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人心。
在這過程中,那群小青年從最開始的害怕,到最後給九叔加油助威,甚至還躍躍欲試地要一起去打家暴鬼,心態轉變不可謂不快。
單看這心態,他們還真有做法師的潛力。
而那被家暴的妻子阿娟,則是被九叔這真正的男子氣概所折服。
林萊過來的時候,阿娟正低眉順眼地站在九叔跟前,對他感激不儘。
林萊剛要說話,九叔就指了指她身後。
林萊會意,在那家暴鬼想要最後掙紮時,抽出自己的拷鬼棒就利落地給了他一下子。
家暴鬼:“啊啊啊!臭*子!”
林萊可聽不得這種臟話,她當即也不管這都是什麼情況了,抄起拷鬼棒就對著家暴鬼一陣輸出。完了她猶覺得不夠,就拿出了當初她對付色鬼堅仔的手段,那就是將這家暴鬼塞進了她的特製網球裡,然後在院子裡對著牆打起了網球。
家暴鬼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史嘉義他們:“哇!酷!”讚歎聲也不絕於耳。
就連阿娟,都忍不住湊到窗邊,透過落地窗看她虐鬼。
家暴鬼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他也是知道“拳頭”打在自己身上是疼的,便不敢再口吐芬芳,反而是求饒起來,對林萊的稱呼都變成了:“姑奶奶!”
林萊才不會心軟,她往房子那邊看了看,對史嘉義他們招招手:“我有點累了,你們誰想接替下我?”
“大師姐,我我我!”XN
大家踴躍報名。
林萊便將網球拍交給了最先跑過來的於小霞手中,讓他們輪流著玩,她自己則去到了房子裡找到了九叔。
“爹,看來這單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啊。”
九叔反問:“怎麼,你想再抽成?”
林萊擺擺手:“怎麼會呢,說好的六-四就是六-四。”
九叔聽到外麵的動靜有點大,就皺了皺眉說道:“寶萊,你去讓他們悠著點,彆把房子給刮花弄壞了。”
林萊覺得這沒什麼的:“反正到時候這裡都要翻新的,沒事的。”
九叔有點錯愕:“還要翻新?我覺得這房子現在這樣子就夠不錯的了。”
“這都多久沒住人了,自然是要翻新的啊。”林萊說著說著就聞弦歌知雅意了:“怎麼了,爹,你覺得這兒很不錯啊?確實,這兒雖然比不過其他數得著的富人區,可也很不錯了。我看院子也挺寬敞的,挖個遊泳池都可以。要不,爹,到時候這兒翻新好了,你搬過來住住?就是這兒離咱們家道堂有點遠,不過咱們可以買車。”
“停停停。”九叔連忙叫停,“你心意我領了,我還是覺得咱家已經夠好的了——你那是什麼眼神?”
“爹,你有點口是心非哦。”林萊直言不諱道。
結果,她就得到了一個腦瓜崩。
林萊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能淨說大實話。
林萊又想到了她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便要再皮一下,結果等她去找那女鬼時,發現她已經被於小霞他們喊去接棒打“球”了。
林萊便將原來的話都收了回去,她轉而問九叔這裡的具體情況。
聽完後,林萊並不怎麼驚訝,她聽曲善描述這兒的情況時,就對這裡可能的鬼有了大致的猜測,當下自然更覺得怎麼對待那家暴鬼都不為過。或許她可以安排他,去到他們家公園附近的公共廁所裡作伴?
還有:
“爹,你這幾天不是都沒事嗎,我覺得你可以在這兒多呆兩天,多在附近轉轉,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擾人清靜的東西——我是說我和曲善都挺看好這兒的房屋升值空間的,要是爹幫忙讓這兒變得更清淨,那升值空間可就更大咯。”
九叔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來。
林萊忍笑。
她還沒忘記自己過來這邊的原因,那就是想要叫史嘉義他們幾個扮作受害鬼,去嚇嚇恒吉古董店的老板。
史嘉義、胡浩山還有於小霞他們一聽,頓時摩拳擦掌起來。
這種事太酷了吧!
