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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迪斯護身符」成了林萊新的心頭好,她全心全意地研究它,進而更好地使用它。
就像林萊先前針對伊西斯女神的傳說,來推測的那樣,這塊護身符中確實蘊含了與探知、真名與支配等相關的古老魔法。林萊斟酌過後,開始從中學習,開啟與家族繼承魔法不同係彆的“技能條”,她還一步步地來,第一步掌握了類似真知術的法術。
簡單來說,真知術可以幫助她更好地探知+解析+鑒定魔法、咒文、法陣等,而且在真知術這個法術還沒有運用熟練加升級前,林萊本身還需要有一定的知識儲備。
這看起來,就有些像是她加載了低配版魔眼。
不過就現階段來說,已經夠用了。
林萊還沒忘記去拿真知術,去解析吉德羅·凱恩杜格爾,她隻見過一麵就死去的外祖父,單方麵地留給她的魔法契約。
當然了,那份遺囑並不在她這兒,林萊能看到的是一直被她帶在身邊的「替身人偶」,一隻有著藍眼睛的黑貓玩偶。這幾年來,林萊會定時地往這個貓偶中輸入生命能量加魔力來維持它的運轉,這樣才能繼續抵抗那份魔法契約,以防它轉移到自己這個本體身上。
這一點林萊沒有向父母提過。
凱瑟琳好像也沒有全信她的一家之言,又或者說為了預防萬一,加上還有繼續麻痹奧斯瓦爾德和凱恩杜格爾家家族,近年來凱瑟琳和馬修有不惜餘力地想幫上她的忙。
他們夫妻為此有轉向研究亞瑟王曆史,聽凱瑟琳的意思是他們想要從他們的人脈入手,看是否能找尋到那時候的魔法文化殘餘,更重要的是看是否能找回傳說中的賢者之石。
賢者之石曾經在凱恩杜格爾家保留過一段時間,隻是後麵因為一些原因被麥克杜格爾家族搶去,可也沒能長久地留住它,之後隨著時間推移,賢者之石就徹底流失在了傳說之中。
——麥克杜格爾家族的祖先,和凱恩杜格爾家族的祖先是兄弟來著,到了現代也大不如從前了。
凱瑟琳是覺得將賢者之石找回來,表麵上來說肯定能大大滿足吉德羅的虛榮心和家族榮譽感。深層次的,賢者之石肯定蘊含著強大的法力,自家女兒可以拿來當法器用。
總而言之,可憐天下父母心。
林萊卻有些十動然拒,她是覺得不需要父母在這方麵為她冒險啦。
結果,她將將委婉地表示了她的想法,凱瑟琳就似笑非笑道:“我和馬修不是有一個守護靈嗎,我想她肯定會好好保護我們倆,對嗎?”她沒有指名道姓,可視線所指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在父母身邊做了小動作還在之前被發現的林萊眼神漂移:“……”
凱瑟琳:“嗯?”
林萊破罐子破摔道:“對啦對啦!”
馬修小聲地嘀咕道:“多萊,親愛的,難道你不該先認個錯嗎?”
