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於運動22
又白得了一頓飯的越前龍馬有點得意忘形了, 他竟然將他自己想明白的這個妻債夫償一說,發給了不在場的另一個當事人。
林萊:“。”
這倒黴孩子還真是自作孽啊,那她肯定是要滿足他的。
所以, 林萊隨即就給越前龍馬發信息:‘明天來挨打?’
越前龍馬也爽快:‘可以。時間、地點?’
林萊略過了遍她的行程, 就將時間和地點發了過去——最近林萊都在東京, 在為不久後的東京公開賽做準備。
越前龍馬:‘OK.’
林萊將手機放下來, 她覺得這樣還不夠, 就去了她的工作室。
等到跡部景吾回到家, 問了管家找過來後,就見她正在給她的黏土藍莓上色。
“夏菜。”
“你回來了,稍等我一下。”林萊很快就弄完了所有黏土藍莓, 為了進一步驗證她這次作品成不成功, 她就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親愛的老公,“景吾,要玩個小遊戲嗎?”
跡部景吾:“嗯?”
稍後, 林萊將一托盤藍莓放到桌子上,“這裡麵隻有三顆真藍莓,看你能不能全找出來咯。”
跡部景吾點了點淚痣, “有點意思。”
林萊:“那來吧!”
這個小遊戲的前提是不準摸和聞,隻單純觀察,然後從哪些每個都能以假亂真的藍莓中找出真正的那三顆藍莓。
這個小遊戲對擁有絕佳觀察力的跡部景吾來說,難度係數隻能說是三顆星。
他在五分鐘內,將全部三顆真藍莓全都指了出來。
林萊是覺得他都用了四分多鐘,那更彆說某越前龍馬了, 於是她就先給他鼓鼓掌,就興衝衝地去收拾她的藍莓道具了。
跡部景吾挑挑眉:“我以為我還能得到一份獎品。”
林萊聞言沒說話,隻是默默看了他一眼。
跡部景吾:“?”
林萊就解釋了下她和越前龍馬兩人關於誰債誰償的故事, 尤其是她本來都已經能反過來收取越前龍馬的陪練費了,結果他橫空殺出,又讓越前龍馬給占了一頓便宜,可真是——林萊本來想說他拖自己後腿,可他又有什麼錯呢,他一向這麼慷慨大方。
所以,“你沒有任何錯,錯的是越前龍馬。那,你確實可以得到一份獎品。讓我想想啊,我明天下午去接你下班,怎麼樣?”
跡部景吾眼前一亮:“這確實好。”
他頓了頓後說道:“然後我們去蟬花亭吃晚飯?還是你想去銀座那家新開的西班牙餐廳?”
林萊眉眼開笑地說:“蟬花亭就好。”
跡部景吾點點頭。
林萊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又心說:‘越前龍馬你給我等著。’
第二天下午兩點,鬆崗網球俱樂部。
林萊和越前龍馬在這裡的場地,展開了他們之間不知道第幾次對決。
這一次,他們倆還是五盤三勝。
結果,6-2,6-3,6-3,林萊獲勝。
林萊還借用了他的口頭禪,用球拍指著他說道:“你還差得遠呢。”
越前龍馬聞言立刻說道:“版權費請結一下,謝謝。”他說話時還是挺利落的,可他自己很清楚的是,他現在體力幾乎就要見底了。要知道他在比賽中的對手,如今都不太能給他造成這樣的威脅了,這麼看的話,她這麼說自己也不算錯。
“要吃酸奶碗嗎?”他聽到她問道。
越前龍馬:“要!”
越前龍馬慣性使然,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一直到他坐到了食堂餐桌前,他才恍然記起來他們之間那種債父償子的模式已經結束了,而且他昨天看她信息時,都有點點察覺到她有點不爽,看她今天第一盤上來就開足馬力,打得他後半場才漸漸找回一點主動權。那,夏菜前輩她真有那麼好心繼續請自己吃東西?
