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英雄28
蝙蝠洞占地極廣, 除了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些，還有被分割開來的醫療室、訓練室等功能性空間，就連訓練室都因為迪克和傑森的加入而重新擴張過。可以說, 如果想要有更私密的空間, 在蝙蝠洞內是很容易就找到的。
眼下呢, 林萊就推著自家男朋友來到了私人研究室, 來研究布魯斯性轉成布魯茜這一課題。
隻是當事人不情不願的。
林萊見狀反而更來勁了, 就那麼目光灼灼地盯著布魯斯變成布魯茜。
先前的布魯茜, 內芯還是林萊，那時候她僅僅是進行了下沉浸式表演，就對布魯茜難以忘懷了，現在布魯斯本人變成了布魯茜，那自然是更讓人移不開目光。
除了布魯茜黑著一張臉, 稍微有點煞風景呢。
林萊假假地腹誹著，然後就有了個壞主意。就見她緊緊地盯著布魯茜, 又舉起左手展示下那枚藍寶石戒指說道：“布魯斯向我求婚，我答應了。”可語氣中卻沒有半分高興的成分。
布魯茜還在適應新身體，並不想理睬她，結果下一刻她語氣就尖銳起來：“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布魯茜：“……”
林萊還在癡癡地看著‘她’：“隻要你說一句我想聽的，我就會把這枚戒指還給布魯斯。”
布魯茜：“…………”
‘她’現在不僅麵沉如水，就是周身氣勢也很駭人，彆說是聯盟的戰友們, 就是哥譚市那些窮凶極惡的超級反派撞見了，都會退避三舍, 哪怕是剛越獄的也會想法設法地去自首。
林萊卻沒有在怕的，她還走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布魯茜, 繼續她的表演：“你說話啊。難道你就真的願意看到我轉投布魯斯的懷抱？”
布魯茜伸出手來，緊緊箍住試圖將自己氣死的未婚妻的腰，一字一頓道：“多萊·伊西多萊，你——”‘她’是被這出情景劇氣得不輕，連人家的全名都叫上了，隻是‘她’狠話還沒有放完呢，她人就勾住了‘她’的脖子，試圖要拉下‘她’親‘她’。嚴格來說，是將‘她’未竟的話都給吞下去。
布魯茜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哪怕‘她’實際上還是布魯斯都不行。
倒不如說，正因為‘她’不是全然的布魯茜，才介意用布魯茜這個身份來配合她的表演。
尤其還是這種上帝才知道到底是誰NTR了誰的情景劇。
林萊沒能得逞，頓時就露出了傷心的表情，絲毫沒想著半途而廢地說道：“布魯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對嗎？”
布魯茜：“……”
布魯茜選擇轉頭就走，不奉陪了。
林萊立刻出了戲，笑嘻嘻地跑過去攔住‘她’：“你真的是那個布魯茜·韋恩嗎？怎麼這次這麼放不開啊。”
布魯茜眯起眼睛，語氣同樣危險起來：“親愛的DD，你真想我配合你的精神出軌？”
林萊瞪大眼睛：“‘精神出軌’？可我們這不是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小情趣嗎。”
布魯茜冷笑，想讓她深刻反省到她的錯誤認知。
然而林萊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性轉後的布魯斯，隻覺得不愧是他，性轉過後都仍舊有著旁人所不及的魅力。對林萊來說，這種魅力之外還有著新鮮加持，還看一眼少一眼，那她可不就不錯眼地盯著‘她’嘛。那目光炙熱的，讓布魯茜內芯裡的布魯斯開始計較從前她有沒有這樣看過自己。
結果嘛——
看布魯茜更不高興了，就可見一斑。
林萊像是沒注意到一樣，也不管她這究竟算不算精神出軌了，就雙手合十，星星眼地說道：“B，之前布魯茜的製服我還留著，你能換上嗎？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她不雙手合十還好，布魯茜還不會一下子就看到她手指上戴著的戒指，進而想到他剛才才求婚成功，這會兒明明該慶祝這件事的，可她都做了什麼！
