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AU番外04
紙紮陳這裡的東西果然很齊全, 甚至還過分齊全了。
像是某種娃娃,他這裡不僅有霓虹的,還有歐美的, 當然本地的也有。
林萊看到那些紙人後,頓時覺得紙紮陳不是個一般人哇。
她還在他的紙紮店裡發現了紙紮手-槍, 林萊好奇地將其中一支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這工藝正經不賴。那支槍雖然是紙質的, 但是質感很不錯, 叫它有時候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林萊不期然地想到鄭霆風之前提到2002部門時, 說其成員都是拿著槍對付惡鬼。她就瞄了眼正在幫她找她需要各種紙紮品的紙紮陳, 難道這人還是2002部門的裝備提供者?
林萊不禁對紙紮陳有了幾分好奇, 不過她沒有貿然問他, 隻是在臨走時和紙紮陳交換了聯係方式。
紙紮陳很樂意地說了自己的聯絡方式, 還大方地給她打了個八折。
等人家帶著東西離開時, 紙紮陳還熱情地送人家送到店門口, 還朝人家的背影揮手。
等人家開車離開後,紙紮陳才晃回到店裡。
他搓著手, 心想:‘媽呀,連這麼好的麵相都叫我給見著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好麵相,而是——怎麼說呢,她來自己店裡一趟, 他都要感覺自己這個店要跟著發達了。
紙紮陳見獵心喜,就去找出自己的記錄本,想要將人家給畫下來,以作紀念。不期然的紙紮陳想到了遊邦潮,咂了咂嘴。這家夥和林寶萊簡直是兩個極端,前者是天煞孤星, 克父克母克親朋好友,後者則是洪福齊天,福祿壽喜財全都拉滿。
紙紮陳想著想著就摸起了下巴,如果,他是說如果,這兩個人如果湊到一起,是前者能克倒後者,還是後者能帶福前者呢?
有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味。
紙紮陳:‘唔——’
另一邊。
林萊回到道堂,她本來還想要接著送鬼送到地府,不想九叔看時間不早了,讓她趕緊收拾收拾網球包,回學校去預習功課吧。
她剩下的那些活兒,他會幫她做好的。
林萊沒有和她爹對著來,反而是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一些錢:“那就麻煩爹了,喏,這是你的報酬。”
九叔挑高眉毛:“你在這兒裝我老板呢?”
林萊笑嘻嘻地說:“我這不是覺得爹等下要辛苦了麼。”
九叔擺擺手:“你有這份心就成了,這點錢你拿去買糖果吃吧。”
林萊便沒有再勉強,而是轉頭去買了些水果回來,把冰箱裡剩下的那盒藍莓給換掉了。那盒藍莓也不知道她爹從哪兒買來的,她吃著沒有半點藍莓味。她先前在蔗姑那兒吃到的金布林就很好,所以她先前還特意問過蔗姑她是從哪兒買的,這次她就一起去那個地方多買了一些。
除了放到家裡冰箱裡,林萊之後回學校時,她還特意繞道去了文才就讀的警察學院,送了一兜子給他。
除了金布林外,林萊還給他帶了一隻脆皮烤雞。
文才聞著那好幾層包裝紙都擋不住的味道,感覺自己眼睛都要跟著變綠了。
他謝過他們寶妹後,就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紙,撕了一隻雞腿下來,就要往嘴裡塞。
林萊見狀就笑:“你這麼餓的嗎?”
文才咽下嘴裡的雞肉,撇撇嘴:“寶妹,這不是餓不餓的問題,而是——你信不信我要是拿著這隻燒雞回宿舍,等待我的隻會是那群餓狼,到時候他們能給我留個雞屁股都是好的。”
而且那群餓狼還不光肚子餓!
