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
江戶川柯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怪盜基德,他是說真正的那個,心說另一個自己和怪盜基德是什麼關係啊,讓另一個自己能不怕秘密泄露地去迫害對方。這裡麵的信任度和親切度,可不是他自己和怪盜基德的相愛相殺關係能簡單解釋的。
黑羽快鬥還在狀況外,他看了眼高仿怪盜基德後,拽著小偵探到另一邊,逼問道:“他到底是誰啊?怎麼能這麼怪盜基德?”
江戶川柯南眨眨眼:“我不明白你的話,他就是怪盜基德啊。”在其他人眼裡,這次出現在西多摩市博物館的,就是貨真價實的怪盜基德。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工藤新一,所以對不起了基德,你就背下這個鍋吧。
黑羽快鬥:“??”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
他這樣,江戶川柯南難免有點內疚,可他轉念一想,這又不是他的錯,他要內疚什麼,所以他就看向另一個自己,讓他負起責任來。
工藤新一表示明白,他將從西多摩市博物館拿來的寶石,塞到了黑羽快鬥手中,“物歸原主。”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要鬨了,關鍵時刻,工藤新一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成功地讓黑羽快鬥瞳孔地震。
黑羽快鬥沒有傻到脫口而出什麼“你怎麼知道”,他隻是深深地看了眼“怪盜基德”,將自己的疑問咽了下去,決定等回頭找機會問個清楚。他倒是沒懷疑對方是什麼惡人,因為他能看出來大偵探絕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還認為對方沒有威脅,所以才和對方同流合汙。
黑羽快鬥轉頭就將那個寶石,塞到了江戶川柯南手裡,“那就麻煩我們的怪盜基德克星,將它物歸原主吧。”這個寶石顯然不是他想要找的潘多拉寶石,就是不知道“怪盜基德”為什麼要對它下手?總不能是為了引他出來吧。不會吧?這確實是個引他出來的好主意,也不會被人懷疑。
可他很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對方,也不覺得他和自己,或者說他老爸老媽能扯上什麼關係,然而對方又知道那個組織。
好煩。
為什麼大家非要做謎語人呢?
江戶川柯南也是這麼想的,在他質問另一個自己,到底來他這邊的宇宙做什麼來時。
工藤新一剛要回答,江戶川柯南就很有先見之明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工藤新一“唔”了一聲:“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又不免有些好奇,他覺得自己這是在找罪受,可他到底沒忍住:“你原本想說什麼?”
工藤新一偷笑了下,才在江戶川柯南的怒視下回答道:“我們世界的一幅畫無論如何都無法修複了,而那幅畫春菜姐非常喜歡,所以就打算從你們這個世界借走同一幅畫——你看明明是自己想問的,等我真回答你了,你又恨不能我閉嘴。”
江戶川柯南吼道:“到底怪誰啊!”
工藤新一很無辜。
江戶川柯南因為被迫害了,心情特彆複雜,加上他不覺得這個理由是真實可信的,所以就沒有追問另一個自己,到底是哪一幅畫。不過,等江戶川柯南平複好心情,他沒忘記問另一個自己:“你為什麼要假扮成基德啊?”
不等另一個自己回答,江戶川柯南就想到那個春菜內醬,這次過來時就頂著另一重身份,所以他就自己推測了下:“是不是你們不好以真實身份露麵,就借用了其他身份?而你乾脆就借用了基德的身份——你們倆關係很好的嗎?”
工藤新一撇撇嘴:“還可以吧。”
江戶川柯南麵無表情:“請具體解釋一下。”
工藤新一眼睛一轉,就開始冒壞水,他俯下-身來和另一個自己咬耳朵:“曾經有個傳言,說我和他是春菜姐養的小奶狗。”
江戶川柯南沒有立刻理解這句話:“什麼東西?”
工藤新一和他解釋道:“你看,琴酒不是惡犬嘛,我和基德青春可愛,就是小奶狗咯。”
江戶川柯南:“?!”
