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學校裡的“人”可就陡然多了起來。
其實鬼白天也能出來,但是大晴天他們是絕對不要的,那會讓他們很不舒服,所以通常他們更喜歡在晚上出來遊蕩。就林萊他們大學來說,孤魂野鬼不算多,林萊基本上都認識他們就是了,有時候他們還會給林萊提供些情報,說一說學校裡的異常情況這些的。
尤其是褚叔。
他原本就是學校裡的保安,因心臟病去世後,因為生前的慣性,仍舊在學校裡巡邏,偶爾的偶爾還會嚇一嚇小樹林裡的情侶。
嗐,老光棍麼。
為此他還給林萊他們學校增添了一則新的校園傳說。
林萊這次打完球,去學校食堂吃飯時,就遠遠看見了褚叔。她也就看了下,就自然地收回目光。
第一天下午,林萊再次見到了那樣的紅繩子。
這次——
林萊從紅繩子往上看,看到了紅繩子的主人的臉。
不是昨天那位女同學,那位女同學沒任何問題,但是今天這位女同學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林萊開了眼,定睛一看,果然這位女同學有問題。
嚴格來說,是她遇到了問題,所以她身上被纏繞了一些黑氣,這讓她精神萎靡。
“寶萊,你看阿喬做什麼?”周麗虹問了句,她也看向了那位叫阿喬,大家都叫她阿Jo的女生。
林萊:“看她耳環。”
“哦。”周麗虹沒在意地應了聲。
林萊回頭找了個時間,找到了褚叔讓他幫忙盯梢下阿Jo,看有沒有奇怪的鬼或是東西再纏著她。等到晚上大家都放課後,褚叔過來說在學校裡他沒注意到那種東西。
看來臟東西沒在學校裡。
林萊又打聽到阿Jo在學校外麵租了房子,她就準備去那邊看看。
褚叔先飄上去探聽下,不久後他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寶妹,是個老色鬼!我是說,鬼,但色鬼。”
“我知道了。”
林萊隻能避開公寓管理員,去到了阿Jo住的那間房。她是想著自己悄悄地進去,悄悄地離開,隻要沒有人還有監視器發現她,那她就不算是擅闖民宅,她就是進去逮個色鬼,而這件事並沒有花費林萊多長時間,她也沒讓阿Jo發現,隻讓她繼續沉睡,隻當自己是做了個不好的春-夢。
至於那色鬼!
這家夥被逮到後,竟然還振振有詞:
“她戴那種繩子,肯定是想男人想瘋了,我不過是來滿足她的。”
搞得人家還要謝謝他一樣!
林萊可沒對這家夥客氣,她將他團吧團吧,當球踢了下。
這讓她來了靈感。
林萊從她的網球包裡掏出來一個網球,她先對著這個網球施了五行顛倒術,再臉上帶笑地將那色鬼團吧團吧,往網球裡塞,最後再用朱砂筆在這網球上畫上了封印咒。如此一來,特製網球+1.
色鬼:“!!!”
這還沒完。
稍晚些時候,林萊還背著網球包,到學校操場上對著牆一個人打起了網球。在林萊還是鬆林夏菜時,她就用這種方法練習過自己的控球能力,這輩子她沒有特彆訓練過,但是那種記憶是深入骨髓的,也因此她如今也能將球都擊到同一個點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被封在網球裡的色鬼,跟著體會到了以頭搶牆是什麼感覺,何況他還是整個鬼都在撞牆,這讓他整個鬼都不好了。
而對其他鬼來說,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了網球的叫聲。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網球”好痛。
眾鬼:“。”
褚叔倒沒有覺得唇亡齒寒什麼的,而是:“你們也見到那家夥是什麼下場了,要是你們不想步他後塵,在這個地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眾鬼:“嗯。”
本來他們就不敢在這附近造次,都是那色鬼管不住自己的色-欲,還說著都是那個女學生自找的,還有什麼他要是不去滿足她,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就跑去糾纏人家女學生了。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該!絕對是活該!
林萊呢,她本來沒想那麼多,隻是想讓色鬼嘗嘗被物理蹂-躪的滋味,結果她打網球一看周圍圍了那麼多鬼,她還嚇了一跳呢。
之後她問了褚叔,才知道他以為她要殺雞儆猴。
林萊:“。”
看在那些鬼都引以為戒後,她就沒多說什麼。
而那色鬼麼?