這麼一想後，布魯斯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林萊見‘她’沒有回應，就抬起眼去看‘她’，還一臉的無辜。
這下子，布魯斯反而笑了起來。
林萊這次終於有了危機意識，果斷地選擇撤退。
可惜布魯茜根本就沒想放過她，沒一會兒就將她給禁錮在身下。
到底僅僅就戰鬥技巧這一塊兒，林萊這個不算脆皮也可以成為近戰魔法師的法師，還是比不過‘她’的。起初林萊還有些不服輸，想要掙紮，可很快她就因為‘她’和布魯斯的不同之處，而有些心猿意馬，變得臉紅眼亮了起來。
這對布魯斯來說，完全就是火上澆油，讓他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嘎嘣”斷了。
這就促使他做出了令林萊萬萬沒想到的舉動。
林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呆呆傻傻地說道：“你乾了什麼？”
“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親愛的DD，我在做的事情，用你的話說，是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情趣啊。”布魯斯再次變得從容不迫起來，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又按著她打了她一下屁股，就是那種純教訓意味的打屁股。
林萊：“……你住手啊！”
她還要臉的，好不好！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可我還準備讓阿爾弗雷德和迪克他們過來呢——我記得之前我就這麼警告過你。”
那一次是因為林萊為了鑽研酒神因子，而過於亢奮以至於透支自己的體力，叫布魯斯逮個正著，他生氣地教訓了她一通，還說她再不聽話就這麼體罰她。
林萊自然想起了這一茬，可她卻不覺得自己這次哪裡做錯了，更不想被當成個孩子一樣被那麼體罰，頓時就不再收著了，於是乎她單單憑著精神力，就召喚出了魔導書，書頁自發動了起來，直到停到了某一頁，隨後堅韌的樹枝就從書頁中鑽出來，將布魯茜捆了個正著。這下子可輪到林萊翻身當主人了，她將人牢牢地壓製住，也沒無視‘她’試圖逃脫的小動作，當下就挑高了眉毛：“你儘管掙紮，要知道我之前可是用這一招對付過超人。”
說完也不管布魯茜什麼反應，林萊就摩拳擦掌起來：“哼，我也要讓你嘗嘗被人那麼教訓的屈辱滋味。”
她本就想著趁著布魯斯這個逃脫大師從這一個魔法中逃脫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可等到她準備將這個偉大的想法付諸實踐前，她看著被魔法枝條捆綁著的布魯茜，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真的好純情哦！”
此情此景，她竟然都沒第一時間想歪。
布魯斯：“……”
不過現在還為時不晚，林萊想著就起了色心，要對秀色可餐的布魯茜下手。
布魯茜沒好氣道：“繼精神出軌後，你還想身體出軌，是嗎？”
林萊：“……？”
林萊盯著‘她’看了幾秒，確認了布魯斯還真無法接受她和布魯茜有什麼，這個認知讓她有點茫然，然後又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內心歸於喜悅。這讓她沒再對布魯茜虎視眈眈了，反而讓魔法枝條退去，順帶還有點不舍地讓性轉魔法也提前失效，讓布魯茜變回了布魯斯。
林萊還解釋道：“我可沒有移情彆戀地喜歡上了布魯茜，更沒有因為和她分手，就找了和她很像的你做替身。”
被瞪。
林萊笑嘻嘻地靠過去，牽住他的手：“情景假定而已。”他因為這樣的假定情景而吃醋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嘛，就是可惜了她這集替身文學、NTR文學、三角戀等元素為一體的狗血情景劇了。
她這才流露出一點可惜之情，就又被瞪了。
林萊吐吐舌頭，可她接著又想到她被那樣教訓了，就不客氣反瞪回去：“那你也不能那麼教訓我啊，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爸媽。”