文才想到這兒,立刻朝身後看去,沒有發現可疑,但是這恐怕隻是暫時的。
想到這兒,他就轉過頭去對他們寶妹說:“寶妹你快走吧,這裡餓狼可多了。”
林萊很快就懂了他的潛台詞,便點頭說道:“那好。”
她當下就撈過她的頭盔,在臨走前她還問了句:“你下下周會有兩天休息時間是吧?”等文才點頭後,林萊就說:“那行,到時候咱們就去楊記吃羊肉爐怎麼樣?”楊記羊肉爐首要優點就是讓顧客們能夠大口大口吃肉,吃它個痛快。
文才眼前一亮:“那敢情好!”
林萊:“那,拜拜。”
文才:“嗯,你小心點騎車。”
文才目送她離開,就繼續低頭吃吃吃他的雞腿,結果他一個雞腿都還沒有吃完,就被聞訊趕來的金麥基按住了肩膀。
金麥基痛心疾首地朝他吼道:“文才!你還是兄弟嗎?!”
文才:“這時候不是。”
金麥基:“。”
金麥基心痛不已,他隻能趁文才不注意,搶走他的燒雞才能心裡好受一點。
文才:“!!”
我就知道!
文才趕緊拎著那兜子金布林李子,去追金麥基,就隻是他的身體素質明顯不如金麥基,跑了沒多久他就氣喘籲籲起來。
文才那個氣喲,決定繼續給他們寶妹灌輸金麥基是個基佬的事,看金麥基還怎麼嘚瑟。
金麥基其實還是有點兄弟愛的,他折返了回來,拍著文才的背:“我說你體力太差了點吧,還有你之前射擊課補考了兩次才過關,照這樣下去你不會真畢不了業吧?”
文才眼神飄忽了下,大概吧,可要真是沒辦法畢業的話,好像有點丟臉噢。
不然,他再努努力?
文才不知道的是秋生稍後在電話裡,也深深表達了對他前程的擔憂。
不過秋生就那麼一說,因為到時候大不了文才回道堂幫他們師父的忙唄,還有文才可以去賣烤紅薯什麼的,因而秋生很快就說回了自己的副業。
現在圈子裡已經有人開始找他買宅舍安寧符了,這種符自然價格就會貴一些。
不過秋生隻是將這件事記了下來,沒有立刻就答應人家出貨什麼的。
主要是寶妹要去上課了,他要是敢在她上課時勞動她,被師父知道後,他老人家肯定是要對他棍棒伺候的。
因此,秋生這次就在電話裡說了說這件事,讓林萊心中有個數,並沒有催促她立刻有所動作。
林萊應了聲,接著開玩笑說:“你這經紀人當的還可以嘛。”
秋生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頓時半真半假地哀歎道:“可不是。唉,要是我的經紀人能給我這樣接連帶回工作來,那就更好了。”
林萊便問:“你沒有接到新角色嗎?”
秋生回道:“寶妹,這才過去多久啊,哪能這麼快就有合適的角色找我。”
林萊“唔”了一聲:“那看來這宅舍安寧符,我還得和你五五分賬了。”
秋生聞言就有點慚愧,他張張嘴:“寶妹——”
林萊截斷他道:“不過我在這一行其實也算是新人吧,和經紀人這個比例分賬其實還算合理?”
秋生便笑:“寶妹你哪裡還是什麼新人,就算你是新人,那你也肯定是那種甫一出道就拿遍最佳新人獎的超級新人。”
林萊:“你很有眼光嘛。”
秋生直笑。
兩個人又閒聊了會兒,這才說了再見。
林萊掛斷電話後,拿出自己的日程表,看了看她接下來兩周的計劃,覺得還好,順便她又在下下個周六標記了個“羊”。
她又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閨蜜文嘉利出差回來了,約她去逛街,林萊就從周三那天挪出了兩節課的時間,眼下她再去瞧了眼自己的課表,發現她那天確實沒有可以再挪動的時間了,隻能兩節課就兩節課吧。
這時候,舍友周麗虹回來了。
林萊指了指她帶回來的李子,讓她自取。
周麗虹笑道:“謝謝寶萊。”
周麗虹去洗了兩個李子,她們倆一個人一個,吃著吃著周麗虹就提到:“寶萊,隔壁班的莫妮卡喊我這周末去聯誼,她還問到你。”
林萊搖搖頭。
周麗虹便說:“估計莫妮卡也是知道你不會去,所以才叫我順便問問你吧。當然啦,更重要的還是這種聯誼會,怎麼能放王炸進場呢。”她說著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人家王炸的小手,“為什麼為什麼,你連手都這麼好看啊?”
