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烏丸蓮耶不悅這個老富豪口風不緊,可在仔細看了情報組呈上來的調查報告後,他對萊諾·弗雷爾這個送上門的錢袋子,還是很滿意的。
一來,萊諾·弗雷爾確實有錢,也不吝嗇錢;二來,萊諾·弗雷爾有把柄在他這兒,那他就不怕控製不了萊諾·弗雷爾,讓他源源不斷地支援烏丸集團。
因此,在讓情報組深入收集了萊諾·弗雷爾的犯罪證據後,烏丸蓮耶就讓烏丸集團那邊,開始和萊諾·弗雷爾對接。
隻是為了掩蓋這背後的真相,也為了讓他們的合作正當化,至少明麵上是正當的,所以這次合作是走了正當流程的。因為萊諾·弗雷爾是投資方,所以烏丸集團必然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其中就包括了一定比例的股份。
這麼一來,萊諾·弗雷爾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烏丸集團的股東。
萊諾·弗雷爾也確實是個商業奇才,他和烏丸集團合作的產業,在他的操作下,很快就逆轉了原先的頹勢,之後還打開了歐洲那邊的市場,一時間,這一塊兒成為了烏丸集團現在難得帶來高收益的項目。
用萊諾·弗雷爾的話說,這是他的誠意。
而且他接下來還可以為烏丸集團帶去更多誠意,可他並不想白白這麼做,他想要知道更多有關烏丸集團醫藥部門的事,其實也就是傳聞中的那種夢幻之藥。
烏丸蓮耶見到這樣好用的工具人,自然是選擇吊著他啊。
隻是這吊也不能平白吊,烏丸集團自然是和萊諾·弗雷爾展開了更多,更深入的合作,而且為了得到更多利益,烏丸集團在合作時也是要投入資金,和各種資源的。
簡單來說,烏丸蓮耶現在將萊諾·弗雷爾當成了他的高級理財師,還是物美價廉的那種。
殊不知,“萊諾·弗雷爾”當他是他們這邊要占據的巢穴中的那隻鵲。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這邊給出的,都是為了以後更好地收回來。或者說,“萊諾·弗雷爾”正通過給烏丸集團帶來收益的方式,在逐漸拿捏它的命脈。也是烏丸集團在經過經濟危機的洗禮,外加“合作夥伴”還有保-護-傘的有心無力,才能給“萊諾·弗雷爾”這個機會。
接下來,隨著“萊諾·弗雷爾”給烏丸集團帶來的利益越多,烏丸集團就越來越依賴他。
為了更好地拉攏他,烏丸蓮耶這個大BOSS還難得和“萊諾·弗雷爾”直接通過話。烏丸蓮耶在這通電話中,還說期待和“萊諾·弗雷爾”見麵,到時候或許他還能帶著他,去參觀下烏丸集團下的實驗室。這自然是暗示“萊諾·弗雷爾”,好好乾,夢幻之藥會有的。
這自然是根蘿卜,但不可否認的,是烏丸蓮耶越來越看重“萊諾·弗雷爾”了。
這麼一來,“萊諾·弗雷爾”在烏丸集團的地位跟著水漲船高,畢竟誰不喜歡財神爺呢。
“萊諾·弗雷爾”好像真被烏丸蓮耶畫的大餅,給迷住了,他越發對烏丸集團的前景上心,他自己的公司越發和烏丸集團捆綁到了一起,反過來說也可以。還因為“萊諾·弗雷爾”總是能扭轉頹勢,導致漸漸地大家都產生了慣性,那就是聽他的準沒錯,好像覺得他永遠不會虧一樣。
這就有點像是之前立本經濟騰飛時,大家一開始見到哪行都賺,還覺得不可思議,可隨著時間推移,見識到那種瘋狂後,大家也被感染了,以至於後麵都失去了理智,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家當都拿出來還不算,還要去貸款,然後都投入到那些血賺的行業,比如說房地產行業中。結果呢?他們是會賺,可等到一切突然間成為泡沫,以前賺的那些全都賠光了不說,還將老本都給搭進去了,甚至還因為貸款問題,一夜之間破產,流落街頭。
當然了,林萊還沒想要烏丸集團淪落到破產的地步。
它還得必須存在,哪怕最後剩個空殼,也得屹立不倒。
否則,這個世界的反派又該誰來擔當呢?
