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咱們不玩了嗎?”哈莉不知道又從哪掏出來一盒草莓味的小餅乾。
露比立刻眼前一亮,心裡迅速給哈莉打上了“超級好相處的漂亮姐姐”的標簽,從她手裡接過了餅乾,衝她笑著說道:“謝謝你!唔,不玩了,沒意思。我想著或許有更好玩的事情可以做。”
哈莉眼前一亮:“哦!不愧是你,親愛的,更好玩的事情是指——”
炸銀行?殺警察?堆個屍體蛋糕?或者是,某些更刺激的事情?
露比很認真地用還沾著餅乾屑屑的手戳了戳哈莉紅藍雙色的辮子:“你的發色真好看,所以——我決定了,我也要染成這樣!”
說完她還特彆嫌棄地擼了擼自己那整齊的、油光發亮的綠色頭發:“腦子有毛病才會想頂著這一頭鮮豔欲滴的原諒色呢。”
哈莉:“……?”
不是,你不是已經頂著這原諒色好多年了嗎?
而且,你不是本來就腦子有毛病嗎?
此時,人質們已經跑完了,銀行裡隻剩下麵麵相覷的雇傭兵們和一臉懵逼的哈莉。
其中一個雇傭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扛著搶說道:“喂,小醜!黑麵具老大雇你來做這事兒可不是讓你搞砸了去燙頭的!”
露比還在愉快的吃餅乾,吃到一半又有些嫌棄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顏料,還有地上的屍體和血:“唔,算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吃東西吧,你們這些人也太不講究了,等著警察來抓你們吧。”
說完,她便準備拿著餅乾離開。
雇傭兵知道小醜行事作風完全沒辦法理解,但他實在沒想到竟然這麼隨性,於是提高聲音喊到:“小醜!你這是要反悔嗎!”
他手裡的槍已經舉起來了,槍口對準了露比。
黑麵具已經叮囑過了,如果這家夥完全不可控,就廢掉他,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露比這才反應過來,“小醜”是在叫她。
她回過頭,嘴裡還在嚼著餅乾,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們老大叫什麼來著?”
雇傭兵:“……?”
聯想到這家夥本來就瘋瘋癲癲不可理喻,雇傭兵隻好按捺下了心中的無語和迷惑,說道:“黑麵具老大。”
露比:“他竟然能雇得起一個S級……他是不是很有錢啊?”
雇傭兵:“這……”
什麼S級?
哈莉聽出什麼不一樣的內容來了,她說道:“等等,親愛的,難道你是想去搶黑麵具嗎?”
她的語調越來越高,表情越來越興奮。
露比連忙說道:“哎呀哎呀,沒有,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不搶錢,我就是這麼一問啦。”
所有人:“……?”
遵紀守法好公民?
這個詞什麼時候能和小醜扯上關係了?
說完,她便轉過身,朝著銀行的大門走去。
“等等!小醜!”雇傭兵急了,這小醜怎麼能這麼不講信用,說好了一起辦事的,哪有辦到一半,說不乾就不乾了的!?
然而露比根本懶得搭理他,徑直朝著外麵走。
雇傭兵急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對著小醜的腿就開了槍!
人先不給你打死,打殘了帶回去再說!
“嘭!”
……
槍響之後,萬籟俱寂。
露比站在原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嵌在自己膝蓋窩裡的子彈,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那顆子彈緩緩地掉落在地上。
發出一聲清脆的的金屬落地聲。
正準備驚呼的哈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腦子裡久違地飄過了一句“什麼鬼”,她作為一名醫生,可從來沒在超人之外的任何人身上見到過這中奇跡。
小醜根本沒有穿防彈衣。
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住子彈?
而且是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他甚至腳步都沒有亂一下!
雇傭兵們也傻眼了。
再聯係到剛才突然出現又突然穿模消失的小女孩,他們突然開始認真的思考一中可能性。
——難道我們是什麼時候中了致幻的毒氣嗎?!
露比轉過身,一腳把那顆子彈踩得粉碎,有些生氣地說道:“竟然還偷襲?”
不講武德!
此仇不報還得了!
混亂中的哈莉決定先不管這些超現實的情況,她也很生氣:“就是,一群大男人要不要臉呀,竟然乾這中偷雞摸狗的事!”
露比說道:“沒錯!竟然對著我們這些弱女子開槍,太不要臉了!”
哈莉:……?
雇傭兵:…………?
弱女子?你?小醜?
露比又塞了一塊餅乾到嘴裡。
她想著,普通人也就算了,這幫害人不淺的犯罪分子可不值得手下留情。
於是露比果斷衝了過去,化作一道幾乎沒人能看見的殘影,眨眼間就已經到了雇傭兵的麵前。
接下來的動作幾乎沒人看清。
隻是眼前一花的工夫,在場的四五個雇傭兵就已經被擊飛了出去,手上拿著的槍支也被收繳,槍管扭成一坨,隨隨便便地扔在地上。
而當那個平日裡戰鬥力都不太行、基本靠著智商取勝的小醜回到他原來站立著的位置的時候,他的嘴邊甚至還叼著半塊粉色的草莓味餅乾。
露比將半塊餅乾用牙齒挪進了嘴裡,拍了拍手:“好了,麻煩的人解決了。”
說完,她看向站在一旁,腦子上全都是問號的哈莉。
“姐姐,推薦一家洗剪吹唄,你這頭發是哪位托尼老師染的呀?”她說道。
聲音是小醜的聲音。
語氣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表情是從沒在這張臉上見過的溫和與好奇。
仿佛一片黑暗的廢墟裡啪嘰一下開出了一朵小花花。
哈莉:“………………”
這……J先生是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上了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