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走近柯學40(1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17999 字 2個月前

走近柯學40

新一還沒能徹底搞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 就被例行巡邏的遊樂園工作人員發現了,對方把他叫做“小朋友”更是讓他心裡咯噔一下,在理智徹底回籠之前, 新一的身體就先行動起來, 趁著工作人員一個不注意,就逃走了。

這下子, 被過於寬大的衣服絆手絆腳的新一,心裡更加七上八下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超乎他認知的事情!

新一急需要確認這件事,可等他通過一家商店的玻璃窗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後,他的唯物主義三觀啪嚓出現了一條大大的裂縫!

為什麼他從一個高中生變成了個小學生?

新一覺得自己後腦勺隱隱作痛,他下意識地去摸, 痛得跳起腳來。

啊,他想起來了。

當時他在跟蹤兩個危險分子,一開始都還很順利, 可突然間那兩個危險分子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再然後——再然後, 他就感覺到後腦一痛。

難道說是那兩個危險分子察覺到了他在跟蹤他們,所以他們就對自己做了什麼?

可為什麼是讓自己的身體縮小了?

這到底是什麼不科學的滅口手段?未免太超過他的認知了。

就是不知道他春菜姐和她的公司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畢竟在他的了解中, 阿耳戈斯公司一直是走在很多領域的最前沿的。

可,可能讓一個人縮小,也未免太超現實了吧。

難道自己是在做夢?但這個設想,他已經通過按壓後腦勺的腫塊,讓自己痛得跳腳來排除了。

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家,讓自己處在安全的環境中,恢複平時冷靜的頭腦,再來好好思考自己的現狀吧。

也不知道是為了應景, 還是什麼的,現如今不僅天黑了下來,還下起了雨。

這下子新一更不能停留在外麵了,他拽著自己原來的衣服,邁著小短腿朝著家裡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是沒遇到什麼人,卻忘記了“視線”不止能來自於行人,還能來自於監控攝像頭。

事實上,從新一醒過來,到他狼狽地跑回他家的這一路上,隱形攝像頭都齊刷刷地對準了他,拍攝的監控畫麵實時地出現在一排排監控屏幕上。而控製這些隱形攝像頭的,倒不是林萊本人,而是小可愛諾亞方舟。

諾亞方舟還負責控製其他明麵上的監控攝像頭,確保即使變小的新一被拍攝到,也不會有機會被其他人看到。

諾亞做完這些,還來到了林萊正在看的那台電腦裡,化身成一隻機器狗,衝著屏幕外的林萊甜甜地喊道:“姐姐,姐姐,我已經完成你交代的任務啦。”說著,他還讓代表著他形象的機器狗,在電腦桌麵上跳了個舞,最後還來了個很酷的定格動作。

很像是養了隻桌寵的林萊,見狀忍俊不禁:“我們諾亞好能乾啊。”

機器狗狗尾巴像是風車一樣搖了起來,由此可見得到姐姐誇獎的諾亞多高興。

——諾亞方舟,這個成長性為SS+的人工智能,確實不負他的資質,讓他能夠超越一般的人工智能,成長為更高一階的存在。

對此,林萊是樂見其成的,不過她也清楚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是讓諾亞被外界所知曉的合適時機,那就更不可能借由諾亞的存在,激發出什麼新時代來。說到底,還是諾亞的存在太超前了,雖說A藥的存在,也很潘多拉魔盒,也很超現實就是了。再者,“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種時間正常流逝的說法,林萊覺得她很快就用不上了。

話又說回來,在誇完諾亞後,林萊就去看了下他的工作成果。

看著變小的新一,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林萊“唔”了一聲,心說A藥難道還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智嗎?

說起來新一這次吃的A藥,可不是誌保研發的(原作中的誌保是大學一畢業,就被黑衣組織召回,然後根據她父母遺留下來的資料,獨自補全A藥研究的。她也是天賦驚人,在柯南元年來臨前,就出了階段性成果),而應該是之前宮野夫婦做研究時的產品。

可新一還是看起來沒有副作用地變小了欸,林萊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幾分世界意識的功勞,所以等到新一找上門,就給他來一次徹頭徹尾的檢查吧。

林萊心說,這其中總歸還是有幾分科學的解釋吧。

就在這時,諾亞又殷切地提醒道:“姐姐,尤裡來啦。”

林萊這個個人基地,保密級彆非常高,目前有這裡權限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又以諾亞口中的尤裡權限最高。他本人也足夠謹慎,確保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通過層層驗證進到了裡麵。

同時,他的工作效率也很高,在新一昏迷的這幾個小時裡,他已經處理妥當了伊藤賢司。

倒不是說伊藤賢司已經被他做掉了,而是他已經從伊藤賢司那兒逼問出了伊藤賢司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還將伊藤賢司口中那個,自稱是烏丸集團的前員工的不知名人士,和情報販子“迅猛龍”口中的“蘇聯燕子”聯係到了一起。之後,他還很快確定了自己的推測,圈定了“蘇聯燕子”現如今的活動範圍,最終帶隊將人給捉到了。不過因為時間緊迫,他還沒有親自審訊“蘇聯燕子”。儘管如此,琴酒還是對“蘇聯燕子”是怎麼和A藥扯上關係,又為什麼將其中一枚給了伊藤賢司,還是能推測個七七八八的。

其實,“蘇聯燕子”這個稱呼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他說起這個詞時,還停頓了下。

林萊眨了眨眼:“嗯?”