林萊本來是要打幾天有聲網球的,結果好像有人聽到了“網球”的聲音,校園鬼故事再起,她就不好再去打球了,但是她也不想將這麼個色鬼收服,再放到她家的停壇室去。
那要怎麼辦呢?
林萊想啊想,想到她家公園附近的公共廁所,那兒缺少一塊磚。
到了周五,林萊就準備回家了。
這幾天家裡人還給她打過電話,他們都絕口不提生日之夜發生的事,那他們就不要憋笑啊,弄得林萊立刻掛斷了電話。
可九叔都打了電話來,林萊自然是要聽爸爸的話,回家一趟的。
林萊還在學校附近的蛋糕店,買了一盒栗子蛋糕,就這麼背著網球包,再騎上她心愛的摩托車,就要回家去。從她學校到她家,如果順利的話,隻需要三十分鐘。
如果順利。
偏偏這次她騎著她的摩托車騎得好好的,一位交警追了上來,喊她停車。
林萊很確信她沒有違反任何交通規則,那這情況又怎麼說?
林萊將車靠邊停了下來,她摘掉頭盔,看著那位追過來的交警。
這人有點麵熟。
林萊將這個感覺記了下來,麵上她微笑著問來人:“你好,請問——?”
這位交警名字叫做鄭霆風,他才剛當上交警還沒多久,執勤時還有點緊張,尤其是這次他知道自己叫人家停車的真正理由,還很難說出口*(注2)。
接下來,鄭霆風一邊說出自己想出來的正當理由,請對方拿駕駛證給他看,一邊眼睛卻瞄向人家的網球包,他現在離得近了,更加確定那聲音不是從車輪子上,而是從這個網球包裡發出來的。
好痛苦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
難道那人不是被撞死的,而是可能被網球包裡的東西,比如說網球拍打死的?
可這要他怎麼問,難道問:“嘿,小姐,你的網球怕是不是事故拍?”
鄭霆風想到這兒,就忍不住去瞄人家,見她一派從容,還長得那麼好看,那她肯定不是犯罪嫌疑人的啊。
但是事情不是絕對的。
鄭霆風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結果這時候一個真正死在車輪下的鬼,在一旁的樹下出現,被他不經意間看個正著,嚇了他一跳。他儘量沒有讓自己露出什麼破綻,畢竟這種事他經曆得多了。
鄭霆風讓自己鎮定。
林萊眯了眯眼睛。
她將對方的警員證遞回去,確信那是貨真價實的警員證。
就是這警員麼?
林萊將他的一係列小動作儘收眼底,又悄悄開了眼,也看到了那個車禍鬼,她心裡已然有了猜測。
林萊摸出了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證件。”
鄭霆風:“嗯??”
他一瞬間想了很多。
“你有陰陽眼,沒錯吧?”他又聽她那麼說。
鄭霆風頓時明白了:“難道說你是‘2002’部門的?”
他這時候接過了人家的證件,定睛一看,“道士證?!”
林萊眨眨眼:“對啊,道士證。”她可是正經的茅山派弟子,得到了官方認可的法師,能夠開壇做法的。至於這人說的‘2002’或者說‘異靈靈異’部門,她好像聽誰提到過,是某種官方專門處理某種不可對外言說事件的部門哦。
“自我介紹下,我是林寶萊,茅山派弟子,師從林鳳嬌,或許你聽說過他,大家都叫他九叔。”
“哦、哦!”鄭霆風還真知道九叔,他又看了看那個道士證,覺得不像是假的,便放下心來,一邊將道士證遞回去一邊說道:“我叫鄭霆風,就是個小小的交警啦,所以——”他又看向她的網球包。
林萊:“我收服的惡鬼。”
鄭霆風:“可是他在慘叫。”
林萊神情自若地說:“他被我收服了麼,自然不甘心。”
鄭霆風:“原來如此。”
林萊將自己的證件放好,又看了眼鄭霆風,像他這樣天生的陰陽眼還是蠻少見的。林萊恍惚記得自己好像也這麼過,而她那時候還是在古代,人還沒有這麼多,她當時可能都覺得有這種眼睛有時候就是種負擔了,而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如何關掉它。到了現在這輩子,她記得她爹說過陰陽眼能暫時關上的。
不過林萊沒有貿然對眼前的交警說這件事,畢竟他們交淺,再者誰知道他對自己的眼睛是個什麼想法呢。
林萊當下隻留下了他們家道堂的名片,讓他有需要就去這兒。
鄭霆風:“好的。”
林萊和他略一頷首,就戴上頭盔,騎著摩托車走了。
林萊回了道堂,將蛋糕盒和網球包拿下來:“爹?”
