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人出去了,他就遞給她一封信,還說:“下次你可以直接將信給本大爺。”
她點點頭:“這次是例外來著。”
他們倆說完,齊齊看向教室裡的忍足侑士,一切儘在不言中。
忍足侑士:“…………”
他懂了!他這次是他們倆PLAY中的一環!
他罪不至此吧?!
還有,當初他們倆還在曖昧期的時候,他可是在中間幫了很多忙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
忘恩負義。
忍足侑士就此有滿肚子話要喊出來,而林萊呢,她知道可持續發展的道理,等回來後,都不用忍足侑士開口,她就先說道:“我給你當次陪練,如何?”
忍足侑士那些話到嘴邊生生讓他給咽了回去,“行。”
林萊便說:“我們這次就此扯平了。”
忍足侑士沒有意見,他雖說看起來沒有那麼全力以赴,可是他還是想要這一年的聯賽中,他們冰帝能拿到更好的成績,而且他自己也想檢驗下他的新招數。對了,還有嶽人。
雖然搭檔早晨無知無覺地背刺了他,可畢竟是親搭檔,有這種好事,忍足侑士還是想要帶上他的,於是忍足侑士就問了她的意見。
林萊很爽快地說:“沒問題啊。”
他們倆就此達成了共識,林萊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看跡部同學給她的回信了。
忍足侑士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其實這並不是情書啦。
林萊卻並沒有多解釋,隻是認真地看了他的回信,知道他們在網球這條道路上很有信念都是一樣的,都不會輕言放棄,都是要一往無前。
真好啊。
時間進入到五月。
關於八月份那個網球世青賽,上麵進行了初步選拔。
之後會有個強化集訓,到時候會進行二次選拔。
這個團體賽比賽項目有男單、男雙、女單和女雙。
就女選手這邊,林萊很順利地進入到了初步選拔大名單中。
相比之下,男選手那邊的競爭要更激烈一些,而且這次團體賽年齡為14-18歲,網協那邊自然會更樂意選就身體素質方麵就更厲害的高中生了。雖說國中生中也有不少厲害的選手,可高中生更不遑多讓。
這一點,林萊也是知道的,《網球王子》裡那些國中生選手已經很厲害很群魔亂舞了吧,可和《新網球王子》裡的選手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當然了,因為這個世界有楠雄A夢出手乾涉,網球上限沒有原作中那麼高那麼玄幻,即便如此,有些高中生的表現仍舊很紮眼。
如果是以前,林萊見到這些高中生肯定是要感歎牛頓在哭啊,同學們。
然而現在,她更多還是期待和這些讓牛頓哭了的高中生們好好地打一場,借此磨練自己——和越前南次郎這樣的“終極白月光”打有必要,和這些同齡人或者都是青少年選手的選手打,也是很有必要的,能更好地審視自己的不足。
等等,林萊又想到就算是同齡人選手,她也還沒有集齊全圖鑒呢。
像是立海大,她先前隻和切原赤也、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打過。
她最想見識下的選手,幸村精市,如今還在住院來著。
這麼一看的話,這次選拔賽說不定就是個集齊更多圖鑒的好機會。
林萊就此對這次選拔賽提起了一些興致,再稍後一點,她也知道了她在宮城的朋友渡邊結花和她的搭檔佐藤真琴,也過了第一輪選拔。男選手那邊,冰帝這邊年級正選都收到了邀請,他們都接受了,不過現階段他們更多精力還是會放在聯賽上的。
不僅是冰帝,其他學校也是。
或許是受到了網球部這種氣氛感染,青學網球部的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都主動給他敬愛的陪練發郵件,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再和他打一場,他想對著她的抽擊球實驗下他的新絕招。
林萊是接收到了這封新郵件,隻是她現階段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