林萊卻已經觸底反彈了:“反正我又不會改,認不認錯有什麼差。”
凱瑟琳:“……”
馬修:“……”
林萊低下頭去看地毯上的花紋,分辨那是什麼風格的,然後被父母好一頓揉搓就是了。
話說回來,林萊將真知術用在了貓偶尾巴上多出來的那個圓環上,那正是魔法契約的受契約者一端體現所在。
在法術下,圓環上的符文被解析,被呈現出來。
林萊之後便以此為“作業”,來考檢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學。
在林萊有一半把握可以解除那份魔法契約時,她還挫敗了“鄰居”麥克杜格爾家族之人,有和她同輩的貝文,還有和奧斯瓦爾德同輩的瓦多尼亞。
奧斯瓦爾德是覺得揚眉吐氣了,同時還深深擔憂起來。自從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能力再教人家後,奧斯瓦爾德就不得不認識到一個事實:這個孩子不是那份魔法契約能束縛得住的,這一點恐怕父親當時都意想不到。
然而除了使用極端手段,奧斯瓦爾德也沒有其他能夠加強束縛的方法。
他不是沒有動過其他念頭,比如說與惡魔交易,可這千百年來,凱恩杜格爾家再潦倒都不會去做這種事,他自然不願意打破這個家族原則自此墮落。再者如果他真的動用了極端手段,卻沒能達成效果,那無異於是得不償失,畢竟那個孩子以遠超他們想象的速度成長到他們都得仰望的程度了。
奧斯瓦爾德思來想去,覺得得從其他方麵加強與這個孩子的捆綁了。
比如說讓凱瑟琳重回凱恩杜格爾家族。
——當年凱瑟琳離家出走後不久,她就被家族除名了。
對於奧斯瓦爾德不再泥古不化,林萊還是樂見其成的(她當然知道凱恩杜格爾家裡發生的事,基本還是所有事)。說到底她當初說非得“白-嫖”凱恩杜格爾家不可,到了現在也沒有真得落實,在她看來這個“小學生夏令營”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最重要的是凱瑟琳對這個家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如果能有更融洽的相處方式也未嘗不可啦。
不過魔法契約該研究透徹還是要研究透徹的。
與此同時,林萊因為「伊迪斯護身符」而開啟的新法術,在實踐與進一步學習中跟著升級了。
最核心的功能多了個“真名顯現”,還很「伊迪斯護身符」。
打個比方,麵對盧卡斯這個小夥伴,林萊會在使用法術時獲取如下信息:‘盧卡斯·德佩洛西·凱恩杜格爾,人類(啞炮),可支配。’
林萊默默捂住眼睛。
一方麵為什麼會出現‘可支配’這三個字啊,讓她看了就很想試試支配他會怎麼樣啊(?);另一方麵在使用這個法術時,讓她的眼睛被加強了,以至於在正常視覺外,還被迫接受著一股信息流,這不僅很消耗魔力,還額外加重了眼睛和大腦的負擔。
林萊就覺得這個新技能需要優化,如果能將它放到其他載體上,比如說放到“地圖”上,就像是遊戲裡那樣就不錯。
再來“可支配”問題,林萊就覺得下一步從「伊迪斯護身符」學習來的法術再升級的話,就會是了向著女神伊迪斯在魔法上最知名的魔法看齊了。
果不其然。
林萊有學習著製作了“友人帳”,不過卻對“友人帳”進行了製約,那就是她並不會去支配普通人。這麼做,一來可以提升“友人帳”的威力(她畢竟不是女神伊西斯,能夠強大到可以通過真名支配像是拉神這樣強大的神明);二來她還不至於那麼凶殘,想著去支配普通人。所以對著盧卡斯那個短介紹,她就隻是隨便看看,不會去付諸於行動的啦,雖然她還挺好奇將盧卡斯記錄在她的友人帳後,會有什麼效果。
(盧卡斯:……謝謝?)
實際上,第一個被寫進「多萊友人帳」上的,是一個惡魔。
當時的情況是杜普裡工業的老板羅傑斯·杜普裡,試圖通過將自己的小兒子蒂姆·杜普裡獻祭給惡魔來返老還童,再以自己兒子的身份繼承自己的家業,以達成我是我兒子,我孫子可能還是我的成就。
被他召喚的惡魔埃斯沃爾,所擁有的能力之一就是轉移生命力。
惡魔呢,有一個設定是他們在人間界可以被打敗,被傷害,但被打敗後他們會自動滾回地獄,到地獄裡複蘇或重生,反正就是不能被徹底殺死,除非擁有特定的武器。
林萊這邊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她隻能驅趕惡魔埃斯沃爾回地獄,結果埃斯沃爾又爬了回來,對她大加讚賞,又說自己還懂一些黑魔法,還擁有一本《死亡黑經》哦,這本書可是大名鼎鼎,但凡是個巫師聽了都會心動的那種,他看不上那些半吊子人類巫師,但願意將這些黑魔法送給她。
林萊:“……”
你就是饞我靈魂吧。
林萊這麼腹誹道,麵上卻說道:“《死亡黑經》?你是說那本由十五世紀大法師羅特斯奧所著的,記錄著很多厲害非凡黑魔法——我是說殘忍。沒錯,殘忍。總之,你怎麼會有這本書的?”
