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是BOSS一段變身。
林萊當機立斷將一張雷符疾射到一個被卷進鬼王深淵大口裡的小鬼身上,等那小鬼被處於發狂狀態下的鬼王吞吃入腹後,她就引爆了那張雷符。
頓時鬼王從內部被炸了個爽。
這打斷了鬼王的變身,同時也進一步激怒了鬼王。
隻見他已經不求質了,隻求大大再大。
眨眼間,那鬼王就暴漲到十丈之高。
其他人和他一比,都有點像是雞鴨比之大象了。
啊這。
眾位鬼差莫不駭然,不過主將鐘馗卻依舊很沉著冷靜,他還明白鬼王如此是走了歩錯棋。鐘馗當下就叫來了自己的小副將,林萊過來後,兩人對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鐘馗作為主將,自然是知道底下人能耐的。尤其林萊還有個炫徒狂魔般的師父,就算沒有這個,她也主動將自己的本事和裝備,在打仗前告訴了鐘馗。而先前林萊打小鬼,和協助鐘馗打鬼王時,並沒有使用自己才有突破的操蛇精術,主要還是用不到。
可鬼王既然用這種方法,來做殊死一搏,那林萊才不會和他客氣。
尤其林萊這操蛇精術,因為蛇精已經死了,她利用內丹複刻出來的蛇精,也並不是什麼活體。如此一來,它要對活人進行物理攻擊的,也不是不可以,但對付陰物更有效不是。
可以說,鬼王這次運氣太不好了。
接下來,就是林萊輸出法力,叫她這個蛇精現身,去層層纏繞鬼王,好叫主將來最後一殺。
本來人天然就懼怕蛇,哪怕成了鬼也不例外,再說那又不是什麼小蛇,而是那麼大、那麼粗一條蛇,好似那蛇一張口,一般鬼都能被嚇死,便是鬼王都不例外。
鬼差也是。
哪怕當時馬觀花和牛聽琴離得比較遠,他們也被嚇得不輕,等他們認識到那蛇精是誰放出來的後,頓時就麻了。麻過之後,他們自然是想著找補找補,因此便有了今日他們上來做勾魂工作前,前來拜會這林上師、林尊者、林姑奶奶!
林萊:“……停停停。你們也不必這麼小心吧。”
牛聽琴便說:“敢問您是豹頭爺的——?”豹頭爺說的自然是鐘馗。
林萊“唔”了一聲:“他是我一位世伯。對,可以這麼說。”
牛聽琴、馬觀花:“……”
他們不由腹誹:‘他老人家都是你世伯了,你說我們敢對你不小心嗎?’
不僅如此,他們倆還請林萊指導他們這次的工作。
林萊擺擺手:“我說真不至於。”
牛聽琴和馬觀花對視一眼,確信她確實沒有那麼大官一代架子,心中一喜,之後他們雙雙朝林萊繼續一拜:“林法師,往後你就是我們倆在上頭的爺了。”
林萊撓了撓額頭,懂了。
他們倆這是來拜碼頭的啊。
這種事林萊挺熟的,而且她轉念一想,她有這麼兩個馬仔也挺好的。
隻是她如今是林惠風,她家裡人都不是做這一行的,不像從前她是林寶萊時,不管是九叔還是秋生、文才他們都是法師或者法師預備役,並不怕鬼敲門。因而林萊便覺得她得想辦法,平衡這種情況了,隨即林萊就想另找房子。
就是這畢竟是首都,地小人稠,那房價可不是說說的。
像是薑婆婆,也就是林萊她娘親程大夫的乳母,她做月嫂做得風生水起後,就想另外買房子,也方便跟著她的徒弟兼副手有地方住(薑婆婆現下身邊除了最早跟著她的阿椿外,還多了三個副手,有兩個是接生婆蔡老娘的女兒,還有一個家裡也有人行醫,如此她們上手才能比較快。即便如此,薑婆婆她們在市場上還是供不應求),最終薑婆婆相中了和他們家相隔一條街的一進院子,結果莊宅牙人張嘴就喊:“八百貫!”