他不能理解,他大為震撼。
工藤新一哈哈笑了兩聲:“隻是傳言啦傳言,並不是真的,不過這個傳言被傳出來沒兩天,我就見到了琴酒——欸,你走這麼快乾嘛?不想聽聽我勇鬥琴酒的故事嗎?”
江戶川柯南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再覺得另一個自己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他就去誇基德,說什麼“我,少年偵探江戶川柯南,誠心誠意地認為怪盜基德是藝術家,是平成時代的亞森·羅平,我很仰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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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害得已經有了心理陰影的江戶川柯南,之後坐實了他怪盜基德克星的名頭,將被怪盜基德偷走的寶石,還給了西多摩市博物館,順便編了個故事,說他是怎麼靠運氣打敗怪盜基德的。
殊不知這家博物館裡,那幅哈爾曼鬆的畫作已經被替換成了贗品。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怪盜基德和被他看中的寶石身上,並沒有留意其他收藏品,再有就算是贗品,也幾乎能做到以假亂真。
至於贗品是怎麼來的?
是林萊讓人從專門的畫家那兒弄來的,相關信息則是靠諾亞二號幫忙搜集並證實的。
林萊拿到真跡後,格外珍惜,儘管如此,她也並不是要一味地將平行世界的這幅畫據為己有,她隻打算珍藏一段時間,等下一次再連通平行世界時,就將這幅畫還回來。
相應的,她要在她自己的世界,向鈴木次郎吉看齊,收集到所有哈爾曼鬆的畫作,自己保管才能真正放心嘛。
林萊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和工藤新一彙合,她還有一些必要的事情去處理。
時間雖然有點緊迫,可林萊有她自己的優勢和手段,還有能幫她將她的想法,完美執行下去的好手,再加上她看中的常磐集團本身就危機重重,她現在插手過去的話,還算是個比較好的時機。綜合下來,她這次過來定下來的目標,在較短時間內達成了。
到這裡時,她所預估的停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剩下的時間嗎?
林萊覺得可以輕鬆輕鬆,這麼說的意思是她帶著她的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阿笠博士家——江戶川柯南沒有將另一個自己帶去毛利偵探事務所,那裡並不是個好隱藏秘密的好地方。而阿笠博士這兒呢,無論是阿笠博士還是灰原,都是他信得過的人,還都知道他的身份,再者這兩個人都是科學家,他們更容易接受平行世界的說法。
結果呢?
阿笠博士家裡的人,確實都是自己人,可也確實有很多竊聽器。
至於竊聽器的來源?有點不好說,總歸主要貢獻者是暫住在隔壁的衝矢昴,也就是赤井秀一。他自從假死後,就以衝矢昴的身份活動著,之所以會住到工藤家,他的想法是這樣能更好地保護灰原哀,同時還能近距離地和江戶川柯南這個優秀的偵探,以及和黑衣組織有很多糾纏的焦點人物保持聯係,有什麼事他們能最快達成合作。當然,這種都算深度合作的合作關係,一點都不妨礙衝矢昴從各種方麵,將阿笠博士家的動向儘可能地掌握在他手中就是了。
對於這種行為,工藤新一竟然接受良好。
意識到這點後,他的嘴角就抽了抽,他才不要接受良好呢!
儘管赤井秀一的行為,和他春菜姐的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該覺得這是合理的,所以等回去後,他再不替赤井先生操心他的下半身問題了。
這邊的赤井先生?和他沒關係,他隻負責提出他的問題,要怎麼解決,是這邊的他和小哀的事——沒錯,竊聽器是工藤新一發現的,他身上的黑科技道具可比柯南的多得多,有些還高級得多。而就算他沒有根據過往經驗,發現竊聽器的問題,那他還有他春菜姐呢,他春菜姐必然將他們的安全問題考慮到方方麵麵的。
有後盾的工藤新一,就是不一樣,他還有心情觀察著變小的誌保。
很快,他就深刻地認識到兩個誌保的不同。
工藤新一抿抿嘴,對黑衣組織深惡痛絕的同時,還是覺得他的世界更好。
在這種情況下,他等來了他春菜姐的回歸。
啊,還有她的惡犬。
他們倆到阿笠博士家到得很是靜悄悄,為了不刺激到小哀,林萊讓新一君帶著柯南君到另一個房間碰麵。
江戶川柯南起初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直到他來到另外的房間,看到了房間內不止“多洛斯”一個人。另一個人的身影,也是那麼的熟悉又驚悚。
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為什麼還會有琴酒啊?
