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萊馬上反應過來,將手中那顆果子遞給他老人家。
天殘老人吃了一口才說道:“一口兩口的還是能吃得的,不然就會虛不受補。”
林萊:“懂了。”
她接著一邊吃手中這個像是低配版蟠桃的果子,一邊和天殘老人他老人家說起了她這次上天的經曆,最後說到她被張天師趕回來那一節時,天殘老人笑得那叫一個大聲,也不知道是笑他們倆誰。
林萊又懂了,是時候展現她端水的技術了。
林萊將那堆果子分出一半出來,對天殘老人說:“師父,這留給您釀佳釀吧。對了,我那兒還有一套黃楊木套酒杯,雕得還是杭州山水,到時候也給您好了。”
天殘老人一見她這般,頓時就好了,還反過來說道:“罷了,豆豆,你將這些果子都留給我吧,到時候我順便釀一道你們都能喝的美酒,也省得你將果子拿回去這個分一口,那個分一嘴,顯得你十分小氣。”
林萊拍手:“這樣最好。”
她將那個小蟠桃吃完,才悠悠告彆了這個師父,溜達回了六扇門。
結果她沒在六扇門看到小白,一問人才知道他去了隔壁開封府。
林萊便也溜達去了開封府。
展昭一見到她,就招手讓她趕緊過來。
林萊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展昭歎了口氣:“也沒什麼,隻不過是聽玉堂豐功偉績第六折罷了。”
林萊“啊”了一聲:“都第六折了?”
展昭繼續歎氣:“是第二回的第六折。”
林萊笑。
白玉堂:“……你就聽那貓兒誇張吧。”
他走了過來,還有兩步遠呢,林萊就趕緊捂住眼睛,“天呐,小白你穿這一身好閃耀,我眼睛都被閃得睜不開了。”
不過帥是真帥——本來小白就盤正條順,如今穿一身紅,非但沒有被那紅色蓋過,反而襯得他華美非常。
白玉堂有點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
“展貓你那是什麼眼神?”
展昭無奈:“我現在成展貓了是吧?行吧。而我隻是在想,玉堂怎麼沒見你之前不好意思。”
白玉堂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家豆豆指揮使,“你們倆能一樣嗎?”
展昭:“。”也是。
林萊笑嘻嘻地坐了下來,問之前到底怎麼了。
展昭可有話說了,就是聽得林萊直笑,卻沒有要偏向他的意思。
展昭隨即就覺察到這點,他更想歎氣了。
見他這樣,林萊立馬開始了端水。她這段時間可沒少這麼做,畢竟張天師拿到了好處麼,所以她另外兩個師父就不太是滋味。
實際上,慈姑如今已經是一品國夫人了,但是拈酸吃醋還是要拈酸吃醋一下的。
林萊的做法就是將她這次得到的資產清單,拿了一截給她老人家。
慈姑因為她的大手筆,美顏大悅。
慈姑之後就意思意思地挑了幾樣,就把清單給她還回來了,甚至還格外加了數套首飾給她。
這做法和天殘老人的差不多。
話說回來,林萊這次端水拿出來的是她道觀幾日遊,還說最近小河裡的魚兒可肥美了,他們到時候可以去釣魚然後自個來烤魚。她是說在廚子的幫助下,而不是全程親自動手。再一個,豬也養得差不多了——這養豬的方法,林萊還是從大理國那邊“學”來的,保管比他們大宋這邊的豬肉質好許多。即便還沒人家大理國的好,那他們到時候也可以做櫻桃肉、雕梅肉這樣的菜呀,保管好吃得不行。
展昭還沒說什麼呢,白玉堂就提醒道:“還有叫花雞。”
林萊和他對視一眼。‘真的假的?’
‘反正又不是咱們倆自己做。’
‘也是。’
所以林萊就點頭:“還有叫花雞。”
展昭不免好奇起來,這道菜他還沒怎麼吃過。
白玉堂就負責給他講解了一番,聽得展昭連連點頭。
林萊這時候還想到了她和小白之前排過名的雞菜,像是梨炒雞她就挺好奇的,正好這時候梨子也該下來了,故而她就提議要加上這道菜。
白玉堂沒有意見。
展昭就更沒有了。
“那太好了。”林萊高興地說道,“那麼,我們隻剩下一個問題了。”
“什麼?”X2
“展大哥到時候會有空嗎?”林萊說道。
展昭僵住了。
白玉堂不客氣地笑起來,“這確實是個好問題呀。”
展昭:“。”
展昭覺得這樣不行,他得想辦法讓府尊到時候放他假。
他去想辦法去了,提出問題的那兩個人,就笑嘻嘻地、沒有半分憂愁地離開了,等回到他們六扇門,倆人還跑去廚下要了份酸湯麵,呼啦啦地吃了,又呼啦啦地跑去玩迷你捶丸,總之,就是主打一個無憂無慮。
他們倆最近也確實很無憂無慮,便是定親的事,都是由兩家大人們操心。
至於之前林萊做欽差大臣引來的不滿?