林萊比了個耶:“天生的,沒辦法。”
雖說這輩子她至今都還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可能想象他們應當都是俊男美女。
周麗虹假哭了兩聲,這才重新嘻嘻哈哈起來。
“這李子真好吃。”
林萊點頭:“是吧。”
兩人又商量著等下要去哪個食堂吃飯,最終決定去貳食堂吃煲仔飯,那兒的煲仔飯算是貳食堂綜合評價最高的菜式,雖說林萊頂多給它三星半,不過價格擺在那兒,又是學校食堂,林萊想了想還是願意再給它多加半顆星。
接著周一到來了,林萊就要專心上課了。
原本林萊是沒打算在周一到周五做兼職的,然而礙不住作死小青年無處不在。
主要還是這段時間,筆仙遊戲再度在學校裡流行起來。
連周麗虹都過來問林萊:“高人,筆仙遊戲可玩否?”
林萊認真地說:“最好不要。”
周麗虹微微後仰,“懂了。”
隻是這種事林萊說了“最好不要”,是沒什麼用的,反而周麗虹對其他人說了她的態度後,有些人反而更加躍躍欲試了。
簡直是良言難勸該死鬼。
林萊隻能從另一個方向“堵”了。
她找來褚叔,和他說了這件事,讓他帶著校園裡的其他鬼加強下巡邏,一旦看到有陌生鬼跑來他們學校,就立馬和她說。
褚叔立刻敬禮道:“是,Madam.”
林萊:“。”
“你這是在搞什麼?”
褚叔“啊”了一聲:“那寶妹是想我們叫你寶萊姐嗎?”
林萊:“……我沒想製霸這片地區。”還是鬼界。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褚叔:“哦。”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進去。
林萊按了按眉心,她由衷希望他聽進去了。
再說那筆仙、碟仙的,雖說這個世界是個靈幻世界,但是也不是每次大家玩這種遊戲,都會招來鬼魂或是惡靈,就隻是這個概率相對來說提高了不少而已。這不,都還沒有到周三呢,褚叔就來林萊上課的教室外等她了。
“寶妹,寶妹,我們抓到個可疑鬼。”
林萊找理由和周麗虹分開,跟著褚叔去了學校一個算是廢棄的儲物間。
那裡麵已經有鬼了。
嚴格來說,是一群鬼壓著一個陌生鬼。
那陌生鬼本來還在掙紮,等他看到進來的林萊後,就愣了愣。
再聽其他鬼喊她寶妹,這陌生鬼就傻了眼:“寶妹?難道說就是那個將尚益龍挫骨揚灰的林寶萊?”
“你不要胡說,我們寶妹最多是將那尚益龍打了個四分之三死,再將他給收服了罷了。”
“對啊對啊,寶妹還沒那麼冷酷無情。”
“可我們確實沒再見到過堅仔了。”
“……”
“……堅仔那個色鬼,十分下流惡心,活該他被寶妹給人道毀滅。”
“沒錯沒錯。”
“嗯。”
陌生鬼:“!!”
林萊:“…………請不要這麼妖魔化我。你們口中的堅仔沒有被我人道毀滅,他隻是被我流放到了一間男廁所裡而已。”
眾鬼:“。”
啊這。
那不是比再殺堅仔一次還令他難受嗎?還有被困在廁所那種地方,那堅仔就形同於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往後他可是要各種意義上在鬼界遺臭萬年了啊。
一時間,眾鬼都緊了緊皮,畢竟他們誰都不想步上堅仔的後塵。
陌生鬼:“!!”
他懊悔不迭,他不是沒聽說這所大學已經有了自己的話事人,怎麼非要迎難而上呢?
等下,等下。
陌生鬼:“我不是自願來這裡的,有人召喚了我!”
