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急急如律令20(1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29570 字 8個月前

現代AU番外01

香江。

網上流傳的末日沒有到來, 大家平穩地進入到了千禧年,接著該乾什麼的乾什麼,像是工作, 哪怕這份工作很難乾, 可為了賺錢養家, 人還不是得捏著鼻子硬乾下去。像是導演董家良,他為了給自己想拍的本子拉投資, 隻能先答應給投資人拍部家庭喜劇片。

他為了不砸了自己的口碑, 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可他還是在這份工作上投入了該有的熱情, 哪裡想到這片子拍得格外不順, 現在竟然還他媽的鬨鬼了!

那鬼出來鬨事時,董家良還以為地震了,不然整個屋子為什麼都搖晃起來了。

再接著寒氣嗖嗖的。

更誇張的來了,他們劇組一個演員被提溜到半空中,還張嘴冒出了不是那名演員自己的聲音。

大家都嚇得半死。

等董家良反應過來後,整個劇組就隻剩下他和攝影師了,連被提溜到半空中的那名演員被放下來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沒影了。而僅剩下的董家良和攝影師張琳,他們倒是想跑來著,可這大幾十萬的設備都還在屋子裡呢, 他們能跑嗎!啊!

董家良和張琳聽著屋裡那厲鬼張狂的笑聲,還有那“我要一個個殺了你們”的狠話,一個比一個腿軟。

董家良額頭上還都是冷汗,可能是人一旦到了某個臨界點,情緒就會大起大落吧,都這時候了董家良反而淡然了許多。

他竟然還試圖摸出一根煙來, 想要在臨死前抽上一根。

張琳一看就弱弱地來了句:“董導,你說咱們要是被惡鬼殺死,保險公司會賠嗎?”

董家良:“…………媽的。”

保險公司當然能賴就賴啊,他們還會說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說有鬼就有鬼啊?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自己還不能死,這才開始想辦法自救。

張琳突然想到一個人,便哆嗦著去摸自己的手機:“秋生,錢秋生!”

董家良:“?那誰?我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高人!”張琳快速解釋道:“其實是他師父,據說是茅山派的得道高人,先前王導劇組出現那個紅衣厲鬼,就是他老人家給收服的。”

“我知道這個。”董家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那快打給他!”

“在打了在打了。”張琳握著手機,“快接啊快接啊。”

另一邊。

他們口中的錢秋生正在和人打網球,他還忍不住和對方抱怨說他在娛樂圈正經事業沒有多少起色,反而是有不少人來找他問風水、命理等方麵的問題了,這叫什麼事啊。

秋生這麼煩惱著,末了他卻是來了句:“對了,寶妹,這次我要五十個平安符,咱們到時候還是五五分賬。”

他口中的寶妹,林寶萊:“嗯?”

秋生聳聳肩:“嗐,我這不是格局打開了嗎?我是想著能靠著倒賣平安符,再給咱們家的道堂拉生意,先在娛樂圈裡積攢些人脈,等到時候那些編劇啊導演的拍戲時,看到有合適的角色不就會先想到我嗎?”

林萊明白了:“《重生之我靠玄學火遍娛樂圈》嗎?”

秋生:“……沒有重生。”他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網絡上的梗,可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就是在揶揄自己,累感不愛。

林萊:“哈哈哈哈。”

秋生:‘我就知道。’

他腹誹歸腹誹,卻完全不會介意她這麼對自己。

兩人繼續打球。

等一盤終了,秋生還沒忘記自己的玄學副業,“五十個平安符,咱們可說定了啊。”

林萊點點頭。

兩人說好了交貨時間後,秋生湊過去說道:“對了,寶妹,咱們師父不是生日要到了嗎,你說我給他老人家買什麼生日禮物好?”

本來秋生因為自己命火弱,被鬼附身過一回,從此他就知道怕了,還因為見識到了他們師父九叔的高人風範,就說什麼都要拜師。可他入了師門幾年後,又因為功夫好偶然間被個導演看到,去人家劇組客串了一把後,他就說什麼都要去娛樂圈闖蕩。他們師父為此就不怎麼高興了,偏偏他這都去娛樂圈闖蕩了有兩年時間了,演藝事業沒多少起色,自然在師父那兒更抬不起頭來了,所以他就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討好、不、孝敬下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能給自己個好臉。

林萊放下自己的小恐龍水杯,想了想說:“電腦。”

秋生:“啊?電腦,咱們師父?你確定嗎?他不是一直都對這些新新科技產品敬而遠之的嗎?”