她這不是已經不做了嗎,而且她都已經拜師天上那位張天師,以後怕是要成仙的人了,那讓讓她怎麼了?
——之前很多人都以為她的師父“張天師”,是茅山派如今的掌門人張天師,哪裡想到是那一位張天師。其實仔細想想,她最開始作為惠風小法師成名時,就是夜遊神為她搭台,那他們就該想到她這方麵來曆不一般的。
當然了,矛盾還是存在的。
林萊並不準備現在就去激化它罷了,她仍舊有很多特事要特辦的,就像吐蕃國這次和襄陽王勾結一事。她已經將阿玄陀和阿冥陀的鬼魂,送去地府了,先讓天師鐘馗審他們一波再說。
她自己麼,先歇一會兒。
除了吃好喝好,她還要大賞特賞各種名家畫作。
比方說範南平的《登高賞月圖》。
哈哈哈哈,這幅畫還是到了她手中了!
掐腰得意笑。
白玉堂見她這般開心,就跟著笑了笑,隻是等注意到她隻將注意力放到那幅畫上,就開心不起來了。他氣呼呼地往旁邊玫瑰椅上一坐,開了口:“有的人呐,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林萊聽到了,卻沒有搭腔。
白玉堂:“某、人!”
林萊繼續耳聾。
白玉堂:“……豆豆指揮使!”
林萊還是沒吱聲。
這下他可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了,立刻湊到書案這邊,作勢要朝她耳朵吼上一吼。
林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耳朵。
白玉堂氣笑了:“好啊,你不用人竟然這麼朝後!”
林萊放下手,要去拉他的手,結果他還躲了起來,不過就意思意思地躲了兩下,就老老實實地任由她抓住了。
林萊笑著說道:“哎呀,我這不是逗你玩的嗎,小白。”
見他不出聲,她眼睛一轉,“小白小白,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什麼?”他這次出聲了。
林萊竟然沒有立刻回答他。
這件東西還是她被大人們提醒了才知道的。
這不是他們倆很快就要成親了嗎,有一些知識總是要知道的,故而大人們就悄悄給她準備了一些教科書,是夾在正經書籍裡的避火圖。
林萊之前自己看到過,卻沒怎麼放在心上。那種事她根本就不需要教,所以她當時看避火圖,更多都是從實用性角度去看的,像是有的圖挺有那種感覺的,有的圖就挺寡淡的,她真的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當然了,可能是因為隻有她一個人在看,而且途中也沒有任何大人闖進來。
至於她為何要拉小白來看?
那是她覺得到時候更不好意思的那個人,肯定不是她呀。
這就能達成她“隻要有人比我羞恥和尷尬,那我就不羞恥和尷尬”的羞恥規則,這可是她和羞恥心鬥智鬥勇後那麼久後的一點進步了。
果然,等林萊將一本夾帶著避火圖的書,示意小白去看。
等他翻閱到了那一頁後,他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書那叫一個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
林萊快要笑死了。
白玉堂:“!!”
他迅速鎮定了下來,還明白過來她為什麼不覺得羞赧。
他又氣又惱,覺得自己被她小看了。
不僅僅是一個男人的氣概,還有作為她的男人的氣概,和對她的渴望。
這家夥還在那兒笑呢,真是一點危險都覺察不到嗎?
白玉堂這麼想著,卻沒有任何動作,他頂多是將書頁攥得緊緊的,眼睛裡像是有兩團火再燃燒罷了。
林萊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她收了笑,抬起眼眸去看他。
“唔——我好像做了一件很危險的事。”
白玉堂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啊。”
林萊看著他說:“可因為是小白麼。”
白玉堂卻一點都不感動,看他嘴巴很不客氣地說道:“豆豆指揮使,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他還重複了一遍。
林萊煞有介事地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的意思是你打不過我耶。”
白玉堂:“…………”
林萊再接再厲:“玉堂,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彆欣慰我能保護我自己?”
