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恭迎皇上……”
蕭恪卻是看都沒看他,行走如風般朝著舜華而去。同時也注意到旁邊宮女眼角處的淚痕,心瞬時一沉,一時腳步都有些淩亂:
“娘娘,怎麼了?”
“我不是說不讓人驚動你嗎?”舜華就有些無奈——雖然想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蕭恪,可怎麼也要等到上朝結束啊,明明已經警告過春蘭他們了,結果人竟然還是回來了。
蕭恪抿了抿唇,卻是沒有說話——
帝位什麼的,他並不在意,要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放不下的,那就是舜華一人了。
這樣的心思之下,坤寧宮周圍根本布滿了蕭恪的人,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會有人報上去。
雖然剛才回來時,下麵臣子震驚之餘還有些不滿,蕭恪卻是絲毫不在意——
和皇後相比,江山都不算什麼,更彆說那起子臣子了。
瞧見蕭恪來的這麼快,尹鬆林也嚇得打了個寒戰——
總覺得得虧是喜事,不然皇上怕是會摘了他的腦袋。
這麼想著,忙跪下給蕭恪磕頭: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應該是,喜脈……”
蕭恪挑了挑眉,視線瞬時一凝。
“你說,什麼?”
同一時間,朝堂上被丟下的眾臣正自麵麵相覷。
不能不說今上處理政事不勤勉,可就是平日做事太隨心所欲了些,從登基以來,已經不止一次做出過這樣正議事時就拂袖離開留下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情景了。
而皇上離開的理由因為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一個,那就是皇後娘娘。
要說有意見的臣子還不少,可偏偏包括陳靖安這樣的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在內的幾位重臣,從來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其他人就更不敢說什麼了。
隻是今日情形卻是有些特殊——
東南之地,忽然開始暗地裡流傳一些揭帖。揭帖內容無一例外都是暗示皇上因殺伐太過,遭了天譴,不獨要絕了香火,更會禍及大楚。
眼瞧著這些帖子已經從東南之地開始往外蔓延,更甚者就在十日前,竟然有自稱寧王後人的叛軍以此為借口,擄掠了東南一縣。消息傳來,朝野嘩然。
大家剛才可不正議這個事?要剿滅匪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要說最要緊的,還是徹底根除後患。
想要做到也不難,那就是後宮中趕緊有皇嗣消息傳出,那樣的無稽之談自然也就會消弭於無形。
反過來,要是後宮中依舊沒有一點兒半點兒消息,以後這樣的事,怕是會層出不窮……
基於這樣的心理,可不是又有人家蠢蠢欲動?有人尋思著,皇上會不會為了安天下人心,過繼個皇嗣過來?也有人揣摩著,不然,趕緊把家裡待嫁的姑娘給安排上,說不好皇帝這幾日就會廣納後宮。
結果還什麼都沒提呢,皇上他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當下就有人把陳靖安徐默存等人圍了起來:
“幾位大人,咱們不能再坐視皇上這麼荒唐下去,不然真是愧對每日俸祿!”
“就是,皇上是一國之君,如何能做起事來,這般隨心所欲?”
“吾等須得進人臣之責,還請各位大人率先垂範!”
……
徐默存皺了皺眉頭——
之前就是他找了個由頭,支走了那位廖王妃,結果前腳把人送走,後腳皇上就撂挑子了,總覺得這裡麵有某種聯係呢。
想了想道:
“諸位稍安勿躁,皇上應該是有大事要處理……”
一番話說的旁邊眾人紛紛撇嘴,心說之前還瞧著徐默存是個耿直的,現在看來,怎麼越來越沒有名臣的風骨了?
索性撇開幾人:
“走,咱們去見皇上。”
陳靖安頓時有些頭疼: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且慢……這樣,在下和徐公,劉公幾位先去看看什麼情況……”
畢竟是三朝元老,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陳靖安一開口,其他人也就安靜了下來。
安撫好眾人,陳靖安和徐默存幾人相攜往外麵而去,卻是在半路上,正撞見滿麵喜氣洋洋,壓都壓不住的徐默存。
驟然瞧見他的模樣,所有人腳步都是一頓。
徐默存更是眼睛一亮,一個不可能的猜測瞬時浮上心頭——
不會是,娘娘她,懷孕了吧?
直接加快腳步,就攔住了尹鬆林的去路:
“尹太醫,尹太醫……你是從娘娘宮裡出來?娘娘她……”
太過期待,徐默存呼吸都屏住了。
尹鬆林站住腳,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最後長笑數聲:
“哈哈哈……不可說,不可說……不過,是大喜事……”
不可說,還是大喜事?徐默存腳下猛一踉蹌——
貴人孕滿三月後,方可與人言,所以說,其實是,娘娘,懷孕了?他們的小主子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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