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10
鬆江府, 扇湖附近。
林萊在此開啟了她第二個1VN副本,在這個副本中,她所麵臨的敵人是駕駛著十條小船、人數多達25人的水賊。
這群水賊就武力值來說, 在LV15到LV25之間。
從這一點來看,這次的戰力是比不上林萊上一次1VN副本中的,畢竟那個副本中有個LV45的鐵藜花。LV45是個概念呢?這麼說吧,便是“北俠”歐陽春,他的等級都不過LV50上下, 就這歐陽春在現如今武林, 已經少有對手了。
但是這次畢竟是在水上, 這大大不同於陸地。
尤其相比之下,這群水賊常年在這一片水域活動, 他們一個個地都很識水性。可以說, 這次副本他們雖是敵人,卻大大占據主場優勢, 更彆說他們還有很多武器, 像是鐵索、漁網、水靠、鑿子,以及少不了的刀劍等。
再看林萊這邊。
她加上這次的受害者,總共兩艘小船。
那位姑娘還全然不會武功,眼下還更處於力竭狀態。
如此等下這副本開啟, 這鄭姑娘勢必會成為水賊的突破口(她既然拿著寶鏡, 那林萊就姑且認為她姓鄭, 乃那鄭路的藥材商家眷了), 為此林萊還必須要護住鄭姑娘。
林萊:“!”
林萊這是興奮起來了。
思緒轉圜間, 林萊已經想到了對策。
她叫鄭姑娘臥伏在小船船艙裡,不要擔心。
接著,林萊就將寶鏡先收到了褡褳裡, 持著長長的竹竿等著水賊們靠近,還將她們這條小船團團圍住。
林萊覺得差不多了——這點時間夠她將內力延展出去了,這能進一步保證她等下更好地掌控這條小船,不至於因為她動作太大,而叫這艘小船動蕩不已,甚至來個人仰船翻。林萊確保完這點後,她就動作了起來。
她利用竹竿撐著小船移動,看似是想要找突破口,突圍出去。
那群水賊見狀紛紛樂嗬起來,他們此時萬萬不會想到等待他們的什麼,還以為他們這次要賺大了。不僅有大寶貝,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當下,頭頭還有了那麼點憐香惜玉之心,隻是招呼其中四艘小船上的弟兄們動起手來。
這四艘小船聽令後,就朝那艘孤立無援的小船靠近。
不想,竹竿破空聲在他們耳邊炸響。
一聲帶走一個負責劃船的弟兄。
又是一聲一聲一聲。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四個水賊就那麼被打下了水,其他水賊不得不補上劃船的缺口,可正是這個猝不及防的間隙,竹竿又像是響鞭一般甩來。這本就很叫人傻眼了,偏人家甩完竹竿,還不慌不忙地又將竹竿重新當成了船櫓,遙控著她們的小船安穩地在水波上飄動。
水賊:“!!!”
頭頭:“!!!”
這下,他們是知道他們遇到硬茬子了。
可她若是以為她就能贏了,那她也小看他們這些常年在這片水域裡討生活的人了。
不說其他,就是被她打下去的弟兄,等他們回過神來,可就像是如魚入水,更加自在了。
這頭頭當下喊起了黑話,示意弟兄們改變策略。
林萊沒有去深究對方那黑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反而是撐著船,如法炮製地去對付起了其他六艘賊船。很快,大部分水賊都像下餃子般掉落到了水中。
甚至有人還是自願跳下去,因為他們接下來要做“水鬼”在水底下去纏那艘美人船了。
哈哈哈哈。
鄭紅英又如何好那麼伏臥在船艙裡,她想要做點什麼,於是就毅然走了出來。見此情景,她臉色煞白,對林萊說道:“女俠,他們這是打算從水下伏擊我們的船了!”
林萊點點頭,她問對方:“你叫什麼?”