薑婆婆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最後她隻好改買為租,就這,一年租金也要上十貫錢。
對林萊來說,她當然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但她還是想“好鋼用在刀刃上”。
於是,她就想到了凶宅。
凶宅自然比一般宅院便宜很多的,而她又不怕“凶”。這麼著,她就拜托莊宅牙人給她介紹這種宅院。
最後,林萊就在城西用兩百貫,入手了一座三進大宅院。
這大宅院據莊宅牙人說是前朝一位一品大員的外宅,本來哪都好,可自從那一品大員一家齊齊獲罪,據說還是被冤枉的,這座宅邸就成了凶宅。遠的不說,就說近一十年,在這兒就有一個落第書生吊死、一個打更人被嚇死、兩個小郎君被嚇瘋。
你就說它凶不凶吧。
這就導致這座宅院,他一開始喊價隻敢喊道三百貫,若是它不“凶”,那它至少值五千貫。
林萊圍繞著這座宅院轉了一圈,對它很滿意,最終還價到兩百貫。
莊宅牙人賴誠見她這麼自信,加上他還聽到一些關於這位小娘子的風聲,當下就有點後悔了,可他也知道自己沒那金剛鑽,還是彆管這麼多了。
林萊買下這座宅院後,天殘老人就溜溜達達地過來了。
聽她就花了兩百貫,天殘老人便捋著胡須說:“好極。”
林萊眉飛色舞地說:“我還仔細問了那賴誠,懷疑那兩個來這裡裝大膽卻被嚇瘋的年輕郎君,是失了魂了。”
天殘老人懂了:“看來豆豆你很快就能將那兩百貫賺回來了。”
林萊:“嗯哼。”
唯一一點,這宅院荒廢已久,如果不好好收拾一番,著實不能住人。
不過林萊轉念一想,她買它又不是要住的,那就不太所謂了。
話是這麼說,林萊再想她師父天殘老人如今都還住在大相國寺(他樂意住那兒,尤其大相國寺就在城中心,周圍可熱鬨了),可礙不住她想聊表下孝心不是,所以最後林萊還是打算好好“洗”一下這座宅院。
在那之前,林萊先叫來了小牛和小馬兩位鬼差,讓他們來認認門。
小牛和小馬過來後,林萊領了他們進院。
在一處應該是花園的地方,他們和一顆桂花樹下冒出來的吊死鬼打了個照麵。
雙方大眼瞪小眼。
片刻後,吊死鬼:“啊啊啊啊——!”
攻守反轉了這是。
林萊還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和小牛、小馬他們才是反派。
這必然不是的呀,她可是大大的好人捏。
(吊死鬼:“…………”)
這些事其實都是去年發生的了,說回到現在,那莊宅牙人賴誠找過來,就是想再和她做這種交易。林萊覺得可以,隻她最近沒有空,便叫賴誠將資料留下來,她有空時再去實地瞧瞧那宅院具體情況。
其實林萊也是嘗到了入手凶宅的甜頭,像她之前買那三進宅院,不說她幾乎算是白嫖了那麼好的房子,就是為那兩個失了魂的小郎君招魂,她就得到了差不多三百貫的報酬。隱形的好處則是她叫汴梁之人知道了她是個法師,以後他們或是他們的親戚朋友有類似的事都可以找她。
那之後,林萊還真陸陸續續得到了幾個新委托。
隻是大家都覺得她麵嫩,常常以貌取人。
不得已,林萊隻好叫來了她師父天殘老人,這下好多了。
唯有一點,天殘老人轉頭聚會時,就將這件事說給了張天師。
張天師:“…………”
張天師不是滋味,便入夢來將林萊說將一通。
叫張天師看,她若是站出來承認她就是盧邑那位製服蛇精的九天玉-女,她早就名噪一時了,還用得著叫天殘老人張冠李戴。
林萊才不要那麼做呢,她玩著自己的小辮子,不太所謂地說道:“三師父,你要這麼想啊,我一師父張冠李戴地也不開心不是。到底我扯他做大旗,揚的都是咱們茅山派的名聲,而不是他天殘老人的。”
張天師:“這倒也是。”
看到對頭不開心,他也就開心了。
可他老人家不偷著樂,非要回頭見了天殘老人,再戳破這件事。
天殘老人:“……”
天殘老人回頭就來找林萊。
林萊:“…………”
為什麼最後一環都是她被找上門啊!