她甚至人現在都在國外呢。
林萊來打法網的青少年組賽事來了,不僅如此,她打完這個青少年賽事,還會去參加斯特拉斯堡站WTA250賽事。如果她能拿到這一站賽事的單打冠軍,那麼她就會收獲一個最親的讚助商爸爸,APG通訊。
此外,這兩個賽事場地都是紅土,這個場地大概是所有場地中最讓選手們感到棘手的,也因為林萊之前都很少打紅土賽,所以她需要更多時間去適應它,爭取到時候將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
林萊為此就讓越前同學另找陪練,雖說她有點好奇他的新絕招是怎麼樣的。
轉天,林萊就發現她好像是什麼天選之女耶,因為她在法國遇到了另一個越前。
越前龍雅。
兩人還在街頭網球場打了一場。
林萊贏了,中間有些波折,不過她最終還是打贏了越前龍雅。不僅如此,林萊還有了些新感觸。
這些感觸或者說養料,是能夠慢慢累積的,直到稍後那場斯特拉斯堡站賽事的決賽,她的對手是現如今世界排名第18的職業選手,如今32歲的安雅·瓦克納。
安雅·瓦克納她的職業生涯中排名最高來到過第6名,還曾得到過澳網這個大滿貫單打冠軍,此前曾因家庭原因,半年沒有出來比賽,但現在她已經完全恢複了狀態,排名也因此重新上漲了到了18名,她也是此站比賽的頭號種子選手。
因此在決賽之前,大家普遍覺得林萊這顆幼苗,會輸給安雅·瓦克納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就連她叔叔都說她這次走那麼遠,大家都沒能想到,所以決賽不要有壓力,到時候咱們輸了,也是雖敗猶榮。
林萊自己反而沒有在比賽一開始,就預設了自己會輸的結局。
哪怕這場決賽勝利與否,關乎很多事情。
不僅如此,等到比賽踏入場地的那一瞬間,林萊就率先了摒棄了這些外物,隻相信自己和自己的網球。
然後,她就發光了。
這一次還是完完全全的天衣無縫之極致。
激昂澎湃的情緒籠罩著林萊,她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
砰、砰、砰,網球落地的聲音是那麼動聽。
步伐是那麼輕快。
整個人簡直是太好了。
最終,林萊以7-5,6-4擊敗了安雅·瓦克納,拿到了她第一個WTA冠軍,還又一次在年齡上打破了原有記錄。
爽啦。
林萊:“哈哈哈哈。”
……
……
等她從那種情緒中脫離出來,再看了看這次決賽的錄像帶,林萊:“。”
怎麼說呢:‘我笑起來真好看?’
真的,她開啟那扇門後就真的全程在笑,不是大笑,而是那種如帶聖光的微笑。
雖然觀眾們都被這樣的她所感染,可脫離了那個情境後,林萊本人就有點尷尬了。
然後,她的經紀人傑裡先生紅光滿麵地拿著手機過來,告訴給她一個好消息,是關於新讚助商APG通訊的。
接著,她叔叔又悄悄告訴她這次女單冠軍總獎金累加起來有多少,那可比之前那次25K多多了。
林萊:我好了!
羞恥心:嘁。
順帶一說,林萊還拿到了法網青少年組女子單打冠軍。靠著這個冠軍帶來的積分,她的青少年世界排名來到了第一名。
林萊:哈哈哈哈。
羞恥心這次乾脆沒再冒泡,隻管蟄伏起來。
林萊更開心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在屬於網球的山峰上又往上攀爬了一點,她能確定的是她現在是徹底喜歡上了網球,並極度渴望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當初那些她曾經想過的,為了不讓自己對網球產生職業倦怠感,就不再除網球俱樂部外的地方接觸網球,還有要像越前南次郎那樣拿到第一就早早退役,這會兒統統都不算數了。
當然了,這隻是她現在的感受,她以後說不定還真就早早退役,主要是她的人生目標並不是拿第一,而是徹底打敗站在網球頂點的那個男人,越前南次郎。那等她達成這個目標,她可能就會激情稍微退卻了。
不過沒關係,說不定那時候已經產生了新的“越前南次郎”,又或者她到時候會給自己找到新的人生目標,反正無論如何,林萊都會讓自己這次人生也同樣充實且精彩的。
現在嗎?
當然是要慶祝她再得到一個冠軍獎杯了!