琴酒問道:“您知道這個詞的含義?”

林萊本來想點頭的,可她覺得他既然有點在意這個詞,就噙著笑,看著他說道:“啊呀,這個詞代表了什麼樣的間諜術,我還真是不太了解呢。”

她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上下打量了下他。

說起來“尤裡·懷特塞德”這個名字,拋開姓氏的話,其實“尤裡”很俄味的。不對,當時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蘇聯還沒有解體,還不能稱之為俄羅斯。可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有毛子的血統嘛,隻是國籍並不是蘇聯或俄羅斯就是了。

她接著說道:“所以你要讓我切身見識一下嗎,親愛的尤裡?”

琴酒按了按帽簷,“等我審訊完她再說。”

“怎麼,你要向她取經嗎?”林萊開玩笑地說道,結果他遞過來一個一切儘在不言中的眼神,林萊不由地瞪大眼睛,“我隻是說說,不過既然你這麼好學,那我沒道理攔著你進步不是。”她說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清了清嗓子,說回到正題上:“所以說前蘇聯的情報機構也往黑衣組織派過臥底咯?”

所謂的“蘇聯燕子”,放在這個情景下,指得自然不是字麵意義上的燕子,而是指蘇聯情報機構培養出來的一種間諜。這種間諜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身體與美色,去接近任務目標,而且還有男有女。女的被稱為燕子,男的則用“烏鴉”來代稱。在過去很多年間,這類色-情間諜通過最原始的間諜術,為前蘇聯取得了大量有用的情報或是尖端技術資料。

所以,林萊才說著說著,羞恥心短暫地發作了下。

琴酒也正了正色,“是的。”

林萊輕輕笑了下:“倒也不意外。”

琴酒:“。”

儘管他已經很清楚組織成為了各國臥底的“第二個家”,可在切實認識到又一個國家參與進來後,他還是有些忿忿不平,而這次前蘇聯派來的間諜,還成功竊取了A藥,更讓他惱火,決定這件事必須得徹查到底,他倒要看看當初是誰被間諜蠱惑,而背叛了組織。

林萊隻是微微挑眉,就繼續思考起這整樁事情來。

對方作為前蘇聯情報機構派來的臥底,如今卻滯留在立本,其中最大的原因或許是蘇聯的解體,讓她再沒有了所謂的祖國。可是前蘇聯解體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和宮野夫婦去世的時間點之間可有著數年的距離,就算是到宮野夫婦研究出來的非完全體A藥被烏丸蓮耶下令集中,也有好幾年呢,所以這名間諜其實完全有時間將被她竊取的A藥,送回到前蘇聯去。可她並沒有,反而還在如今這個時間點流落了出來,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符合邏輯的隱情呢?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世界線的收束?

一切還真不太好說。

林萊用手撐著下巴,人已經變得完全嚴肅起來:“你好好審訊審訊她吧,尤裡。”

琴酒看了過去,跟著認真起來:“我會的。”他頓了頓問道:“那種藥應該有那樣的藥效嗎?”

林萊明白他的意思,她語氣稍微輕鬆了幾分地說道:“你現在驚訝,是不是反射弧有點長啊?之前我看你拍攝新一君身體縮水的全過程時,手不是很穩嗎?”

琴酒的心情跟著舒緩下來:“我總不能像伏特加一樣驚聲尖叫吧?”

林萊想象了一下,隻覺得他說的畫麵太美,她無法直視。“你還彆說,和新一君變小這件事相比,怕是你驚聲尖叫這件事,更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魔幻了起來。”真的,他驚聲尖叫還真是讓她想象不能,那太OOC了。

這也就導致,氣氛怎麼都沒辦法變得過於嚴肅了。

琴酒沒說話,也沒有以往被她戲弄後的不自在,相反他似乎對現在的氣氛很滿意。

林萊也意識到了這點,她不禁笑了下,很快收斂了笑意後說道:“好了,說正經的。理論上,不論是我和誌保研究出來的A藥,還是宮野夫婦十幾年前的研究成果,都不會造成如此驚人的效果。”當年宮野夫婦研究成果的受試體中,相對成功的那些人當中,最沒有副作用的還要屬貝爾摩德。可貝爾摩德也並非是返老還童,也就是逆轉時光的洪流,頂多就是將時間定格在那一刻。相比之下,新一是轉瞬間被逆轉了身體上的時間,更過分的是他僅僅是身體上的逆轉,意識還是他十七歲的意識。

這怎麼看,都很逆天呀。

當初宮野夫婦再怎麼設想,也不可能設想到這一步。

琴酒一針見血地指出:“可現實是它就是發生了。”

“可不是嘛。”林萊將手枕在腦後說道,“它就是發生了。”

琴酒突然福至心靈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之前您做那麼多事,都是在為這一刻做準備?”