越前龍馬半信半疑。
這次林萊端上來的是兩份藍莓酸奶碗,她自己從她那份舀了一口酸奶,美滋滋地吃了。
等她再抬頭時,見他沒有動勺,就眯了眯眼睛:“你不吃嗎?”
越前龍馬就說:“這就。”
然後,他就發現她正等著他下嘴。
——這自然是林萊故意的,她就是惡作劇下,並沒有真正想要見到越前龍馬的門牙掉落。
越前龍馬:“。”
果然有問題吧!
越前龍馬不免更加仔細地觀察起他這份酸奶碗,想找出問題所在,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用上了勺子去扒拉。等等,這個觸感?他還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將那個觸感不對勁的藍莓舀出來,“夏菜前輩,這顆藍莓不會也是你製作出來的吧?就像那顆柿子那樣。”
林萊微笑。
越前龍馬頓時一頭黑線,為了自己(的牙齒)著想,他很識時務地說:“我知道了,我欠你一頓陪練費。”
林萊搖了搖手指:“兩頓。”
“啊?”越前龍馬反應了下:“跡部前輩那頓你也要算上是吧?”
“沒有啊。”林萊笑著說:“這份酸奶碗難道不是我請你的嗎?”
越前龍馬:“……是,怎麼不是呢!”
所以,他就沒有放過這份酸奶碗,當然,藍莓就算了。
越前龍馬之後按著帽簷,有點恍恍惚惚地走了,這點恍恍惚惚讓他沒有回他自己的公寓,反而是回了他爸媽家。
這不是狼入虎口嗎?
於是,越前南次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喲!這不是欠我121頓飯的大滿貫得主,越前龍馬嗎?歡迎光臨寒舍。”
越前龍馬:“……哪裡有121頓這麼多啊?”
問題在這裡嗎?
也就不怪越前南次郎聽他那麼一說,就火冒三丈了,他擼起袖子,今天非要和這個好大兒掰扯掰扯。
越前龍馬:“。”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他終於還是懂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另一邊。
林萊稍後開車來到了跡部大廈,來履行她的承諾了。
她還在來的路上買了一束花,等看到人後,她就捧著花朝他揮手。
“景吾,這裡這裡!”
跡部景吾快步朝她走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邊接過那束花,邊去將她擁入懷中。
兩人接了個淺淺的吻。
一吻結束後,她推了推他,興衝衝地說道:“走走,去吃晚飯啦。”
“好。”
兩人就這麼開車離開了,留下大廈外一群隻是下個班,卻不得不吃了一碗狗糧的無辜之人。
唉。
一周後,東京網球公開賽。
這次東京站,林萊是當仁不讓的頭號種子選手,其他種子選手中,世界排名最靠前的要屬尼奧米·埃爾弗斯,她如今的實時排名在第五位,算是林萊在青少年比賽時認識的選手中,轉入職網以後成績最好的一個了。
正因為如此,這次東京站比賽,媒體認為它的一大看點就是她們倆的對決。
當然,前提是這次比賽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意外。
結果是就她們倆而言,沒有爆冷,也就是說這次東京網球公開賽走到決賽的兩名選手就是她們倆。
她們倆步入職網後,還是正麵遇上好多次的,在決賽中遇到的次數也有那麼幾次,結果也沒有什麼例外,每次都是林萊贏就是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
林萊以6-2,6-2拿下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尼奧米抿了抿嘴,儘管她本身對這個結果並不覺得意外,但這並不代表她鬥誌就此消弭。
實際上,尼奧米屬於是麵對林萊越挫越勇的代表了。
對尼奧米來說,想要打敗她,也已經成為了這幾年來敦促她不要鬆懈的理由之一。
尼奧米才會鬥誌十足地說出:“下場比賽見!”
