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勾,誰再反悔誰是狗。
阮思音伸完了手,才覺得好像有點幼稚,這樣的拉勾,隻對小孩子有約束
大人們早就不用這個來約定承諾了。
她垂著腦袋,想把手伸回來。
在伸回來的瞬間,江裴似是隨意的抬起手,用指腹碰了碰她的手指。
兩隻手的一點觸碰,轉瞬即逝。
阮思音放下手,不自覺地搓了搓被江裴碰過的地方。
“哥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民政局明天和後天都不上班。”
垂著腦袋藏著手的阮思音,剛求婚成功,就提到了民政局
顯然,她這是想一鼓作氣,把整件事給搞定。
她自己也覺出了自己這進度太快。
所以,在提完民政局後,她底氣不足地放小了聲音,欲蓋彌彰道:“唔,我也不是特彆急的。等下周民政局上班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什麼時候再去,你看可以嗎?”
江裴沒說話。
他再次瞥向了阮思音裝著戶口本的包包。
眼看著阮思音都要不好意思到把腦袋埋到地板裡了,江裴才淡聲道:“我今天有時間。”
阮思音一秒抬頭:“!”
她眼裡的欣喜,宛若夜空裡突然亮起的星子,熠熠生光。
半個小時後,坐在江裴車上,去往民政局路上的阮思音,一邊往窗外看,一邊又往身旁的江裴的臉上偷瞄。
“哥哥。”
她坐到一半,實在忍不住,跟江裴閒聊了起來:“我還沒結過婚呢。”
正在看一份報表的江裴:“……”
他漠然看了看阮思音,一句話沒說,卻勝過說了千萬語。
阮思音:“……”
阮思音驟然反應過來,小臉紅了個徹底
她丟了個結結實實的臉,接下來,好一會兒都不肯再說話。
就這麼憋了一會兒,她又沒忍住,戳了戳江裴胳膊。
“哥哥,我第一次領證,可能有點高興。”
阮思音剛才還紅著的小臉,這會兒有點白。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高興的頭都暈了。”
江裴:“……”
江裴看向坐在前座的保鏢:“藥給我。”
保鏢動作麻利的拿出暈車藥和水,往後遞了來。
江裴接過,然後,遞到還在揉腦袋的阮思音麵前。
“吃藥,你暈車了。”
阮思音有點懵,她手上乖乖地接了藥,小臉卻還在茫茫然的:“我很少會暈車的。”
開車的司機見不怎麼暈車的阮思音,坐了他的車竟然暈了。
他有點慌張,於是,壯著膽子幫阮思音找著原因:“有暈車史的人,一般不太能聞車上的味道。阮小姐,你有聞到車載香水的的味道麼?”
阮思音點點頭。
她一上車就聞到了,車載香水的味道很淡。
她本來以為,這麼淡的味道會沒事的。
江裴看她點了頭,皺眉看了眼前麵的車載香水。
片刻後。
某個路邊的垃圾桶,繼飲料瓶子廢紙廢袋子外,驚喜地收到了一份昂貴的精致的,還帶著淡香的淺藍色陶瓷小瓶子。
垃圾桶對這份禮物很滿意。
而流落到垃圾堆裡的小瓶子,自閉到想碎一碎。
沒了香水的氣味,坐在車裡的阮思音,很快就緩過了勁兒。
她小臉重新紅潤了起來。
從市中心到民政局的路不算太遠。這一路,阮思音跟江裴沒說幾句話。
江裴本就是不愛說話的性子。
阮思音倒是挺愛跟他說話,可前麵有司機有保鏢,她有點做不到像小時候那樣,隨時隨地,又毫無顧忌地去黏著江裴。
兩人就這麼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裡有專門拍證件照的一小塊地方。
阮思音搬了張椅子,坐在江裴身旁,她坐的板正又規矩。
拍照的大哥看見他倆這樣,都無奈了。
“來,新郎新娘離近點,新娘挽著新郎的手,你們這都結婚了,怎麼看著還這麼生疏?”
大哥舉著相機,嘴上不停的指導著。
阮思音聽著指導,想動又不敢動。
她都跟江裴保證好了,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貼的太近,她怕江裴誤會。
就在阮思音還繼續坐的板板正正時,江裴的身子,忽然向她貼近了過來。
大哥眼睛一亮,喊道:“對,保持住!就這麼貼著!中間彆留縫兒!”
“來,給我個笑臉,很好,新娘笑得很甜。新郎也笑一下啊!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難道還不值得笑一笑!”
不得不說,大哥對自己拍照事業是真的很熱愛
他熱情的指導著阮思音和江裴的動作和表情
在他的指導下,阮思音和江裴不但肩膀挨著肩膀,手牽著手,他們被要求了親一下。
這個冒昧的要求,讓阮思音心頭一驚,意識到了不對。
她的手還在和江裴牽著,眼睛卻沒敢看江裴。
她看著最前麵的攝像大哥,發出了靈魂拷問:“大哥,結婚證上的證件照,需要比心和親臉嗎?”
大哥:“不需要啊。”
大哥回答的理直氣壯:“貼結婚證上的二寸照片,早就給你們拍好了啊。現在拍的是你們用來留念或者發朋友圈的證件照。”
阮思音:“……”
阮思音的小臉自閉了。
搞半天,她彆彆扭扭的和江裴貼了這麼久,拍出來的照片根本用不上。
大哥看出他們表情不對,瞬間轉移了話題。
“咳,你們要不要來看一下照片,我給你們拍的特好看!你們挑挑照片,我給你們打印出來。對啦,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