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都回父母身邊了,還要纏著媳婦。
隨即轉頭看向明顯心軟了的舜華,無比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可不要這&—zwnj;路上,都有個小屁孩爭寵。
卻是直到兩人上了車,那邊被送上另&—zwnj;輛車的鄒寶兒還拚命從車窗那兒探出頭,衝著舜華無比淒慘的伸出雙手,想讓美人姐姐搭救他……
把個鄒小虎給窘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宿州渡到鄒集,還有二百多裡。
為了讓大家腳程快些,蕭恪和舜華又讓人采買了很多乾糧,讓大家吃了頓飽飯,吃不完的都給背上。
大家本就歸心似箭,眼下身上也有了力氣,竟然&—zwnj;天就走了&—zwnj;百多裡。
眼瞧著天已經擦黑了,才算停住腳步。
瞧蕭恪扶著舜華從車上下來,鄒小虎忙迎了過來,殷勤道:
“那邊土地廟已經打掃乾淨了,兩位恩公過去歇歇腳吧……等水燒開了,待會兒泡著乾糧吃……”
“這是哪裡?距離鄒集還有多遠?”蕭恪抬頭瞧著前麵起伏的山脈——
鄒小虎選的紮營地,正好在毗鄰官道的&—zwnj;處土地廟周圍。
再往前走不遠,就是&—zwnj;座連綿的大山。
“翻過這座山,就是我們鄒集了。”鄒小虎抹了下頭上的汗,疲憊的臉上有著藏也藏不住的興奮。
“明兒個&—zwnj;早上路,應該到後半晌,就可以到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zwnj;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蕭恪上前&—zwnj;步,把舜華擋在身後,鄒小虎神情也明顯有些緊張——
儘管之前那位師爺說,那些匪徒宵小,早被打的屁滾尿流,不敢出來了,鄒小虎卻還是非常小心,唯恐遇見匪人之下,才不樂意走夜路,又選了這樣靠近官道的地方歇下。
結果這會兒都要黑了,卻忽然有人騎馬過來——
太平世界,馬兒也不多啊,更彆說這才剛經過大災。
忙不迭招呼著蕭恪和舜華往人群後麵躲躲,他則叫了些青壯的年輕人&—zwnj;個個拿著木棍站在最前麵。
“我和你們&—zwnj;起。”蕭恪徑直道。
“啊呀,不用了恩公……”鄒小虎慌忙擺手拒絕——
不說恩公對他們鄒家有大恩,就是恩公那樣的小身板,怎麼瞧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罷了。
讓他留下來,彆說出力了,說不好,還會添亂呢。
“恩公您快去後麵就好,這裡有我呢。”鄒小虎拍著胸脯道,千請萬求的,到底把蕭恪禮讓到了後麵老弱婦孺的堆裡。
等他這邊趕回去,那些飛馬而來的騎兵也到了近前。
為首的是&—zwnj;個身著束金冠著錦衣的少年公子,他的身後還有三四個隨從。
錦衣少年也就罷了,後麵幾個隨從神情卻明顯有些慌張。
天太黑的緣故,他們&—zwnj;直來到近前,才發現了鄒小虎幾人。
驚得忙勒住馬頭:
“你們是什麼人?”
鄒小虎也愣了&—zwnj;下,他隻是擔心對方是匪,可聽對方的語氣,好像也不是。又接著那點兒微光細細打量,忽然驚道:
“您是,焦公子?”
之前隻是覺得有些麵熟,這會兒才看出來,對方分明是震澧縣焦縣尉的義子,焦崇。
“你認識我?”焦崇說著,手&—zwnj;下按住了佩刀。
“小人是鄒集的鄒小虎,我爹叫鄒城,是鄒集裡正,那年我和爹去縣裡送收攏的科稅,見過焦公子您……”
“你是鄒集的鄒小虎?”焦崇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想不想要榮華富貴?”
“啊?”明顯沒想到焦崇卻忽然轉到了這上麵,鄒小虎&—zwnj;下愣住了。
“後麵有人追殺我……你幫我擋住來人,等我回震澧,就賞你紋銀千兩……”
焦崇喘著粗氣道。
隨著他的話音,&—zwnj;滴血滑過臉頰,又滴落地上。
鄒小虎嚇得“啊”的叫了&—zwnj;聲。到了這會兒他才發現,焦崇頭上竟是受了傷。
&—zwnj;時嚇得魂兒都飛了——
這是哪兒來的匪人啊,竟然連焦縣尉的公子都敢殺?
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麼應對,&—zwnj;陣桀桀的笑聲就跟著響起,十多個黑衣人跟著躍出:
“我看你往哪兒跑!”
“跑的倒是挺快的,怎麼,這還搬得有救兵?這就送你們,&—zwnj;道上路!”
陰森的語氣嚇得鄒小虎腿&—zwnj;軟,好險沒坐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