林萊抬眼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林萊突然好奇起來,他們這種可以被碟仙、筆仙遊戲召喚過來的鬼,又是怎麼形成的,還有他們這種鬼有自己的圈子嗎?他們能像傳說中的那樣告訴召喚者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問題嗎,比如說某某的死因,再比如說第二天考試的答案,還有樂-透中獎號碼之類的。
陌生鬼是有名字的,叫葛豐福。
他被審訊後,不敢有所隱瞞,就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這次之所以被人召喚過來,是因為這次玩遊戲的人喊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小青年從他知道他名字的,他猜著對方或許是碰巧看到他的墓碑,或者說聽說過他在筆仙界的名聲。葛豐福說到這裡,還有些自得,他說自己絕對算是筆仙裡的好筆仙了,隻要玩遊戲的人老老實實地按照規則玩,再好好將他送走,那他絕對不多和他們糾纏。
要是其他筆仙,比如說藍碧雲之流,嗬嗬。
葛豐福說著就幸災樂禍地笑了兩聲,然後他就感覺到如芒在背。
一抬頭,他還和林萊大眼對小眼了。
葛豐福:“…………我是說哪怕這次被請來的是藍碧雲,她也要交代這裡。”
林萊:“是嗎?”
葛豐福:“。”
他能說不是嗎?
林萊知道這次葛豐福之所以會到她學校來,起因還是有學生很英勇無畏地玩筆仙,加上葛豐福還沒有做什麼,就被褚叔他們給捉到了,那按道理他也不算有什麼大錯。再加上林萊想要從這一頭解決大家玩筆仙、碟仙這類遊戲的危險性,所以她最終沒有怎麼著葛豐福。
她隻是讓葛豐福給其他筆仙啊、碟仙啊帶個話,那就是他們最好不要跑到她這裡來,否則——
林萊隻是微笑。
葛豐福卻嚇得不輕:“當然當然。”
他還討好地問道:“林法師,您明天有考試嗎?要不我幫您弄答案。”
林萊好奇地問:“你會預言?”
葛豐福搖頭:“我可以幫您去找你們老師準備好的答案啊。”
林萊:“……那你平時給那些學生的答案——?”
葛豐福“嗐”了一聲:“我通常都是隨便比劃的,就算他們之後知道他們是被我給騙了,那又怎麼樣?我沒纏著他們就不錯了。”
林萊:“這樣。”
葛豐福點點頭,“不過您不一樣——”
林萊還沒有說什麼,褚叔他們就圍上了葛豐福,說他真是小看小林法師了,她學習成績可好了。還有就是就算她想要作弊,那哪裡輪得著葛豐福個外來鬼,他們都是鬼,難道不會去偷試卷嗎?
真是的。
林萊無語了。
她叫這些鬼們都靠邊站,又提醒了一遍葛豐福,讓他務必將她的話傳達到。當然,如果到時候這個學校裡再招來他不認識的碟仙啊、筆仙的,她不會遷怒他的,這點還請他放心。
葛豐福總覺得要真出現這種呢情況,他還能不能有機會認識下那些素未謀麵的筆仙啊、碟仙啊的都是個問題,當下他更是言聽計從了。
他隨後就惴惴不安的離開了。
那這次玩筆仙的一群人,自然是再怎麼玩都不會有回應了。
“真沒勁。”
“散了散了吧。”
殊不知他們往後若是還在學校裡玩這類遊戲,得到的結果隻會有是這種了。
林萊她不僅警告了葛豐福這種所謂的筆仙,她稍後還圍繞著學校轉了一圈,覺得有必要找些鎮物來,更好鎮、護學校。
周三。
林萊上完課,就背上網球包騎著她的摩托車離開了學校,隨後在一家咖啡廳和和她約好的文嘉利碰了頭。
林萊點了杯椰奶咖啡,還點了塊檸檬蛋糕。
她請文嘉利也吃,文嘉利吃了兩勺子就停下來了。
見她看過來,文嘉利就攤攤手:“沒辦法,我最近有檔節目需要我本人出鏡報道,得在鏡頭下好看一點。”
林萊表示理解,“那我就代替你吃咯?”