阿娟似乎受到了感染,她也悄悄地舉起手來,想要幫忙。
林萊看到了這一幕,就鼓勵她站出來說。
阿娟受到了鼓舞,就說自己能幫忙。
她畢竟是鬼,多少還是有些法力的。
林萊點頭同意了。
轉頭,林萊就聯係了秋生,問他有沒有可靠的化妝師介紹。
秋生問清楚情況後,就將事情攬了下來。
沒多久,林萊就等來了兩個特效化妝師,他們幫史嘉義他們幾個化了妝,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鬼了。
再加上還有阿娟助陣,史嘉義他們扮受害鬼前去討說法討得很成功。
那店老板都快要嚇死了,把什麼都給交代了。
林萊:很好。
之後,林萊就按圖索驥地找去了這老板存放那些不太乾淨物件的倉庫。
林萊想了想,就從自己包裡拿出了一張“火眼金睛”符,給自己裝備好後,她就能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其中就包括冥器特有的黑氣。
等等,等等。
她這不就是某種意義上的黃金瞳嗎?
反正就算是冥器,到了她這裡她都不帶怕的,還能自己淨化它們。
就是吧,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倒賣或者私有文物不太好吧。
林萊:‘唔——’
要是誰都不知道呢?
嗐,這不是她也有自己私心的嗎。
反正如果這時候有一幅《飲馬圖》放到她跟前,而她有機會私有它,她大概率真的會選擇將它給昧下。所以說,為了不考驗她,這兒最好沒有這種寶物。
林萊稍後檢查了下,謝天謝地,沒有《飲馬圖》,有的都是些還不足以讓她動私心的古物件。
這時候林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了,和打電話過來的九叔交待了下這裡的情況。她還提到和老板勾結的盜墓賊情報,她從老板那兒收集了些,裡麵沒有九叔的老朋友夏友仁,讓他放心好了。
九叔說:“有他也沒事,大不了我和他絕交。”
九叔又問那老板沒什麼大事吧。
林萊振振有詞地說:“爹,你這是什麼話,我隻是和他友好地交流了一番,他頂多嚇個半死,可即便如此,也是他做了虧心事,很怕鬼敲門,和我沒多大關係的。”
九叔:“行行。”
林萊笑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了轟隆隆樣的動靜。
還是在這個倉庫裡。
林萊挑挑眉:“爹,我先不和你說了,要去處理點事。”
她掛斷了電話後,就將手放到自己的網球包上。
林萊在想她這次要用什麼法器,不期然地想到她這都已經用了火眼金睛了,那不如她學著徐師叔,用神打法請來孫大聖下降。就是吧,神打需要開壇做法,她這會兒哪裡有機會開壇,更沒帶好開壇的物件。
林萊想了想,還是拿出了她的拷鬼棒。
林萊很確定這倉庫裡並沒有活人,那剛才的動靜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這兒的老物件有成精的?
那真是稀奇。
林萊邊想邊斂息靠近聲源,遠遠看到了對方的輪廓,那體形可真不小。
林萊還在想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對方就動了起來。
它動、它再動、它繼續動。
三分鐘過去了,它前進了一米。
林萊:“…………”
林萊受不了了,她找到了倉庫燈的開關,“啪”一下打開。
倉庫亮了起來。
這下子林萊也看清楚了對方,那是尊石像,好像是贔屭?
那確實是贔屭。
它不僅會動,還會說話呢,看它看清楚林萊的位置後就說道:“那店老板乃吾之仇敵,汝如今恫嚇於他,令他失魂心悸,不僅是替天行道,還實屬是替吾出口惡氣,吾對此感激不儘。若有用得著吾的地方,汝儘管開口。”
林萊便說:“你聲音有點大,你能小點聲嗎?”
贔屭:“。”
贔屭:“可。”
贔屭再去看她,發現她眼睛有異,想來不是凡人。贔屭便稱讚道:“汝生有神眼,定有大來曆。”
“停停。”林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能叫贔屭這麼硬誇下去,她便趕緊叫停,還解開了“火眼金睛”符,讓自己的眼睛恢複正常,和它說道:“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法師,眼睛是符的作用。”
贔屭:“。”
贔屭有點尬住了,它不知道該如何和這位自稱平平無奇的法師拉關係了。
贔屭態度這麼殷切,還是因為它有求於她,就是吧,它剛剛才說自己會報恩,哪有轉眼就求人家再幫它一把的道理。
唉,這可如何是好?
