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賭博?!”馬克話鋒一轉:“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
林萊不答反問:“那你賭不賭?”
馬克搓了搓手,兩百美元可不少,他大半個月的零花錢呢。反正這個案件目前沒有多少頭緒,和這個煩人的小家夥賭了,賭贏了,他拿到兩百美元,順便還能嘲笑她一通,就是賭輸了,也能破獲這個案件,怎麼看他都是穩賺不賠的。於是,馬克·戴維斯警長決定賭了,在讓女兒趕
緊滾回去睡覺後,他突然想到自己被她惦記過的私房錢,於是不放心地去了一趟車庫,把那個“壞”了的棒球找出來,準備換個地方藏錢。
忽然福至心靈,來了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引蛇出洞,具體實施起來就是第二天,馬克·戴維斯派人傳訊了受害人的丈夫來,讓他放心,他們一定儘快找到凶手,正說著門外有下屬來找馬克,馬克出去了一趟後,回來對受害人丈夫說有線索了,有人打了匿名電話說是在公園一帶看到過一個可疑人物。
受害人丈夫之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馬克便親自帶人去跟蹤,在公園裡將擔心凶器被找到,趕緊去確認並轉移的受害人丈夫抓了個正著。
馬克高興歸高興,可自家女兒的問題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隻是一次意外?
馬克摸不著頭腦地回了家,找到了正在看書的女兒,一瞧她看的書,條件反射地拿起來放到一邊:“這本書就像是PG-13級電影一樣,不是你可以看的,你這個年紀也隻能看看PG級的電影和書籍了。”說著就從書架上拿了本童話書下來。
林萊:“……”
馬克接著蹲下來說道:“萊娜,你說對了,凶手真是受害人的丈夫。”
林萊眨眨眼,好似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般:“馬克,你在說什麼啊?”
馬克差一點就被騙了過去,以為昨夜裡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夢,直到他看到被另外放了的十字架,他惱羞成怒地扯了扯林萊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因為手感過好又捏了捏。
林萊:“……”
等馬克再問是怎麼回事,林萊一口咬定是超能力。
不然嘞?
馬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否決了林萊要再去下一個命案現場檢驗一下的提議,理由很簡單:R級場麵,五歲小孩禁行。
林萊心道:‘我是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於常人,好嗎?咦?我為什麼要這麼說?’看來又是從前記憶“回春”了。想到這兒,林萊便有了個新想法,難道說她現在所處的世界,就如同聊齋世界一樣,是書或電視劇演變來的?她之所以會知道那個人是凶手,是因為她從前看過原作?
可很快這個觀點就被林萊否決了,因為從前的記憶真得太久遠了
,她在聊齋世界時都不可能記得的,何況是現在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能她開外掛卻連這掛的原理都不清楚吧。
索性不久後,驗證的機會自己撞上來了。
這次還是馬克開著警車載著林萊,準備去他父母家聚餐,半路上撞上前方一名交警正在給一輛車開罰單,去了旁邊便利店的司機見狀趕了回來,和那交警簡單交談起來,沒幾句就有說有笑的樣子。
這次林萊的感覺彆提多強烈了,她竟生生打了個激靈。
還是那個比喻的話,之前那個殺妻的凶手好比漫畫中哥譚市的普通罪犯,而不遠處的那個司機卻至少是謎語人、稻草人那個級彆的超級反派。
林萊定了定神後對馬克說:“馬克,我感應到那個司機是個壞人,他殺了不止一個人。”
馬克想了想,緩緩開車過去,沒有急著上前,而是探出頭去,亮出警徽將那名交警先叫了過來,和他耳語了幾句,邊說還邊打量著那名司機,對方則完全看不出任何慌張的跡象。
馬克心裡直打鼓,卻還是說這名司機看起來像是一個毒販,讓交警借機查查他的車。
交警同意了,畢竟真要是逮住一個毒販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功勞一件。
司機聽了這個要求後,竟然同意了,還說著要去車裡麵打開後車門,結果他麵色如常地坐進車內後,卻是毫不遲疑地開著車絕塵而去。
這絕對有問題!
接下來就展開了警匪追擊戰,最後成功在兩個街區外將那輛車逼停。不僅如此,還在車後備箱內發現了一名被綁架的少女。
換句話說,那名司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和攔住他的交警談笑風生,甚至到了最最後關頭還能保持鎮定,這樣和“做賊心虛”完全不沾邊的人,誰見了恐怕都不會懷疑他那近在咫尺的後備箱內就有一名受害人,而他本人更是數年來警方苦苦找尋的一名連環殺手。
儘管這個結論要等數日後才會被警方確切證實,可眼下這名司機後備箱內有無辜少女一事是板上釘釘的,這叫馬克徹底傻了眼。
他第一時間將事情彙報給了老婆,凱倫·戴維斯聽後顧不得說他不知輕重緩急,趕緊來到女兒的房間,仔細問了她的感受,見她沒什麼心理障礙,凱倫反而更憂心了,轉過頭來就打電話給了自己做心理醫生的妹妹朱莉·羅賓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