林萊倒也不意外他能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之前他就推測出她還有終極目的,隻是他並不知道那終極目的究竟是什麼。現如今有了更多線索,他自然而然地會進行合理的推測,還一下子就真相了。可林萊絕不會承認的,她可不能表現得如此逆天。

所以,麵對他這樣的猜測,林萊先是揶揄道:“我說親愛的尤裡,你也不至於把我想的那麼全知全能吧。不過你倒不是全說錯了,我確實在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這個世界宏觀層麵上的一些問題,一些我可以一直記得的問題。”

琴酒沉思片刻後問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說也有人像您一樣察覺到了異樣,卻很快就將疑惑遺忘了?或者說很快就不覺得異樣就是異樣了?”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了不寒而栗。

林萊就在這時走了過來,牽住了他的手,將自己手心的溫暖傳遞給了他,“可以了,不要再往下想了,尤裡。”

琴酒漸漸回過神來,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林萊歎了口氣:“我的本意可不是要嚇你啊,尤裡。隻是我沒想到,我說什麼你都這麼深信不疑,還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你不該知道的真相。這對你可沒什麼好處,不過——”她頓了頓,看他的眼神中有些他從前沒見到過的東西,“我還是挺開心你知道了我一直以來無法和外人訴說的事情,哪怕僅僅是此時此刻。”

她這麼說,無疑是對他最大的鼓舞,讓他從剛才不寒而栗的狀態中走了出來,來到了溫暖的陽光下,寒意就那麼被祛除了。更何況他現在還距離她更近了一步,哪怕真有什麼不可勘破的真相,哪怕這個世界不是他所認知的那樣,他仍舊可以像從前那樣,僅僅隻是跟隨她的步伐就可以了。

林萊擔心地問道:“你還好嗎,尤裡?”

琴酒點了點頭,他也確實臉色恢複如初了,還鄭重地說道:“您隻管像從前一樣驅使我就是了。”

林萊反而愣了下,她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個反應,一時間她真切地動容起來,“好孩子。”

不過真要說起來,她剛剛那段話還真不是故意嚇唬他,也不是都在胡編亂造,到不說那就是事實。就是涉及到了一些不可名狀的真相,對於一般人來說,一點都不友好的真相。

到底再怎麼說,一般人都很難接受這個世界是以一部漫畫為藍本,所衍生出來的世界吧。更有甚者,對琴酒來說,他還是這部漫畫裡出現的角色,還是被作者欽定,注定會被主角團隊打敗的反派角色。

所以說,關於她的終極目的,她就讓他知道到這裡為止了。

不僅如此,林萊還堅定地告訴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相信不久以後,他們就會迎來一個好的結局。反正就是天塌了,還有她頂著嘛,而他隻需要像他說的那樣,被她驅使,為她衝鋒陷陣就行了。

“我會的。”他已經不再為他今天所知道的真相所動搖了。

兩人也算是達成了共識,話題又回到了打破理論上的不可能,而創造“奇跡”的新一身上。

林萊當然是清楚,接下來的“主線任務”是什麼,她這邊會儘可能配合柯南的,讓他順順利利地發現黑衣組織,再勢如破竹地擊潰它,然後好讓這個世界相對快速地結束這漫長的一年,進入下一年。

而不是讓這一年,有二十多年長。

所以,不要客氣,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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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敲了一棍子,又慌慌張張地從遊樂園跑回了家,還淋了雨的新一,在自己家打了個噴嚏。

阿笠博士連忙說:“新一,你沒事吧?也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有什麼潛在的後遺症,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讓自己生病到去醫院才行啊。”

這種事一旦被其他人發現,那可不得了了。

新一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摸了一下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沒有發熱的跡象,這才小小地鬆了口氣:“我知道的。可後遺症什麼的,阿笠博士你能幫我檢查一下嗎?”

新一也是在自家家門口,撞見了做實驗失敗的阿笠博士,為了尋求他的幫助,才自證身份的。

他倒是能信得過阿笠博士,可阿笠博士看了看變成小蘿卜頭的他,狠狠搖了搖頭:“新一啊,你這種情況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了,再說我家裡也沒有專門的儀器,是沒辦法幫你檢查的。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聯係藤林博士,哪怕她不是最專業的,可她肯定能召集到最專業的團隊。”

新一有些赧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啦,就隻是我有點張不開口啊,阿笠博士。”他這次明知道那是兩個危險分子,卻還是貿貿然地跟了過去,這要是讓他春菜姐知道了,他的自尊多少還是會受挫的嘛。結果他一抬頭,就對上阿笠博士無語的目光:“怎麼啦?”

阿笠博士有些無語地說道:“新一,你怎麼就分不清輕重緩急呢。”

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