“那是以前,”林萊眉眼彎彎地說道,“自從四目師叔說Email我,還說什麼他在網絡遊戲裡大殺四方,不知道多少人崇拜他後,咱們師父他老人家就對新新科技產品有那麼點興趣了。當然了,這都是我觀察出來的,他老人家是萬萬不會承認的,所以你到時候要是買了電腦,隻管說這是你孝敬他老人家的,我告訴你的這些一概不要提。”

畢竟她爹還是要麵子的麼。

秋生自然明白,他笑著比了個“OK”。

就在這時候,秋生的電話響了。

他過去接了起來,不等他說話,對麵就傳來了一道壓低著聲音,卻又飽含真感情的聲音:“錢先生,快去請你師父!”

秋生:“??”

他抱著手機,從對方那語無倫次的一堆話中抓住了重點。雖然有點心塞又是這種玄學事件,可聽著人家那邊生死攸關,秋生就讓他先穩住,他這邊就搖人去救他們。

等掛斷了電話,秋生一抬頭看到他們寶妹,想著他哪裡還用得著舍近求遠,“寶妹,江湖救急!”

林萊:“走著。”

他們倆網球也不打了,開車直奔這次事發地點,凇凇區榆樹林大道。

路上,秋生還儘量轉述了下張琳說的現場情況。

林萊一聽,就摸了摸下巴,“我怎麼覺得那所謂的厲鬼是在裝腔作勢呢。”

要真是厲鬼,又怎麼會和劇組的人講什麼“我要大開殺戒了,你們做好準備”,還能叫劇組的人有機會打電話出去搖人。

秋生一想也是。

不過不排除是這次出現的鬼就是想玩一出“貓捉耗子”,林萊就拿過自己的網球包,盤了下她這次出門帶出來的裝備。拷鬼棒X1,黃符XN,還有網球拍X1,網球XN,其中這N個網球中還有三個特彆的網球。

她用《萬法歸宗》中的“虛無真人造神彈法”咒過的,保管“丸丸通靈,顆顆急鳴”,進而保證這種網球能對鬼那種陰物造成實質性傷害。

至於林萊為什麼突發奇想一樣地咒網球當彈子,這還不是因為她上輩子就做過職業網球選手,打的還是超能力網球嗎。

她如今轉世了,還是有些懷念她那些年打超能力網球的時光,就想試試在這輩子打一下靈能力網球。

還有一點,林萊就是想試試《萬法歸宗》裡的那些“天蓬煉弓神咒”“虛無真人造神彈法”等等道術,能不能突破原有被咒對象的固有框架。到底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麼,各種新新事物輩出,就連有的鬼都能通過錄像帶詛咒人了。雖說這種事目前還隻發現在電影《午夜凶鈴》中,但真的保不齊這部電影開啟了鬼的新時代,叫以後他們害人的手段都隨著科技一起進步,還可能出現能在賽博空間裡活動的賽博鬼,那他們法師這邊自然更不能落後,要更與時俱進才可以。

林萊想到這兒,就將那三個特彆的網球找了出來,想著自己待會兒是要用她以前的什麼網球絕招呢。

秋生將車開得很快,這叫他們倆隻用到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事發房屋外。

林萊先開了眼,“唔。”

“寶妹,怎麼樣?”秋生連忙問道。

“問題不大。”

“那就好。”

兩人稍後進入了事發房屋,那鬼還在叫囂著“我要大開殺戒咯,我真的要大開殺戒咯”。

董家良、張琳躲在桌子底下,如今個個一臉滄桑。

他們怕是回過味來了,隻是那畢竟是個鬼,他們倆就沒有出去,就等著高人過來呢。

高人是來了,隻是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董家良和張琳想說點什麼,就被秋生架起來帶到了門外,“咱們就不要妨礙我師姐捉鬼了。”

“好、好的。”

屋內。

林萊已經看到了這次的鬨事鬼,他還鍥而不舍地晃動著桌椅,給自己壯聲勢呢。

林萊問道:“我說你要下點雨嗎?”