再者,林萊也懷疑就算現在把烏丸集團搞破產,它也會因為不可抗力,而破產不了。
所以,林萊現在做的就是將烏丸集團慢慢拿捏住,從裡到外,從上到下。
這裡要隆重地感謝鬆風兼人,他很好地扮演了萊諾·弗雷爾,同時還沒將屬於鬆風兼人的工作落下。
這麼好的員工可不好找,尤其是林萊這邊還沒有能夠幫他分擔工作的後人,所以林萊隻能從物質上補償他,還承諾等這一節過去後,給他放個大假。
在這期間,林萊給黑衣組織摻水的計劃也沒停,還有就是掀翻盒飯這件事。
比如說伊森·本堂。
CIA也是不客氣,送了父親進去也就罷了,連人家的女兒也要送進去臥底。
伊森·本堂的女兒化名為水無憐奈,加入了黑衣組織,第一個任務是和父親接上頭。
這一準確情報,是林萊從她在CIA中的內應那兒獲悉的。
那會兒林萊正在立本,剛安排好了學成歸來的弘樹。林萊沒急著讓弘樹立刻就投入到工作中,而是先讓他玩個夠。結果,這孩子玩瘋了。也怪新一,誰讓他正好放假呢,就很有哥哥的樣子,帶著弘樹到處玩,就導致一玩就玩了一個多月。不過結果是好的,弘樹的氣色看起來更好了,不像之前一直顯得有些瘦弱。
而在得知了水無憐奈父女的情報後,林萊想了想就讓魚塚君去做傳聲筒。
見麵的地點,是在東京一家鹿肉料理亭。
單獨的院落裡,林萊正自己擺弄等會兒要烤的鹿肉,她約的人悄無聲息地到了。
林萊抬頭看到了他,就衝他笑了笑,指了指一邊的位置:“過來坐啊。”
琴酒默不作聲地坐下,接著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前老板手頭的活兒。
林萊也交接得十分順手,邊看他烤鹿肉,邊從之前店員送來的果盤裡拿了顆梨,咬了一口後,她冷不丁地說:“你看到他的新聞沒有?”
琴酒抬起頭來,對上她含笑的眼睛,立刻明白了自己沒有會錯意,就低下頭去說道:“看到了。”
結果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你就這麼肯定?”
琴酒:“。”
“問你呢。”林萊繼續逗他。
琴酒有點不自在,他轉移話題道:“您叫我來,是因為什麼呢?”
林萊輕笑一聲:“嗯,這不是說著的嗎。所以你快回答我的問題。”
琴酒沒轍,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羽賀響輔。”
“哎呀,你看你這不是心裡有數嗎,怎麼剛才還不好意思回答了呢。”林萊太是故意的了,就隻是品了品這一節後,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啊。於是,為了不讓自己背上這樣個標簽的林萊正了正色,“他能夠選擇求助我那個基金會,而不是被複仇之火支配,我還是挺欣慰的。”
琴酒回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知道她當時必然開解過羽賀響輔,後續也跟進了他的事情,即使對方和她沒什麼關係。再想到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琴酒由衷地說道:“您有顆博愛之心。”
林萊差點被嘴裡的梨嗆住,她連忙將果肉咽下去,去看他的臉色:“你真在誇我啊?”
琴酒點點頭。
林萊“唔”了一聲:“可我怎麼覺得有點微妙呢,心說我也沒有見一個愛一個呀,而你好像也不可能就那麼陰陽我。”就他之前那麼克製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出言內涵她。
琴酒將烤好的鹿肉放進她麵前的碟子裡,“我是沒有。”
林萊笑道:“是是是,你沒有。”她又咂摸了下“博愛”這個詞,總覺得用它形容海王,都快要蓋過它原本的意思了,“不過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個詞的啊?”