林萊偏偏頭,其實她也有點好奇這贔屭是怎麼一回事,它為什麼能成精?它是什麼個來曆?它又是怎麼被困到這地方的?還說那店老板是它大敵,怎麼個大敵法?就隻是林萊覺得這兒不是說法的好地方,還有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料理這個倉庫,倒不是說她想私吞這些古物件,而是她現在也隻是發現這個鏈條的其中一環,還沒有順藤摸瓜地找到盜墓賊,不想立刻就將這件事上報,然後打草驚蛇。
還有——林萊看向四周,這兒還有沒有同樣成精的古物件了?
贔屭見狀,感覺自己找到了機會,便問有什麼它能幫忙的。
林萊怎麼覺得它那麼迫不及待呢,當即就搖了搖頭,“沒有哦。”
贔屭:“。”
它快要不顧形象地抓耳撓腮了。
雖然它是個石像,但是林萊還是奇異地捕捉到了它的神情變化,領會到了它的意思。林萊在心裡吐吐舌頭,她是有那麼點惡趣味了。
林萊決定收斂一點“壞水”,她就裝作自己才想起什麼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或許你能幫到我。”
贔屭立刻說:“請講。”
林萊就問了成精的問題。
贔屭頓時大喜,它忙說:“有的!有一副金玉質地的象棋。”
林萊:“它在哪兒?”
“它們和吾分開了!”贔屭痛心疾首地說道。
不等林萊說什麼,贔屭就做潸然淚下狀:“都是吾這將軍做的不夠格,不能護我下屬周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惡賊帶走,與吾被迫分離啊!”
林萊有點理解不能,她想了想問道:“你們是什麼時期的文物?”
贔屭緩和了下情緒,“吾等乃是清朝初年造物,於乾隆年間開啟靈智。此外,吾等乃藩王商玉林座下,為其鎮守陵墓數百年,從不曾懈怠。”
林萊知道這個藩王,也就不奇怪他的墳墓被盜了。還有:“不曾懈怠?指得是你們一起被盜了,沒錯吧?”
贔屭:“。”
贔屭:“吾等鎮守的陵墓不過是吾王疑塚。”
“兵力空虛,是吧?我知道了。”林萊表示理解,但是贔屭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就是了。
它又解釋說自己是自願被盜的,它想借機來看看外麵的世界,哪裡想到為此和它的下屬們分離。它一直在想辦法尋找它們,可惜這座城市太繁華了,它現在也隻借用了周圍五十裡的鎮門石獸之眼,卻還沒能找到屬下的蹤跡。
林萊頓時戰術後仰:“哦——?”
她現在對贔屭來了興趣了,“你剛才說我對你有大恩,你要銜環報恩是吧?很好,我答應了。”
贔屭:“嗯?”
林萊是見獵心喜贔屭那借用鎮宅獸之眼的能力,而且它不是說它能鎮守一方嗎,那就更好了。現在隻有一個問題:
“從現在開始,你隻是座出產於千禧年的石像,知道了嗎?”
不是什麼文物。
贔屭大驚失色:“即便汝是吾恩人,亦不能篡改吾出身。”
林萊:“哦。”
她轉身就走。
贔屭這下急了:“等等!”
贔屭問清楚她這麼做的原因後,期期艾艾地表示:“吾是乾隆年間造物如何?”
林萊不做聲。
贔屭:“嘉慶?”
贔屭見她還不說話,頓時委屈:“自嘉慶朝,清朝就走向衰敗,這讓吾如何接受這等出身啊。”
林萊這下說話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王商玉林清初就被朝廷剿滅了啊,那你還好意思借人家清朝帝皇的光?”
贔屭:“…………”
紮心了。
往好處想,贔屭被這麼一說後,願意承認它是千禧年造物了。
他們倆就這麼達成了共識。
作為交換,林萊會幫助贔屭找回它的下屬,就是那副象棋。那副象棋應該是被古董店老板給賣出去了,而他那邊應該留有交易記錄,所以要查起來並不難。
隻是這贔屭這麼大,她該怎麼弄回去呢?
最後,林萊叫來了一輛貨車,把贔屭給搬回了道堂。
她還沒忘記囑咐它,“千禧年造物,記得嗎?”