不能乾打雷不是。

鬨事鬼:“!!你什麼時候來的?嚇我一跳。你是誰啊?你能看見我?!”

林萊:“。”

這鬼多少有點脫線啊。

不過林萊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她拿過自己的網球拍,還有其中一顆特製網球。

鬨事鬼:“你這是要做什麼啊?算了,你還是走吧,我有正經事要做呢。真是奇怪了,他們請的高人怎麼還沒到啊?難道是我弄出來的動靜還不夠大?那我要怎麼做呢?附身那個導演嗎。你聽不到我的話嗎?這裡可不是網球——”結果“場”他還沒有說出來,就用臉接了一記網球。

痛得他頓時嗷嗷叫喚起來。

鬨事鬼:“!!?”

他這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高人已經來了,隻是他有眼不識泰山。

鬨事鬼頓時顧不得疼痛,反而驚喜起來。

“高人!”

林萊:“?”

今天的事不太一般啊。

林萊來了興趣,她隨後又從自己的網球包裡掏出特製繩子捆住了鬨事鬼,讓他掙脫不得後,才叫了秋生進來。

秋生讓董家良和張琳稍安勿躁後,跟著進到屋內:“寶妹?”

林萊饒有興致地說道:“這鬼見到我反而很高興,簡直是雞給黃鼠狼拜年,很有問題呐。”

秋生笑嘻嘻地說道:“寶妹怎麼能說自己是黃鼠狼呢。”

林萊:“嗯?”

秋生立馬改口:“我是說寶妹想怎麼做?”

林萊:“審鬼咯。”

秋生搓搓手:“沒問題!”

片刻後,秋生將劇組的打光燈拖過來,直直地對著那鬨事鬼。

林萊坐在桌子後麵,手邊放著筆和記錄本:“姓名?”

鬨事鬼:“報告Madam,我叫蘇武星,年齡30,我是說我死的時候30歲。”

秋生又用打光燈閃了他一下:“問你這麼多了嗎?”

鬨事鬼:“對不起對不起,阿sir.”

秋生:“聽起來你還是警局的常客?”

鬨事鬼:“沒有沒有,我就被逮過去兩三次而已。”

秋生眯了眯眼睛:“什麼罪名?”

鬨事鬼:“就一次是和人打架鬥毆,一次是闖紅燈,我發誓都是很小的罪名。”

秋生:“你說是就是咯?”

鬨事鬼:“阿sir我說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他又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什麼:“等等,阿sir你是真的阿sir嗎?那太好了!”

秋生:“……”

默默看了會對口相聲的林萊這時候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錢警官你怎麼不說話了?”

秋生:“……寶妹!”

林萊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她轉而看向自稱叫蘇武星的鬨事鬼:“蘇武星是吧,你鬨出這麼大動靜,目的是什麼?是想報案,由此找到殺害你的凶手?”

蘇武星:“也可以這麼說吧。”

林萊和秋生對視一眼,知道關鍵的地方來了。

秋生就放好了打光燈,一起坐到了桌子後麵,等著蘇武星交代冤情。

房屋外的導演和攝影師:“???”裡麵到底怎麼樣了?

所幸他們沒有空等很久,沒多久秋生就出來了。

攝影師張琳上去問道:“錢先生,怎麼樣了?”

秋生隨口回答道:“啊,他都交代了。”

董家良、張琳:“啊?!”

秋生說道:“放心,他和你們劇組沒有私仇,等我師姐將他收服了,你們劇組就可以複工了。”

董家良和張琳對視一眼,然後導演大著膽子好奇地問道:“那鬼到底長什麼樣?”

秋生便問:“你們想看?”

他們倆沉默了片刻,說:“想吧。”

秋生:“那行,你們倆跟我來吧。”

秋生就領他們倆進了屋,董家良和張琳還有點戰戰兢兢的,而蘇武星看到他們就想起來自己先前還裝過惡鬼,還是那種很惡的惡鬼,當即就給自己上了一層屬於鬼的青色濾鏡。

乍一看,他那樣子還怪嚇人的。

“咦,他們怎麼不害怕我?”

林萊無語:“因為他們還看不到你啊。”

蘇武星:“對哦!”