林萊點點頭。
這次在家門口的決賽,林萊的家人也到場了。
實際上,他們前一天才做遊輪回到橫濱,再坐車回到東京——他們之前乘坐豪華遊輪去旅遊了,7天6夜,費用林萊全包。成員還不止鬆林家這邊的人,林萊還邀請了她外公外婆一家,就隻是她大舅舅和大舅媽要看店人走不開,就沒有加入這次家庭旅遊。對了,還有冬馬。
冬馬也不在。
鬆林冬馬去年從加州藝術學院畢業後,就開始了他的畢業旅行。這次畢業旅行他並沒有跟家裡要讚助費用,而是靠自己利用各種方法賺取所需要的費用。好吧,一開始時他還是找姐姐接濟了下他一下,他將自己的一幅畫厚著臉皮,以2000美元的價格賣給了姐姐,那之後他就沒有再這麼做了。
主要是他既然都能這麼厚顏無恥,那麼高價出售自己的畫了,那他原本放不下的身段一下子就能放下了,反正閾值已經過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就這樣,鬆林冬馬完成了他畢業旅行中的第一次蛻變。
他已經不是原先的他了。
確實如此,這一年多的畢業旅行下來,他變了很多,成長了很多。
饒是林萊,在東京站比賽後一周見到她這個怨種弟弟時,都有一點恍惚,之後才確定這家夥真是她弟弟鬆林冬馬,他眼神和一年前的清澈中泛著愚蠢,還真是有了很大區彆。
結果,他一開口:“姐!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打回原形。
林萊:“。”
儘管如此,鬆林冬馬還是有了靠譜的一麵,像是他在回東京前,就自己搞定了他的新工作,那就是去東京一家很有名氣的動畫社做監督——他大學讀的是動畫製作專業。
對此,家裡麵看在他這一年來成長了那麼多的份上,對他還是比較看好的,還說期待他有朝一日獨立指導出一部好的動畫電影來。
林萊也是如此。
鬆林冬馬:“我會加油的!”
而他加入會社後,第一部參與的動畫是和籃球這項運動有關的動畫電影,最終這部動畫電影的口碑還算可以。
鬆林冬馬為此積累了不少經驗,他也確實挺喜歡這份工作的,立誌要在這個行業做出一番成績來。
這都是後話了,再說回到現在。
林萊接下來呢,一方麵要為這一年的年終總決賽做準備,另一方麵她還有另一份副業要搞,那就是她和齊木空助那個3S公司。
說起這個來,林萊還是挺喜歡他們這兒公司的,而要說它的工作氛圍,那是時卷時不卷,而且卷起來的時候,通常都和公司對外主打產品沒什麼關係。
這一點在他們要搞的一款遊戲《明日世界》上體現的淋漓儘致,這款遊戲主打蒸汽朋克風,本來主要枝乾都弄好了,他們倆隻需要填充細節,可是在他們倆設計武器係統時意見不合,誰也沒辦法說服誰後,就說那不然咱們就實踐見真章。
這麼說的意思是他們倆不管遊戲了,而是跑到無名小島上開始設計並鍛造武器了。
可能不止武器。
像林萊,她就弄出了個蒸汽驅動的哈爾的移動城堡。
齊木空助的話,他有了他自己的巨神兵。
楠雄A夢:所以這就是你們在這座小島上搞出那麼多動靜的原因嗎?
呀嘞呀嘞。
要不是他一直給這座小島加“忽略咒”,就靠他們倆這次弄出來的動靜,各種情報部門早就出動了吧。
然後,情報員們來個有來無回,導致事情進一步鬨大。
再然後……超能力者也不知道幻視了什麼,反正他之後來到兩個超級麻煩人物跟前時,臉色不是很好看。
隻是不等他說話,兩張閃著金光的甜品店VIP卡就出現在他麵前。
咖啡果凍超人:‘哦呼。’
等他從咖啡果凍中回過神來,‘。’
他們倆這種態度和“下次還敢”有什麼區彆,都給他好好反省啊!