可自己認的師父,自己得受著。
林萊便開始了熟練地哄師父情節,這次她提到自己追隨天師鐘馗去打鬼王時,最後用的、且還讓她一舉成名的可是操蛇精術,這可是從一師父您這兒學到的。要知道她會參加這一戰役,還是張天師給她謀劃來的。
末了林萊就說:“這下您和我三師父可是扯平了喔?”
“理是這麼理,”天殘老人說著卻目光如電地射向自己這愛徒,“可豆豆你將我和張天師‘玩弄’於鼓掌之間,是不是該反省下啊?”
話是這麼說,可天殘老人語氣卻不重。
林萊無語凝噎:“什麼叫玩弄於鼓掌之間?我好歹已經在這兩方麵闖出了名頭,可靈蛇掌呢,還沒有任何苗頭——等下,師父你不會回頭就去慈姑那兒打小報告吧?”
天殘老人敲了敲她的額頭:“為師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人啊?”
林萊挑眉。
天殘老人:“我當然會啊。”
林萊:“……我就知道!”
天殘老人嘿嘿笑起來。
他就是個老頑童,林萊早在第一次和他碰麵,被他擼了好一會兒就該知道的。就隻是這次林萊不想再進一步陷入師父修羅場了,便提出一個交易。
天殘老人摸著下巴:“叫我想想。啊!我想到了一個。遊銀粟一直想親見你,不如今年你就跟我去一趟杭州?”
“遊銀粟?那不是之前給咱們做蓮房魚包的大廚?”林萊說著說著就懂了,她師父這是給她送福利來了。當即她就笑盈盈地湊過去,挽住天殘老人的胳膊:“師父你真好!”
天殘老人很是受用,卻假模假樣地歎口氣:“我還以為你會說‘師父你最好了’呢。”
林萊:“。”
敬謝不敏!
饒是如此,等慈姑知道她要和天殘老人下杭州,哪怕是聽她解釋了他們隻是去杭州訪客外加吃飯的,慈姑還是拿眼風掃她。
林萊:‘唉——’
林萊還能怎麼做,她當然是繼續端水啦。
“師父?”
慈姑不理她。
林萊靈機一動,“要不這樣,大師父,若是我這次下杭州沒機會給咱們靈蛇掌揚名的話,不若等我回來,大師父你給我列個江湖十大惡人名單,我一個個地去將他們抓回來?”這麼一來,她又揚名立萬又抓了惡人,一舉兩得。
慈姑這下願意理會她了,“你總算機靈一回。”
林萊直笑:“都是您教得好。”
慈姑輕輕點頭,其實她這樣內心是很高興的,隻是習慣性傲嬌。
這時候就要看她行動,看慈姑她稍後就叫她的侍女青女去捧了個匣子出來。
慈姑示意林萊打開,林萊應了。
等她打開那匣子,就差點被那裡麵散發的金光玉光給閃到眼睛。
“你業已是個大姑娘了,怎好打扮得如此素淨。這些首飾,你便拿去使吧。”慈姑說道。
林萊其實不覺得她打扮得多素淨,看她這次不僅戴了一對玉鐲子,便是發髻上還插了一對小荷簪,還有一個插梳,隻是她看了看自家光彩奪目的美人師父,她覺得她還是不要反駁出口的好。
她是大美人,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林萊隻有說:“謝謝師父。”
“嗯。”慈姑又示意她過去,接著她從匣子裡拿出一條珍珠絡索,“這條絡索你頭發烏黑發亮,戴它正相得益彰。”她說著就叫青女過來,給林萊重新梳頭,叫她試戴下。
林萊隻有化身奇跡萊萊,叫她美人師父“玩弄”了。
等林萊離開,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她挺心有餘悸的,所幸慈姑好有眼光,又對她那麼大方,她就吐槽下就沒其他了。
隨即林宿雲和程鬆音也知道林萊不日要下杭州了,林宿雲羨慕不已。
他突然想到什麼,就轉過頭去和娘子說道:“阿音,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再有一個月就是嶽父壽辰,不若我們這次叫豆豆她順便將壽禮親送去——豆豆,你們是要順大運河而下,是吧?”