白玉堂:“。”
不想理她。
林萊見狀更加來勁,她將那本書從他手中拽回來,見他眼裡都要噴火了。
林萊想了想說:“我沒有任何不覺得你不是個正常男人的意思,我隻是——怎麼說呢,小白穿這身官服真的好帥,讓我——我怎麼和你說好呢。啊!有了,用你的話來說,我是個正常的女人。”
尤其是她如今身體已經發育成熟了,自然會產生正常的生理悸動。
她覺得這很正常,並不打算壓抑它。
何況現如今隻有她和小白兩個人,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這麼說出來後,小白會覺得她不該說這種話之類的。
果然,他聽了她的解釋後,就明白過來一件事,那就是不僅他在渴望她,她也在渴望著自己。這讓他格外欣喜,不由去牽她的手,“我想親你,你呢?”
林萊點頭。
“很好。”
兩人就那麼親親了,而且這次親親有點激烈。
沒辦法,因此這次不光是心理上,還有生理上的相互吸引。
尤其那夾帶著避火圖的書就在一旁,兩人沒有立刻乾柴遇烈火,進而熊熊燃燒起來都是好的。
正因為如此,心中那股兒想頭才越來越盛。
另一方麵,林萊感覺她又喜歡了小白一點,覺得他們倆在“離經叛道”上都有共同的想法。
這會讓他們的未來更和諧的,不是嗎?
不錯,不錯。
心情愈發好的林萊,在地府再見到阿玄陀和阿冥陀時,還興致頗高地和他們打起了招呼。
“你們好啊。”
阿玄陀、阿冥陀:“…………!!”
不是,怎麼哪裡都有她啊?
其實他們倆早就該想到的,之前可是她親自將他們倆交給了地府,她要是沒有點關係,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走他們?
現如今他們想通這一點,已經太晚了。
尤其是下一刻,林萊就對著主審他們的地府判官喊道:“世伯。”
阿玄陀、阿冥陀:“………………”
襄陽王當時怎麼沒有提到過這一點啊?
好吧,襄陽王當時可能提到過什麼,但是他們倆那時候多囂張啊,認為區區一個林惠風不在話下。哪裡想到不在話下的是他們自己!
阿玄陀和阿冥陀是徹底破防了,也徹底蔫了,之後林萊問他們倆什麼,他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林萊為此知道了在他們倆背後,確實有一個靠山,對方乃是吐蕃國的國師之一,需要他們倆去處理他不方便出麵料理的一些事。另外,阿玄陀和阿冥陀的傀儡屍,還能繼續優化,那就是讓傀儡屍看起來和活著無異,如此一來,或許到時候他們在吐蕃國境內做一回竊國者都無不可能。
或者說,讓吐蕃國國王成為他們手中徹徹底底的傀儡,權力都集中在那國師手上。
林萊也想起來了,她之前在秦鳳路見到的那些傀儡屍,其中就有兩具乍一看沒什麼破綻了。
也難怪他們倆都那麼臭名昭著了,卻還活得有滋有味的。
還有國師是吧?
林萊一方麵覺得這畢竟是人家吐蕃國的事,她怎麼好插手管呢,她頂多是讓人家吐蕃國國王知曉有這麼號人物與事罷了。等等,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想全麵銷毀這阿玄陀和阿冥陀的研究資料為好。另一方麵,“國師”這個稱號真不錯,她想要。
林萊隨後又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天龍八部》裡的吐蕃國師鳩摩智。
此人還是個武林高手,對中原武功還很狂熱,為此不惜多次來中原偷學乃至挑釁中原武林高手。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類似的吐蕃高手來中原啊?她現在不僅想要成為中原武林第一人,還想要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
林萊原本就有這樣的野望,本來是沒有那麼勃勃的,可總有人推動她。
那她還就非要有一部分人,繼續仰望她了。
話說回來。
林萊又仔細盤問了阿玄陀和阿冥陀,確認他們倆什麼都交代了後,這才準備離去。
阿玄陀望著她的背影,還是生出了點誌氣,“等來世——”
阿冥陀默默點頭。
這個嗎?