贔屭:“……嗯。”
委屈巴巴。
林萊呢,她則是開啟了“盜墓賊影蹤”、“尋找贔屭下屬”等支線任務。
她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是照舊這些支線任務她明天上都隻能在周末時候做。
她爹可看著她呢。
說起九叔來,九叔果真在碧水灣灣區多呆了兩天。
幾個外門弟子史嘉義他們完成了大師姐的任務後,就回到那邊陪著九叔去了。在他們的影響下,還有就是阿娟看到家暴鬼被摩擦再摩擦後那種振奮心情,讓阿娟開始有所蛻變。
這對阿娟來說,應當是一種好事。
而她的蛻變,體現到了很多方麵,其中一個就是她要改變她原本的形象。
這個完全沒問題。
阿娟想要什麼新衣服都可以,因為林萊認識紙紮陳麼,他那兒要什麼紙紮物品都有。
林萊就跑了一趟他那裡。
紙紮陳看到她後就說:“還真是巧了。阿潮那小子前腳剛走,後腳你就來了。”
“我沒走。”一個遊Sir突然冒出來。
紙紮陳:“!!哇靠,臭小子你嚇我一跳!你乾嘛突然出聲啊?還有我很確定你走了的。”
遊邦潮強調道:“我就沒走。你看錯了。”
紙紮陳:“哈?我還沒有到老年癡呆的地步好不好?”
遊邦潮:“你戴眼鏡,你近視的嘛。”
紙紮陳無語。
林萊就在旁邊看他們倆鬥嘴,她還注意到了遊邦潮從後門冒出來前的跑步聲,明白這到底是一回事了。她為此心情很不錯,就朝遊邦潮笑了笑:“好巧我們今天碰到了哦?”
遊邦潮:“嗯!”
他覺得自己似乎太激動了,就用手遮著嘴清了清嗓子:“你要吃冰淇淋嗎,我請你吃——我剛才在外麵聽到靚仔冰淇淋車的聲音了。”
林萊:“好啊。”
她轉手將她需要的東西清單遞給紙紮陳,“這是我要的東西,麻煩你了,陳先生。”
紙紮陳:“哦、哦!”
他瞪大眼睛看了看遊邦潮,這小子怎麼回事?他是要泡人家小林法師嗎?
不應該啊,這不是他性格。
可不管紙紮陳怎麼想,他們倆就是去買冰淇淋了。
遊邦潮還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暗自握緊,給自己加油打氣。
他覺得他走出了很好的一步,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問人家睡了沒。
他這次確實沒問人家“睡了沒”,這次他看著她吃冰淇淋,自己沒話找話地來了句:“很好吃,對吧?”
遊邦潮:“。”
林萊忍住了快要噴薄而出的笑意,她現在覺得他有種笨拙的可愛了。當然,她會這麼想有很大一個原因是他長得帥啦。林萊為此偏頭去看他,說道:“對啊。”
她隨後點了點自己的耳垂,“你又換了個耳墜啊?這個也很襯你。”
遊邦潮:“嗯。”他不再說話,開始低頭吃冰淇淋,耳朵卻是紅得不行。
偷窺的紙紮陳:‘無語。這家夥完全沒經驗啊。’
等到林萊走後,紙紮陳就拽住也要離開的遊邦潮:“所以,你喜歡人家小林法師,想要追求她是吧?”
遊邦潮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因為他看著紙紮陳又想起來他給自己批的天煞孤星命。剛才和她待在一起的喜悅,都被衝散了不少。他還不敢說“對”了,但是他是沒說話,可眼睛將他給完全出賣了,紙紮陳自然看得出來。
紙紮陳摸了摸下巴:“說不定她經得起你克——我剛才看了看她的麵相,發現財運,嗯?她怎麼又要發財了,還是筆大財。你等等啊。”他說著就去拿他的算命寶典,翻閱起來,最終停留到其中一頁,“金光,金光,找到了,她最近會有大批黃金進賬。”
“真的?”遊邦潮問。
紙紮陳:“大差不差。”
紙紮陳看向他:“所以你真喜歡上人家了?”