楠雄A夢一發威,林萊和齊木空助這倆跑偏的人才悻悻地回去投入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工作中了。當然,這裡麵還有個原因就是他們這搞些副業的副業,也是很需要資金投入的,所以他們倆還是有必要好好經營下公司的。
總之,因為這種種原因,3S公司並沒有倒閉,還因為創始人都不是一般人,它還日漸做大做強,成為了全息技術這個領域的領頭羊。
這點也讓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點主要是針對鬆林夏菜選手的,畢竟她在打網球之餘,還能將和網球沒什麼關係的副業搞得如火如荼,一並做到了業內第一的地步。
這合理嗎?上帝到底給她關了哪扇窗啊?
此時,年份來到了2020年,又是一個奧運年。
林萊想到了她另一個目標,於是這一年從年初她就心無旁騖起來。
在奧運前的澳網、法網、溫網這三大滿貫女單冠軍獎杯,她一一拿下。
奧運會。
林萊的項目是女子單打,雙打她一直就沒怎麼嘗試過,她更擅長的還是1V2。
而說起雙打來,女子雙打這邊的選手還是林萊的老熟人,渡邊結花和她的搭檔佐藤真琴。她們倆的雙打排名,比她們的各自的單打排名都要高上不少,所以這次奧運她們倆主攻的項目還是雙打。
其他項目的話,林萊也見到了一些熟人。
網球這方麵她就不說了,說其他運動項目,像是排球。
這次男子排球隊中的二傳手之一宮侑,可不就是老熟人嗎。
之所以說他是之一,是因為在二傳手上他的得分率要稍稍弱於另一位選手,影山飛雄。
雖然如此,宮侑也是一位不得多得的好二傳手,這也就導致這次他們的帶隊教練有些發愁,據說對方有在考慮雙二傳打法。
林萊從她這邊的教練裡聽到了這樣的小道消息,再加上她自己看到的新聞,就在見到宮侑時,再次來了他們之間的傳統藝能,“侑選手,你對影山選手有沒有產生過‘既生瑜何生亮’之感啊?”
宮侑:“??”
他來不及說這是什麼意思,他的國家隊和俱樂部雙料隊友木兔光太郎就先一步豆豆眼:“啊?這是什麼意思?”
林萊:“。”
《三國演義》在霓虹很火的啊。
另一名男子排球國家隊成員佐久早聖臣:“。”
他默默看了眼宮侑和木兔光太郎,就扯了扯口罩,默默遠離了他們,他不是很想承認這兩個人和他還是同一個俱樂部的。
宮侑看到了,他立刻嚷嚷起來:“小臣臣你是在嫌棄我和木兔嗎?”
佐久早聖臣根本就懶得理會他,走得更快了。
宮侑:“。”
木兔光太郎:“?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宮侑:“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太丟我們黑狼俱樂部的臉了!”
林萊就默默地看著他。
宮侑:“…………”
他惱羞成怒:“鬆林夏菜,你是施懷登·阿德勒球隊派來的臥底吧?”
這個球隊是影山飛雄如今所在的球隊。
林萊眨眨眼,“對不起。”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對宮侑說道:“也許影山選手也不知道這個詞什麼意思呢。”
宮侑立刻抖擻起來:“你這麼一說——”
他立刻要去檢驗下,所以就拽著還在迷茫中的木兔光太郎去找影山飛雄了。
林萊:“。”
她默默地離開了。
另一邊,宮侑和木兔光太郎最終在廁所門口找到了影山飛雄,旁邊還有他們的隊友日向翔陽,日向翔陽現在同時還是宮侑和木兔光太郎的同俱樂部隊友,而他看到氣勢衝衝的宮侑過來,又看了看旁邊的廁所,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免一頭黑線——在他的世界裡,廁所是事故多發地。
這次好像也不例外。
宮侑上來就問影山飛雄:“你知道‘既生瑜何生亮’是什麼意思嗎?”