他們倆是可以有來世,但也是在他們為他們今生造的孽服役過後才行啊。
而就他們倆的罪孽,他們不在地府的地獄裡受酷刑數百年,可不算還完。
到那時候,他們便是僥幸有去轉世的機會,那也不可能會投胎成人呀。
更重要的是林萊又不會活數百年,所以他們是不會有來世緣分的啦。
得虧阿冥陀和阿玄陀還沒有想明白這一點,不然他們就更要吐血了。
林萊去好好拜訪了下她世伯,天師鐘馗,還為他帶來了一份禮物,佳釀一瓶。
天師鐘馗笑著將禮物收下了,隨後他老人家還提到近來張天師的人緣可不太好。
林萊當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忍俊不禁後,還假裝那和自己無關。她隻是提起陽間吐蕃境內的傀儡屍一節,說她回去後就會好好收拾下後續的,儘量讓這種事沒有再萌發的可能。
鐘馗就說:“不若惠風賢侄將那國師一並料理了?閻王爺那兒我自去報告,保管他必是和我一樣支持你這麼做的。”
林萊:“……世伯,凡間有國界的呀。”
鐘馗這才反應過來,見她苦笑,不免安慰道:“無妨,等惠風賢侄到時候來我地府任職,便可無這種顧慮了。”
林萊卻沒好說什麼。
畢竟她根本就沒有“到時候”啊,為此她心裡還有點惋惜,畢竟這可是鐘馗在特招她耶!說出去倍有麵子的,好嗎?
當然,這種話她還是不要在祖師爺那裡說為妙。
拋開這個話題,林萊想了想就說她到時候會儘可能確保那國師,會在陽間得到應有懲處的。便是實在不行,她到時候可以偽裝成地府人員,隻要到時候她不承認不就行了。
如此承諾過後,林萊這才離開了地府。
她回到陽間後,沒有立刻去找官家彙報此事,而是先自己在陽間調查一番,確保一些資料不會傳出來後再說。還有那個國師?林萊準備給秦鳳路六扇門分部發送指令,讓他們幫忙搜集下那國師的資料——現如今林萊和通秦鏢局還有六扇門新成立的秦鳳路分部,在秦鳳路可有威望了,之前就有一些商隊投靠了過來,現下更是有的是商隊願意為他們行方便。當然了,六扇門會給他們回報,比如說讓他們在秦鳳路行動更順利,還有為他們去西夏乃至吐蕃國行商而保駕護航。再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做的是正當生意。
像是馬賊,或是間諜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林萊放飛了信鴿後,伸了個懶腰,她怎麼覺得公務是處理不完的呀?
這樣不行,於是她果斷招來胡素商,問她咱們六扇門什麼時候適合放假。
胡素商都想歎氣了。
她現在是越來越忙了,相對的,修為越來越高了。
她還覺得自己到時候怕是會順利成就狐仙,所以並不後悔投身到惠風法師這裡來。
隻是忙啊,太忙了。她也想休息休息的,為此就去招幫手,哪裡想到她之前去招同為精怪的道友們時,他們因她修為漲得太快,反而懷疑她走了捷徑,認為她這是過來詐騙他們的。這就導致胡素商沒能成功招到人,她自己都無語了。
不過現在嗎?她覺得有張天師在天庭為惠風法師作保,那該當沒什麼問題了。
想到這兒,胡素商就重新打起精神來,說了個大家適合放假的時間,又提到重新招精怪的事。
林萊立馬問:“有沒有手很多很能乾的精怪?”
像什麼蜈蚣精啊,蜘蛛精的。
胡素商笑,看來她們倆想到一起去了,她便說她到時候會著重考慮這點的。
林萊點頭再點頭。
繼續處理公務,處理得想掀桌了,停下。
林萊心說公務永遠處理不完,那她還是不要和自己較勁了,明天再來處理吧。
現在,她要去充充電了。
她忙著時,六扇門上下也沒閒著,像白玉堂這個副指揮使就帶人去和地方捕快們做交接去了,他們陸陸續續抓到了聚賢莊逃走的那些江湖中人,這些人都會被移交到六扇門總部,到時候六扇門會對他們進行統一清算。
忙了一段時間後,所有人都被抓捕回來了。
林萊也不忙著審訊他們,而是——
先放假!
還是放大假!
六扇門上下:好耶!