她隻喊了一聲,因為她看到停在巷子外的轎車了,看來她爹這兒有委托人。林萊就先去將東西放好,又在角落裡找了個磚頭,準備給那色鬼換個住處。
不一會兒,委托人們魚貫而出。
林萊心說:‘好大的排場。’
九叔稍後走了出來。
“爹,來大活了?”
九叔沒點頭也沒搖頭。
林萊:“?”
她就問怎麼回事。
九叔就說剛才為首的人叫鄭文鯉,是個富商,他新得的商樓出了點那方麵的問題,他就來力邀九叔去驅邪縛魅。隻是聽鄭文鯉的意思,他這次可不止請了九叔一人,而是請了好多他們這行的,想讓場麵越熱鬨越好。
若是一般鬥法,九叔並不反感,可這次人家委托人分明是要求表演性質的鬥法。
林萊就問:“那他給的多不多啊?”
九叔看她一眼。
林萊笑嘻嘻地說:“賺錢嘛,不寒磣。唔——他不是要熱鬨嗎,爹,正好我這裡有些五雷符,平時都用不著,我怕過期了,你到時候就拿去用,就當著他的麵用,用完再問他夠不夠熱鬨?嘻嘻。”
九叔笑了笑:“符籙哪有過期一說。”
林萊一聽他的意思,就知道他覺得自己的提議很不錯。
再說五雷符什麼的,在他們家可不是壓箱底的符,要是有需要,林萊現在就能給畫出幾張來。當然,這種符還是很難畫的,需要全神貫注,她現在的話,十張裡能有六張成的。雖說這種話說出去,彆人肯定覺得她凡爾賽。
林萊又拿她買回來的栗子蛋糕給九叔吃,還提到了這幾天她在學校裡遇到的一些事,尤其是她論文又得了A這種,九叔尤其喜歡聽。那讓林萊感覺她要是說她準備考研,九叔都要開箱子將他的茅山玉佩當場給她。
林萊想到這兒,發現了一件事:“爹,你怎麼沒戴我給你的表?”
“我收起來了,平時哪裡好戴那麼珍貴的表。”九叔說道。
林萊能理解,她又笑嘻嘻地問:“那你和師叔們炫耀夠了沒?”
九叔看了看她:“起碼你四目——”
林萊:“啊啊啊啊——爹,剛才我突然耳鳴了,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九叔失笑,見她又要抓心撓肝,就連忙收斂了笑意:“好好,不說他,不過寶萊啊,你到底扮的什麼,怎麼又是空-氣-炮-彈,又是對付僵屍的。”
林萊:“……”
林萊突然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做驚慌失措狀:“爹,我耳朵聾了!”
九叔:“。”
行,他這也不能問了。
林萊突然又能聽見了,她還拿起一塊栗子蛋糕吃了起來,想著該怎麼讓她的羞恥心不那麼蹦躂。
對了,小錢錢!
林萊湊過去對九叔耳語了幾句,其實就是讓他老人家到時候拿著雷符多收鄭文鯉些錢。
另一方麵,曲善那邊進展順利,他過來找林萊時,就帶來了一些文件要她簽,簽完她名下就會再多一套房子了。此外,曲善還帶來了一座廢棄醫院的資料。
林萊看了一眼,這醫院還是廢棄醫院的,那簡直是恐怖片標配地點呀。
曲善見狀就說起它,說是有個房地產商人想要開發那座廢棄醫院所屬的地皮,安全起見,就得確保他們推倒了這座廢棄醫院後,建築進程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相對的,人家給的報酬不菲。
林萊稍微一問,這才知道那背後的商人還是個熟人,就是那個追求場麵的鄭文鯉。
林萊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讓曲善先將資料留下,她看看再說。
曲善:沒問題。
林萊這時候想到了什麼:“對了,曲善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曲善:“?”