遊邦潮此時又變得像個酷哥了:“關你什麼事。”
紙紮陳:“……我說你小子彆太酷!你還要祈禱你以後沒有用到我的地方。”他越看他越不順眼,就故意打擊他說:“你的麵相還是那樣,天煞孤星,沒得救了。”
遊邦潮瞪了他一眼,一話不說就離開了。
雖然他老是被紙紮陳說天煞孤星,但因為那就是事實,他一般不會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他有點覺得這個詞刺耳了。
另一邊,林萊心情不錯。
她將阿娟需要的東西帶回碧水灣灣區後,沒多呆一會兒,就被她爹趕去上學了。
林萊:去就去。
林萊回到學校後,和舍友周麗虹一起去上了課,之後和她,還有陳莉蓮以及陳莉蓮的舍友可欣,一起再次光顧了那家披薩店。
反正對林萊來說,她短期內是不會吃膩這家店的披薩了。
回去的路上,她們還去路過的奶茶店買了奶茶,林萊買了杯芋圓奶茶。她還有點想吃芋頭餅了,同時,她覺得她還很需要加大下運動量。為此,林萊回到宿舍後,就發信息給文嘉利,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打壁球。
文嘉利很快就回複了她,說她也很想運動運動,但是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空來,抱歉啦。
林萊表示沒關係。
林萊還想到了另一個社畜,那位忠華醫院的陳淑美陳護士,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陳淑美呢,她果斷找護士長調了班,讓自己得以好好喘息了一天。
另外,她還找自己的舍友何詠珍求了護身符。
何詠珍的護身符是從她老爸何足道那兒要來的,保管是靈驗的。
陳淑美再次回去工作後,確實是沒再醫院裡撞見鬼了,她回去後就找到何詠珍說:“我能不能再給我們家大聰求一個?”
何詠珍:“可以啊。”
她們倆就順勢說起了薑大聰,說著說著就滑向了R向,兩個女孩子就嘻嘻哈哈地鬨了起來。
總之,現在陳淑美是沒什麼事了,頂多偶爾想起那天的遭遇。
陳淑美還想過為什麼那個龍婆,和那個叫“寶妹”的也能看到鬼,難道她們倆也是什麼像何足道那樣的道士嗎?
這個嗎,以後陳淑美會有機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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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萊還是像以前那樣,一邊上學一邊在暗中做她的兼職。
像她已經查到了,那副象棋被賣給了一個姓葛的古董商,價格麼?
那可不便宜。
林萊便想著這筆錢該從哪兒來,她當然可以出,但是她不能白白出,對吧。
畢竟她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何況她還想拿下碧水灣灣區那套房子。她看得出來她爹還是蠻喜歡那兒的,為此林萊已經委托曲善去儘快搞定那套房產了。
曲善辦事很有效率的,他很快就搞定了這件事。因為本來他就在考察那兒了,再加上那套房子房主一直都想要儘快脫手,不然他可就賠大了。
曲善將事情辦好後,就給林萊回了信。
林萊不住點頭,很好,她就喜歡這種高效率。
此時的林萊還不知道那棟房子底下還有什麼驚喜等著她,她現在還在想怎麼再次開源呢。其實這件事她完全不用發愁,看這天林家駿就打電話給她,說他工資發下來了,她要不要啊?
這是他們之前說好的報酬。
林萊都有點忘記這件事了,還有就是:“你真要給我啊?”
林家駿撇撇嘴:“你什麼意思?我是賴賬的人嗎?”
林萊笑了兩聲:“我的意思是那起案子最後也不算你破獲的吧。”
林家駿:“……怎麼不算!”