“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布魯斯訂正道，接著又不疾不徐地說道：“還有，如果你真想向你爸媽告狀的話，你確信你想凱瑟琳夫人知道你真的變成了那個多萊·伊西多萊嗎，親愛的DD？”
林萊：“……”
他這麼說自己，還是太古怪了。林萊想反駁說是他反常地有操守起來，可她又清楚在這件事上，他所堅持的點根本不是這個，於是反而感覺自己沒那麼有精神潔癖了，這個認知讓林萊有點心虛，便決定退一步：“我知道了啦，我們這次算扯平了，好吧。”見他還想說什麼，林萊就先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既然已經將你求婚成功的喜訊告訴給了布魯茜，那，我們就不要再這邊多停留了，去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唄。”
布魯斯涼涼地說：“早該如此了。”
林萊假裝沒聽到這句話。
這會兒的韋恩莊園裡，隻有阿爾弗雷德在，傑森去上學了，而迪克他正在和少年正義聯盟的小夥伴們，繼續跟進販毒組織。為了防止他們這群年輕人冒進，以至於陷入對他們的不利境地，正義聯盟這邊還安排了在這方麵更有經驗的綠箭俠做他們的導師。
這個安排還讓哈爾在私下裡吐槽過正義聯盟壓榨人，讓他們幫綠箭俠開婚前派對的時間都得安排再安排——綠箭俠和黑金絲雀進展迅速，這才多久就要結婚了，連之前說好的訂婚儀式都取消了。究其原因，還是兩人對訂婚儀式的種種細節安排產生了不少摩擦，加上覺得精力有限，不如直接快進到結婚。黑金絲雀為此還私下抱怨過，當然了，如果她不是笑著抱怨那就更像是抱怨了。
話說回來。
林萊向阿爾弗雷德說了布魯斯向她求婚成功的事，阿爾弗雷德高興之餘，還感歎了句：“這都半年了，布魯斯老爺終於勇敢了起來。”
重新將戒指進行保養與修改尺寸，是半年前的事了，不想直到今天它才真正被派上用場。
林萊懂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後，就跟著附和道：“布魯斯能勇敢這一次，已經不容易了，彆的我們就不該強求，是不是，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您說得對，多萊小姐。”
布魯斯：“……”
布魯斯無話可說，可阿爾弗雷德這個再優秀不過的老管家卻很自然地問起訂婚儀式要什麼時候舉辦，甚至是他們倆準備在訂婚後多久結婚。
這個林萊並沒有好好考慮過，反而是布魯斯神情自若地說了句他會看著安排行程的。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神情已經顯而易見地振奮起來，顯然是要不辭辛苦地將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是那種都不需要這倆當事人多操心，隻需要到時候他們倆人到了就行的那種。
林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布魯斯卻微微頷首：“辛苦你了，阿爾弗雷德。”
林萊瞪大了眼睛，等阿爾弗雷德說是去和凱瑟琳通通氣離開後，她就肘了肘自家男朋友：“怎麼這會兒你反而一點都不退縮了？”
布魯斯微微歎了口氣：“我這樣迫不及待，你還不滿意？難道你想我反悔？”
語氣中還帶了點“親愛的，彆鬨了”的縱容。
林萊特彆想翻白眼，不甘示弱地說道：“我倒是想到時候布魯茜將我從禮堂搶走來著。”
布魯斯：“……”
林萊這時又想到了不久前忍者大師又來招婿的情報，就輕輕哼一聲：“B，你也彆覺得你自己輸了我一籌，說不定到時候來搶你的人更多。”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畢竟除了忍者大師外，哥譚市那些數得上名號的超級反派，哪個不對蝙蝠俠有特殊情結，因此在最開始交往的時候，他才會擔心他的敵人知道他心中有了特殊的人後，會想到來找她麻煩。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當然都是未遂，可也證明了他作為蝙蝠俠實在能“招蜂引蝶”。想到這兒，林萊這醋吃得就有幾分真情實意了，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到時候說不定還能一次性地將哥譚市的超級反派一網打儘，我們還能對外說這是一次極為成功的釣魚執法。”