鄭紅英說了自己的名字。
“好阿鄭,你仔細聽我的話,接下來你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慌害怕好嗎?”林萊又說:“我有我的法子,去對付他們。”
鄭紅英點頭,她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但絕對不會拖她的後腿。
“很好。”林萊說道。
她說著就從褡褳裡掏出一個玉葫蘆,接著將它打開,對著水麵倒了什麼下去。
再之後,林萊又掏出那枚寶鏡,顧不上其他,就咬破指尖朝寶鏡鏡麵上滴了一滴血上去,借此建立自己和這枚寶鏡的聯係,好叫她進一步利用操術操縱它。
事實證明,她的血是很有效的媒介,林萊施展了操術後,頃刻間就鏈接上了那方寶鏡。
很好!
水賊們可沒閒著,他們紛紛朝著這艘船遊去,一個個很像是一條嗜血的鯊魚。
就是他們完全沒有鯊魚大,那就更不會有修煉百年的蛇精身形那麼大。
現在的情況就成了水麵下水賊們試圖圍剿“獵物”,在他們之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伏了一條大蛇,那蛇完全舒展開來身形的話,簡直能叫人嚇個半死。
水賊們儼然變成了它的獵物,可惜此時此刻他們還誌得意滿著呢。
他們知道那小娘子功夫不錯,以防她還用竹竿甩他們,所以他們就合力將這附近的水攪來攪去,蒙混起她的視線來,趁此,他們就丟出他們所帶的鐵鉤,要從水底下鉤住她們的船。
很可惜,他們今天注定折戟了。
因為林萊還有那方照海鏡,這照海鏡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照海用的,能叫深海變明亮、透明,那對付這一片小小的水域,就更不在話下了。
所以林萊就一麵使用起操鏡術、一麵用竹竿撐著小船移動、又一麵操縱著她的蛇精,不可謂不是一心多用。所幸她早就習慣了一心多用,因此這次她完全能應付得來。
林萊通過鏡子觀察著水下的情況,知道是時候了,就叫她的蛇精出擊。
這蛇精是更擅長對付陰物,可不代表它在水中對付不了一些個水賊。
尤其林萊還十分壞心眼,叫蛇蛇從更下麵出擊,那陰影能把人給嚇破膽,更彆說那濕濕滑滑的觸感,更叫人不寒而栗。
很快,就有一個水賊被蛇蛇纏住了。
‘啊啊啊啊!’
血色在水中蔓延開來。
一個,又一個。
都不用多,就這麼兩個,就足夠讓所有水賊SAN值直掉,紛紛想要爬到水麵上來了。
林萊:‘來了來了!’
林萊便叫鄭紅英過來,幫她舉一下那方寶鏡。
林萊自己則開始了像打地鼠一樣,用竹竿搗冒頭的水賊。
一搗一個準。
水麵下,蛇蛇很懂事地將水賊往水麵上頂,那感覺水賊都要嚇尿了。
這時候,哪怕他們普遍武力值在LV15-LV20之間,但在嚇破膽的情況下,能發揮出五成就謝天謝地了。
就這他們還要麵對上下夾擊,還有他們又不能長時間在水下憋著——
一時間,水賊們哀鴻遍野。
相對的,林萊卻玩得不亦樂乎。
有那麼點叫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BOSS了,也是怪哉。
鄭紅英:“??!!”
鄭紅英已經隱隱綽綽地看到水麵下那條大蟒蛇了,她再有魄力也不免害怕,但是一想到大蟒蛇對付的是這群作惡多端的水賊,她打心底感覺到痛快!
自然,鄭紅英便不會為此畏懼林萊,反而她看向林萊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仰。
林萊注意到她的視線,就看了過去,回給她一個微笑。
過後,林萊又專心對付這群水賊了。
考慮到這是在水中,如果這群水賊為此變成水鬼那就糟糕了,所以林萊並沒有全部將他們殺死。實際上,除了最開始給水賊們製造心理恐慌的那兩個水賊外,等林萊最後停手時,還活著的水賊還剩下20個。話雖如此,他們也隻是活著了,更多的膽子都已經快被嚇沒了。
甚至有個水賊眼看要淹死,還是林萊用竹竿將對方挑了起來,放到了他們的一條船上。
林萊不忘給鄭紅英解釋道:“我想這群水賊還有餘黨,所以我得留些活口,不過阿鄭你放心,等我從他們口中問出他們的餘黨信息後,他們會得到應有懲罰的。”
鄭紅英輕輕頷首:“除惡務儘。”
林萊:“嗯嗯。”
至於水鬼那部分原因,林萊還是不要和她說了,徒增懼怕罷了。雖說她的蛇精,已經叫人家被迫大開眼界了。
就在這時候,還有水賊還有餘力想要駕船逃走。
林萊冷哼一聲,為了逗鄭紅英稍微開懷,她就對她說:“阿鄭,我給你看個絕活兒。”
說罷,她就玩了一次水上漂。
但見從她們這條船到水賊那條船,遠遠十數米,她腳尖就隻在水麵上輕輕點了四下,接著人就像是鳥兒般落到了那條船船頭。
“你想去哪兒啊?”