埃斯沃爾見有門,他可是沒少見這種被家長洗腦非黑即白的白魔法師了,尤其這還是個年輕人,年輕人總是很向往力量的,還很叛逆的。稍微激一激,他們就會上當了。到時候隻要他們簽訂了契約,這麼美味的靈魂就等著他去收割啦。
結果呢,契約是簽了。
可卻是他的賣身契。
林萊一經確定她成功了,就立刻變了臉:“你可以退下了。”
埃斯沃爾:“??!”
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地通過召喚法陣退回了地獄。
等回到了地獄,埃斯沃爾:“…………”小醜竟是我自己?
另一邊的林萊睜開了眼睛,通過這一次實驗,她差不多知道了她能夠通過控製被她成功簽訂契約,然後送上“友人帳”的受術者做到什麼地步了。她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從地獄將埃斯沃爾召喚到人間為她做事,同時她還能不用學習,就能借用埃斯沃爾的一項能力。限製條件是再召喚的話,她需要給埃斯沃爾準備祭品。當然了,這個祭品是什麼,是由她決定的,還得讓埃斯沃爾接受。
另外,因為是借用能力,所以她必須消耗更多的魔力,再有就是能力等級還降級了。具體來說,像埃斯沃爾能切實地轉移小杜普裡的生命力五十年給大杜普裡,可她就做不到,她頂多能做到讓大杜普裡看上去年輕五十歲,但僅僅是看上去——這還是林萊通過不去支配普通人,來製約後的結果呢。如果沒有這個製約的話,林萊是不可能再借用能力的,她頂多就是契約了個打手。
再等一下,這個限製條件怎麼這個有既視感呢。
林萊托著下巴,轉念就想到她的升維技能同樣如此。
嘛。
總不能投影版超過原版吧。
林萊已經很滿足了,她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兩個普通人。
忽然覺得她這樣正好。
羅傑斯·杜普裡這個糟老頭子不是想通過獻祭自己的兒子,來返老還童嗎。她可以滿足他呀,讓他看起來年輕五十歲,可一旦時候到了,他就是看起來再年輕,都得原地去世。
林萊會想要這麼做,主要還是按照法律,無法界定羅傑斯·杜普裡這到底是什麼罪名,何況這家夥還是個有錢人,那法律就更難界定他的罪名了,但他這惡行,哪怕未遂,都不能這麼放過吧。
林萊稍後就做了決定,送給了羅傑斯·杜普裡一份“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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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友人帳”上寫下第一個名字後,很長一段時間那上麵都沒再增加名字。
凱瑟琳和馬修都已經又開始了新的考古工作,亞瑟王文化那邊其實已經有了進展,後續卻是被林萊接手了就是了。他們夫妻倆這次是去了尼泊爾,還把林萊拎去了,說是讓她做助手,實際上是近來他們一家人聚少離多,現在好不容易逮到自家小孩兒可以“撥冗”前來,怎麼能錯過呢。
“撥冗”是凱瑟琳的說辭。
馬修還和她一唱一和地做出“敬請領導”的姿態。
林萊:“……”
她這不是太忙了嘛,主要是她的韋恩公司……不是,是凱恩杜格爾公司剛度過創業初期,開始高速發展嗎。
它的總部設在了紐約,明麵上的創始人就是盧卡斯啦。
還有,該怎麼說呢,即使在這個世界裡美國憑空多出了好多城市,而且大都會和哥譚市就像是原本的紐約市一分為二,光明屬於大都會,黑暗屬於哥譚市,可“紐約”還是存在的。
林萊對紐約更熟悉,自然要將公司總部設置在這裡了,就隻是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去做什麼。不說其他的,就是年齡上,她這才是上高中的年紀。凱瑟琳和馬修之前就有問她想去哪兒讀大學了,照著他們的意思,大學以前可以在家,然後請家庭教師來教,但大學總得要去讀一讀的。在那裡的話,開闊視野是一方麵,交朋友又是一方麵,反正總不能像從前拘泥於一個圈子,讓自己的視野都局限住了。