林萊:“。”

等董家良和張琳被開了眼,看到青色濾鏡下的蘇武星,著實被嚇了一跳。

蘇武星頓時心滿意足了。

林萊不是很想說話,她從自己的“百寶袋”,網球包裡掏出了一台複古拍立得來,對蘇武星說道:“看這邊。”

蘇武星還以為是要給他照犯人入獄照,哪想到閃光燈一閃,他就被吸進了照相機裡,最後被印到了相紙上。

林萊隨後將拍出來的照片拿了下來,這家夥還真是個普通鬼,所以很容易就被她給“攝”了下來。

秋生湊過來,看到照片上蘇武星還在動來動去,就手欠地上手彈了他腦袋一下。

蘇武星:“哎呦。”

秋生:“哈哈。”

董家良和張琳瞪大了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尤其是作為攝影師的張琳,他忍不住去觀察那台拍立得,還認出來那是徠卡牌的,他又想到最開始照相機被人們認為會攝取人類的靈魂,難道這位大師就是借的這個說法?可普通照相機也沒這個能力啊。

張琳張了張嘴,感覺他現在有好多疑惑想要得到解答。

董家良也是。

隻是林萊現在有要緊事要去辦,她就給了秋生一個眼神。

“我知道了,寶妹你先去忙吧。”秋生立刻懂了。

林萊就朝著董家良和張琳略一頷首,便帶著那張照片,還有她的網球包離開了。

秋生目送她離開後,就轉過身去朝董家良和張琳堆起笑容來,“兩位有什麼事問我就行了。”

這倆位可都是潛在客戶啊,他可得好好把握住了。

再說林萊。

她拿著那張3D照片,沒有離開這條街道,而是在不遠處的一棟房屋外徘徊了起來。

根據蘇武星交代的,他就是在這棟房子裡被殺死的。

他說他無父無母的,死了就死了,就是可憐這棟房子同樣被人害死的一對母女,凶手至今還逍遙法外不說,還是那對母女至親之人。蘇武星說這起案件任誰聽了都會義憤填膺起來了,那個凶手就是個畜生,不,連畜生都不如。

而蘇武星這次出來鬨那個劇組,就是想通過他們的關係,找出能替天行道的人來,不然那對母女他再也勸不住,要黑化了,那樣的話可能會死無辜的人不說,那對母女要是亂造殺孽,怕是永遠沒機會去投胎了,他覺得這樣不值得。

林萊並沒有一味信了蘇武星的一麵之詞,不過他說的這棟房屋確實有問題。

林萊將具體地址發給了一個人,讓他幫忙查查。

而她就則去查查蘇武星口中的滅門案,這種大案肯定到處都會有記載的。

林萊又想了想這兒的地址,凇凇區榆樹林大街。

這個地址,是不是歸環頭警署管轄?

那兒可是還有她的老熟人呢,這下子她就更方便找取相關資料了。

果不其然,林萊很快就在圖書館電腦室的電腦上查到了當年那起案件的相關報道。

案件發生在七年前,是一起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

據記者報道說被害者乃是一家三口,詹逸倫和梁文麗夫婦以及他們年僅三歲的女兒,其中詹逸倫還被凶手連砍二十三刀,其中包括麵目的數刀,以致於詹逸倫麵目全非,可見凶手對他的仇恨之大。據鄰居們說詹逸倫生性風流,在其死前可能招惹了有夫之婦,還被那個夫找上門來鬨過,因此辦案警察猜測此次滅門案,就是那名被戴了綠帽子的丈夫做的,隻是後來警察沒有徹底鎖定凶嫌,讓這起命案成為了懸案。

“我竟然被捅了二十三刀嗎?我怎麼沒印象了。”

“這都是什麼飯桶警察,稅金小偷!怎麼就認定了那是詹逸倫!”