好事是一件接著一件,林萊再次體檢時,她的身高終、於突破174CM了。
開心X3。
不過她再開心,學還是要去上的。
林萊原本是打算休整一天再去學校的,所以她那天搞定商業活動後,就回到了網球俱樂部,體檢完就打算稍微修改下訓練單。
之後,林萊便去室內訓練場準備練習高速接球的,沒想到有人給她發來了郵件,請求她的特彆幫助。林萊想了想,就讓他來網球俱樂部找他。
這次找林萊特訓的人是穴戶亮。
他在不久前輸給了不動峰的部長,按照冰帝網球部的規則,被踢出了正選隊伍。
對這個規則林萊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主要是冰帝網球部整體氛圍說嚴肅吧,又不儘然,可這個規則倒是顯得他們還挺嚴苛的,多少有點矛盾了。不過整體來看,冰帝網球部還是挺有凝聚力的,雖說更多像是部員們對部長進行個人崇拜。
而就個人來說,穴戶亮如今相當誠懇地拜托她,林萊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林萊還在一開始就強調道:“事先說好,這是針對你的特訓,希望你能堅持到底。”
穴戶亮堅毅地握拳:“我會的!”
穴戶亮確實堅持了下來,雖說每次特訓完他都要累成狗。
林萊就說了他們網球部平時就有那麼點自由散漫吧,當然,他們部長除外。想到這兒,林萊就拿出手機來,給跡部部長發了封郵件,說了穴戶同學的事。
很快,跡部部長回郵件:‘穴戶已經被踢出正選隊伍,他再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了。’
林萊看著這封郵件,沒有立刻回複它。
很快,她果然就收到了新郵件:‘本大爺記得你說過你給蟬花亭的料理打四星半?正好,為了慶祝你和APG通訊簽約,本大爺請你去那兒吃飯。’
林萊其實已經收到了他給她的慶祝禮物,但她沒有戳破他,而是回複道:‘好啊好啊。’
林萊轉頭就對穴戶同學說:“你們部長拜托我好好給你特訓。”
穴戶亮頓了頓,就把頭撇到一邊:“要他說。”
林萊對他可毫不客氣:“怎麼,在你們網球部傲嬌是會傳染的嗎?”
穴戶亮:“……”
不久後,實力得到加強的穴戶同學削發明誌,而說著無濟於事的跡部部長,行動上則是向他們的監督替穴戶同學求了情,這麼一來穴戶亮重返正選行列。
穴戶亮過後專程來感謝了林萊,還送上了一幅畫家池鬆的一幅畫,“跡部說你很欣賞這位畫家。”
林萊將畫收下了,回頭她就去找她男朋友兼網球部部長跡部同學,“敬愛的跡部部長,你等下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
跡部景吾想說點什麼,像這是他的責任,可對上她的眼睛,他就知道她都知道這些,喊自己“敬愛的跡部部長”就說明了一切,因而他就沒再多說什麼,隻說了:“好啊。”
林萊:“嗯嗯呢。”
跡部景吾看著她想抒發點什麼,就見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她得到的那幅《貓》上了。
他噎了下,小聲嘀咕道:“真是不華麗。”
林萊:“我聽到了。”
跡部景吾假裝沒聽到她這句話,“本大爺記得我的收藏室裡有池鬆的另一幅傑作《森之花》。”
林萊:“我也聽——嗯?!”她立刻抬起頭來,接著兩眼放光:“親愛的景吾同學,你晚飯想吃什麼菜式呢?給我看《森之花》。意大利菜怎麼樣?給我看《森之花》。還是說希臘菜?給我看《森之花》。”
跡部景吾得到機會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明天就拿《森之花》給你看。”
林萊:“好耶!”
跡部景吾按了按淚痣,雖然剛剛耳朵有點被她的碎碎念給煩到了,但現在看著她笑得燦爛,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林萊看過去,笑盈盈地問道:“意大利菜?”
