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柯學11
林萊因為風評被害, 有些窩火,就在樹叢後拿送上門來的阿卡伊牌沙袋出氣。
快到一分鐘的時候,因為她聽到了越靠越近的腳步聲, 就一把將赤井秀一摜到地上,壓製著他不讓他鬨出太大動靜,等過了十幾秒, 腳步聲消失後, 兩人就又很默契地繼續動作大開大合起來。
然而即便路人為赤井秀一爭取了十幾秒的喘息時間, 可最終還是沒什麼用,他這次沒能堅持到兩分鐘,就又落敗了。
整個人仰躺在鋪滿落葉的地上, 狼狽不已。
多洛斯·莫裡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分半鐘, 阿卡伊,有進步呢。”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輸人不輸陣:“你知道嗎,我還真有一個妹妹。她今年九歲, 還是十歲來著。記不清了。”
多洛斯·莫裡斯:“……”
你妹妹真的要謝謝你這個親哥了。
以及這人好欠!
是不是覺得他靠著自己的能耐,找到了這裡就真的是自己贏了一局,因此覺得自己在武力上落敗,根本算不上什麼,或許還會覺得是她輸了一局在氣急敗壞?這麼自傲的嗎?
林萊眼睛一轉,有了個壞主意。
因此她沒有繼續和赤井秀一糾纏,就好心給他指了最近的小診所在哪兒, 就離開了這裡。這邊的安全屋也不能要了,她需要另外找個臨時根據地了。
林萊有些不爽,不過看在赤井秀一在那邊街區搞這麼一出,也算是給多洛斯·莫裡斯的乍然離去打了個小補丁——讓那邊的人覺得‘他’這麼突然離開,可能還有搞大人家女孩的肚子, 不願意負責就溜之大吉,這樣的理由也並不突兀。
可一碼歸一碼。
再怎麼沒有裝OO,她也不想自己的馬甲這麼風評被害啊,畢竟這個馬甲以後還是要用的。
赤井秀一那邊,等多洛斯·莫裡斯離開後,他才痛呼出聲,還輕輕地摸了下腮幫,覺得自己的一顆臼齒都有些鬆動了,用來格擋的胳膊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是傷上加傷。
赤井秀一心說:‘看來在加入FBI之前的這段時間,自己也不能疏於鍛煉。’
去診所做了簡單治療後,赤井秀一就叼起了煙,他抽起煙來有種深沉的魅力,吸引了不少過往路人的目光,殊不知他這時候點起煙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減輕疼痛。‘嘖,那家夥動起手來還是那麼快狠準。’
抱著同樣的目的,等回到公寓,赤井秀一就給自己倒了杯酒,注意著傷勢躺在了沙發上。不遠處的牆壁上,被他做成了一麵線索牆,大部分都和FBI臥底黑bang有關,畢竟這才是他去那片街區晃蕩的根本目的。
赤井秀一一邊喝酒,一邊在腦海裡過著這一天的收獲,突然間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赤井秀一起初還有些好奇會是誰聯係他,等接通說了兩句,他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他還得和對麵那位深夜寂寞求419的太太虛與委蛇,很快就憑著自己的口才從對方那兒套了他想要的信息,掛了電話後,赤井秀一麵色深沉地將酒一飲而儘,不得不帶著傷出門處理這突來橫禍了。
在他臨出門前,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去接了後,又是一個“我很寂寞”的太太。
赤井秀一:“……”
一小時後,赤井秀一看著眼前的小海報,心想他是不是要誇一下多洛斯·莫裡斯還費心思,設計了這麼張“太太們看了眼淚從嘴巴裡流了出來”的小海報啊。
不過太太們的騷擾,對赤井秀一來說並不算什麼,在哈雷彗星酒吧時,他也沒少遇到來搭訕的女顧客,就隻是他在意自己的聯絡方式是怎麼泄漏出去的。
赤井秀一很注意自己的隱私,再者搬到現在的公寓也不過是近段時間的事——赤井秀一用自己的思維去代入思考這個問題,之後就去驗證排在首位的想法。