文嘉利笑:“好。”
文嘉利接下來還真就一邊喝黑咖啡,一邊看她津津有味地吃蛋糕。文嘉利還覺得看她吃東西果然是一種享受,當然了,要是像她這種想吃又不能吃的看客來說,越是享受就越是折磨就是了。
文嘉利最後還是沒忍住:“寶萊,我就再吃一勺。”
林萊:“可以是可以。”
但是為了文嘉利好,林萊就將那塊檸檬蛋糕吃的隻剩最後一點點,才把碟子推給她:“給,一勺。”
文嘉利:“。”
文嘉利還是珍惜地將那最後一勺蛋糕吃了,心說她以後還是做幕後工作人員吧,出鏡這種事還是交給更專業的人。
稍後,她們倆又去逛了逛街,各買了一頂貝雷帽。
林萊看時間差不多了,文嘉利也要回電視台上班。
林萊就先送她回了電視台,這才戴著新買的貝雷帽回了學校。她們倆還約好了等這周末,一起去打壁球,到時候還要大吃一頓。
周四、周五,林萊還在處理筆仙類遊戲另一端,為此她不吝嗇展示下她的法力,將躍躍欲試要搞事的筆仙鬼給摩擦一頓。
再次殺雞儆猴。
周五晚上,林萊覺得差不多了,她就騎上自己心愛的小摩托回了家。
照舊,她又被鄭霆風給攔下了。
鄭霆風如今和她熟了一點,這次他就指了指她的網球包:“你那是什麼事故拍嗎?”
林萊眨眨眼。
“我是說你又收服什麼惡鬼了?”鄭霆風解釋說。
林萊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鄭霆風開玩笑道:“那你還怪忙的。”
“還好。”林萊想到了什麼,就對鄭霆風說道:“對了,你口中的尼奧是不是叫遊邦潮?”
鄭霆風:“嗯?”
林萊挑眉:“就是2002部門的驅魔警察啊,你不是說其中一個很帥很尼奧嗎?他的真名是不是叫遊邦潮?”
鄭霆風沉默。
林萊偏偏頭:“難道說你根本不知道人家真名叫什麼?”
鄭霆風:“……我就遠遠看過一次他們執法啦!”
林萊:“你彆急。那我換個說法,你口中的尼奧是不是打著耳洞,帶著個很特彆的耳環?”
鄭霆風連忙點頭,他又問:“你見過他了?”
林萊:“是啊。”
鄭霆風好奇起來:“難道你們倆合作了?警民合作的那種。等下,應該是官方高手和民間高手強強聯合。”
林萊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這人還真是不著邊際。
林萊沒再和他多寒暄,就和他說了再見。
林萊還是先回了他們家的道堂,這幾天他們家道堂香火旺盛,這件事她已經在電話裡聽九叔說了。主要原因麼,還是聖喬治醫院事件。
聖喬治醫院事件告一段落後,是被媒體報道了,但是主流媒體所報道的,都是開發商打過招呼的內容。也有些小報提到了聖喬治醫院鬨鬼事件始末,這些小報內容顯然更吸引民眾眼球,銷量也非常高,便是林萊之前登陸的那個怪談論壇上,最近關於聖喬治醫院相關事宜的討論貼都多了不少,就連《深夜一點鐘》這個電視台都緊跟時事,做了一期專門播報。
這和林萊這邊關係不算大,倒是有些被害鬼的家人們,通過他們的托夢,找到了林萊他們家的道堂,來此表示了感謝。
他們有的,還請九叔幫忙做法,再告祭下死去的家人。
這就導致九叔這一周來忙個不停,林萊這次一回家,他老人家也不說讓她去寫作業了,而是讓她先過來幫幫忙。
林萊也因此從九叔這兒分到了一單委托。
其實這個委托還是蔗姑介紹來的,所以林萊這次去委托人家,也叫上了蔗姑一起。
蔗姑顯然很相信林萊的實力,所以對這起委托一點都不擔心。蔗姑還說呢:“等乾完這一單,乾媽帶你去逛逛街,給你買雙靴子怎麼樣?——我昨天看電視,看到那個芳芳穿牛仔褲配短靴就很靚,我就想著給你也雙那樣的短靴。”
林萊:“行啊。”
至於這單委托?