琴酒就解釋了下,還提到了拉普拉塔那些得到阿耳戈斯公司資助的當地兒童,他當時看到他們快樂地踢足球,內心有被觸動到,可能是因為他們有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奇遇吧。
林萊愣了下,“唔——該怎麼說呢,尤裡,這算是你第一次主動提及你的過去。”
琴酒也愣了下,他剛才真沒想那麼多,隻是自然而然地就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而他這麼做,根本不是想要賣慘,也不覺得她聽到之後,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憐憫之情的。想到這兒,他又誠實地說道:“想到了,就說了。”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去看她,想看她什麼反應。
“老實說,我有些高興你能這麼自然地向我敞開心扉的。”林萊誠懇地說道,“我更了解地還是作為尤裡的你,可就像你自己說的,你還是黑澤陣,而現在你願意說一些與黑澤陣有關的,那我自然願意聽啦。”說著她似乎來了更多興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期待他說更多的樣子。
琴酒彆開頭,“肉要涼了。”
“欸!”林萊喊著,還是拿起了筷子,吃起了碟子裡的鹿肉,隨後還拿過來旁邊的清酒,“你要來點嗎?嗯?你那神情,不會是在想‘你要是多問一句,我就會說了’吧?”
琴酒:“……沒有。”他說著還接過了酒瓶,先給她倒上了一杯,接著才是給自己。
“是嗎?”林萊拖長了聲音說道,隨即她端起清杯,饒有興致地喝上了一杯,然後她就意識到了她好像又紈絝子弟上身了,頓時坐正了。接下來好一會兒,她都沒再口胡花花,專注著吃著烤鹿肉,琴酒負責烤製,結果就是她都要吃飽了,他還沒吃上幾口。林萊有些不好意思,就說她吃飽了,還要將烤肉的工作接過去。
琴酒還是很恪守上下級之間的階級分化的,哪怕到現在都沒改變多少。
林萊隻好強硬地接手過去,還說道:“咱們現在也不算是上司與下屬啊,所以沒道理我不能烤肉給你。再說了,阿耳戈斯公司本來就不搞這一套,所以你以前那麼低姿態,其實是有點不正常的。”
琴酒沒再堅持。
林萊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說道:“不過我還挺矛盾的,因為很多時候我就很喜歡你聽話的樣子。這個習慣,好像現在我也沒能改了。”大概是因為他溫順的樣子,激發了她的掌控欲,可她又很清楚他的本性才不溫順,可就是這份特殊,她才更覺得高興。
唔,她現在是不紈絝子弟了,可好像變成了抖S?
想到這兒,林萊咳嗽了一聲,接著看向他,見他並沒有任何反感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她就滿足地笑了笑。笑完,林萊才反應過來,索性不再否認什麼,將肉夾到他麵前的碟子裡後,她說道:“好孩子,吃吧。”
然後,為數不多的羞恥心終於發揮了作用,林萊拽著餐巾擋住了自己的臉,“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琴酒順從道:“您說。”
“我想要你關照一個新人。”這麼會功夫,林萊已經羞恥夠了,放下了餐巾說道。
琴酒立刻意會,覺得手邊的肉都有些不香了,“又一個?”
雖然“初戀情人”在他心裡,已經不再是最初的“初戀情人”了,可一個又一個臥底跑過來,還是有點超乎他的理解,還有點考驗他一直以來對臥底的忍耐力,雖說現在他已經不能被稱為臥底克星了,甚至還被臥底認為是半個自己人。
“我理解我理解,”林萊邊用餐巾擦著手邊說,“誰讓你的‘初戀情人’那麼有吸引力呢。你看你自己,不還是毅然決然地回到它身邊。嗯?你剛剛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琴酒並不否認:“我想您應該明白其中緣由。”
林萊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你人在你的初戀情人身邊,心卻在我這兒。”
琴酒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雙關,可不管哪樣,他都不好說什麼,隻有埋頭喝了口酒。
可他的前老板並不放過他,她說道:“不是嗎?”