林萊:‘唔。’
其實呢,除了惡魔,她還和吸血鬼、巫毒術士、連環殺人犯、邪-教等打過交道了。而這些都是她之前常駐紐約時遇到的,讓她稍稍對這個紐約有了些了解,反正都不怎麼太平就是了。
至於上大學?林萊是不打算再重複之前的經曆的,她想來點新鮮的。
再看看吧。
接下來林萊就乖巧地跟在父母身邊,做他們的考古助手。
這裡還能看到壯美的喜馬拉雅山,林萊一次在眺望它的時候,冷不丁地想到了無論是在DC漫畫還是漫威漫畫中,都很喜歡將喜馬拉雅山設定為某些隱世高人的隱世之所,引得不少人前去拜師學藝,比如說奇異博士。
林萊先想到他,是因為最近她有在想要不要升維一根魔杖出來。
她看中了漫威漫畫裡的瓦圖姆魔杖,這根魔杖在增幅使用者方麵有著絕無僅有的不凡之處,而它的現任收藏者就是奇異博士。或者說,瓦圖姆魔杖本身就是至聖所的收藏,隻是後來奇異博士成為了至尊法師後,這些收藏品就歸他所有了。
林萊也想這樣。
不僅僅是至聖所那麼久以來累積下來的法器或是法術書之類的,還有至聖所這樣的“法師塔”。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座完全屬於自己的“法師塔”呢,林萊倒是有想過比照著上輩子升維出一個“哈爾的移動城堡”啦,可還是那句話,她想要點不一樣的。
林萊就這樣發散著思維,隨後思緒又飄回到了喜馬拉雅山上,她隻是籠統地知道這裡有很多高人出沒,可更詳細的她就不怎麼清楚了,那——喜馬拉雅山上有和漫威宇宙裡的古一對標的法師嗎?
林萊產生這個念頭後,就不由得好奇起來,於是她就當這是一種試煉地放出探知魔法,去一點點地探知目光所及之處的喜馬拉雅山。這算是一種苦修了,好在在探知魔法下的喜馬拉雅山遼闊壯美,有著彆的地方沒辦法體會到的美,隻是越往上越容易迷失,林萊就不得不更加集中注意力和精神力,她不想半途而廢,於是就苦中作樂地想等她完成這件事,她怕不是又要升一級了。
彆說,林萊還真有所發現。
她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在進行了精準的定位後,她就開了傳送門,要去那邊好好看看。
結果,她一探頭就看到冰層下麵有個裸-男。
不不,訂正一下,對方是幾乎赤-裸著的,是幾乎。
他就盤腿坐在冰麵上,感受著這冰之世界的衝擊。
兩人還來個眼對眼,彼此都是黑頭發藍眼睛,還有著可以用美麗這種詞來形容的容貌,就連體魄都異於常人。
林萊心裡這時已經有了難以形容的、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不妙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她將探過去的頭縮了回去。
然後——
好怪哦,我再看一眼。
林萊就真得又重新打開傳送門,再探頭往那邊看了一眼。
兩人再次麵麵相覷。
林萊也再次默默地將頭縮回來,關上了傳送門。
接下來,林萊沉默著使用探知魔法,將目之所及的雪山探知完,來了個有頭有尾。
幾天後,林萊在當地小鎮上交了個新朋友。
對方比她大幾歲,同樣是個家族傳承魔法師,她的名字叫紮坦娜·紮塔拉(Zatanna Zatara),擅長的是反語魔法,目前正在跟著父親遊曆鍛煉中。
紮坦娜青春靚麗,熱情有活力,沒幾天就和新朋友無話不談了。
紮坦娜說她跟著父親在這邊遊曆,還意外遇到了一個小時候就因為父親的緣故而認識的朋友,“……我一直知道布魯斯在東方拜師學藝,沒想到他會來這邊拜了名禪宗戰士為師。”
林萊老淡定了,心裡想著:‘布什麼斯,什麼魯斯,布魯什麼!’