林萊:“嗯。”
林宿雲:“那不正好。”
林萊很爽快地說道:“可以啊。”
程鬆音便道:“那好。”她便去看這次要送什麼壽禮,林宿雲跟了過去,幫著查漏補缺了。
幾日後,林萊帶著幾個箱籠就和天殘老人坐船,南下去了。
船先到了揚州,林萊就帶著壽禮和她師父分開了。她先下船,將壽禮送到揚州她外祖父家,之後再坐船去杭州追上她師父。
如此,林萊下船後就雇了車夫和車,去往揚州城中。
林萊如今對揚州比較深刻的印象之一,便是這兒的獅子頭很好吃,還有那位蹴鞠女明星,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對方叫紀瓊女,踢得一手好球,在揚州蹴鞠場上人氣很高。林萊想到當時蹴鞠場上的熱鬨場景,她都有點想要再去蹴鞠場上觀球了。
想著想著,林萊就和其中一位車夫打聽了下,不想對方告訴她,紀瓊女暫時不在揚州踢球了,說是要往京師去和京師的蹴鞠好手比試比試。
林萊不禁扼腕。
那她就沒有在揚州城多呆的理由了,最終她隻在外祖父母的挽留下,在他們家留宿一晚,就向他們辭了彆。
在去碼頭的路上,林萊照例要吃上一頓本地飯菜的。
她找人詢問過後,就朝著他們推薦的一家腳店而去,據說那兒的婆婆做得一手好魚羹。
林萊遠遠地看著,那家腳店就做了不少人,看來她來對了。
然而等林萊走近了,她就敏銳地察覺出不對來。
試問,一家沒開在城內的路邊腳店,此時此刻來歇腳的路人全都是有武功的人,幾率有多大。看這遍地LV10到LV15,哦,還有個LV20的。
林萊不動聲色地找了個空餘的桌子坐下來,“店家,來客人了。”
“來了來了。”有個老婆婆應道。
很快,老婆婆就拎著茶壺出來了。
林萊暗自挑眉,哦呼,LV45啊。
一個據說賣了好多年茶和魚羹的老婆婆,會是個隱藏不露的高手嗎?
這倒不是不可能。
然而這麼個高手,再搭配上這些個客人就不可能了。對了,還有這位老婆婆的手未免太細嫩了吧。
老婆婆倒了茶。
林萊鼻子動了動,蒙汗藥呀。
這一刻,林萊都覺得遇到自己是他們倒黴了,沒辦法,她這輩子雖然沒有係統學醫或是毒,可看看她家裡吧,從她爹娘再到她祖父母,他們要麼是大夫要麼是製毒高手。便是薑婆婆,她跟著程大夫耳濡目染下都學了不少醫理,所以當時程大夫教她產後護理術,她才那麼快就上手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林萊又怎麼可能在這方麵是個睜眼瞎,更不可能在發覺到這個腳店上下都有貓膩的情況下,對老婆婆送上來的茶水毫不防備呀。
不過現下情況未明,林萊不好貿然做什麼,便將計就計好了。
林萊接下來就好似無知無覺一般“喝”了兩口茶水,那老婆婆這才詢問她想吃點什麼。
林萊:“魚羹!”
雖然她很懷疑她還能不能吃到了。
“好嘞。”老婆婆應了。
林萊則在心裡掐算下她那兩口的量,得什麼時候起效,好自己很自然地昏迷過去。
四分之盞茶,不能更多了。
好,時間到。
我暈了。
林萊“暈”過去後,那老婆婆便走了出來,嘀咕道:“要怪就怪你倒黴吧。”
這時候一個男人湊了過來:“娘,我去把她挪到後麵去吧。”
那老婆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搞就搞快點,不要耽誤正事。”
“知道了娘。”那年輕男人色眯眯地過來,將人給攬到了後麵。
林萊頓時聞到了血腥味,她頓時明白了,那真正的店家必然遭了毒手了。
林萊此時便大致有了判斷,她也不再裝了,在這個“兒子”朝自己伸出鹹豬手那一刹那,出手了。
整個過程很快的,那“兒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悄無聲息地往下倒去,被林萊用腳接住,沒有讓他發出什麼多餘的聲音。之後,林萊又側耳去聽外麵的動靜,隱約聽到了“紀瓊女”、“明珠”之類的詞。
難道他們是在這兒圍殺,不,更可能是圍劫要上汴梁去的紀瓊女的。
“明珠”的話,難道是說紀瓊女得到蹴鞠愛好者贈送的珍貴明珠,夜明珠什麼的。
就在這時候,林萊察覺到了不對。
嚴格來說,是這次的敵人,那位老婆婆察覺到了不對——後麵怎麼沒有傳出該有的那種動靜?