琴酒還來到了阿笠博士家?!這和女鬼鑽進他的被窩,讓他覺得再沒有安全的地方有什麼區彆啊?
直到琴酒轉過身來。
欸!不是琴酒的臉,而是個路人甲的臉*(注1)。
江戶川柯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反差不是這麼營造的,好嗎?
工藤新一其實也有點不適應,誰讓他氣勢那麼盛,結果卻和臉對不上呢。
林萊裝作沒看到他們倆的反應,朝江戶川柯南揮了揮手:“又見麵了,柯南君。”
她接著一本正經地介紹起了她的人:“這是尤裡。”
尤裡睨過去,算是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他就繼續沉默著,做她的影子。
對此,江戶川柯南非常不適應,哪怕對方並沒有披著琴酒的經典皮膚,可他是知道對方就是琴酒的啊,那個琴酒!
林萊見狀體貼道:“我覺得你這樣不行啊,柯南君。你以後可是要擊潰黑衣組織的,那你肯定得先攻克琴酒,所以你有必要全方位地強大起來,至少你在麵對琴酒時,心理上就不能先出現破綻。那麼,我認為你有必要先鍛煉下,用恐懼克服恐懼。”
江戶川柯南:“……春菜內醬,你真不知道我不自在的點是什麼嗎?”不是他害怕琴酒,而是他很不習慣兩個截然不同的琴酒啊。
林萊吐吐舌頭。
江戶川柯南:“…………”不要惡意賣萌啊!還有,不是說好了不再迫害他的嗎?
江戶川柯南有點無力,他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他更想知道他們來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什麼時候能離開?以後還會不會再來?說到這個,江戶川柯南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他身體裡的“電子蟲”不知道阿笠博士能不能幫他弄出來,他可不想成為他們這些人來這個世界的燈塔。
隻是不等柯南將自己的問題說出口,一直作為沉默的影子存在的尤裡先有了動作,他警戒地將手放在他的槍上,一有異動就會有所行動。
工藤新一低聲說道:“是不是隔壁的赤井先生?”
江戶川柯南見狀急忙說:“你們不要亂來啊!”
林萊一邊看手機確認情況,一邊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呀,柯南君,請不要對我們有這樣的誤解,好嗎?”
江戶川柯南:“…………”
說這話之前,能不能先看一看那位尤裡的動作啊?他那樣怎麼說都不能被判定為良民啊。
江戶川柯南腹誹歸腹誹,卻沒有力氣將這話兒說出來,他還不如先確定到底是個什麼異動呢。
這異動呢,是悄咪咪找過來的黑羽快鬥弄出來的。
在順藤摸瓜找到這邊之前,黑羽快鬥先回了家,找他老媽黑羽千影確認下他們家的親朋好友,有沒有那麼一個和他長得特彆像的,還懂魔術的親戚?或者說他可能有個雙胞胎兄弟什麼的,隻是這件事連他老媽都不清楚。原因嘛,是當時他老媽生產時,遇到了動物園組織來找麻煩,沒辦法他老爸就隻有將兩個孩子分開,將他那個兄弟交給了自己信得過的人。就這樣過了十七年,他的兄弟發現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就想要來尋親,結果在這過程中,這個兄弟發現了動物園組織,進而發現了他就是怪盜基德,借機用了怪盜基德的身份,和他接上了頭。
好吧,黑羽快鬥覺得這個猜測很扯,他老媽隔著電話問他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也說明了這一點。
既然這個猜測被他老媽打了個大叉,那他絞儘腦汁就沒能想出從頭到尾能夠邏輯自洽的解釋,最後他沒辦法了,隻能去找正主問個清楚。
他本來就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所以一路從毛利偵探事務所找到了阿笠博士家。
黑羽快鬥本來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弄出點小動靜,引起了專業人士的警戒。
等到他像魚一樣滑進二樓一間房子裡,剛剛站定,就對上了一屋子人。
黑羽快鬥心跳得厲害,差一點就尖叫出聲了。
黑羽快鬥唯一熟悉的,就是江戶川柯南,他難得求救一般地看向對方:‘這什麼情況啊?是不是再搞甕中捉鱉?’