‘我早該想到的!’
‘承認吧,你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
‘這可真是……’
‘等等噢,這好像沒什麼好尷尬的吧。’
‘不就是布魯斯·韋恩幾乎沒穿衣服地在冰麵上磨練自己的意誌嗎。這很正經,你知道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所以我隻要表示下對人家的尊敬,這件事就可以過去了。’
這麼想著,林萊就真的微微一笑,過去了這個不算坎的坎。
那,還是不用找找時光機了。
尤其是在這個時間線不能被輕易玩弄的世界觀下,時光機還是少碰為妙。
對,就是這樣,隻要繼續微笑就好了。
晚間的時候,馬修湊過來說道:“多萊,你今天很沉默。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你難得的朋友紮坦娜要走了?”
林萊這哪能沉默得了:“什麼叫‘難得的朋友’?”
馬修改正了下說辭:“你難得的年齡相近的朋友。”
林萊撇撇嘴,卻沒有否認。
馬修也沒有深究,因為現在是晚飯時間了。他搓了搓手,想要從自家女兒這點餐——這絕對是林萊這麼多“魔術”裡,他覺得最實用的一個。
林萊眼睛一轉說道:“我今天推薦「熱蘑菇」哦,吃了會覺得渾身熱乎乎的。”
可她沒說吃了「熱蘑菇」很辣,吃得馬修嘶哈嘶哈,卻不願意把手中的「熱蘑菇」放開。
林萊偷笑了下,被凱瑟琳看了眼後,就乖乖端上適合和熱蘑菇搭配的配菜。她自己則抱著她那份,吃得津津有味,至於先前那激蕩而微妙的心情,才沒空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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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坦娜沒幾天就和她的父親喬瓦尼·紮塔拉,一個造詣不低的魔法師離開了這裡,往彆的地方遊曆了。
臨走前,雙方約定好了要常聯係。
在接下來的半年內一切如常,直到有一天紮坦娜驚慌失措地通過雙麵鏡聯係上了林萊,說她被詛咒了。
這個詛咒很誅心,那就是它讓紮坦娜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她的父親喬瓦尼。即使林萊幫忙找到了喬瓦尼·紮塔拉,紮坦娜都沒辦法和他見麵。施展這個複雜難解詛咒的,是一個叫阿蕾娜的邪惡女巫。
林萊在解析了下這個詛咒落到紮坦娜這個受術者一端的咒文後,當機立斷地表示她們可以一邊找到阿蕾娜,逼迫她解除這個詛咒,一邊自己想辦法解除這個詛咒比較好。
說不定前者更快一些。
不過這僅僅是對林萊來說。
首先,她們先嘗試了定位魔法。
這個魔法林萊是從探知+真名顯現這一係列魔法中提煉出來的,因為是針對特定的魔法人物,所以進行全地圖搜索時,並不怎麼費力。然而這一步走不通,要麼是對方施展了防定位的魔法,要麼是‘阿蕾娜’並非對方的真名。於是林萊將搜索標簽中的“阿蕾娜”去掉,隻是用對方的圖像,再進行搜索後,運行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結果,很好那看來是對方有所防備。
“那隻能試試其他方法了。”
紮坦娜:“?”
林萊這次沒有再使用魔法,而是使用了她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加載過來的技能:「隱者之紫」。
它的主要作用是念寫,平時林萊都用它來將自己腦海裡的圖文念寫出來,可這不妨礙它還能在全球範圍內定位知道信息的人的位置。
這次成功了。
林萊和紮坦娜就按圖索驥地找了過去,阿蕾娜這個和喬瓦尼·紮塔拉有舊恨的邪惡女巫就等著看他們父女痛苦呢,怎麼會樂意解除詛咒。
林萊輕輕瞥了眼在真名顯現下阿蕾娜的短介紹,心想:‘那就沒辦法了。’
林萊便祭出了她的友人帳,請阿蕾娜在上麵留下她的真名。
之後,在支配的作用下,阿蕾娜彆無選擇隻能解除了詛咒。
林萊又看了看她這次從阿蕾娜這裡隨機得到的可借用能力:‘色-誘術。’
林萊:“欸?”
