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再是什麼鎖了門的智慧。
再有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要給沙讚準備幾個療程的聰明藥，她肯定會做到的。
於是，在結束完夜巡送花刺安全到家再回到自家後，林萊沒有立刻洗洗睡了，而是先到了實驗室，看看都有些什麼材料，能夠拿來調配“聰明藥”。
嘔吐象蟲的嘔吐物、粉紅蛞蝓的粘液、犀龍魚的大腦、一把辣死人不償命的熱蘑菇、豪豬刺……林萊全副武裝地拿它們去熬製魔藥了，一刻鐘後，坩堝被融穿了。
林萊：“啊。”
她轉念去想當比利·巴特森那個小屁孩變身成沙讚時，他的肉-體強度是非凡的，那麼能融穿坩堝的藥對他的胃來說，應該隻是小意思吧。
想想看吧，古有頭懸梁錐刺股，今有沙讚胃穿孔，多值得稱道的學習精神，不是嗎？
林萊這麼想著，都忍不住要遮住嘴哦嗬嗬地笑起來了。
——童話裡的壞女巫就那麼笑的。
安多米爾投影進了實驗室，她問了林萊在做什麼後，就說等她得到充足休息後再來工作也不遲。
麵對“老媽”，林萊隻能乖巧地應了一聲，將今天第一次的嘗試結果找到合適的容器裝了起來，就去洗漱然後上床準備休息了。
這一天經曆了不少事，其中還不乏震撼性的事件，林萊都以為她一時半會兒會睡不著了，可實際上她躺在床上後，沒想一會兒之前發生的事，就陷入了夢鄉。
等上午起來後，林萊在處理完手邊的要緊事後，就又進了實驗室，拿自己當壞女巫在那兒笑容詭異地熬製魔藥，期間坩堝都炸了兩次，而且林萊之前都不知道不知不覺中，她竟然累積了那麼多奇形怪狀的邊角料。這次全都貢獻給沙讚了，到時候他必須得感謝自己。
弄到最後，林萊都有些餓了，她還升維了數個「石土豆」，跑去找到了正在大都會上班的克拉克。
讓他使用熱視線，破開了生長在火山熔岩的「石土豆」的殼，再稍微一處理，它的美味就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林萊有分了一半給克拉克，接著還提到了沙讚，這個超人的腦殘粉。
——林萊為了自己的胃著想，是不想再教導沙讚了，可她也知道沙讚就是個裝大人的孩子，自以為了解大人的世界，實際上就是個小屁孩，以後經過社會的毒打就好了。隻是她這樣的引導，總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吧，所以這份工作，還是交給超人好了，說到底對於沙讚這個年齡的孩子，偶像的力量是強大的。至於自己這邊，就免費送幾個療程的聰明藥就可以了。
話是這麼說，可林萊隨後還繼續搜尋著比利·巴特森的親人。
這是她之前答應他的。
正巧，當天晚些時候她就收到了最終的搜尋結果，圈定了一個叫瑪麗的小姑娘，對方在幼年時期被一戶姓布羅姆菲爾德的人家收養，生活得很幸福。隨即經過了DNA鑒定後，更進一步證實了瑪麗·布羅姆菲爾德就是比利·巴特森的姐妹，而且兩人還是龍鳳胎。
林萊沒有立刻就將這個消息比利·巴特森，她得先看看他吃下聰明藥的效果。在這之前，林萊將沙讚的資料做了最後的編輯，上傳到了正義聯盟的數據庫中。
很快，同樣擁有最高權限的蝙蝠俠就發來了加密視訊請求。
林萊遲疑了下，還是神情自若地接通了這通視訊。
對麵的蝙蝠俠還沒準備去夜巡，所以穿戴得沒那麼完整，神情看上去和過去沒什麼區彆，上來就拿腔捏調地說：“十五歲。”
林萊一下子就被這語調拉回到被智障兒童折磨的痛苦時光裡，連語氣都有些生無可戀起來：“嗯哼，九年級。”
布魯斯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神態輕鬆地說道：“我留意到了他的成績單。”
林萊：“……然後呢？”
布魯斯朝屏幕舉了舉咖啡杯，以示敬意：“稍微了解了你給他補課時的痛苦。”
林萊想翻個白眼給他了：“那你人真好。”
布魯斯又問：“所以，你不再做他的保姆了？”
林萊點點頭：“我請超人幫忙收一下尾——沙讚很崇拜他。”
布魯斯“唔”了一聲：“我不意外。”
“不想知道你的潛台詞是什麼。”林萊轉而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和超人在收集與銷毀氪石上進程如何？”
布魯斯慢條斯理地說：“我隻能告訴你，他知道的所有氪石都被我們倆銷毀了。”
林萊也拖長了聲音說：“明白了。”
隨後她就說道：“等你研究完氪石，把結果分享給我一份吧，我拿去研究下如果有敵人將氪石擊入超人的身體後該如何解決。”氪石一方麵會削弱超人，可他本身又具有超強的治愈力，所以到時候可不能像普通人開刀那樣給超人做手術，以將氪石取出來。
布魯斯自然是同意的，他收藏氪石有很多原因，一方麵是性格使然，再來是預防超人被控製時，能夠拿氪石來做後手。可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超人，可以說他也有在想超人被敵人用氪石攻擊的各種方法以及應對策略。現在既然她主動提了出來，秉承著集思廣益的原則，他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林萊對此心知肚明，她想了想克拉克必然會猜到他們倆都各自收藏著氪石，卻沒有明說，這顯然是出於對他們的信任。林萊準備之後做氪石類測試實驗時，對他說明一下，讓他明白她這邊的用意。至於蝙蝠俠？