晚些時候,曲善躡手躡腳地將一塊磚埋進了附近公園的男廁所。
色鬼:“…………”
林萊沒忘記給那塊磚加了多層封印,保管隻有色鬼能看到其他人,其他人完全不會看到他,當然眼睛特彆的人除外。
林萊做完這些,心情好了很多,不過她還是沒有打算將四目師叔放出黑名單,連蘑菇和蘑菇菜也是,她想著她還是明年再吃蘑菇菜吧,反正美食那麼多。
還有那段錄像,毀滅徹底毀滅。
林萊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親眼看過那段視頻來著,不過沒關係,她一點都不想看自己是怎麼COS貓草,又是怎麼吃瓜子當吃陽光的,而且還挺嚴謹的——在《植物大戰僵屍》中,香蒲需要225點陽光,一團陽光25點,也就是說香蒲需要9個陽光,而她就吃了九顆瓜子。
林萊:“。”
忘記忘記。
林萊決定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她就準備看看曲善帶來的廢棄醫院資料。
這時候,鄭霆風將電話打到了他們家的道堂,問他能過來參觀下嗎。
林萊說:“當然可以啊。”
他的這通電話還叫林萊想起來他口中的“2002”部門,她對它有點好奇,就準備去打聽下。
鄭霆風稍後循著地址找了過來,確定了她和她師父確實是正規的道士,所以就不存在鬼被迫害的事情了。
(色鬼:“。”)
鄭霆風這下子就有好多問題想問了,而且他都是追著一看就是得道高人的九叔問,問到最後都把九叔給問得不耐煩了。
九叔便以自己還有正事要做為理由,讓他邊兒去。
鄭霆風隻好退而求其次地去問林萊,林萊便讓他先把谘詢費結一下。
鄭霆風:“哦、哦。”
林萊還有點好奇:“你對這些事很感興趣啊?難道說你想進那什麼2002部門?”
鄭霆風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我見到過一次他們2002部門執行任務,覺得他們像是無名英雄,你知道的,那種事對外都是不被報道的麼。”
還不等林萊說什麼,鄭霆風就擺了POSE,“而且他們看起來好帥!像是《黑客帝國》裡的尼奧,尤其是他拿槍對付惡鬼時。”
林萊挑了挑眉。
槍、惡鬼?有意思。
還有:“不是說他們,怎麼你說著說著就變成他了?”
鄭霆風沉默了下:“那就尼奧和他的搭檔。”
林萊:“。”
這家夥不太對勁,而且他還挺中一的。
林萊其實並不看好他去做這一行,不說其他的,他對這一行的理解很淺顯,看他剛才問的那些問題,他就完全是個門外漢,不過這不妨礙林萊又聽他說了一堆2002部門的事,主要還是那個尼奧。
她還心說對方究竟長什麼樣,讓鄭霆風覺得他好酷好帥好尼奧。
不過隨著日子推移,林萊又上學又做兼職的,她很快就將這件事給忘到了腦後。
學校裡,阿Jo沒有再被色鬼糾纏後,她的氣色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還不再渾渾噩噩了。她對自己的春夢記憶不深,很快就隨著身體恢複而將那段記憶給徹底淡忘了。
這很好。
就是學校裡多了網球慘叫事件,這和林萊關係不大,反正她就是這麼認為的。
轉頭,她這裡就發生了附近鬼來拜碼頭的事。
林萊:“。”
搞什麼?她頂多就是看顧下她的大學學校而已,沒有要製霸這裡的意思,好嗎?
褚叔過來說,這次過來拜碼頭的鬼很慘的,他們被一個姓尚的惡鬼欺淩。聽說那姓尚的還是什麼銀行劫匪,非常凶狠。
林萊沉默了,到底這事情都到了她跟前,她就不能不管,於是就說下不為例。
褚叔感歎道:“我就知道寶妹你有俠義之氣。”
林萊丟給他個白眼。
回頭林萊就去查了查和姓尚的有關的銀行劫案,還想到了一位內部人士,林警官。
林萊當即就不客氣地打電話給他。
林家駿接了電話,聽出是她的聲音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林萊:“?”
林家駿是不想知道任何靈異方麵的事情了,他要維護他岌岌可危的世界觀。可惜天不遂人願,有一起失蹤案被他的上司交到了他手上。
林家駿查來查去,都沒什麼好的進展。
林家駿:“。”
他想到那次富商雷良偉之子綁架案,有個人三下五除一就確定了被綁架人的詳細地址,心說自己難道要去求助於她不成?