她再想到那位女嬌娥敢一個人出門,腳步又輕盈,頓覺得不妙!
當下這位江湖人稱“毒鐵婆”的老婦人,鐵藜花,就悄悄殺了過去。
有點可惜的是鐵藜花這位老婆婆等級還是不夠,她雖然很小心了,可她意識到情況不對時,反應就不可避免地有點大,這叫屋內的林萊捕捉到了。林萊轉眼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她掃視了下這屋子,這畢竟是做廚房用的屋子,稍有不慎就會引發火災,所以林萊就用掌風推開了朝北麵的那扇窗戶,接著像是遊魚一般“遊”了出去。
之後,林萊就來到了大家吃飯的地方。
她的出現,果然引起了這群假食客的驚呼。
這下子,他們可就暴露了,雖說先前林萊被藥倒,他們毫無反應就說明了這個問題。
而屋內沒找到人的鐵藜花,聽到動靜追過來後,見狀臉色更加難看了。
鐵藜花扯了扯臉頰上因為年老而不可避免下墜的肉,“這位小——”
她“娘子”來不及說,人家小娘子就動手了。
但見掌風起,一張張桌子就被掀翻,弄得那群小嘍囉頓時人仰人翻。
眾人:“!!”
鐵藜花:“…………!”
林萊這時候才分心和她說道:“咱們沒什麼好寒暄的吧?老婆婆。”
鐵藜花怒火騰一下起來了,也不裝了,立刻欺身而去,一上手就是殺招。
林萊當然也不會跟她客氣,撇開那些小嘍囉,去迎戰此人。
兩人都沒有用武器,徒手交鋒。
但見林萊矮身躲過了老婆婆的一拳,接著反應極快地朝著對方胸口擊去。
鐵藜花心下一驚,毫不猶豫地就雙手交叉擋她那一掌,沒想到她那一掌都要打到她格擋用的手臂上,卻手臂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不可思議地變向。鐵藜花想要再去格擋,卻在自己臉上挨了一掌後才確定她朝哪兒變向。
鐵藜花:“!!”
鐵藜花這時候已然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還回想起來了對方的武功來曆。
鐵藜花當下陰森森地說道:“原來是靈蛇掌!石妙慈是你什麼人?”
林萊想起了她出門前慈姑的耳提麵命,便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看了看這等級最高的老婆婆,又掃視了一圈已經收拾好自己,對她虎視眈眈的一群小嘍囉們。她挺了挺胸,有那麼點刻意地高聲說道:“石妙慈石仙子乃本人師父!”她頓了頓,還是加了句:“靈蛇掌天下無雙。”這句音量就沒剛才那麼高了。
鐵藜花:“?”
其他人:“?”
林萊:“。”
林萊覺得自己這時候氣勢絕對不能弱,所以她眼睛一轉,睥睨眾人道:“有異議嗎,手下敗將們?”
眾人:“!!”
怒氣值+5+10中,尤其是為首的鐵藜花。
林萊心說:妥了。
可此時的她不知道的是在場的可不止他們,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幾輛車,正是紀瓊女的車隊。她知道自己這次去京城發展,定會因為那顆價值連-城的明珠遭人覬覦,於是提前請人來做她的護衛。
而為首的護衛還是江湖中頗有盛名的“南俠”展昭,展昭方才察覺到了不對,就叫車隊停下。他飛身來到一輛車的車頂,朝前方眺望。他這時候還不好離開車隊,可等他遠遠看到那腳店中一個人,進而辨認出對方的身份後,心中便有了底。
展昭知道這次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了,當下他才放心地請這次和他一起做護衛的幾個兄弟,張龍、趙虎等人繼續守著紀瓊女所在車輛,他自己則靠著輕功靠近了那腳店一些。
也沒有多遠,隻足夠他聽到那腳店中的說話聲罷了。
之後,展昭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