“人渣!畜生!彆讓我找到他,否則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在林萊調取過往報道期間,蘇武星一直在照片裡蹦躂,還一個勁地說個不停。

得虧這是單間,隔音還不錯,所以林萊沒有製止蘇武星的喋喋不休,而是伴隨著這樣的背景音又去看了更多的報道。越看林萊越發意識到那起案件有貓膩,尤其是男死者的麵部被毀,一般這種情況,凶手這麼做更可能是為了掩蓋死者的真實身份。再有如果像是報道中的那樣的動機,凶手更該去毀掉的是男死者的下-體才對。

當然,這都是林萊的猜測,這個猜測還受到了蘇武星的存在和他冤情的影響。

林萊沉思起來,接下來她有兩件事要辦。

第一,去案發地,找到蘇武星口中的梁文麗和她的女兒詹媛媛。

第二,找內部人士借閱下那起滅門案的卷宗。

等等,還有一件事。

“阿嬤,給我來一份咖喱魚丸。”

“好嘞。”

林萊在街頭買了份咖喱魚丸,快樂地炫了起來。

她這輩子過去的二十年間,除了升級打怪發財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吃喝喝了。這個阿嬤賣的咖喱魚丸是她目前吃過最好吃的,咖喱和魚丸兩種食物的味道搭配得剛剛好,尤其是魚丸好彈牙好好吃,咖喱味道同樣很濃鬱,讓林萊覺得用它做普通咖喱蓋飯也很不錯。唔,不如等下晚飯他們就去吃咖喱雞好了。

等林萊吃完她那一份咖喱魚丸,她等的人就找了過來。

“下午好啊,林警官。”

她說著還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沒人會對笑著的她沒個好臉色吧,哪怕是不情不願出來送卷宗的林家駿也是,哪怕她之前狠狠震動了下他的唯物主義世界觀*(注1)。

林家駿還清晰地記得那個案件,富豪雷良偉的獨子雷子傑遭到綁匪綁架。他們警局特彆注重這個案件,壓力也不小,隻是綁匪很謹慎,一時間他們沒能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隻能等著綁匪打來勒索電話,再進行追蹤。

雷良偉顯然對他們這樣的作為不滿意,他還不準備隻靠警察,他還準備從玄學的角度入手來儘快找回自己的兒子。

林家駿:“???”真的假的?

林家駿想到這兒,下意識地看了眼這個事件後續的當事人。

林萊眨眨眼,一派無辜。

她不用想就知道林警官又開始回想那起綁架案了,其實那次最開始是九叔接的單——有人給雷良偉推薦了他。不過九叔知道具體情況後,就將這個委托轉給了她。林萊那會兒還在大學裡上課呢,她還得向教授請假,才得以出來做這個兼職。

得虧雷子傑前不久才體檢過,還留有他的血液。

配合上他的八字,林萊就在香江地圖上施展了追蹤覓影術。

最終血液流動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林萊就將結果告訴了雷良偉。

雷良偉其實也有些將信將疑,但萬一呢?萬一他兒子真在那裡呢。

所以他最終還是叫人去了那個地址,最終還真在那邊找到了他的兒子。

林萊這邊還來不及開心她這次得到了一筆數額不菲的小錢錢呢,她就被眼前的林警官帶人找上了門,說要請她回警局喝茶。

其實他這麼做,林萊還是能理解的。在他看來,這才不是什麼神奇的玄學,更不是什麼高超的茅山道術,而是她和綁匪有關,甚至於她就是綁匪之一。她和她的同夥們共同策劃了這起綁架案,目的就是叫她以高人的身份出場,等大家按照她給出的地址找到人後,她就能得到雷良偉給出的不菲報酬,還能在這個圈子裡一舉成名,不愁以後沒有人排隊給她送錢。

總而言之,那才不是什麼追蹤覓影術,而是高明的詐騙術!

反正林警官當時信誓旦旦地那麼認為著,然而證據卻顯示她和綁匪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林警官:再查!

然後他就被上司叫走了。

很快,林萊就被放回了家。

她和林警官就這麼不打不相識,不管林警官怎麼篤信科學,又是怎麼懷疑自我,反正林萊就很不客氣地拿他當線人用,偶爾還會故意刺激下他,繼續衝擊下他的世界觀。

像是這一次。

林家駿欲言又止。

林萊偏偏頭:“你想問我為什麼關心起這起案子了,是吧?也沒什麼,苦主告到我這裡來了。”

林家駿下意識地想到的是:“你是說被害人親屬?”

林萊“唔”了一聲:“你這麼認為的?可以可以。”

林家駿有些抓狂:“什麼叫‘可以可以’?”

林萊解釋說:“我是說等到時候你寫報告時,可以用這個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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