阿蕾娜表情複雜地看過來:“怎麼了?”
林萊就將“友人帳”翻過去給她看,對於自己的色-誘術上榜,阿蕾娜還挺得意的。
紮坦娜這時候也好奇地湊過來看林萊手中的書,可她並不能一下子就看懂。而阿蕾娜因為是受術者,所以能一下子看懂,說到底“友人帳”並不是簡單寫上真名就可以了,它其實更像是契約。
林萊嘀咕道:“色-誘術啊,我又用不到。”
沒想到這下子好像是踩了阿蕾娜的雷,她的臉孔一下子扭曲了起來,還盯著林萊看了好幾秒,才徹底發作起來:“我要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在發現她現在還處在被支配地位後,阿蕾娜的臉簡直要扭曲成《星月夜》裡的人物了。
奇跡在這時候出現了。
阿蕾娜竟然能夠掙脫開“友人帳”,林萊見此也不著急,反而眼前一亮:“你的天賦技能其實是‘否定’吧,還很厲害的那種。不如我放你一次,然後再抓到你,看你能讓我得到的技能可不可以刷新成這個。”
阿蕾娜:“………”
紮坦娜像是想起什麼的說道:“我記得她好像有魅魔血統的。”
林萊輕輕瞥了下阿蕾娜,又轉過去問紮坦娜:“你說的魅魔,是我理解的那種魅魔嗎?”
紮坦娜點點頭。
林萊:“唔——”
阿蕾娜:“……!!”
她看起來要哭了,半點都沒有之前剛被找過來時得意洋洋的樣子。
而到最後,林萊都沒得到阿蕾娜那近乎變態級彆的“否認”能力,而且她好像還被阿蕾娜嫉恨上了,結果被趕過來的卡瓦尼·紮塔拉大魔法師給有準備地製服了,能力也被封印了。
他和紮坦娜這對父女總算是重逢了,雖說距離他們分離也沒有過去多久。
卡瓦尼·紮塔拉十分感謝伸出援助之手的林萊,他表達謝意的方式就是將林萊介紹給了他認識的一些神秘法師,包括命運博士、奧齊賢者等——為什麼不是他自己呢?那是因為喬瓦尼·紮塔拉他和紮坦娜一樣,最精通的還是他們家族的傳承魔法,可以說他是最適合教授紮坦娜魔法的老師,他也一心一意地想要將紮坦娜撫養長大,不會再額外分心去教其他學生魔法啦,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麼一遭後。從前紮坦娜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在魔法師之外還是一名逃脫大師的喬瓦尼·紮塔拉,倒是有教授過布魯斯·韋恩逃脫術。
再說命運博士和奧奇賢者,他們都有著神明/賢者贈予的法器,甚至於命運博士的命運頭盔中還寄宿著秩序之主之一納布神的意識。
不過命運博士平時都會在他的命運塔裡,不像奧奇賢者還會在外界繼續著他成為一名法師前的工作,那就是一名偵探,雖說因為一些事情(失去搭檔兼情人),他已經失去了做偵探的熱情,可從前上百年來的經驗還是足夠讓他比很多偵探都敏銳與老道——魔法延緩了他的衰老,讓他看上去像個中年人,實際上他是上個世紀的人。
林萊自然而然地很快就和這位法師相處融洽起來,接著就迎來了不可思議的教學經曆:
奧奇賢者能夠帶人去異界遨遊。
這裡的異界並非是平行宇宙,而是區彆於他們所生活的物質界的其他界,比如說地底世界、星界。
這簡直太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異界的事不會多寫啦,下章就直接幾年後,到了萊妹出道的時候。就是我還沒想好她叫什麼合適,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好像大家都覺得老爺不適合談戀愛,唉,看接下來走向吧。
-對不起大家,這幾天我咕咕了,接下來不會了。我會努力更新的。這章留言都有紅包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