按照蔗姑的說法,是人被鬼附身了。
隻是吧,那家人是信基督信上帝的,所以一開始他們家就去教堂找神父幫忙了。
但是教堂那邊要走流程,得先確定信徒是不是真的被惡魔附身了,等到確定後,他們還得先上頭打報告什麼的,總之,他們得按照流程辦事,不能立刻就驅魔。
實際上,即便神父們能立刻安排驅魔儀式,可能也沒什麼用。
“那阿卓又不是被惡魔附身了,就是咱們自個的鬼,找自己人才更有用啊。”蔗姑這麼說道。
林萊覺得這個委托還挺有意思的,裡麵有值得探討的地方。
這個暫且不提,“那那阿卓家又是怎麼轉變想法,來找蔗姑你的呢?”
“是龍婆來叫他們找我的。”蔗姑說道,“龍婆你還記得吧?她老人家以前就是咱們這一片問米的好手,她靈感還很強來著,偶爾還能預知吉凶。”
“我當然記得了。”林萊還點了點頭。那可是龍婆,有她老人家的地方,好像才更有恐怖片氛圍。
“她老人家現在還好吧?”
蔗姑笑道:“好著呢,就是不怎麼再幫人問米了。”
林萊:“這樣。”
不知不覺間,她們倆就來到了委托人家所在的小區。
等到了那阿卓家,見到阿卓爹媽,林萊就覺得他們夫婦怕是被折磨慘了,因為他們倆一個比一個憔悴。
“阿卓呢?請領去看看他吧。”林萊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主題。
阿卓爸:“這邊請。”
林萊被領著到了阿卓臥室門外,她讓其他人在外麵等著,她則是獨自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阿卓”正在玩電腦遊戲,聽到動靜他就轉過頭來,“你誰啊?”還是個大叔的聲音,而阿卓本人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
不等林萊回答,“阿卓”又問:“是法師嗎?”
林萊點點頭,“我有道士證你要看嗎?”她說著還真拿出了自己的道士證,還“不小心”拿出了她的拷鬼棒。
那拷鬼棒跟著掉在了地板上。
“阿卓”和林萊大眼瞪小眼。
林萊眨眨眼,“我想到了一個更能直觀證明我是法師的方法。”
“阿卓”:“嗯?”
林萊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拷鬼棒給了“阿卓”一下子,當即叫他一哆嗦,身形都跟著晃了晃,具體表現出來就是他有脫離阿卓身體的跡象。
“阿卓”一時間語氣複雜:“你確實是個法師!我也終於等到像你這樣的高人了!”
林萊:“嗯?”
“阿卓”沒有為她答疑解惑,而是說道:“這樣吧,你就驅魔,啊呸,你就捉鬼吧,我到時候隻會象征下掙紮下。媽的,要不是我主動離開這小子顯得我很沒麵子,我早跑了。所以,趕緊的,來吧!”
林萊:“唔。”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是要滿足他的。
林萊當即抄著拷鬼棒,隔山打牛一樣直擊“阿卓”本身,將他打得沒幾下子,就嗷嗷叫喚著離開了阿卓的身體。
這下子林萊完全看清楚了,這個附身在阿卓身上的鬼是個中年大叔,一身橫肉,看起來挺不好惹的。雖然但是,他現在蜷縮著身體,感覺傷得不輕。
林萊沒和他客氣,接著從她的網球包裡找出特製繩子來,三下五除二地將這個中年鬼捆綁得結結實實。
中年鬼:“……是我狗眼看人低了。”他原本還以為這個法師如此麵嫩,功力肯定不怎麼樣,但是他已經受夠了,就願意紆尊陪她演戲,哪裡想到人家法器這麼厲害,要是真打起來,他怕是也沒什麼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