他就嘴硬吧。
林萊很清楚林家駿負責的那起孫慶祥失蹤案,最後是破案了,但是功勞並沒有算在他頭上,不過她這邊也是出了力的,所以她就決定給林警官打個五折,讓他請自己吃五折報酬的飯就可以了。
林家駿心裡好受了一點,還想著到時候自己還能跟著吃一頓,那算自己隻出了25%的月工資,可以的可以的。
兩人約在了新浪潮茶餐廳,林萊有點想吃那兒的燒春雞了。
這家餐廳的燒春雞很有名,每天都有不少食客慕名而來。
林萊和林警官這次去,都派了一會兒隊才有空位子。
林家駿本來還想和她抱怨下他的案子,被“FBI”搶走的事,可一想馬署長說的“專管這種案子”,他就有點意興闌珊了。他是覺得他一旦說出口,她立馬就給自己解釋什麼叫“這種案子”。
反正,他就還想再裝睡下。
那就吃飯好了,這裡的燒春雞他也聽說過,還蠻期待它到底是怎麼美味的。
林萊她還點了雙皮奶,這裡的雙皮奶也很好吃,加點紅豆更可。
雙皮奶先上來,林萊就準備專心吃它,突然間,她有所感應,就悄悄開了眼。
沒想到是個熟鬼,2002部門的阿森。
林萊和阿森對了對眼神,確認雙方都能看到彼此後,林萊又去看還堅持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的林家駿,還有周圍來來往往那麼多顧客,為了他們好,還有自己好,林萊就沒有直接和阿森對話,而是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阿森很快就意會了她的用意,就站到了她身後,看她打字。
‘你和遊Sir在這邊出外勤?’
阿森往不遠處看了眼,就回答說:“其實是遊Sir派我來當偵查人員的,考慮到我們是在外麵,所以小林法師你可以這麼認為。”
林萊懂了,她忍著笑繼續打字:‘遊Sir叫你偵查什麼啊?你看你都跑到我這邊來了。’
阿森清了清嗓子,回答說:“我覺得遊Sir是覺得你的男伴有可疑,但是這隻是我覺得啊,遊Sir他可能不是這麼想的。”
林萊繼續打字。
林家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那是在和人發短信嗎?
林萊:‘這樣啊。也是,如果遊Sir覺得我的男伴有問題,他肯定自己衝過來保護像我這樣的市民了,而不是還派你來偵查下。’
阿森偏偏頭。
他怎麼覺得小林法師話中有話啊?
難道說?
阿森又看了看小林法師,見她嘴角帶笑,顯然心情很愉快。她難道已經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也就是他們家老大想知道她和她的男伴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有老大心裡那點小九九。不僅如此,她對此還挺喜聞樂見?
啊這。
那自己又算什麼?鵲橋嗎?
自己就算是鬼,也是個單身鬼,看不得這些的好嗎?
阿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道:“小林法師,我去告訴老大,這是你男朋友了哦。”
林萊不由抬頭去看他,倒是沒直接說什麼,而是垂下頭後繼續打字:
‘你好像突然就暴躁了起來。為什麼?’
阿森:“…………”
她絕對知道為什麼!
林家駿:“??”
她到底在搞什麼?
林家駿不覺得她在和人短信交流,因為他就沒聽到短信回複聲響起。
林家駿沒忍住,問道:“林寶萊,你在乾嘛?”
林萊抬頭,想了想說道:“我在和人交流。”
林家駿:“。”
他聽得出她的措辭有問題,但是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原委了。
林萊和林警官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林警官先低下頭:“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林萊:“好吧。”
阿森來了興致:“小林法師,要不要我給他來點超自然的震撼?”
林萊製止了他,繼續打字:‘還是彆了吧。’他們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阿森:“遺憾。”
林萊:‘我覺得你還是快回去複命吧,你的老大正在翹首以盼你呢。’
阿森:“……不是,下次你們倆能不能直接交流,不要把我夾到中間啊?”
林萊眨眨眼,繼續打字:‘這句話你不是更該對遊Sir說嗎?’
阿森輕哼一聲:“說就說!”
阿森說著就朝著遊Sir的桌子方向走去,他還存了壞心思,等走回到遊邦潮身邊,他上來就說:“老大,我幫你問好了,那是她男朋友。”
出乎阿森意料的是,遊邦潮很冷靜:“你騙不了我的,我能觀察出來他們的關係不是你說的這樣。”
阿森:“…………那你讓我去偵查個鬼啊?!”
遊邦潮理所當然地說:“對啊,我就是讓你去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鬼。”
阿森:“…………你根本就是喜歡人家小林法師,想知道她的感情狀況吧——你再嘴硬下去試試,就等著看人家名花另有主吧。”
遊邦潮果斷閉嘴了,生怕他的詛咒應驗一樣。
阿森:“。”
倒也不至於。
阿森都有點憐愛遊邦潮了,他們倆以前和現在都是搭檔,阿森當然是知道他命格的,也就知道他一前就沒有怎麼接觸過女仔,更彆提談戀愛了,因此在這方麵空白一片,現如今他好不容易開始且能心動了,那自然是很容易患得患失,畏手畏腳。阿森就覺得自己有責任做下他的僚機,於是阿森就說道:“我覺得小林法師可能,唔,她至少不反感你,那你就大膽上啊,不要這麼畏畏縮縮的——你那是什麼眼神?”