影山飛雄一臉正色地回答道:“不知道。”
日向翔陽沒忍住:“說不知道的時候,就不要這麼理所當然臉吧。”
影山飛雄仍舊頂著一張學霸臉說道:“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
日向翔陽:“。”
木兔光太郎:“所以翔陽你知道嗎?”
日向翔陽立刻挺了挺胸膛:“我知道!”哇,我竟然是知道這個的。
宮侑:“說說看。”
等日向翔陽說完,宮侑便不滿地說道:“憑什麼是我這麼感慨,而不是影山這麼認為啊。不行,我要去找她說個清楚。”說著他就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日向翔陽隨口問道:“‘她’?誰啊?”
木兔光太郎笑著說:“鬆林夏菜。”
日向翔陽:“!!鬆林選手!我們一家人都超喜歡她的!宮前輩,等等我!”
他追隨宮侑而去。
就這樣,林萊見到了《排球少年》裡的男主角。不說原著,就算單看她在這個世界所看到的那些新聞,她也會對日向翔陽很有好感的。他在排球這個領域,用自己的汗水和實力克服了身高這個劣勢,讓世人無法因為他身高不夠高而就一舉將他排除在排球能手之外。
因此,林萊就很樂意給他簽名,還和他合照了,順便發現了她都比他要高好幾厘米的事實。
他打的還是很需要身高的排球,由此可見他能走到這裡,付出了不知道多少血汗淚啊。
想到這兒,林萊就朝他說道:“日向選手,加油!”
日向翔陽握拳:“哦!我會的!”
負責拍照的宮侑:“…………”
他無人在意是吧?
不說男排走到了何種地步,就林萊自身,她最終拿到了女單金牌。
那麼,就還剩下了美網。
這一年美網女子單打比賽中,林萊在四分之一決賽中再次遇到了尼奧米,她最終以6-2,6-2擊敗了對方,之後她又遇到了世界排名第8的捷克選手,艾比·諾瓦克娃,6-2,6-1擊敗了她,最終來到了決賽。
林萊決賽的選手是來自西班牙的羅拉·帕塔奇,對方如今世界排名第3,而這次林萊仍舊強勢地統治了比賽,最終問鼎這一年美網女單冠軍寶座。
如此一來,林萊由此實現了第二個目標。
這一年林萊也因為這樣的成績而拿到了各種榮譽,但在這榮譽加身的背後,林萊雖然不至於感覺到了空虛,可她現如今確實在網球這個領域走到了山頂,或許是時候考慮退役的事了。
這件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林萊需要將圍繞著她的相關團隊和事務安排妥當才行。
所以,林萊之後就和她的團隊開始就退役這個話題,進行較為深入的交流,這個過程中還是出現了不少波折,尤其是對她的經紀公司來說,畢竟她現在是收入最高的女運動員,是經紀公司在女網的金字招牌,圍繞著她展開的商業事務深入在方方麵麵,盤根錯節的,很難一下子就理清楚,那經紀公司就更不太可能就此放手,但是這件事的主動權一直都是在林萊手中,所以他們最後還是艱難地達成了一致。
另一方麵,在次年又一次拿到了年終總決賽單打冠軍後,林萊才正式宣布退役,而在這一年中,她又拿到了兩個大滿貫女單冠軍,這讓她的大滿貫獎杯個數達到了25個,創造了新曆史,而且她退役時,世界排名仍舊在第一位。
而這一年,她26歲。
退役後,林萊的生活重心又回到了東京。
老實說,突然不再打網球,起初有段時間林萊還不太適應。主要是她在過去這麼多年裡,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要進行網球方麵的訓練,現在突然停止了,她必然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這就導致她那段時間每天還是會自主訓練,直到林萊意識到她的營養師團隊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嚴格要求她了。
林萊:“啊!”