跡部景吾:“可以。”
林萊:“那走走走。”
·
·
六月份,林萊沒有比賽,可她人還是很忙的。
像是這天,林萊收到了桃井五月的邀請,對方問她要不要來他們學校,圍觀下他們學校的文化祭。
啊,帝光中學。
這個名字對林萊來說都有點久遠了,要知道她最開始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很興奮的,曾經也花過心思,想要搞點事情出來。隻是後麵她的生活被其他事情填滿了,她就漸漸把帝光中學相關給淡忘了。
現在的話,她覺得單純去帝光中學參觀下也行,就答應了桃井五月的邀請,倆人還約定好了之後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約定那天,林萊和桃井五月見麵前和見麵中無事發生。
林萊為此還有點惋惜,然後就想她這種心態,要是被楠雄A夢知道,他肯定是要吐槽的。
林萊便想:要不要邀請楠雄A夢一起和她去帝光中學呢?嘻嘻。
記下這點的林萊和桃井五月告彆後,就準備直接從這邊去俱樂部,而就在她去車站的路上,路過了一個街頭網球場,她還隱約聽到了一些熟悉的聲音。林萊當機立斷轉去了那個街頭網球場,想去看看熱鬨。
等她看清楚狀況,她就知道她來對了,這裡果然有熱鬨可看,而且吃瓜吃到自己家——
冰帝正選們正在“圍攻”青學的桃城武。
桃城武旁邊還有不動峰網球部部長的妹妹橘杏,兩人不知為何湊到了一塊兒。
而冰帝眾人,他們那個站位,還有說出來的話,讓他們怎麼看怎麼像是反派。
林萊遠遠地拍了張照片,以做留念。
這時候又來個人,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青學的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
林萊頓時想到了她之前在法國遇到的越前龍雅,對方還拜托她向他親愛的弟弟傳達他最深切的問候來著,就是當時越前龍雅丟給她的那顆橘子,因為不想要浪費食物,她就把它給吃了。想到這兒,林萊就在自己身上找了找。
啊,找到了,她之前製作的軟陶柿子。
都是水果,那她就用這個代替吧。
林萊愉快地決定後,就拿著那個柿子朝網球場走去。
然後,就正撞上越前龍馬挑釁名場麵:
“那邊那個猴子山大王,要和我打一場嗎?”
“哇嗚,一段時間不見,越前龍馬,你還是那麼鬥誌昂揚呢。”林萊出聲感慨道,她說完就摸了摸下巴:“我為什麼要這麼說啊?我明明不是來自反派陣營的網球選手——冰帝的各位,你們覺得是怎麼一回事呢?”
忍足侑士不讚成地開口:“喂喂,夏菜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幫著外人嗎?”
桃城武:“是那個鬆林夏菜!”
橘杏:“嗯!”
越前龍馬反而有點狀況外,他看向他敬愛的陪練:“他說的‘外人’是什麼意思?”
林萊:“。”
她看向冰帝的眾人:“他是有點欠揍了。”
大家點頭。
跡部景吾站起身來:“這個時間點,你是準備去俱樂部吧?本大爺送你。”
林萊:“好啊。”
她說完轉過頭去看越前龍馬這倒黴孩子,舉起手指來:“首先,我是冰帝的學生;其次,給你這個。”她說著將那個不能吃,可超級像真的柿子的柿子扔給他,“你的哥哥讓我向你問好。”
越前龍馬眼疾手快地將那個柿子接住,“什麼嗎。”
林萊接著說:“最後——”她是沒有最後了,就看向跡部同學。
跡部同學默契地接道:“冰帝在關東大賽等著你們青學,到時候我們會完全擊潰你們的!呐,樺地?”
“是。”
跟著,冰帝的人就齊刷刷地退場了。
同為冰帝人的林萊也是,她還沒忘記朝越前龍馬揮揮手。
越前龍馬拉了拉帽簷,算是回應。
等人家走遠了,他看了看手中的柿子,打算咬一口。不過在那之前他握了握這顆柿子,這是他那個哥哥帶給他的心理陰影,這次他得感謝這一點,因為他發現這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柿子。要是他萬一沒留意就那麼咬一口,他豈不是門牙都要被崩掉。
越前龍馬:“…………”
這都是什麼哥哥啊這都是。
遠在法國的越前龍雅莫名覺得自己背上一沉,再去感覺時他就沒事了。
越前龍雅:“??”
沒什麼,隻是隔空飛來一口黑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