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薑笑唯無聲地笑了下,祁爺爺說錯了,薑笑唯跟她媽媽一樣,是早的那個。
她比她媽好一些,起碼死了還有彆人來看望。
心情不佳,在細雨中,她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手機響起,薑笑唯瞥了一眼,沒打算接。
那端鍥而不舍地又打了幾次,薑笑唯找了個地停車,接起。
“你怎麼回事?打那麼多次電話不接。”男人不耐的聲音傳來。
“有事?”薑笑唯同樣不耐。
男人正欲發火,手機被女人拿走,女人的語氣客氣疏離,卻不容拒絕:“小唯啊,明天是你爸爸生日,我們定了酒店,一會給你發過去啊。”
“知道了。”薑笑唯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薑笑唯吐出一口鬱氣,又把車開回了墓園。
雨已經停了,來探望親人的人們也散了七七八八,墓園又恢複了以往的荒涼。
她送的玫瑰沾上了雨滴,有的耐不住雨水拍打,蔫頭耷腦的,有的則承著雨露,更顯嬌豔。
“他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們都要圍著他轉?”
“如果你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還會把我送回去嗎?”
安靜的墓園裡,隻剩風聲和滴水聲,沒有人能回答她的話。
照片上女人,笑容依舊。
薑笑唯掏出紙巾,替她把雨水都擦拭掉。
半晌,她歎了口氣,揉了揉發紅的眼眶,“算了,你能知道什麼呢。”
薑笑唯的母親,名叫白芳。
薑笑唯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確切地說,是她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印象。
白芳在薑笑唯兩歲時離世,從此,薑笑唯隻能跟著外公外婆在村子裡長大。
據村子裡的鄰居們說,白芳是個傻孩子。
她沒受過多少教育,但在那個年代,她能識字,在村子裡已經算是“知識分子”了。
某天,村子裡來了一個支教老師,叫薑偉。
聽說,薑偉是因為得罪了人,才被“發配”到他們這個落後的村子。
白芳能識字、性格好,又是年輕人,就被村支書拉去給薑偉幫忙。
薑偉是城裡來的白麵書生,說話輕聲細語,鎮不住村子裡那些沒心思上學、整日隻知道調皮搗蛋的學生。
有了白芳的幫忙,薑偉的支教生活好過了許多。
白芳不僅幫他收拾學生維持紀律,還替他打掃宿舍、縫被子,帶他到家裡吃飯,教他村裡的方言,薑偉漸漸能融入這個說話都聽不懂半句的村子。
兩人在相處中產生了感情,兩年後,白芳跟薑偉正式在一起了。
也是在這時,薑偉突然得到了調令,他可以回A市了。
A市,一個對白芳來說異常遙遠的地方,但薑偉要走,她自然也要跟著。
白芳跟薑偉回到了A市,那個年代,正值國內經濟蓬勃發展的時期,白芳和薑偉抓住了經濟發展的風口,賺了一大筆錢。
也是在這時,薑偉跟白芳提了分手。
他把所有錢轉到白芳的賬戶,隨後人就消失了。
薑偉消失後一個月,白芳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但好在,她跟著薑偉來大城市已經好長時間,她有了自己立足的本事。
白芳拿著薑偉留下的錢,買了房子,生下孩子後開了個蛋糕店,雖然偶爾手忙腳亂,但日子過得還不錯。
某天,一個女人來到了她的店裡。
那女人穿著高端定製的衣服,化著精致的妝容,渾身上下透著貴氣,跟白芳平平無奇的小店形成了鮮明對比。
女人來了隻點了杯咖啡和一塊小蛋糕,什麼話也沒跟白芳說。
後來,白芳在電視機裡看到,這女人叫沈玉琳,她的老公,叫薑偉。
原來,沈玉琳和薑偉是一對舊情人,沈玉琳出身高貴,家族在A市鼎鼎有名,而薑偉的父母隻是一對普通的工人。
沈玉琳的家族並不同意薑偉和沈玉琳在一起,為了分開兩人,沈玉琳的父親通過關係把薑偉調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