赤井秀一去了哈雷彗星酒吧,避開人群和監控來到了他們經理的辦公室,從上鎖的文件櫃裡找到了他們酒吧工作人員的檔案,裡麵他的那一份還在。當然還在,畢竟如果就少了他這一份,就太明顯了。
赤井秀一打開他的檔案袋看了看,先落入手中的是一張便利貼,看樣子還是從他們經理的辦公桌上隨手拿的,上麵畫了個“:-)”。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敢打賭,在那天他和多洛斯·莫裡斯小巷裡狹路相逢後,對方當夜或者第二天白天就來了這兒,扒了他的簡介,接著還能順著這份簡介上呈現的更多信息去進一步扒他的來曆,去推測他為什麼跑去那片街區晃蕩。說不定對方根據已有消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而相比之下,自己的進度就落後得太多了,赤井秀一都不敢保證“多洛斯·莫裡斯”這個對方自己報上來的名字,就是他的真名。
赤井秀一之前因“我贏了一局”而生出來的得意,就此消散得差不多了,勝負欲倒是高漲起來就是了。
不過接下來赤井秀一沒有立刻就到他按圖索驥到多洛斯·莫裡斯安身的地方,去進一步反調查對方,主要是他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一來,他還要去酒吧上班恰飯的嘛,二來他還得解決小海報帶給他的麻煩,這裡不僅僅是看到小海報而打電話給他的女士們(這個很好解決,他已經通過幾個太太提供的信息,做了地理側寫,這裡他還要感謝下多洛斯·莫裡斯,隻是小小反擊下,沒有大規模給他做免費廣告),還有附近的“龜公”——要是在附近做生意,還是需要地頭蛇同意才行。這個有點麻煩,不過赤井秀一還是用新時代有為青年的方式好好解決了。
然後,等他終於有精力去反調查人家時,人家早就人去樓空了不說,留下的痕跡也是寥寥,擺明了沒給赤井秀一繼續糾纏下去的機會。
之前那個“:-)”符號,再次浮現在眼前,赤井秀一:“…………”
其實,多洛斯·莫裡斯沒有完全抽離,‘他’還在暗中關注那起有FBI涉入進來的案件。
‘他’還格外關注了負責臥底的胡安·福克蘭,發現他是位相當合格的臥底,最後也和FBI裡應外合,擊潰了那個販毒黑bang,同時還將11分局裡和這個黑bang一家親的黑警們一並扯了出來。
當然了,等到最後這件事公布於世時,宣傳重點還是在FBI的大力打擊下,盤踞街區多年的黑bang伏法。這相當於撇開了當地警方的功勞,以換取FBI對當地警局黑警一節不過多關注,畢竟這件事實在是不光彩,一個操作不當,就會引發警察公信力的大幅度降低,到時候會引發什麼騷亂還不好說,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手段就是大事化小,並轉移話題。
林萊對此表示了一定的理解,這主要是在她的經曆中,11分局的情節還算比較輕的,而且那些知法犯法的人員雖然沒有得到應當的輿論譴責,但他們也沒能逃過法律的製裁就是了。
又不是這幾個黑警,在最後行動時被FBI和當地警方聯合擊斃,然後再宣傳他們是因公殉職。
啊,這麼說的意思是這種事以前還真發生過。
話說回來,在FBI收工後,林萊有特彆關注了下這次行動FBI的負責人詹姆斯·布萊克,以及那位非常合格的臥底“胡安·福克蘭”。
前者是原作角色,負責對接黑衣組織的臥底任務。其實考慮到FBI的職責,他們派臥底去一個國際犯罪組織,其實是有些越俎代庖的,而代的就是CIA的庖,可是如果將黑衣組織的核心產品,那能夠擺脫死亡的藥物,考慮進來,其實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個林萊之前就確定了,現在就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後者?林萊主要是覺得人家是個人才。
就隻是觀察“胡安·福克蘭”才一會兒,她也才表現了那麼一點對人家的欣賞,就換來了黑羽盜一的冷眼。
林萊:“。”