布魯斯聞言後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D。”
林萊挑眉。
布魯斯看著她說道：“我會儘可能杜絕這種情況發生，好讓屬於我們的儀式順利進行的。”
林萊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片刻後才“嗯”了一聲。
布魯斯湊過去親了親她泛紅的耳垂，因為她還念念不忘布魯茜而升起的不爽情緒，也隨之消失了。
林萊呢，她也隻是那麼隨口一說，她也不希望哥譚市的那些反派橫行，因而隨後她就有格外留意了下哥譚市這邊現實側的動向，隨後還決定免費幫阿卡姆瘋人院加固下防禦措施。實際上，阿卡姆瘋人院那邊的安全等級已經很高了，這大部分都要感謝韋恩集團的讚助和蝙蝠俠的悉心設計。在這方麵，林萊也很有心得，關押超能力罪犯的黑門監獄她就幫忙升級過。不僅如此，她還有一個可以流放無法用現有法律來定罪罪犯的異度空間，隻是很少用到它就是了。
除此之外，林萊還對比了她從另一個平行宇宙的哥譚得到的信息。
在那個平行宇宙，哥譚市那些超級反派都被切除了腦葉，成為了半癡呆，被關押在阿卡姆瘋人院。不過林萊還留意到那邊的哥譚市，還多了一間低溫監獄。她之所以會深一步查到這兒，還是因為阿卡姆瘋人院多了好些她不知道的罪犯，這讓她去調查了哥譚市自從閃電俠被殺死後的動蕩，進而知道了貓頭鷹法庭的存在。
這麼說倒也不準確，因為嚴格來說，林萊是將她這邊的一些零零散散的線索，和那邊的異常動蕩結合了起來，以至於最後推導出了那個盤亙多年的、與酒神因子有關的組織，赫然就是哥譚市權貴們組成的貓頭鷹法庭。
貓頭鷹法庭往上追溯，能追溯到數百年前，它早已經和哥譚市混為一體了，那麼，沒有特殊情況，它是不可能被察覺到的。
林萊意識到這一點後，特彆想歎氣：哥譚市也太“民風淳樸”了吧。
而關於貓頭鷹法庭這件事，林萊還沒想好該怎麼和蝙蝠俠說，一來，她還需要更多鐵證，來確定這個平行宇宙貓頭鷹法庭是切實存在的；二來，哥譚市從上到下都爛透了，而貓頭鷹法庭的存在無疑是更加證明了這一點。這有點給人一種無論蝙蝠俠做什麼，都像是在無用功的感覺。對於林萊而言，她一點都不想這種感覺在他身上產生。
當然了，這些“頑疾”是無法避而不見的，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將其鏟除。
可貓頭鷹法庭畢竟牽涉太廣太深，得徐徐圖之。
林萊揉了揉眉心，苦中作樂地想她還說自己要遠離蝙蝠俠元素呢，可現在呢？她這麼朝哥譚市伸手，都快要成半個蝙蝠俠了，明明她是紐約魅影來著。
說起紐約來，紐約也不是很太平。
最大的爭端，還是以那一船被ISI基金會收容的混血兒引發的。
不過這件事及其相關，被蝙蝠俠接手幫忙處理了，就連想要伸手“詔安”那些混血兒的阿曼達·沃勒，都沒在他手中討到什麼好。
這麼一想的話，林萊就覺得她和B扯平了。
再看了看那枚藍寶石戒指，林萊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又想既然他們倆關係切實地更進了一步，那確實要有些改變了。
於是，她就將馬形水怪帶去了韋恩莊園的湖泊裡。
布魯斯：“……”
他視而不見，總行了吧。
迪克見狀不禁覺得蝙蝠俠在他心中偉岸的形象變弱了那麼一點點，等背過身去後，則對著D舉了舉大拇指。
林萊但笑不語。
迪克也隻敢做做小動作，旋即他就端正了態度，簡單扼要地說了說少年正義聯盟最近的任務進展。
林萊聽後，又在她那邊查了查，便解放了綠箭俠，自己將這個任務接了過去，因為那販毒集團彎彎繞繞地又繞回到了H.I.V.E這個老對手身上。
林萊對它熟得很，即便是它的新首領“女王蜂”，她都並不陌生。
被解放的綠箭俠，知道D會追查到底後，就趕回了星城。
他和黑金絲雀又針對婚禮的事商量了一回，想著要辦一場特彆的婚禮，可以邀請戰友們全都過來參加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