水賊:“!!!”
將水賊嚇暈過去後,林萊就朝鄭紅英喊道:“阿鄭,我厲害不?”
鄭紅英知道她是逗自己開心,頓時心內暖流湧動,她還不忘喊道:“太厲害了——!”
林萊:“嘿嘿。”
下一刻。
不遠處有人喊話:“鄭紅英可是?”
不等鄭紅英遲疑之下再應聲,那人又送話過來:“你的家人已安全上岸,此時正在富全縣,你且自去與他們彙合罷。”
再之後,就再沒其他言語傳過來。
便是鄭紅英喊:“足下是——?”
對麵都沒有應聲。
林萊:“。”
林萊仔細回想了下,她剛才好像沒有做什麼類似“靈蛇掌萬歲”的事?再有她的蛇精她之前已經收了回去了,那這個突然出現卻連麵都沒露的人,應該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至於為什麼說對方是突然出現?他若是之前就出現,就這麼個距離,不僅林萊便是她的蛇精都會發現對方了。
另有一個,聽對方言語,他很有可能是知道了鄭家人的遭遇,過來幫忙的。那他若是早來了,那看到那麼多水賊,他怎麼都不該袖手旁觀的吧?
問題是他乾嘛還這麼藏頭露尾的?
林萊一時間想不太通,便留了個心眼。
她先“奴役”了那群半死不活的水賊,像是趕鴨子一樣趕著他們去最近的岸邊,至於他們弟兄的屍體,他們當然也要自己撈起來,放到他們自己的船上,再拖著一起上岸。林萊可不打算放縱水鬼誕生,所以她之後還要用自己法師的身份仔細打點一下。
河水流動,沒一會兒就將原本的血紅色給衝得乾乾淨淨了。
這裡又恢複了少有的平靜。
冷不丁,一艘小船駛向了這邊。
站在船頭的不是彆人,正是答應了鄭路來營救她女兒,結果等他趕過來,已經塵埃落定的白玉堂。白玉堂一麵欣喜鄭路女得救了,一麵不甘心起來——他之前還撂下話,說什麼“這老漢你靜候佳音”,結果呢,人根本就不是他救下的。
白玉堂:“。”
這叫白玉堂如何好意思回富全縣,所以他當時乾脆連麵都沒露,隻是告訴了那鄭紅英她家人如今所在,便招呼船家離開了。可白玉堂越回憶自己之前看到的場景越不甘心,就非得氣性上來,折返了回來。
他來到了他記憶中的地方,站在船頭,盯著水下片刻,又用刀去水下劃拉,確信這水下萬萬沒什麼繩索的。
白玉堂:“哼。”
其實吧,那人既然以一己之力,還看似分毫傷勢都無地將那麼多凶煞的水賊打殺,那此人必然功力高絕,那她能有那般精妙的輕功,就不足為奇了。
他就是有點——
不等白玉堂理清楚自己被搶了人頭的複雜情緒,一聲清亮又短暫的口哨聲傳來。
這一下子吸引了白玉堂的注意力,他猛然朝聲源看過去。
等看清楚是誰後,白玉堂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敢問足下到底是——?”去而複返的林萊問道。
此時此刻她心裡彆提多美滋滋了,原來看彆人被羞恥心攻擊,竟然是這麼一件美妙的事情嗎。
白玉堂:“…………”
白玉堂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惱的,耳朵那叫一個紅啊。
他狠狠剜了人家一眼,更吝於搭話,直接叫船夫趕緊往前趕路。
“足下確係好人,對吧?”身後那人還問了句。
白玉堂:“!”
