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看著大灰狼先生身上的黑點點沒再繼續蔓延了,看他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便停下了吸收。#小@說
那枚二階水係的魔核被吸收了一半,變得透明了一些。
阮秋秋鬆開了大灰狼先生的手,忍著疼,躺在了他身側,小口的呼吸,來減輕筋脈使用過度的疼痛。
雖然她現在的身體比在末世的時候更和她契合,也更能發揮天賦,但一個原本連一階都沒到的弱雞,猛然吸收轉化又輸出了這麼多靈氣,她還是有些吃不消。
阮秋秋覺得她現在的樣子沒比儲備糧先生好多少,剛從外麵回來臟兮兮的,身上沾著不少他的血,筋脈有幾處破損了一些。
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她丹田的容量比之前大了好幾倍,看樣子離突破一階也不遠了,甚至現在裡麵還殘存了幾縷剛剛大灰狼先生沒吸乾淨的靈氣。
沒吸乾淨。
腦海裡掠過這個想法,阮秋秋突然就有點想歪了。
她翻個了身,看著平躺著、因為重傷呼吸也淺淺的“夫君”,心裡像被狼尾巴撓了一下一樣,癢癢的。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夫君,你叫什麼呢?”
阮秋秋一邊調動著那幾縷靈氣修複筋脈,一邊不自覺的把手放在了大灰狼先生身後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上。
她剛剛在雪地裡就注意到了大灰狼先生的大尾巴,隻是當時她太擔心他的情況了,就硬是克製住了揉毛茸茸的心,隻是拽了他尾巴兩下讓他清醒一下。
現在大灰狼先生情況好多了,她剛剛那麼辛苦,揉一下尾巴應該沒事吧……
阮秋秋雖然心底還有點掙紮,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但她已經好多年都沒摸過毛茸茸了,有點忍耐不住,更何況大灰狼先生的大尾巴還那麼長、那麼毛。
阮秋秋順著有些毛躁的狼尾,不敢太靠近尾巴根部,隻是從尾巴中段往下rua了一遍。
手感略有些紮人,毛躁躁的,順著的話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絲滑感,到尾巴尖手感就更糙了,有點硌得慌。
除此之外,大灰狼先生的尾巴上麵還有一些剛化開的雪水,她就隻薅了兩下,摸了一手沾著水的狼毛。
阮秋秋:“……”
她突然覺得可以用大灰狼先生的尾巴毛做尾一把牙刷。
等狼醒了,她可不會再讓他裝暈了,一定要得到薅他狼毛做刷子的許可……
阮秋秋想著想著,就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她想讓自己彆睡,但困意實在太濃鬱,她一不小心就陷入了黑沉沉的睡眠之中。
……
阮秋秋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讓她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她爬起來,先檢查了一下大灰狼先生的傷勢。
那狼並沒有比之前好轉太多,雖然他身上疑似魔氣的黑點沒再蔓延了,但他的燒也還沒退,傷口又重新滲出了血。
阮秋秋皺起了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她睡了一覺身體基本上已經恢複了,丹田還重新凝聚起了十幾縷變異水係靈氣,狀態良好!
阮秋秋爬了起來,先凝聚了五六滴含有治愈效果的水滴喂大灰狼喝了,接著就穿好衣服,開始處理山洞裡的一些瑣事。
添柴、清潔、煮飯、搞狼、洗獸皮衣、製作武器。
等阮秋秋把這一切都弄完,她不僅體力直線下降,就連心也開始累了。
因為大灰狼先生要好好養身體,她也計劃著出門打獵,所以關於食物方麵,阮秋秋主要讓狼吃肉,她自己喝湯吃塊莖。
但就是這樣,肉也迅速的少了很多。
比食物更緊急的,是藥草。
今天給大灰狼先生換完藥之後,家裡的藥草隻剩下最後一株半了。
最多還能再支撐兩天。
阮秋秋實在是快要愁禿頭,她坐在床邊,又薅了兩下大灰狼先生的尾巴毛,頗有些幽怨的說,“儲備糧先生,你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快些好起來吧。
阮秋秋聽著他淺淺的呼吸,由衷的希望著。
但大約上天就是不想讓他們好起來,大雪下了一天又一天,大灰狼先生也燒了一天又一天。
在藥草斷了的那一天,大灰狼先生又出現了一次渾身黑色魔氣瘋狂蔓延的情況。
阮秋秋不得已又吸收了一次魔核,成功抑製住了他魔氣蔓延的同時,自己也突破了一階的門檻,成了一名一階異能者。
異能水平也恢複到了每天能凝聚出三十滴含有微弱治愈水珠的程度。
但阮秋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那枚能勉強保住大灰狼先生性命的魔核,現在隻最多再幫他抑製兩次。
不僅藥草用完了,肉乾也隻剩下十斤了。
在這兩天裡,雖然他們好運的沒有受到襲擊,但也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被漫天的雪花封鎖在山洞裡。