遊邦潮實話實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兩次戀愛到最後都是被甩的那個吧,所以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聽你的失敗經驗好。”遊Sir語氣很認真,沒有半分嘲諷。可就是因為遊邦潮在陳述事實,才讓阿森更無名火起了。
阿森:“…………”
我**我****!
阿森蠕動著嘴唇,無聲罵了一些臟話後,就直接原地消失了。不僅如此,阿森還想著自己要是再管遊邦潮這個棒槌,他就去聞屎當吃飯。
另一邊。
林萊其實是能看到遊邦潮的,自然看到了他和阿森在對話。索性他還拿著手機,在假裝通電話,這樣就沒引起其他人的異樣目光。
林萊並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能猜到一些。
‘唔——’林萊又想他這次是不是又在“欲迎還拒”了,看他人是沒有直接過來,但是卻派了阿森過來刺探,就是這次他“拒”得更不明顯了。
豈止是更不明顯了。
等林萊和他對上視線,朝他笑了笑,又小幅度擺擺手後,他下意識地躲了下後,想到了什麼,就沒有再退縮,而是朝著她那邊走了過去。
林萊有那麼點驚訝,她還是有心要逗逗他,於是等他走過來,她就揣著明白當糊塗地說道:“遊警官,你也來這裡吃飯啊,幸會幸會。”就是她演技要是再好一點那就更好了。
遊邦潮頓時窘迫不已,“嗯,沒錯,是這樣。”
林萊但笑不語。
林家駿:“…………”Hello?他那麼大個人就在這兒坐著的,好吧?
也許是林家駿的目光太過幽怨,林萊就想起他來,她還給兩個人做了下互相介紹。
和林萊一樣,林家駿在得知遊邦潮是位警官後,第一時間看向他的耳墜和頭發,心說即使是下班後,也很少會有男警官打扮得這麼“潮流”的,還有一點林寶萊介紹自己時,說了自己是環頭警署的警官,但沒有說遊邦潮是在哪兒任職,這就有點奇怪了。
遊邦潮麵對林家駿的打量神情自若,甚至還主動偏過頭去,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的耳墜。
林家駿有點微妙的不爽,他就假笑道:“不知道遊Sir在哪個部門任職?”
他這話一出,林萊就看向他。
林家駿:“?”
遊邦潮這時候想起環頭警署為什麼這麼耳熟了,還有林家駿。好像詹逸倫滅門案就是他在負責,當然,他知道那件案子究竟是怎麼破獲的,那林家駿應該是知道超自然方麵的事,所以遊邦潮就直言不諱地說道:“我屬於一個很特彆的部門,2002,或許你聽說過?”
2002用粵語讀就是異靈靈異,何況遊邦潮還說了“很特彆”,當即林家駿就瞪大了眼睛。
“我不聽我不聽。”林萊幫忙配音道。
林家駿:“…………”
“你,你們。”林家駿覺得這頓飯他是吃不下去了,捂著胸口一臉虛弱地走了。
遊邦潮很無辜,“我說錯話了?”
“沒。”林萊否認道,“是他還沒有接受現實。”
她這時候想起什麼,朝著林家駿的背影喊道:“林警官,記得把賬先結了。”
林家駿:“…………”
這時候,每人一隻共兩隻的燒春雞送了過來,還是香味先過來,店員才到的。
林萊用眼神點了點本來屬於林家駿的那隻燒春雞,對遊邦潮說道:“既然他都走了,為了不浪費——啊,他回來了。”
林家駿是看到店員上菜後火速回轉過來的,他讓店員幫他打包帶走,再怎麼說都不能苦了自己的肚子不是。
而這次他是真的走了,沒有再回來。
遊邦潮收回看林家駿背影的視線,轉而偏過頭去看她,說道:“那我坐這裡總可以吧。”
林萊點點頭:“當然可以啊。”
遊邦潮這下子再也沒能忍住,垂頭抿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