“所以，你有將你的用意說給超人聽的打算沒？”
蝙蝠俠沉聲說：“沒有必要。”
林萊做了一次閱讀理解：“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麼說是想他通過你之後的行動明白你的用意，所以現在就不必多此一舉地告訴他，是這樣嗎？是的話，你就眨一次眼睛；不是的話，就眨兩下，這樣就不用你說話了嘛。”
布魯斯：“……”
林萊故作驚奇道：“啊！你眨了一次眼睛。”
布魯斯回過神來，就用他一貫“我總是對的”的語調說道：“我不是機器人，我當然會眨眼睛。”有點點冷笑話的意思。
可林萊卻不這麼覺得，因為類似的話，他之前敞開心扉時才說過，而且林萊相信他現在這麼說，絕對不是個巧合。
這就讓原先如同平常一樣沒變的氛圍，變得有點點不一樣了。
林萊不自覺地用手指摳了下操作台。
布魯斯看著她，眼睛已經不自覺地帶了些笑意。
這時，傳來了一道活力十足的畫外音：“蝙蝠俠，我準備好了！夜巡！夜巡！”
林萊立刻想到了這是誰，就半遮住嘴說：“不讚成未經充分訓練的未成年做義警哈？”
“我相信他的可塑性。”布魯斯還不忘補充道：“至少不比沙讚難帶。”
林萊不由得控訴道：“能不能不要說大實話啊。”
說話間，迪克就已經跑了過來，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畫麵後，他立刻就明白過來，有禮貌地和林萊打了個招呼。
他今年才十二歲*（注1），比花刺和沙讚還要小上三歲，不過他在這之前就跟著父母在馬戲團做空中飛人的訓練，所以有了一定的基礎，等到被蝙蝠俠收養後，又被蝙蝠俠嚴格訓練，因而眼下就戰鬥技巧而言，已經得到了蝙蝠俠的一定認可，不然他也不會帶著他去夜巡。
另外，迪克同樣是黑頭發藍眼睛，穿著主色是紅色與綠色的羅賓製服也顯得很精神。
說起這個，林萊就有格外注意了下那標誌性的綠鱗褲，心說他們在設計羅賓製服時，到底在想什麼啊。
想歸想，林萊卻沒有表露出來，“你好，羅賓。我和B剛剛才說到你，我們都一致認為你的可塑性很高，悟性也不差，所以進步才這麼快。”
迪克下意識地瞄了眼養父，有些難以置信，卻又很開心。
林萊見狀，也不好說“雖然他的原話不是這樣的”，畢竟小孩子開心最重要嘛。
布魯斯坐在一旁低頭喝著咖啡，並沒有潑冷水就是了。
等到迪克被隨後下來蝙蝠洞的阿爾弗雷德叫去檢查裝備，布魯斯就側過身來，看向屏幕，壓低了聲音問：“你一直都是這麼對花刺施行鼓勵教育的嗎？”
林萊反問：“你為什麼不大聲一點？”
布魯斯沒說話，他隻是默默地取消了聲音公放。
林萊失笑：“說起來你收養了羅賓，對嗎？那你的情況就和我的不同，你不僅是他的老師，還是他的父親，這其中的分寸還需要你更謹慎地去把握。我想這方麵你可以和便士一請教，他悉心將你養大，必然積攢了非常多的經驗。依照羅賓的秉性，我想你隻需要領悟到其中一部分，就能夠和你的養子相處得更融洽了。”
被內涵了難搞的布魯斯：“……”
他飛快地看了眼阿爾弗雷德和迪克那邊，就回過頭來說：“我要為夜巡做準備了。”
林萊欣然道：“替我向便士一問好。”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容易令人聯想到被陽光照著的湖麵，還是不自覺地覺得湖水也跟著暖洋洋的那種。布魯斯看著，也覺得蝙蝠洞都跟著溫暖了幾分，再回過神時就已經自然而然地答應了下來。
結束了視訊後一會兒，林萊的嘴角都還是上揚的，可她很快又想到了還欠人家一個答案，頓時就往椅背上一仰靠，糾結了起來。
安多米爾“飄”了過來，“多萊？”
林萊坐起身來，看向安多米爾，接著張了張嘴，卻沒能將她現在的糾結傾訴給她。主要是吧，在安多米爾這裡，她還是按照最原始的規則去理解男女之間的往來，因此自己將煩惱告訴她，安多米爾大概會疑惑不解，還會將她的糾結理解為對交-配對象不夠滿意，還會理所當然地說那就換下一個更好更強大的啊。
可這又不是在追求異性的強大基因，以達到繁衍的目的。
林萊還心說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所以她還是獨自糾結吧，當下便和安多米爾說了她自己可以解決，就繼續癱在椅背上了。
更讓林萊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是他沒有直接催促她給出答案，反而是時不時暗示一下她，而且他那態度都讓林萊覺得他們倆現在就是處於你知我知的曖昧期，還是那種雙向曖昧。林萊卻覺得這分明是他在欲擒故縱好吧，還特彆從容不迫。
這一點，不知道為什麼就讓她覺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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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聯盟雖說是因為共同抵抗達克賽德這個敵人而組建起來，可它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在抵抗敵人，有時候他們還會出救援任務。像這次就是，而且它並不比抵抗敵人來得輕鬆，以至於等到所有人都平安獲救後，大家都累壞了。