琴酒:“。”
“嗯?”她還不依不饒了。
琴酒沒辦法,隻能開口說道:“是。”
林萊這才滿意了。
隨後,她又詳細地說了下伊森·本堂父女,讓琴酒到時候不著痕跡地關照下他們,以免到時候他們父女的悲劇還會上演。
說起伊森這個名字來,林萊還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伊森,也就是《碟中諜》的男主角伊森·亨特。這個係列的版權還在她手中壓著呢,等她忙完這一節,再想想什麼時候安排將它拍成電影吧。
考慮到現在克利俄影業的拍攝計劃,最近兩年是不用想了——目前正在製作的影視劇有電影《哥美拉》與《天羅盜網》(就是那部為了宣傳阿耳戈斯公司新推出汽車的電影)與《亡命天涯》(一部根據真實案件改編的電影);電視劇《宇宙奇兵》與同為科幻題材的《X檔案》。
此外,還有幾部小成本恐怖片,這幾部都是新星電影公司之前擠壓的項目,很可能到時候都不會在大熒幕上上映,而是直接製作成錄像帶售賣。這種方式似乎很不入流,可要說賺錢那也是能賺錢的。再說恐怖片其實很容易爆,說不定到時候這幾部恐怖片就有幾率能一炮而紅,加上製作費低廉,所以克利俄影業還是支持這些影片拍攝的。
“您在想什麼?”
林萊回過神來:“啊,我想克利俄影業製作的那些影視劇來著。”她一看他的神色,就擺擺手:“放心好了,沒有要刁難你的意思。”
好像把實話說出來了,林萊吐吐舌頭,就為自己找補道:“不過我要是真約你看電影,你會答應的吧,親愛的尤裡?”
琴酒這次學乖了,沒讓她接連問自己,就點了點頭。
林萊笑了下,讓他繼續吃他的。
她這邊氣氛挺融洽的,帝丹國中部那邊可就相反了。
新學期開始了,工藤新一的班級裡迎來了一個轉學生,世良真純。
赤井瑪麗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而且有了阿耳戈斯公司,一直都沒有暴露過的世良真純不需要再跟著她到處躲藏,所以安頓下來後,世良真純就要繼續上學了。考慮到安全問題,還有教學質量與環境問題,世良真純就被安排到了帝丹。
本來新一對於新的轉學生,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就隻是對方好像不這麼想。
她自從坐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後,就一直在觀察自己,好像認識自己一樣。可新一想來想去,都沒想到自己在哪兒見過她,所以新一就反過來觀察起了對方。
沒想到對方很敏銳,他幾次隱晦的視線,她都能捕捉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所以這個新同學到底是什麼來曆?
實際上,是他們倆都還小的時候,在沙灘上遇到過。那時候的赤井秀一才剛大學畢業,說要加入FBI,結果和與他意見不合的瑪麗女士互毆。
當時他們這一家子,和同樣去那邊沙灘旅遊的新一一家還有蘭醬偶遇了,新一當時的幼稚卻能將赤井秀一逗得哈哈大笑的推理,給一直沒辦法逗笑大哥的世良真純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新一後,世良真純就覺得他很眼熟,所以才一直觀察他。
等下課後,世良真純終於確定此新一就是那個小偵探。
世良真純自認為她現在的推理能力有所長進,就想要和新一比比看,也是想看看他的推理能力,是不是有了長足的進步,同時還有點“認親”的意思在。
可沒想到新一根本沒想起她是誰,世良真純差點自閉了,她忍不住提醒:“海邊,魔術師。”她當初就覺得能逗笑大哥的工藤新一就像魔術師一樣。
新一一聽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和自己同齡的世良真純,又回想了下她的種種表現,隨即像是踩到了電門,一下子頓悟了,指著人家激動地喊道:“是你!”
世良真純跟著激動起來:“對啊對啊,是我,你想起來了!”
然後,新一喊道:“第四條船!”他春菜姐養在另一個夏威夷島上的魚。還有魔術師!也能理解當時他春菜姐那些硬幣的由來,他們應該是在海邊給遊客表演了,切。
世良真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