她轉頭就開了罐可樂,噸噸噸。
營養師並沒有不知道從哪兒,突然跳出來說碳酸飲料達咩耶。
林萊一邊有些惆悵地想‘我果然退役了啊’,一邊繼續噸噸噸地喝可樂。
她上一次喝到冰可樂,還是她前年拿到美網女單冠軍慶祝會上——其實她在奧運會上拿到金牌時就想開罐可樂慶祝下的,可她的營養師笹島提醒她,她接下來還要打美網,所以忍一忍吧。
林萊忍了。
對她來說,她雖然很想滿足下口腹之欲,可她的職業精神數值更高,這點笹島能給她作證。
現在的話,林萊就已經沒有這種顧慮了,但她也沒有一下子就開始暴飲暴食。實際上,林萊即使不做職業網球選手,她也不會斷了身體方麵的鍛煉,這輩子也不例外。
如今她不再做職業網球選手後,又很快給自己找了新的運動項目。
一個是拳擊,一個就是飛行。
前者不必多說,後者的話,林萊老早之前就加入了一個飛行俱樂部,但她那時候算是無證駕駛。現在就不同了,她年齡絕對夠了,所以她就光速去考了一些證,做到了有證駕駛。不僅如此,林萊還在之後被瑛子女士帶去玩滑翔機了,還玩得不亦樂乎。
跡部景吾:“。”
他現在見到她的時間,怎麼比她沒退役的時候還少。
但他並沒有在她興頭上提起這一點,他知道她現在處於什麼情況,就等著她自己調節好。
等林萊玩儘興回到東京,已經是一個月後。
她現在看起來和過去一樣精神奕奕了,跡部景吾定睛觀察了她片刻才問道:“調節好了?”
林萊點點頭:“差不多吧。”
跡部景吾:“那就好。”
他說完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後說道:“本大爺很想你。”
林萊:“唔。”
跡部景吾很了解她,立刻沉聲喊道:“鬆林夏菜!”
林萊笑嘻嘻地說:“就算你這樣,我還是要說,我隻有一點點想你。”她還用手指比劃著,隻是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被她張得越來越大,那“一點點”就不是一點點了。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卻隻是哼了一聲。
林萊見狀忍不住笑了,她還主動湊過去,抱住他,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鑽入她鼻子內,但更多的味道還是安心。好像從很久以前,他就是她後盾般的存在,一路走來給了她很多支持。“我也很想你。”
跡部景吾攬緊她,“嗯。”
林萊這次和瑛子女士出去玩,有稍微曬黑了一點。從經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看,這點還不明顯,可和平時不太曬得到的地方相比,還是有一定色差的。
林萊換上泳衣,準備去遊泳時,她自己就發現了這點。
她微微揚眉,但也沒太放在心上。
室外陽光正好,林萊用手掌遮著看了下太陽,就去遊泳了。
遊了差不多50分鐘後,林萊就不太想努力了,又磨蹭了五分鐘,她就準備上岸了。結果她剛來到岸邊,毛巾就落到了頭上。
林萊:“?”
她疑惑的點在於:“你今天回來的好早。”
她說著還鑽出了毛巾,抬頭去看他。
跡部景吾解釋說:“今天原本約見的一個客戶沒有預想的難纏,本大爺就提早回來了。”
林萊又問:“那你回來多久了?”
跡部景吾看了看手表,給出了比較準確的答案:“十二分鐘。”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今天怎麼還沒有遊到一個小時就想上岸了。”林萊坐到了岸邊階梯上笑盈盈地說道,“原來是冥冥之中就感覺到你回來了。”
跡部景吾似笑非笑:“你覺得本大爺會信你的這個說法嗎?”
林萊但笑不語。
事實是他隻是嘴上這麼說,內心對這種甜言蜜語是很受用的。
他將她從泳池裡拉起來,又拿過浴袍來幫她穿上。
林萊眼睛一轉,悄悄地問道:“親愛的,你發覺到我的變化沒有?”
跡部景吾說道:“你是說你的膚色。”
林萊:“嗯嗯。”
他聲音已經有些喑啞了:“發覺到了。”
林萊眨眨眼:“但你並沒有全麵觀察到,不是嗎?”