江戶川柯南:‘你差點就成死基德了,知道嗎?’
黑羽快鬥:‘?’
江戶川柯南:‘。’
工藤新一走到他春菜姐身邊,對‘他’說道:“我之前欺負了他,覺得過意不去,就和他約定說要告訴他一些關於那個組織的情報。我是可以告訴他的吧,春菜姐?”
其實對於動物園組織,工藤新一知道得並不是那麼詳細,所以當時他那麼和基德約定後,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衝動了。畢竟比起另一個自己這邊,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力量和同伴,這個世界的基德好像一直處於單打獨鬥的狀態。雖說他一直那麼高調,那個動物園組織的能量對應的沒有黑衣組織那麼強——換位思考,無論是江戶川柯南還是工藤新一,都是低調再低調的——可那畢竟是個國際犯罪組織,不是基德一個人就能對付的,更重要的是誰知道那裡麵有沒有類似時間怪圈的怪圈。
可他既然都把人引來了,總不能又反悔什麼都不說吧,他可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
所以,就就知道更多的春菜姐給他個準話。
林萊現在還是多洛斯·莫裡斯的樣子,工藤新一一喊‘他’為姐姐,黑羽快鬥就意識到這人是易-容的狀態,他不禁仔細地觀察起了對方,發現對方的易-容-變-裝技術特彆厲害。
這就奇了怪了,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隻有他老爸黑羽盜一才會有這麼出神入化的變裝技術,他是收了兩個徒弟,可那兩個人他都認識啊,沒有一個名字是叫春菜的。那麼,隻有可能這個人,是不能被他和他老媽所知的。
啊這。
黑羽快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高仿號。現在看這個高仿號的話,對方好像要比自己的年齡要大一點呢。
黑羽快鬥沒有藏住話:“我說,你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吧?”
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
林萊看了過去,眼神複雜:“孩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是,你們倆的容貌很相似,很容易就叫人誤會,可孩子你這次的誤會隻會是個誤會,懂嗎?”
可她這樣的表現,不太像是否認基德的說法,反而有點像是欲蓋彌彰。
黑羽快鬥撓了撓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件事。他不清楚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能他老爸也不知道他和他的前女友什麼的,有過一個孩子,所以這麼多年來他老爸才沒提起過對方。但不管怎麼說,比起對方,自己好歹還享受過數年父愛,所以他對這個人就沒了之前的惱恨。
再一想這個姐姐那麼說,是不想讓大家都尷尬,所以黑羽快鬥就順水推舟地說:“對對對,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啊。那,我們以後就好好相處吧。”後一句話,他是對著工藤新一說的。
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
林萊眨眨眼睛,語氣複雜道:“是個好孩子呢。”
黑羽快鬥:救命啊救命啊,為什麼會讓他碰上自己老爸的前任啊。
工藤新一受不了了:“春菜姐!”乾嘛啊這是,他有自己親爹親媽的,好嗎?
林萊聳聳肩:“知道了知道了。我可以保證,你們倆絕對沒有血緣關係,可以了吧。”當初她可是給他們倆做過好幾次DNA鑒定的,再肯定不過了。
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她是沒有直接迫害他,改為間接迫害了。
黑羽快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