她什麼意思?想他堂堂錦毛鼠,什麼時候敢做不敢當了,可他這次又確實定點功勞都無,所以他才不屑於露麵的,怎麼到她那兒自己還身份不明了?
氣煞我也!
船夫其實和白五爺相熟,見狀就提醒了句:“五爺小心些動作,休叫船不穩當。”
白玉堂:“……”
若是以往他絕對會飛身離開了,可這畢竟是在水上,而他素來和水不對付。
——其實是他就是個旱鴨子啦。
另一邊。
林萊覺得那個少年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壞人,也該當和水賊沒什麼牽連,這下子林萊就徹底放心了。她之後就重新追上鄭紅英他們,其實她也沒想到對方會折返,她原本是打算悄悄跟蹤對方一段路的,隻能說幸好她沒有一開始就露麵,不然可不會叫他人羞恥起來了。
不錯不錯。
林萊稍後將這個小插曲暫時丟開,先去辦正事。
考慮到鄭家人如今在富全縣,而這水域理應也受富全縣管轄才是,所以林萊他們上岸後,就朝著富全縣縣城進發。等他們到了富全縣縣城時,那邊的人已經聽到消息了,起初他們還覺得很不可置信,但等他們看到那群叫他們恨得要死的水賊身影後,他們這才不得不信,徹底震驚了起來。
這就導致林萊他們去縣衙的路上,跟了一路百姓。
不多久,聞訊趕來的鄭家人喊著鄭紅英的名字擠開人群。
鄭紅英毅然決然犧牲自己時,她沒哭。
知道自己無路可走時,她也沒哭。
現在聽到家人熟悉的聲音,這個很有膽魄的女子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來,隨即被她母親抱在了懷裡。
鄭路同樣很想這麼做,隻這時候他這個一家之主又怎好這麼失態,何況他還有恩人要去拜謝。
鄭路這麼想著,就稍微整理了下儀容,上前就要叩謝義士。
嗯??
鄭路傻了眼,怎麼美少年變成了女嬌娥?
林萊眨眨眼。
鄭路:“呃。”
林萊懂了:“這位老漢你可是阿鄭的父親?是啊——”得到對方的肯定後,林萊才繼續說道:“我叫林惠風。鄭老漢,你有個很有膽魄的女兒,隻是性格過於剛烈了些,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她都要在那群水賊追殺上來前就自我了斷了!所以鄭老漢你回頭還是說說阿鄭才是。”
話是這麼說,可林萊的真正意圖根本不是這個。她的真正意圖是告訴鄭紅英的父親,還有其他人,鄭紅英不但有膽魄,她還沒有被水賊們怎麼著。
彆說其他人不會想到這一點,認為鄭紅英能活著回來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林萊敢打包票,肯定會有人在意或隻在意鄭紅英的貞潔問題。
哼!
鄭路其實是個真慈父,而他聽到了這番話,很快就明白了個中深意,當下就要叩身下去。
林萊要去攔,卻在這時候耳尖地聽到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是靈蛇玉女林惠風!”
“難怪!”
林萊:“。”
林萊倒是不奇怪為什麼這裡會有人知道她的名號,揚州距離這裡並不算遠,就是那時候不還是有人給她起了“靈蛇使”的外號嗎。她還是覺得這個外號比較酷炫,“靈蛇玉女”什麼的,恥度有點高啊。
林萊假裝沒聽見,又想起來一件事,便問鄭路他之前可是找了義士?
鄭路點頭:“正是。那位義士的話,我後來聽周圍人說起他乃是‘錦毛鼠’白玉堂,和他幾個義兄弟在這鬆江府頗有聲望。”
林萊:‘哦哦!’