到這裡他已經完全接收到了她想要傳達的信號,頓時眯了眯眼睛。
她又說道:“但是的但是,你洞察力那麼厲害,也並不需要觀察全麵就可以得出結論,是吧?”
跡部景吾輕輕笑了笑,覺得她有點太沒有危機感了。要知道他們倆足足有一個月沒有見麵了,還非要這麼“挑釁”他。
林萊:“!”
她算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一點,可是已經晚了。
被“全麵觀察”了兩次。
直到她覺得餓得不行了,他才暫時鳴鼓收兵,又讓廚房準備晚飯,飯還是在起居室裡吃的。
林萊:“。”
雖然她有點自作孽,可是他也沒必要那麼較真吧。
想到這兒,林萊忍不住瞪了他兩眼。
跡部景吾現在心情格外好:“是你先挑釁我的,現在反倒是將所有責任都推給我了?夏菜,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不講道理嗎?”
林萊哼了哼:“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跡部君。”
跡部景吾挑了挑眉,他現在都成“跡部君”了,“那你想怎麼樣?反攻嗎?那也不是不可以,當然了,前提得是你可以。”
林萊低頭喝了口水:“你在用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
跡部景吾氣定神閒地說道:“怎麼,創造了曆史的鬆林夏菜選手,才退役沒多久就已經走下坡路了嗎?”
林萊:“。”
跡部景吾:“啊嗯?”
林萊:“你給我等著!”
跡部景吾當即哈哈大笑,“好,我等著。”
林萊很清楚這時候沒必要要強,可是她還就非得要強了,不然這口氣沒辦法咽下去。
等到兩人吃完晚飯,稍作休息後,林萊率先說道:“來吧!”
跡部景吾:“來什麼?”
林萊:“。”
“你不要給我裝糊塗,”林萊惡狠狠地說,看他反應:“你就是故意的吧?”
跡部景吾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起了腿,“本大爺要是承認了,你又想怎麼做呢?鬆林夏菜選手。”
林萊逆反心理簡直是飆升,這時候就連羞恥心都沒辦法阻止她了。
“我要騎你!”
跡部景吾愣了下:“在這裡?”
林萊想都不想就說道:“當然了!”
跡部景吾當即從善如流道:“好,那你來吧。”
來就來!
等到了偃旗息鼓的時候,林萊的理智就逐漸回籠了,她意識到自己這樣是反攻了,可他也很快樂啊,所以自己這算是反向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但是林萊仔細想了想,她並不討厭這樣,畢竟這個過程中她也很快樂。
那就沒事了。
不不,也不是完全沒事了。
林萊想到這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家親愛的。
他現在看起來好性感,但是林萊並不為所動。
“怎麼了?”他察覺到她的目光,就直起身來,輕輕吻上了她的肩頭,那兒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曬痕。這個過程中,他還抬眼留意著她的神情變化。
林萊有點受不了他如此灼灼的目光,就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明天網球場,咱們倆說什麼都要打一場。”
他伸手拉下她的手,還反過來握住,“你是在在意我說你走下坡路嗎?但那隻是我為了激你而亂說的,並不是基於事實。”
林萊:“我知道。”
“嗯?那是——”跡部景吾說著說著,自己已經想明白了:“本大爺懂了。可是你不快樂嗎?”
林萊指出:“但你也沒有任何損失啊。”
跡部景吾稍一沉吟:“這我不能否認。”
林萊:“是吧!”
跡部景吾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這樣吧,下一輪換本大爺主動,如何?”
林萊撇撇嘴:“那你還怪委曲求全的。”
他隻是笑,沒有說話。
然後,林萊就見識到了她認知裡的主動,和他認知裡的主動差彆有多大,反正等他們倆在浴室裡搞完下一輪,她就沒再提她還是吃虧了這種說法了。還有一點,今天他們倆就到此為止了,畢竟明天都還要早起呢,要保障充足的睡眠和精力才行。
至於打網球?
這個還是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