林警官這裡糾結著,林萊那邊已經三下五除一地朝著惡霸鬼尚益龍打出了暴擊。至於他生前涉及的銀行搶劫案?其實當時警方已經解決了,隻是被劫匪搶走的一大部分錢最終他們沒有找到罷了。
據說是被尚益龍藏了起來。
林萊對這個據說感情平平,她就算是從尚益龍這裡問出那筆錢的下落,她也不能據為己有啊,那錢應該是有標記的吧?
何況林萊現在不缺錢,更不缺少發財的方法。
“寶妹,有麻將局你去不去?”
秋生已經拍完了導演王廉指導那部電影裡他的戲份,又陷入到沒有工作的狀態,好在副業他倒是搞得挺風風火火的。這不,圈裡就有人找到他,問他能不能介紹他師父或是師姐給他家看看,他覺得他家裡可能鬨鬼了。秋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得先看看他師父還有他們寶妹的行程。
想到這兒,秋生就說:“寶妹,我覺得我現在像是你還有師父的經紀人。”
“你話題跳躍得好快。”林萊邊敲鍵盤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啊,對,我剛剛說了麻將局,對吧?寶妹你去吧,大殺四方。”秋生手舞足蹈道。
林萊就問誰組的局。
秋生說了個名字。
“芳嬸啊,那不行,他們大概已經將我給拉入黑名單了。”林萊聳聳肩說道,沒辦法,贏得太多。林萊看了秋生一眼,“你還是說說經紀人的事吧。”
“那好吧。”秋生就說了他的副業。
林萊想了想說:“行,那到時候你就安排個合適的時間好了,報酬咱們還是五五分。”其實她這都是照顧秋生的。
“寶妹你真好!”秋生又說道:“董導那部電影已經拍完了,到時候我請你們去電影院看啊?”
“可以。”林萊點點頭。
稍後,秋生和這次委托人打了個電話,雙方協商後確定了時間。
林萊在自己的行程表上記了下來,她又看了下自己的行程表,發現這個月的雙休日都已經排滿了。她覺得還好,即讓她的生活充實,又還有小錢錢賺。
可九叔有點不滿。
九叔提醒道:“寶萊,你不是該將更多精力放在你的學業上嗎?”
林萊就隨口說道:“那我讀研,考博?”
“你真有這種打算?”九叔驚喜得很,等她含糊地應了聲後,他老人家就進到他屋裡翻箱倒櫃起來。
林萊聽到動靜,探頭探腦:“爹,你不會是要把茅山玉佩給我吧?”
九叔回頭:“你想要那個?也不是不可以。”
林萊擺擺手:“沒沒,我就那麼說說。”
九叔最終拿出兩個存折來,他點了點一個存折說:“你讀研就給你這個。考博則給你另一個。”
林萊探頭看了下存折上的數額,微微戰術後仰。她眼睛一轉,非要皮一下:“那要是我談戀愛呢?”
她連忙補了句:“現在沒談。”
出乎她意料的,九叔很淡然。
林萊:“?”
九叔挑眉:“怎麼,你以為我很古板嗎?這麼說吧,寶萊,隻要你以一個好成績大學畢業,你想怎麼談男朋友就怎麼談,如果你到時候還準備考研那就更好了。”
林萊:“了解。”
老實說,林萊對她爹這樣的態度是有點驚訝的,再看他那兩張存折上激勵她繼續考學的數額,她隻覺得這都是他老人家拳拳愛女之心。當即她就表示等她到時候交男朋友,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九叔滿意地點頭。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九叔:“嗯?”
林萊眨眨眼:“?”
九叔清清嗓子,“你不讓我幫你把把關嗎?”
林萊笑了:“爹,這是我談戀愛。”
九叔:“……”
九叔立馬將兩張存折收起來,還擺手讓她走開,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林萊忍著笑,在他身後問道:“爹,你先前說的獎勵還作數嗎?”
九叔:“。”
林萊今天可能是特彆想吃一頓竹筍炒肉,看她見九叔沒做聲,就搖頭晃腦地說道:“古板了,又沒完全古板。”
九叔:“……”
他作勢要去脫鞋。
林萊見狀立刻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