司一樣,再也解決不到頭了。”
“哦,老四現在調到哪裡了?”蘇醒然問。
“去上川了,現在是常務副縣長。”
簡挺說:“噢,是我老家的父母官呀。我老家就是上川的。”
西門安說:“真是巧了。簡**,老家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了,你開口說。”
簡挺隻得說:“好,安兄,將來少不了麻煩你。”
西門安又感歎說:“不過,我家這個老四,咋說呢?與老三大不相同。”
蘇醒然說:“能相同嗎?一個是做官,一個是經商,兩條道上的人麼。”
西門安解釋說:“不是這個不同,是性格和處世方式上大不一樣。比如說,遷墳吧,老三跑前忙後,給老四打了電話。老四倒是回來了一趟,看了一眼,一言不發,扭頭走啦。嘚,好像遷走的是彆人的祖宗,與他無關似的。”
蘇醒然為老四辯解說:“人家排行最小,知道也說了不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對吧?”
西門安說:“也不隻是這個。這麼多年,他都當常務副縣長了,從沒見過他給我捎過一箱好酒,喝的都是老三的。哎呀,這個老四也不知是不通人情世故呢,還是潔身自好?所以,不怕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