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隻要你同意離了,他就和我去領證。”
“人隻要不想乾某件事,都會找理由與借口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意願?”
“他怎麼可能呢?他是個小科長時,你還是個小姑娘吧?是誰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呢?我還給他生了女兒。沒有我,他佘國泰怎麼能全身心撲到工作上!”
“我也能給他生孩子,也會相夫教子的。”
“但是,你能像我一樣,看著他與彆的女人胡搞,卻心若止水嗎?”
席慕婕很猶豫地搖了搖頭,說:“我不能。你就這麼放縱他嗎?”
“如果一個人執意要自儘,你能每時每刻都看得住嗎?你永遠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還有,我若是管住了他,還有你今天找我的機會嗎?”
“看來,我是沒有和老佘扯證的機會了?”
“本來,你就是個加塞兒的嘛。”
席慕婕憤憤地說:“我不好過,誰也彆想好過,也要叫他身敗名裂。”
“他身敗名裂,固然很能解氣,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一損俱損,你們席慕家的產業還能做下去嗎?就連你自己,想跟他撒個嬌啥的,都成了一種奢望。”
“反正我就打算破罐子破摔,啥都不管不顧了。”
“真要摔,還能等到今天嗎?酒場上的男人,凡是說喝醉了的,其實腦子清醒著呢,隻要說我沒醉的,都是已喝大了的。”
方天青的話,讓席慕婕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方天青說:“我知道,你今天也不過是一種賭徒心理,想賭一把,萬一可以翻盤呢?其實,你很清楚,在我這裡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我算是好說話的,還陪你聊聊天,若是遇到一頭河東的獅子,早就跟你開撕了。”
席慕婕還想分辯,方天青又說:“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不可能跟他結婚的。因為,你根本無法容忍他的紅杏出牆,吃裡扒外。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們終於折騰到扯證那一步,你首先要做的,肯定是拋棄或背叛他,讓他也嘗嘗被拋棄與背叛的滋味。”
“你不知道他有多壞!方姐,我要是你,早跟他分道揚鑣了。”
“這不是很矛盾嗎?你又怎麼願意與一個從頭到腳都流著壞水的人過一輩子呢?”
席慕婕被質問得啞口無言,隻得默默端起那杯咖啡,一口氣喝下。
方天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