林萊立刻明白了,她馬上就結束了對人家優秀臥底的觀察,畢竟她身邊已經有珠玉在側了嘛。
黑羽盜一笑眯眯地說:“您客氣了。”
林萊真誠地說:“我隻是實話實說。”
黑羽盜一受用了她的彩虹屁,沒再多計較什麼了。
儘管如此,接下來一段時間黑羽盜一都沒什麼特彆的用武之地。
林萊也是。
雖說她更喜歡做個不單純的億萬富翁,可她還是懂得前提是阿耳戈斯公司屹立不倒,因此林萊平時還是會操心公司發展的,尤其是現在隨著她從麻省理工畢業,重心就從波士頓轉移到了紐約。波士頓是好,可紐約才是聞名於世的大都市,阿耳戈斯公司在這邊會發展得更順利。
加上林萊已經十八歲了,雖說法律規定二十一歲才成年,可十八歲也是個約定俗成的成年年齡。
這就代表著該有的交際活動,得搞起來了。
事實上,自從林萊走出校園,開始全心地放在阿耳戈斯公司上,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就越來越多,而有些目光背後還有特彆的打算。
鬆風兼人一語道破:“春菜旦那,你如今可是很多人眼中絕佳的聯姻對象。”
林萊趴在一塵不染的辦公桌桌麵上:“可我還是個孩子啊!”
她現在終於不是占用鬆風兼人的辦公室了,而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而且是新的辦公樓,最頂層一層都是她的。
鬆風兼人一邊將要自家老板要批改的文件最後檢查一遍遞過去,一邊用平常的語氣說:“可你的錢不是。您信不信,就算您說要和同性結婚,那些人就會頂著教會的壓力,去不遺餘力地推動同性婚姻合法化?”
林萊擺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鬆風兼人道:“哦?那您——”
林萊一本正經地說:“我大概是智性戀。”
鬆風兼也一本正經地說:“我明白了,等下次他們再向我打聽您的事,我就和他們說你喜歡瓦肯人。”
瓦肯人,出自《星際迷航》,有名的理性至上的高智商種族。之前有一年,林萊和她的小夥伴們cos了《星際迷航》裡的人物,去參加那一年的聖地亞哥漫展,結果之後她就被叫了好長一段時間艦長,連鬆風兼人都被波及,他被叫做財務官。本來鬆風兼人對這些不感興趣,可時間久了,他就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看他如今都拿這個梗來開玩笑。
林萊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還給自家冷幽默的CEO舉了舉大拇指。
不過雖說林萊對於聯姻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她也根本不需要用聯姻來支撐自家產業啊,她自有自己的才能和能乾的屬下,但該有的交際活動還是要有的,尤其是如今儘然他們將重心轉移到紐約,為了更好地融入紐約,得到上上下下的支持。
所幸打入一個城市這事兒林萊很熟,不說之前,就是這輩子在波士頓,他們就做得很好,以至於當他們往紐約遷移時,當地好幾年政績好看的政府就特彆不舍得。
當然了,本地人也是,畢竟之前阿耳戈斯公司沒少支持當地基礎建設,還增加了相當多的工作崗位,積極地拉動了當地經濟。
再說了交際活動這些的,瑣事都不需要林萊關心,會有專業團隊安排妥當的,到時候林萊隻需要作為主人翁出現就行了。
鬆風兼人自然也會在場,他作為阿耳戈斯公司的CEO少不了為自家老板查漏補缺。
兩人就這樣打成了共識,就該說說其他事了。
該怎麼說呢,阿耳戈斯公司本來就被很多人關注著,有些關注是放在明麵上的,可還有一些關注並非如此,這些關注更隱秘,更不能放在台麵上開誠布公地說。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再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而這次林萊和她最信任的CEO要說的,就是這方麵的。