大家簡單休沐後,就朝著郊外出發了。
野炊、捶丸場等都等著他們呢。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禦貓”展昭,以及開封府老大包拯和主簿公孫先生,以及一些開封府校尉。
展昭這是為了讓自己能休假,就把包大人他們都給拉上了,所以他麵對林萊時,還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次會有夥食費紋銀百兩。
林萊怎麼好意思收他的錢,她這次是真的沒收人家錢,而是:
“包先生,您真的好體恤屬下喲。”
包拯:“……夥食費會有的。”
林萊擺擺手:“這倒不用,您到時候為我通真觀畫幾幅畫便可,我好久沒有欣賞到你的墨寶了,還有點懷念。”
包拯失笑:“可。”
林萊:耶。
她又想到了什麼,躊躇了下才說道:“我好似聽聞公孫先生極擅畫竹。”
包拯哭笑不得:“我懂惠風你的意思了。”
林萊繃得住,還說道:“下次我六扇門若還有此類活動,還會喊上你們開封府的。”
包拯點頭:“善。”
那就沒問題了。
林萊因為不久後就能得到幾幅好畫,心情越發好了,大手一揮讓大家儘情地玩,儘情地吃喝,她這次可是拿出了兩隻新豬,還有一堆雞鴨鵝,還有數隻兔子,蔬菜和瓜果更不必說,還有不久前弄好的、難度為三星的捶丸場地(把附近的山水都算進了場地中,自是難度不小,相應的樂趣更多)。
大家紛紛歡呼。
其中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放鬆一番後就靈感迸發,很快就下筆畫就了幾幅畫,給林萊送來了。
林萊:“哇!”
她眼睛都亮了。
回頭,她還立刻叫人幫她把這幾幅畫給裱裝起來,還選了兩幅畫掛在了她的書房裡。
這日,林萊正站在一幅《清風竹林圖》前細細欣賞它呢,小白從外麵走了進來。
“旋炙豬皮肉吃不吃?”
林萊回過神來道:“大龔和小龔用道觀那邊的豬皮肉做的?”
白玉堂點頭:“正是,還用了老鄧先前做的青梅醬去膩。”
林萊聞言眼睛更亮了:“那我更要嘗嘗了。”
味道果然不錯,還讓林萊想到了之前吃到的雕梅肉,不同的是豬皮肉更加有嚼勁,還一點都不膩味,哪怕林萊連續吃了好幾塊都是如此。
白玉堂這個老饕同樣這麼覺得,於是他吃過後就說:“那我就把這道菜記錄到我那個小本本上了。”
林萊:“嗯嗯。”
林萊之後還看著他作畫做記錄,末了還誇他畫畫畫得好。
白玉堂挑眉笑:“你是看誰都擅丹青吧。”
林萊:“…………請不要往我的傷口撒鹽,謝謝。”
白玉堂還是笑,被瞪,他才收斂一些。
兩人過後又一起欣賞了下公孫先生那幅《清風竹林圖》,後來不知道怎麼得就過渡到去欣賞另一類畫了。
在欣賞這類畫之前,他們倆還確保了不會有人突然過來。
保險起見,他們倆後來還是轉移到了密室。
沒辦法,隻有他們倆的時候,兩人可以變得很坦誠,但僅限於某個空間下隻有他們倆個人的時候,但凡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倆那叫一個驚慌。尤其是林萊,她知道自己這時候是有點倒黴在的,所以格外注意,幸運的是她這書房裡有個密室,這樣的話,她要是還能倒黴,那她真的不活了。
所幸她還沒這麼倒黴,因此密室就成了他們倆的絕對安全屋,暫時在裡麵想做什麼都可以,還能做到坦誠相待。
這一次的話,密室內有如下對話:
“啊!這個我個人覺得最好,香而不膩,像剛才吃的旋炙豬皮肉。”
“確實,畫手一看就是個老手。”
“是吧是吧,那到時候咱們先試一試這個咯?”
“我覺得可以。”
下一張。
“這張是不是有點素淡了?”
“請問豆豆指揮使,你吃飯難道總是吃葷的嗎?”
“也是。”
再下一張。“這張的話?這!這相當於吃河豚吧,小白?”
“我也覺得。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很困惑,所以這張還是暫時放到一邊吧。”
“嗯。”
“怎麼你還有點不舍呀,小白?”
“我隻是好奇,好奇。”
“現在還不是好奇的時候,還是趕緊上下一張畫吧。”
又來了一張。
“這張——”
“請豆豆指揮使先品鑒。”
“為什麼又是我先?這次換你。”
“好吧。以我看,這是曲水流觴。”
“沒那麼室外吧,所以我覺得是涼亭烤肉。”
“同意。”
他們倆鑒賞這類畫作鑒賞得這麼興致勃勃的,那麼隻有一個問題了:什麼時候才能成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