原來是“錦毛鼠”白玉堂啊。
這時候富全縣官吏終於露麵了,隻是他們顯然不太受歡迎,就連鄭路這個外鄉人都臉色冷淡了下來。
林萊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原因,不過她還要借一借這富全縣縣衙的幫助,便沒有對縣令多冷淡,隻說這群水賊縣令隻管拘於縣衙牢房裡便是。
富全縣縣令叫徐崇,字崇文,年紀三十上下,他聽了林萊的話後,沒有立刻應下,而是先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些個水賊,等一一看過之後,還和自己的師爺對視一眼,臉上不喜反憂。
林萊眯了眯眼,並不想浪費時間,當即直言道:“我知道縣令你的顧慮,你放心好了,我接下來會去將所有水賊都給抓過來的。”
徐崇當下驚呼:“當著?”
此言一出,周圍人又是一陣鄙夷,他們也是明白了這父母官的不作為和膽小。
徐崇臉上一陣刺痛,不過他沒有發作,而是連忙引人去縣衙。
等到了縣衙,閒雜人等就不能跟著進去了。
鄭紅英不願意這麼離去,林萊就說她先去和家人團聚吧,稍後她還有事要和他們家裡人談。
鄭紅英稍微一想,就試探道:“可是為了那方寶鏡?”
林萊點點頭。
鄭紅英記下了,這才跟著家裡人先暫時在富全縣安頓下來。
他們一家是暫且離開了,富全縣一些百姓卻沒有,他們仍舊在縣衙外徘徊。林萊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停了下來,轉過身說道:“諸位我欲找‘錦毛鼠’白玉堂,隻是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因而我想請諸位幫個忙,若你們得見了那白玉堂,就幫我傳個話,說我在縣衙恭候他大駕,如何?”
他們忙不迭地應下了。
林萊這才進了縣衙。
縣衙上下特彆心虛氣短,看徐縣令都恭請林萊上座便可見一斑。
林萊暗自搖頭,就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我對此地並不熟悉,亦是不知道這裡水賊具體是個什麼情景,他們人數幾多、據點又在何處、頭目又是哪個等等,不若縣令你好心將這些說給我聽——這些情報你們總歸是知道一些的吧?”
徐縣令臉頓時漲紅了,有心為自己說幾句好話,可想想還是算了,隻有點頭道:“知道的知道的。”
如此,林萊便從徐縣令這裡知道了這群水賊的大頭領,乃是一個叫毛鱷的人。
對方還號稱什麼扇湖鱷將軍,手底下總共有上百弟兄,也難怪能在此地水路上稱王稱霸,還叫周圍衙門都不敢管。畢竟若是一次沒有將這群水賊徹底剿滅的話,那剩下的水賊肯定會發動報複,那到時候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又如何自保呢?
林萊理解歸理解,可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沒辦法,現下她隻能繼續打這個副本了。
林萊當然不會自己一個人上,她想著這次組一下團。
故而林萊剛才想要叫人幫她約一下白玉堂,她是想到了五鼠中有個“翻江鼠”蔣平,對方十二分地識水性。再有好像五鼠在鬆江府還挺有能耐的,不知道能不能進一步借他們的力。
再說那“錦毛鼠”白玉堂。
他當時被氣跑後,是打算回他哥哥們所在的陷空島的。不然呢?去富全縣嗎?
他錦毛鼠可丟不起那個臉。
到底他若是英勇拚殺過後,將鄭路女救下來,那他回富全縣自是凱旋,然而現實是他毫無功勞和英勇可言——
白玉堂想到這兒,又不禁想到幾乎毫發無傷就擊潰那多水賊的那人。
若是平常他們倆在彆處撞見,白玉堂必然願意和對方結交的,現在麼?
算了算了。
若是白五爺就此一徑回了陷空島,那也就沒後麵的事了,可他偏偏沒有。
原因麼?他多少還是在意自己和那鄭老漢撂下話,卻毫無作為一節。
他可不想就此叫人在背後說他壞話,就算他們說他壞話,他也不會多在意就是了。他隻是想那鄭路女乃是俠義之女,鄭老漢又是真慈父,這對父女很合自己胃口,所以白玉堂上岸後,就叫自己相熟的這船夫盧老漢回富全縣。若是那鄭家當真典當了他們家家資,那盧老漢就叫當鋪記自己的賬,隻管先將那些家資給鄭家送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