林萊倒還好，所以她負責打起精神來，用法術幫戰友們回了回血，又在閃電俠的星星眼下，升維出了些可即食的食材出來。它們之前就出現過，還被證實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副作用，因此正義聯盟的大家都沒有拒絕。
除了某人。
林萊知道他不信任這些其他維度的食物，因而就打算像往常一樣，準備略過他，她還說呢：“你不要，對嗎？我知——”可她話還沒有說完，蝙蝠俠就伸手拿了一個甜甜圈——這是點心樹上結出來的，而這棵掛滿了各種點心的點心樹也不用擔心浪費，反正最後剩多少都會被閃電俠包圓的。
麵對著林萊錯愕的目光，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偶爾我也想嘗嘗鮮，再者我也有些餓了。”
說完，他就咬了下去，看上去一點都不勉強。
林萊一時間愣在了當場，直到閃電俠戳了戳她的肩膀：“回神啦，D，我知道我知道，B他還是第一次接受你從其他維度召喚出來的食物。我想，就算是他，也會覺得它們非常好吃的。”說著，他就咻咻地往嘴裡塞滿了點心樹上的點心，根本就停不下來。
其他人也有些驚訝，心說蝙蝠這次終於稍微有些合群了，雖然意外但他願意付出更多的信任也不賴。
林萊也想到了信任這一節上，可不管他到底是信任戰友，還是因為更特殊一些的原因，她都為他這樣的“偶爾嘗嘗鮮”而感覺到由衷高興。與此同時，她還無法否認當她猜測他可能是因為更特殊的原因，而這麼做時，從心底湧出來的另一種喜悅，同時心跳也不免跟著加速了。
隻是林萊並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因為確定了什麼就向他坦誠說明了。
再者林萊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挺忙的，主要還是超自然側那邊的事。先是從自稱是死人（Deadman）的波士頓·布蘭德，再到康斯坦丁和惡魔伊特萊根，後麵又牽扯出了特殊的存在沼澤怪物，總之是沒什麼大事件，卻因為一些零碎的事情而將時間拉長了。最後，林萊還發現這個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可以很小——在事件平息後，林萊還去拜訪了上都夫人，從她那裡發現大家好像都認識的。
林萊隻是聳聳肩，並沒有多問其他人都是怎麼認識的，而是直奔主題，她詢問了上都夫人關於福西特市的發展比外界慢一檔的事，想知道她知不知道什麼，在得到上都夫人可以從巫師沙讚那邊查起來的指示後，林萊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內心想法是：‘怎麼又是沙讚？突然不想查下去了。’
林萊還真沒急著查下去，因為福西特市隻是和周圍城市有些落差，但大體上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就說明可能讓它陷入這種情況的魔法或其他，並不是為了侵害福西特市，反而有可能是一種保護。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貿然去做什麼，反而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她就將這件事放在了待辦事件（非緊急）列表上。
接著，林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跑去處理紐約這邊的一條與超能武器有關的貿易線，後麵有將它和之前有在留意的H.I.V.E組織聯係到了一起。這個組織，涉嫌研發能讓普通人獲得超能力的藥物，而且牽扯甚廣，現在看來這其中的水確實很深。
林萊決定加大調查力度，當然了，還是隱蔽的調查，以找出最後的大魚。她還記起蝙蝠俠也有在追蹤這個組織，便覺得有必要和他交換下情報，就主動聯係了他。
蝙蝠俠在知道了她聯係他的用意後，就知道她超自然側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在得到她的肯定後，他就問她可不可以來一趟哥譚市，和他一起去調查一起可疑事件。
就是在這之後，兩人的關係總算是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作者有話要說： -注1，漫畫裡迪克被收養的年齡變來變去，這裡為了讓之後的時間線更合理，就定在了12歲，雖說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到後麵的羅賓。
-老爺可是情場老手，拿出真本事來一般人還真扛不住。
-本章也有紅包掉落啦，然後就是下一章應該在明天晚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