鬆風兼人很清楚在這棟樓裡,最頂層絕對是最安全的,這裡的安全是指信息安全方麵,就算過去有很多人想要竊聽這間辦公室,哪怕拿出他們最頂尖的技術或是派來最頂尖的人才,也沒辦法從這兒帶走任何有用的情報,除非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想要他們帶走。於是,他現在很放鬆地和自家老板說起了這段時間以來,他認為不太尋常的一些事情。
林萊聽後若有所思。
等回去後,林萊就和黑羽盜一說接下來一段時間,彆墅裡要熱鬨一陣子了。
黑羽盜一愣了愣。
林萊就解釋下,說她需要進行一些必要的交際活動。
黑羽盜一這才反應過來:“我都要忘了春菜君還是一家商業帝國的締造者了。”
“嗨呀,那不過是副業而已。”林萊謙虛地說道。
黑羽盜一:“。”
林萊想著開展交際活動,彆墅裡必然會人來人往,而這必然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於是林萊就給一直有些閒的黑羽盜一安排了觀察任務。
彆墅的安保係統是對他完全開放的,所以黑羽盜一完全可以從一個大盜,一個闖入者的角度,去看待那些後來者,那麼到時候做起這份工作來,必然會得心應手。
黑羽盜一表示謝謝你的誇獎,他姑且當那是誇獎了,末了沉默了下問:“這種事常常發生嗎?”聽起來她覺得有人來搞事,都是必然的,是稀鬆平常的。
林萊枕著手說:“你知道就眼下阿耳戈斯公司總共有多少商業間諜嗎?”
以及他們的研發部到底有過多少次入侵嗎?哪怕他們後來在內華達州建造了更專業的、更隱秘的、安全等級更高的研發部,還是耐不住有人想要直接不勞而獲。
不僅如此,還有來自米國有些部門的試探,有的都已經不叫試探了,而是光明正大地伸手要他們的研究成果,尤其是最近。
這種事說起來,和林萊現在是日籍,而拒絕入美籍有一定的關係,但真要追究起來,和國籍關係又不咋大,而在於莫大的利益就放在那兒,他們卻隻能乾看著,分不到一杯羹。
話說回來,鬆風兼人說的一些不尋常的事,林萊這邊其實也有所察覺,她不太意外,就是有些不耐煩,因為她還得拿出額外的精力去擺平這些反常事。
黑羽盜一問:“春菜君,你好像不覺得這有什麼。”
林萊笑了笑:“因為這本來就是常有的事情啊,何況有時候商業間諜的存在,還能反過來為我們提供便利和好處。還有有的商業間諜真的蠻優秀的,這種情況我就會酌情反過去吸納他們,讓他們成為雙麵間諜,或者乾脆跳槽過來為我工作。唔,這麼一說,還得感謝他們原來的老板呢。”
黑羽盜一:“……你這資本家好像也做得不賴。”
林萊謙虛道:“哪裡哪裡,不過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而已。”
黑羽盜一:“。”
林萊繼續說道:“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沒問題吧?”她想了想又說,“說起來江古田那邊已經風平浪靜了,或許我可以尋找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將‘淑女’來這邊,讓你們夫妻團聚。”黑羽千影以前的外號是“怪盜淑女”,雖然她已經退出江湖好多年了,可就個人能力而言,在很多方麵都是很出挑的,那麼讓她來也為她工作,就是比較劃算的一件事了。
黑羽盜一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會想讓她也成為你的‘助手’吧?你這個大資本家,是想將我們夫妻一網打儘嗎?”
林萊隻是笑。
黑羽盜一:“……”
總而言之,大資本家林萊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沒怎麼做她的正職,忙著在紐約紮根。
在她的彆墅做過主人翁後,林萊還受邀作為客人,去彆人家參加一些宴會。
大家都很識情識趣,在發覺林萊對音樂會比較感興趣後,接下來再邀請她時,一起去聽音樂會或劇院的理由就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